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夜裡發生的意外,所有人都滿心的疑惑!但若未央那種依舊彷彿亙古玄冰一樣的平靜,也說明了這件事是他不希望別人干涉的!那麼除非他肯自己說出來,否則誰又敢多嘴?
一行人趕到龍泉十里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感到周遭的詭異、肅殺氣氛,若未央當即攔住諸人。
集萬雁見他突然停步大爲詫異,畢竟在這次要救援的人裡有岳氏雙雄,是和他自幼一起長大,情同手足的師兄弟!
“公子!情況緊急,咱們還是快點趕去龍泉吧……”
若未央此時雙目凝視着前方不遠的丘林,緩緩搖頭道:“這地方丘林密佈,方向不辨,如果有埋伏,一定非常難對付!而且這裡距離龍泉只有失禮,如果有人打鬥我應該可以聽到。但現在一切風平浪靜,我想應該沒什麼事情……”
集萬雁聽了心裡更急,因爲如果說岳氏雙雄已經到了,那沒有聲音就不一定說明沒事,很可能是事情已經無法挽回!
看他臉色急切,許秀嫣輕聲勸道:“你放心!雲夢居士各位武功高強,一定不會輕易出事。如果萬一真是對頭有意利用他們引我們入伏,這可一定要小心爲上了!況且……”
許秀嫣本想說如果嶽書林等人已經死了,那現在急也沒用。但看集萬雁臉色發青,這話也就說不下去了……
半晌,若未央耳朵裡好像聽到了一陣奇怪的細碎聲音,似是爬跳的昆蟲,又像是蛇鼠的緩慢移動。但無論是什麼,可想而知一定不會是自己希望見到的!
微微皺眉,若未央掏出火摺子晃亮了向前投到一堆衰草上。火光一亮,諸人都不禁一陣心頭大震,峨眉派一些年輕女弟子更是個個嚇得花容失色!
此時看去,就在丘林入口的地方,竟或盤或伏着五條大花蟒蛇,其中最小的一條少說也有三丈長,比普通人小腿都要粗。而蟒蛇的周圍正有大片大片,數不清的黑色蟲子亂蹦亂跳。那蟲子很小,諸人根本認不出是什麼東西!
若未央見了這些臉色也突然凝重起來,帶着衆人退了十多步才站住!
許秀嫣此時看他神情沉重也不禁擔心問:“公子!那些……到底什麼東西啊……?”
看諸人都是滿臉憂懼,若未央猶豫道:“天仙子秘籍中有過記載,雲南百毒教有一種鎮教之寶,叫:五龍羣魔陣!其中五條三花玄火蟒,經過五十年以各種毒物淬鍊,配合百毒教特有的一種魑魅玄寒蟻飼養。蟒蛇以玄寒蟻爲食,而玄寒蟻則依靠蟒蛇身上分泌的毒液繁衍。兩者之間冰火交融,相輔相成,劇毒無比。別說那蟒蛇厲害,就算被玄寒蟻碰到一點也會必死無疑!百毒教銷聲匿跡了數十年,如今看來他們可還真沒閒着……”
諸人聽了都不禁驚訝看去,此時火光已經漸漸熄滅,但那五條巨蟒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依舊顯得詭異,駭人!而那些到處亂蹦的蟲子,也讓人一見欲嘔,渾身發毛!
雖不知這毒陣是否真如若未央所說的厲害,但就算只是那五條巨蟒看身形也不是普通兵器可以傷到的!而且那些蟲子體積極小,且行動迅捷不定,如果有毒實在是更不易應付!
集萬雁此時忍不住着急道:“公子!救人如救火,師兄他們現在也不知怎麼樣了,我怕再耽誤就真來不及了!不如讓我去把這爛陣給他攪了,你帶着大夥衝過去……”
若未央聽了當即斷然搖頭道:“集掌門,我此來是爲救人,那就要大家一起平安回去。否則如果只是救一人、死一人,我們長途跋涉費那麼多力氣又是爲什麼?況且此陣絕非力敵可破,因爲蛇蟲之間相生相剋,靈性互通,一般人只要稍稍靠近,那蟒蛇發覺了立刻就會驅使蟲子攻擊。你如果這麼莽撞衝過去,連巨蟒還沒碰到就已經毒發身亡了……”
“那可怎麼辦啊?這麼幹耗着也沒用,要不咱們繞路吧……”
許秀嫣聽了皺眉搖頭道:“這片丘林縱身近十里,橫亙百里也不止,繞路的話沒有幾個時辰也根本過不去。況且萬一丘林裡還有什麼埋伏呢……?”
