65、一朝入世方知苦,深陷意墜已難回。

秦天來雖然連勝楊風和息心兩大當世年輕高手,但顯然仍舊不會有人願意讓他當上武林盟主!

而正在他的洋洋得意,與武林數千之衆敢怒不敢言形成鮮明對比之時,突然有人叫出了一個名號,所有人的驚訝和秦天來的驚恐又一次形成了一副極爲詭異的場面!

衆人詫異中,一株枝葉生長繁茂的大樹上一人緩緩落到擂臺中間。隨着一片驚訝,繼而歡呼中,到的人自然就是若未央!

秦天來見來人雖然年紀比先前兩個更輕很多,可這落身的一手輕功卻着實令人敬佩,心裡立刻提起了戒備!

若未央淡淡看着他,突然微笑道:“百足巨龍秦天來,閣下在關外好大的威名!怎麼,今日居然也有興趣來湊這中原武林的熱鬧了?不過呢!如果是憑真實武功,閣下真的自認能當這武林盟主麼?”

秦天來聽了不禁一愣,心裡忐忑中,當即昂首道:“在下自然不敢妄稱天下無敵,只不過此時兩戰方過,倒也並未戰敗!”

淡然一笑,若未央點點頭道:“閣下適才打敗少林息心大師,其中關節大家心知肚明!雖說他的武功確實未必能勝過閣下,但也是因他臨敵經驗確實尚還欠缺!不過,若非開始那位楊兄輸的蹊蹺,他也不至於會如此謹慎!而那開始一戰,若爲閣下身上暗藏了龍江特產的陰陽石,又豈能輕易勝過華山劍術呢……?”

衆人聽了大多極感疑惑,而秦天來卻是滿臉的驚駭!有些見識多的武林中人聽到“陰陽石”,心裡似乎感到有些瞭然了!

笑了笑,若未央又道:“普通的磁石只是彼此之間相吸或者相斥,但對於金屬通常並無區別!可關外龍江有一種特產的磁石,可以根據金屬的性質不同產生吸引和排斥。閣下適才表面側身單手對劍,在旁人看來是武功高的出奇,但實則那另一隻手中暗藏陰陽石將楊兄劍法擾亂。但這在外人甚至他自己,卻只能當做閣下內功深厚,卻全不會想到其他……”

衆人此時大多都是驚疑不定,雖然有的人的確聽說過那陰陽石,但畢竟沒有人親眼見過!

而秦天來被說的面紅耳赤,臉上大爲尷尬,卻仍鼓着氣問:“你憑什麼在此信口雌黃?有證據就拿出來,否則胡說八道豈能饒你?”

若未央聽了淡淡一笑,向臺下一伸手,立刻距離較近一人腰際佩劍飛出落到他手裡,隨即反手擲出。

猝不及防之下,秦天來只覺一股犀利的勁風刺來,大驚之下急忙倒退。但劍勢實在太快,來不及抵擋之際只好撒手一片暗器希望阻擋劍勢,可卻已經全來不及了。

眼見寶劍盪開十幾枚毒鏢,急切中秦天來只好揚起右手一擋,“叮”一聲響,長劍直抵其掌心頓時停住。而此時若未央卻又已經握住了劍柄,正譏嘲的看着他!

駭然之下,秦天來只覺手上一股大力巨震,不禁又連連退後。而若未央輕輕挑起長劍,衆人只見劍尖上正扎着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烏黑石塊。

秦天來滿臉通紅的四下張望,看得出此時衆人的驚疑,此時已經大多轉爲了憤怒!

若未央把此時拿在手裡,隨手把長劍拋回“物歸原主”!

“此物雖然得來不易,但其實也並非稀罕,沒什麼大用,便也物歸原主吧……”

話音一落,若未央隨手將磁石拋回。秦天來下意識伸手去接,而磁石入手頓感一股巨大的力量涌來,讓他不由自主的又連退了幾步。而站穩一看,秦天來才發現自己連退三次後雙腳已經到了臺邊。

見若未央到了,衆人大多心裡鬆了口氣!莫暢寧磁石急忙跑上了擂臺拉住他手喜道:“若賢弟,你終於來了,太好了……”

看着他滿臉真誠的高興,若未央心裡不禁一軟!微笑點頭道:“小弟平生最喜歡到處湊熱鬧,如此盛會自然是要來欣賞的!”

莫流香此時見到他也是極爲高興,當即站起走到臺上:“若公子大駕光臨,實乃我武林同道之福!如今由若公子擔任武林盟主之位,想必在座定然不會有人反對的……”

衆人聞言一片歡呼贊成之聲,而若未央則淡然一曬道:“武林盟主之位干係重大,關乎武林萬衆身家性命,本當有一位仁厚俠義的人來擔當!但在下只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閒人,豈能當得瞭如此重任?”

莫流香聽了不禁皺眉道:“公子太謙了!綜觀當世,如公子風華正茂,武功蓋世,且屢次對武林正道恩義之人,已是再無第二個了!如果你不肯擔當此位,那天下又有何人還能當呢?”

若未央無所謂聳聳肩道:“誰能當就誰當唄!至於區區在下,相比江湖的爾虞我詐,確實更喜歡到處去遊山玩水,自得其樂!要是真當了什麼武林盟主,可我卻總是想着去玩,豈非反而會把武林給搞得烏煙瘴氣?”

衆人聽了都是極爲詫異!頓時臺下一片竊竊私語,此時盤龍丁孝開口道:“若公子!今日我等聚集在此,正是爲了可以推舉出一位可以讓大家都心服口服的武林盟主,今後可以帶領武林正道一起維護天下公理正義!莫老前輩說的一點不錯,你不僅武功蓋世,且對我武林正道屢有恩情,當世確已只有你才能讓大家心悅誠服啊!”

衆人歡呼贊同聲中,突然一人緩步上臺,卻正是莫雋!

“不錯!當今武林,除了若公子之外已經再無一人武功蓋世,才智絕頂,爲人也可以讓所有人信服!如果是由若公子擔當武林盟主,那從此以後三義門便甘心俯首,唯命是從……”

聽了他的話,若未央心裡不禁一黯,想到自己最擔心的事恐怕終於還是沒能避免!

環視四周,很明顯,雖然現在的確每個人都是希望自己當武林盟主,但實際上並沒有多少是真心對自己如何佩服!說到底,今天選出的這個武林盟主,不過是他們這些人用來頂雷的,之後一定會千方百計的過河拆橋!

淡淡的看了看幾人,若未央隨意道:“衆位!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在下雖然幾次適逢其會,心裡也頗爲欣喜,但那都不過是巧合而已!而在下自知生性懶散,萬難擔當重任!尤其在下本就並非武林中人,如何能當武林盟主?所以多謝衆位好意,但還是隻能請大家另選賢能了……”

莫流香此時心裡又急又憂,急的是好不容把他盼來了,可他卻仍舊不肯答應。而憂的則是如果今天太勉強他,萬一讓他對江湖心生反感,說不定結果反而弄巧成拙!

彷徨之際,莫小茹此時緩緩走上擂臺道:“若公子!其實本門今日召開武林大會,一來是因爲家師年邁,實在已不堪重負!二來不久之後便是中原武林與東瀛武士三十年之約,公子是已經知曉的。雖說這些自然都不能強說與公子有關,但當日天門山上鬼榮次曾聲言約戰公子,難道公子對此也要置之不理?”

“有何不可……?”

莫小茹聽了一愣!淡淡一笑,若未央又無所謂道:“他約我確實有,但我並未答應,不去也不算失信於人!再說了,就算我要應約也只是我個人的事,和其他人毫無關係!難不成有會武功的人交手,當事人就一定要是江湖人?而且就算此番我去勝過了他們,萬一他們還要跟我定個什麼十年二十年的約定,再萬一我活不到那時候,今日未到的那些老人家也許是趕不上了,可此處衆位好像是有不少還能活上幾十年的吧……?”

他這些話一說,把在場幾千人說的個個面紅耳赤!誰都明白,他這番話不過是譏諷武林正道在天門山上時因爲畏敵,不肯承擔和東瀛武士的約戰!

莫流香等人一時間實在是感到無話可說!下意識四處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秦天來已經不見了人影,可此時卻也不是追究此人的時候!