看了眼憂心如焚的集萬雁,若未央沉吟片刻道:“此陣如無外力催動,就必須有人控制才能發動。而現在看來,百毒教並沒有人在此守護陣法,那此陣的目的應該只是爲了攔路。那……”
不用他說完,每個人都明白。如果百毒教的目的只是攔路,那他們在另一邊要幹什麼也就不言而喻了!而有這麼厲害的毒陣擺着,倒也的確不用擔心有人能闖過去!
正猶豫着,突然那陣法中微微一亂,原來是一座小山丘的地下突然爬出了一直倉鼠。而其纔剛出來,立刻就是一大羣蟲子撲過去。“吱”一聲叫後,只一眨眼的功夫,無數蟲子仍舊四處亂蹦,而先前那角落已經一無所有,連骨頭都見不到了。
諸人見了都不禁一陣駭然!許秀嫣忍不住顫聲道:“公……公子!我們……我們不是要在這等……等人來催動陣法吧……?”
若未央聽了看向她,心裡突然一動,微笑點頭道:“當然,繞路是來不及了,那我們就只能請它們讓一讓路了……”
諸人聽了一愣!若未央當即讓諸人分成兩組,許秀嫣帶着門下弟子去砍伐樹木,而集萬雁則帶領弟子去捕捉山豬,獐子一類的小獸。
諸人雖心存疑惑,但既然他吩咐了當即便去照辦。
諸人走後,曲紅不禁奇問:“公子!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看看他,若未央神色一黯嘆道:“天地生養萬物,彼此本該互利共存!但禽獸既有食肉食草之別,我雖不忍,卻也只能不爲己甚了……”
兄弟倆聽的一頭霧水!不久諸人回來,許秀嫣等人雖也是習武之人,但畢竟女子,去了半天也只砍回了三十來棵小樹。索性集萬雁師徒一衆抓了幾十頭小獸,還有幾頭野豬個子也不算小。
當下,若未央吩咐諸人開始剝樹皮搓成繩索,分別困在樹幹和獸身上。
此時諸人也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意圖,若未央看着一頭被困住四肢的山豬,輕嘆聲取劍隔斷繩子,一腳把它踢進了五龍羣魔陣裡。
陣中一陣混亂,若未央又連續砍斷了其他小獸的綁縛。三面被圍,那些小獸只能往毒陣方向跑去。而它們剛要入陣,若未央突然擲出兩段樹幹,一前一左,迫使那些野獸只能往右邊跑去。而先前山豬已經驚動了陣法,此時五條巨蟒皆昂首吐信,獠牙森森帶領着羣蟲追去。
若未央看準時機叫聲“走”,諸人立刻往丘林入口跑去。
那入口並不大,最多三人並肩同行。若未央獨自斷後,見巨蟒已經發覺了回頭。他當即把那兩截斷木踢過去,同時揮掌砍下一塊山石劈出。
這幾下阻攔,已經給爭取夠時間讓諸人通過丘林。若未央又以一截樹幹引火去抵擋羣蟲,而其中一條巨蟒已經靠近了他身前。
不及多想,若未央只能集中功力一掌拍出去,正中那巨蟒獠牙。而他見自己這一掌不禁沒能把那巨蟒獠牙打斷,只是把它打落在地扭了幾下就又提起頭來。心驚之下,若未央自揣適才這一掌已經比剛纔劈開山石還多用了一倍力氣,但居然沒能傷到那蟒蛇,實在有夠厲害!