莫雋心念連轉,當即笑道:“公子所言甚是!不過天下事,天下人人有責!此番倭寇侵犯我大明疆土,公子雖非江湖中人,但總是華夏子孫,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若未央淡淡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就算我視而不見,又如何呢?哼……!再說了,保境安民雖非只是官府的責任,但其他人就算願意幫忙,也不見得非要身入江湖吧……?”

莫雋聽了一愣!此時息心合十道:“阿彌陀佛!若公子心境超然,豁達萬物,着實令人佩服!但我佛慈悲,尚且入世救苦救難!公子身在凡塵,又豈能坐視蒼生危難呢?還望公子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拯救武林正道,拯救蒼生水火,貧僧恭請應允……”

看向他,若未央心裡正着急,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遠處傳來個氣恨的女子聲音:“天下間豬狗都能當武林盟主,偏這個豬狗不如的若未央不行……”

衆人聽了都不禁大爲驚疑,而若未央此時心裡纔算鬆了口氣!

只見人羣分開處,中間緩步走來一行十多個老少女子!爲首的輕紗覆面,一襲粉衫舉止高貴,顯然出身非凡!

走到臺上,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指着若未央恨聲罵道:“淫賊!你屢次三番偷入本門,掌門好心不追究你。可想不到你竟屢教不改,今日非得好好懲戒你一番才行……”

看了孟雨一眼,若未央心裡不禁苦笑,暗想她這戲做的也是過頭了點!

衆人詫異中,若未央換了一臉嬉笑之色道:“什麼叫屢次三番偷入?天下路天下人走,誰規定了飛來峰就只是你百鳳門一家的,別人就不許走?有官府發的地契麼?既然沒有,憑什麼我去走走就叫偷入……?”

聽說來的居然是百鳳門人,在場數千人頓時一片騷動!

莫流香此時微微皺眉道:“原來是百鳳門衆位女俠駕到,老夫莫流香,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孟雨看向他微微頷首道:“久仰莫老前輩大名!晚輩百鳳門掌門孟雨有禮……”

“哦!原來是孟掌門,幸會!嗯……!敢問孟掌門,貴派與若公子是否有何誤會?老夫與他也算相識一場,不知可否看在老夫面上,大家化解干戈?”

聽了他的話,同來的祖媽媽接口道:“莫老開口,本門原該奉命!但請原諒,這淫賊着實是可惡至極,本門誓難與他善罷甘休!適才聽說各位居然還想請他做武林盟主,此事更是萬萬不可啊!”

莫流香聽了心裡更奇問:“不知各位之間究竟有何嫌隙?可否示知一二呢?”

見諸女子都是臉色泛紅,連那幾個中年甚至老婦人都大有羞澀,在場衆人無不驚訝!

沉吟半晌,祖媽媽才氣恨的跺跺腳道:“本來此事出口實在羞人,但既然莫老見問,也是爲了武林衆同道,我今日豁出這張老臉了……!哎!衆位,實不相瞞!本門創派數百年,歷經多代向來與武林同道相安無事!也是承蒙衆位厚愛,讓本門一衆婦道可以安身立命!可是大約兩年前,這淫賊突然闖入本門禁地。本門弟子見他書生打扮,以爲並非武林中人所以不識本門,但沒想到本門弟子的好言相勸,卻遭來這惡賊的言語輕薄,簡直無賴之極!當時本門弟子雖然將他驅逐,可此人之後卻又多次闖入本門,並且……並且還……還屢次偷窺本門弟子私密!此番敝派掌門身入江湖,便是要將此人嚴加懲戒一番……”

衆人聽了這番話都是大爲驚詫!而若未央表面雖然依舊一副浪蕩逍遙,可心裡卻忍不住苦嘆!當日找孟雨幫忙說可以以自己品行不端藉口本來只是隨口一說,畢竟憑百鳳門的武林地位和聲望,任何些小的事故都足以讓自己當不成武林盟主!可卻想不到她還真實在,甚至還更加油添醋把自己說的天人共棄了!但事已至此,戲已開鑼也只能是陪着演下去了……

“懲戒什麼?我只不過看飛來峰景色怡人,所以喜歡常去走走!你哪隻眼看到我偷……偷什麼窺什麼了?”

祖媽媽聽了佯裝大怒,又看向莫流香拱手道:“莫老可見了?此人如此無恥狂妄,實乃武林敗類之流!我百鳳門數百女子名節幾乎毀於他手,如此不知廉恥,又毫無江湖道義之徒,不殺都不足以平憤,還談何承擔武林盟主之位?”

莫流香聽得心裡大爲猶豫,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而且若未央雖然矢口否認,但話卻說得極爲含糊,讓人想不信都不行!

“若公子!百鳳門乃是江湖名門,數百年來盛名極響!只是門下向來皆爲女子,所以才甚少涉足江湖!但是我等武林同道從來五人對她們有絲毫輕慢,你如此行爲確是極爲不該啊!”

若未央聽了眨眨眼道:“那是你們江湖的事,我又不是江湖人,幹嘛要守你們的規矩?難不成我到處去說飛來峰風景好,哪天皇帝老子聽了想要去看看,你們也能對他說什麼江湖規矩……?”

莫流香被他說的不禁一愣!此時孟雨緩緩抽出幾張紙卷道:“你如果只是遊山玩水,別人自然管不着你!可你不承認偷窺本門弟子,留下這紙淫詩又作何解釋……?”

若未央聽了此話也不禁詫異,暗暗頭疼!他此時不禁暗想這孟雨究竟是真實在,還是故意讓自己聲名掃地?畢竟如果她只說自己行爲不端已經足夠了,可居然還把戲演得這麼周到,哪是實在人能幹得出的?但如此一來,她說的自己都不能不承認,只能人頭被坐實這“淫賊”之名,無意的提醒搞到現在這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可真是作繭自縛了!

莫流香接過紙卷展開看上面寫着:“玉脂流珠半掩紗,豐體羞遮更誘遐!有日得意攬香軀,畢生浮華不戀家!”

看完,莫流香看了若未央一眼不禁輕嘆搖頭,再看另一張:“冰肌入目心神遠,近覷小生心如麻!爲盼同夢共繾綣,落賬銷魂死風流……”

越看心裡越是傷痛,莫流香輕輕合上所有紙卷,看向若未央問:“公子!果然麼……?”

若未央心裡此時何嘗比他好受點?可面上還是隻能強辯:“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可不許,但我也有權示愛,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祖媽媽指着他恨道:“那日本門有幾個女弟子正在沐浴,完了之後都發現房裡桌上多了這些東西!直到我等下山之時,那幾個女弟子中還有幾個要死要活!衆位,身爲女子名節更是重於性命的!若不能懲戒此人,本門那些至今仍舊日日以淚洗面的女弟子又該情何以堪?讓這樣的人逍遙自在,那天下公理又何存啊……?”

衆人對這突然的變故都不禁大爲驚奇!而此時莫雋突然笑道:“各位!其實在下愚見,正所謂:千里姻緣一線牽!若公子爲人才貌俱佳,風流倜儻,若爲貴派中有哪位與他情投意合,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緣豈非也是美事一樁啊……?”

聽了他的話,在場不少人倒是都覺得有道理!可莫流香心裡一驚,臉上不禁露出傷感!

若未央雖然早就知道莫雋心性奸惡,可聽了他這話也不禁心裡嘆息他的不可救藥!

“哈哈!還是莫掌門見識高人一等,知書達理!”

莫雋聽了忙拱手笑道:“哪裡!哪裡!在下也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衆人驚疑不定中,孟雨緩緩道:“若未央!你屢犯本門,實在罪無可恕!不過所幸也並未發生什麼不可挽回之事,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過分爲難你!不過本門弟子受你羞辱,決不能如此輕易了結!此事如何解決?你今天就給個痛快話吧……”

若未央聽了雙手倒背,一副毫不在意道:“你們愛怎麼便怎麼,與我何干?難不成我看了她們一眼,就非讓我都娶回去不成……?”

“你……你果然是不知悔改!”

“悔什麼改?我若未央自由自在,誰又管得着了?”