想諸人應該已經跑得夠遠了,若未央當即又揮手劈下塊山石投出去,跟着往入口裡一躍,雙掌運集功力向下一拍。頓時地面上露出個三尺深的大坑,就趁着飛沙走石,以及坑洞阻礙的剎那,若未央人已經到了二十丈外。
幸虧他自幼飽讀惦記,對父親留下的很多奇談異學也都多有涉獵。所以他知道這三花玄火蟒雖然身硬如鋼,索性其除了劇毒厲害,聽力和視力都極差,只是依靠感應生物熱度追蹤。所以其實這五龍羣魔陣最厲害的還是那些玄寒蟻,但玄寒蟻的行動都是依靠玄火蟒指揮。這蟒蛇確實精靈狡猾,但卻有個極其懶惰的毛病,只要它們感覺獵物已經跑遠,就會放棄。
他這辦法本來也很冒險,因爲他並不清楚蛇蟲之間靈性互通到什麼地步,而且不清楚那玄火蟒到底有多懶!所以如果他的計算稍有誤差,距離沒遠到足夠諸人脫身,或者那些綁着樹幹的野獸跑得太快,結果都會得不償失!
感到逃生僥倖,若未央也不禁暗暗吸口涼氣!追上諸人,若未央當即加快腳步,因爲他已經聽到了遠處的兵刃交鳴之聲!
諸人自然跟不上他的腳步,當他看到前方亮光的時候,身後已經看不到諸人了。不過料想他們也不會有事了,若未央當即又加快速度,直到看清前面是一個很大的山坳,裡面正有數百人互相廝殺。心念一轉若未央當即隨手扯下一把枝條,雙手捏碎運力撒出去。
山坳中衆人正殺的激烈,突然很多人感到手上被一股大力猛擊,有的人已經忍不住撒手。有的功力弱點的,都忍不住喊出疼來!
驚訝中,若未央人已經到了當場。衆人見了他都不免一陣驚訝,而隨機嶽書林一邊立刻歡呼起來。
眼見此時這些人從自己離開雲南是將近千人,到現在已經不足三百,若未央心裡不禁惋惜!
看向另一邊,若未央感到心裡一陣翻涌,急忙運力平復!
半晌,對面人羣中走出一人,年約四十,長大高大威猛,一雙虎目瞪着他問:“你就是若未央?”
點點頭,嶽書豪到他身邊道:“公子!此人乃是婁底派掌門,婁少龍!”
若未央點頭看去道:“我就是若未央!我知道你是婁底派前掌門婁廣壽的兒子,你爹就是被我爹打成廢人的,你想找我報仇嗎?”
婁少龍聽了一怔,隨即怒喝道:“廢話!既然你心知肚明,那就別浪費時間了,今天我就要見識一下中原武林第一高手到底有多厲害……”
說完,婁少龍當即雙手挺起一把丈許長的月牙鏟兇猛的衝過來。
眼見對手已經到了身前丈許,月牙鏟也將到胸口,若未央當即輕輕一躍跳到了其背後。
婁少龍之父婁廣壽乃是上代婁底派掌門,當年因白蓮教野心勃勃想要威服西南武林,繼而進取中原。莫仙穎爲了將其野心扼殺起始,便率衆親自前往阻礙。
蒼山派外,婁廣壽被莫仙穎打成廢人,回家不久便氣急交加死了。而當時婁少龍一來年幼,二來父親都被人打成這樣,自己去報仇豈非只能是送死?
可復仇之心卻在婁少龍心裡非常的堅定,於是他走遍雲貴山區,多年間尋訪到了幾位武林奇人異事,終於學成了一身頗爲了得的武功!加上婁少龍自幼天生神力,以一把將近百斤重的月牙鏟做兵器。
雙方交戰多日,死在他手下的高手已經有數十人。甚至於莫雋手下朱朝陽安插的那十個高手,也有六人是死在婁少龍手下的。
不過當今江湖上想找到個能打贏若未央的畢竟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一見對手兵器、外貌和出招就已經明白了其武功路數。
如果單以武功而論,若未央比對手實在高出太多,太多!但現在若未央只是一味在閃躲着對方的重兵器,想伺機發出制敵一擊!這倒也不是因爲他害怕對法力氣大,也不是想省勁。而是他發覺了自己體內氣血又再次發生異動,如果不能及時控制,萬一突然發作起來恐怕在場就沒一個人能活命了,所以他現在不得不用大部分的功力去壓制失控的內息!
不久,集萬雁和許秀嫣等人也都趕到了山谷。見有人居然能把若未央大的無法還手,都不禁大爲驚訝!