衆人此時對這事都大感爲難!但顯然一點,若未央此人人品的確是卑劣無恥!雖然他的確也曾多次救助武林正道,可回想起來第一次少林初見,有個鄧佳音對他幽怨明顯。而天門山上,他那所謂的“義妹”也曾出現少林,還多了一對少男少女。

此人聲稱遊山玩水,可卻與不少年輕貌美的女子都極多糾葛不清。就算不是什麼登徒浪子,至少其爲人也絕非專一正直!那無論他能耐有多大,又怎麼能成爲武林正道統率?

沉吟半晌,莫流香緩緩道:“孟掌門,若公子!正是冤家宜解不宜結!以老夫愚見,既然並未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兩位也無須性命相拼!若公子畢竟還是年輕,涉世未深,或許行爲有所偏差,但請孟掌門看在老夫薄面寬容一二!”

孟雨看了若未央一眼,向莫流香微微頷首道:“老前輩開口,晚輩自當從命!但此人實在太過分了,如輕饒難保不是縱容!至少他需雖我等回去,向本門受辱弟子道歉,否則晚輩這掌門今後如何向同門交代呢……?”

莫流香聽了想想也是,當即點頭看向若未央道:“若公子!男子漢大丈夫立身處世當求無愧天地良心,此事確是錯在於你,賠禮道歉分所應當!孟掌門金口玉言,既然應允不會爲難於你,便絕無失信之理!你就去道個歉,今後改過遷善,之後還望你到舍下一敘!”

若未央聽了假意沉吟片刻道:“道歉就道歉,又不會死人!怕你啊……?”

見若未央和百鳳門衆人離開,在場衆人無不又驚又奇,一時間誰也不知該再怎麼繼續下去!

半晌,天山掌門黃健緩緩道:“衆位!今日天色已晚,我看大家也都乏了!在下以爲,武林盟主之位干係重大,實在不能草率決定。不如今日暫且到此,擇日另作商議如何?”

事已至此,其實也已經沒人還有心情選舉了。他所說的,也正是此時人同此心。當下紛紛散去,剩下的爛攤子當然是要月影門收拾了!

好好一個武林大會鬧成這樣,心裡最難過的還是莫流香!而最讓他傷心的,一個是親孫子的爲人卑劣,另一個則是自己心裡認爲的濟世奇才,居然會是個品性不端的無恥之徒!難道一切真的都如死去的兒子所說,人世間非大破無法重立?

不過凡事即便表面看來是千人一面,可卻也真不見得人同此心。至少在此時此刻,有人覺得若未央爲人不好,而有人也覺得他年輕風流,正是丈夫應當!但就算不這麼想,也不是每個人都和莫流香一樣爲了表面的情況煩惱……!

266、向來生時榮辱因,一朝黃泉何再朝?242、我爲人人誰爲我?人人何嘗知己求?191、九霄天變雲詭現,人世濁流幾曾淺?楔子93、人分九等形各異,一樣所見百般情。123、有正有邪方見道,爭得兩難又爲何?29、名山古剎本清淨,星塵隕落萬佛驚!94、世人皆爭己做求,未證天意佑何緣!92、自古何來真平等?官民同樂惟笑談!130、畢生無奢心寬廣,一念之情誤塵寰!56、今時明輪又一週,萬千遐思夢亦眠!32、真仙降世攝人心,未料凡塵情難纏!187、自來忠義無長久,千古不易仇愈濃。106、骨肉相親本當然,兼仇並存最心寒!238、生有名利亡有冢,君子當知奸更行!236、自古門當戶對親,慘棄多少真情人?294、義之救人無可辭,卻教情深難相從!44、自從彼此相逢時,至今懷念卻盡愁!238、生有名利亡有冢,君子當知奸更行!140、曾疑故地已寂寥,今夕再思唯傷嘆!275、事急從權兩衡量,趨利避害斷無非。292、反反覆覆生悲苦,永永遠遠死無還。72、滿腔忠誠揚血刃,回首盡是陌路人!235、今朝相逢已涇渭,回思曾經更傷情。157、腹計將破轉機現,終得僥倖可脫身。199、曾幾何時問青天,紅塵因緣怎糾纏?56、今時明輪又一週,萬千遐思夢亦眠!258、朝夕但盼子孫強,至死不忘傳私衷!29、名山古剎本清淨,星塵隕落萬佛驚!187、自來忠義無長久,千古不易仇愈濃。168、人亡志存或永生,奈何仁義豈度生?125、冷眼蒼生漠虛悲,遊戲人間真性情!165、生死不衡情與仇,世事未嘗盡人憂!171、恩仇相濟總爲難,了卻私慾逐期盼。213、生死兩路無往返,有來有走古亦然!197、有心相異即爲爭,百意永難一人成。184、三十六計皆精粹,將計就計最上乘!128、自古萬民皆貴命,卻爲一朝賤殘生!27、天梯一日無盡頭,存身一隅悟所憐。51、他山之石可攻玉,藉此自欺豈僥倖?60、世人所以渺前途,皆緣自始仍依舊!91、俗世之人滿征塵,偷閒半日霾遮天。155、一入深宮如沉海,半生寂寂憾難償!288、萬衆一心成強志,罅隙之微裂蒼穹!楔子201、絕處還生慘相依,亂世中人命誰惜?279、山中寂夜血狂嚎,縱臨絕頂亦從容。114、誠如至善何故苦?無愧一心不求依!116、願想可以互長久,緣來相守苦盡頭!125、冷眼蒼生漠虛悲,遊戲人間真性情!76、爲情本是怡人事,奈何所苦擰人心。1、風至天涯轉海角,雨落黃沙返長空。236、自古門當戶對親,慘棄多少真情人?129、萬里江山萬民享,一人獨尊天下盲。71、地生萬物原皆樸,不經風雨難成才。46、存志如堅摧山嶽,各意離心存無前。162、世事終因一人始,但聞悲鳴萬衆同!198、生離難見相依戀,死別悔遲已殘生。114、誠如至善何故苦?無愧一心不求依!268、改換門庭終夙鑑,不負心道方是真!157、腹計將破轉機現,終得僥倖可脫身。75、前人故事已昨塵,今人現世霧猶深!32、真仙降世攝人心,未料凡塵情難纏!81、百鳥朝鳳如臨朝,一葉飄零四散逃。223、一心爲公不惜身,恩怨情仇已空聞。129、萬里江山萬民享,一人獨尊天下盲。173、少年壯志不言愁,疏於當下悟患憂。290、人生自來無依處,歸去向何訴衷腸?25、人生匆匆一晝夜,年少滄桑白髮愁。102、但有強能事所欲,唯盼天霾憐虛情!184、三十六計皆精粹,將計就計最上乘!5、人生無常常自然,造化難料來又還。177、空谷幽徑血漫天,事過心疑渺跡象。280、人世相安重情義,奈何情義價難承!150、深陷囹圄無所懼,只嘆愚人終難明!76、爲情本是怡人事,奈何所苦擰人心。124、情愛漩渦太紛繁,旁觀矛盾趣荒誕!113、父父子子豈歸一?重仇寡恩人世理。139、人與人面相爲重,若真心念何須言?12、往昔含冤墮沉淪,今朝討債更虐情!57、人間向來強食弱,富足貧乏古真言!54、自作聰明設奸謀,未見所失豈怨尤!47、古今皆言大小事,時勢不堪一念在。52、平生愛恨幾多傷?只因未醒鏡中人!214、覆水難收何言悔?千瘡百孔已荒原。274、相煎同根雙落涕,又有何人悔自欺?220、江湖風雨從未止,先悔後忘禍永延。33、江山代有人才出,前志再壯也難酬。83、一朝一夕爲何苦?前世今生誰錯付!242、我爲人人誰爲我?人人何嘗知己求?140、曾疑故地已寂寥,今夕再思唯傷嘆!30、醉翁之意未必酒,羅漢已失佛魔功!151、連環巧計接續延,四面八方若茫然。197、有心相異即爲爭,百意永難一人成。151、連環巧計接續延,四面八方若茫然。237、盜亦有道也名望,同室操戈豈言情?294、義之救人無可辭,卻教情深難相從!73、故人依舊情猶重,卻嘆古今仍悲哀!25、人生匆匆一晝夜,年少滄桑白髮愁。276、不遭人妒是庸才,自來天子豈屈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