將近百招,婁少龍心裡也不禁暗暗奇怪!他自然能感覺到對手並不是真的無力還手,因爲他雖然一直閃避自己的重招,但神情非常輕鬆,而且行動也絲毫沒見遲緩。但看起來對手好像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好像是根本沒打算還手!
想到這,婁少龍發現自己竟然被對手如此輕視,自尊心頓時感到受了極大的打擊!當下雙手緊緊握住月牙鏟,出招更顯威猛迅捷!
而若未央發現對手加快、加重了出招,也不禁暗暗驚詫其臂力居然能如此持久!
感到體內失控的真氣已經平靜下來,若未央也看透了對手的武功。當即便不再跳躍閃避,開始圍着對手展開遊鬥。此時若未央一展開身法,行動如鬼似魅,快的人眼根本無法跟上。
婁少龍心驚之餘,只能掄起月牙鏟護住自身。但如此一來,若未央可以憑氣息控制自己跟隨對手的行動,只要對手有任何動作,他就能找到反制的機會!而如此一來,婁少龍這把月牙鏟本身就將近百斤,再被若未央束縛,手上立感壓力驟增!
果然,不到十招,婁少龍出招就大減緩慢。若未央瞅準機會塌身向其肋下橫掌一切,婁少龍急忙回過鏟尾阻擋,而若未央一反手在鏟尾輕輕一拖,婁少龍只覺一股大力把月牙鏟往上推,雙手幾乎就要握不住了。
就這一頓,若未央突然雙掌同時拍出,打在月牙鏟上。婁少龍只能緊緊抓住,但若未央下面一腳飛起已經踢中了他膝蓋!
感到腿上一麻,忍不住身子向前趔趄了一步,婁少龍急忙豎起月牙鏟頂在地上。但正驚訝於眼前突然不見了對手,倏然間背心和後頸同時一酸。婁少龍只覺得渾身一軟,忍不住雙膝失重就跪在地上。
驚駭中,婁少龍耳邊傳進個陰森的聲音:“我爹廢了你爹,今天我廢了你!等有一天你兒子來找我報仇,我再廢了他。早晚一天,我會讓你們婁底派全都變成廢人!但你不用怕,我不會殺你們。因爲比起讓婁底派從此消失,我覺得讓江湖上多個人們茶餘飯後的大笑話更有趣……”
婁少龍聽得渾身冒汗,臉色蒼白如紙!他從沒在意若未央從不殺人的傳聞,甚至也絲毫沒考慮過若未央被稱爲第一高手的真假。但想到父親當年的慘白,本門多年的落寞,以及自己如今的遭遇,他明白婁底派從今天開始已經基本消失在江湖上了!
若未央已經退回了自己一方,衆人歡呼中,自有婁底派門下把婁少龍接回去。
半晌,對方人羣中又嫋嫋走出個面帶薄紗的中年女人,而說是中年女人,只是因爲已經可以看到其頭上至少一半的頭髮已經白了!
上下打量了若未央一眼,女人的聲音頗爲尖銳刺耳:“若未央!你果然是有兩下子啊!上次靈蟾鬼母栽在你手上,今天我千蛇仙子就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着,千蛇仙子一雙媚眼瞟着他又輕笑道:“不過呢!真沒想到這天下間還有你這樣的美男子,倒是讓我捨不得殺了,怪可惜的!那隻要你肯聽我的話,乖乖跟我回去。我保證你不但不會死,而且還能享受到這世上最最快活的美事,怎麼樣……?”
見她一個勁兒對自己拋媚眼,若未央不禁心裡一陣欲嘔,當即淡然道:“百毒教屢次傷及我朋友,上次在唐門中我已經算是給足了你們面子。可沒想到你們居然變本加厲,又殺了那麼多人!我若未央平生雖然最討厭的就是殺人,但今天恐怕我是真不得不破戒了……”
“喲呵!小子,你人不大,口氣還真不小!我是不知道你怎麼破了我五龍羣魔陣的,可如果你自以爲武功高強就能贏我千蛇仙子,那我告訴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若未央聽了冷笑道:“我知道!千蛇仙子最擅用蛇毒,而且向來精心飼養了很多幼年毒蛇,常常帶在身上和暗器同用,讓人防不勝防!不過也許今天你那些寶貝就不見得會管用了,不信的話你儘管試試……”
千蛇仙子聽了細目一瞪,突然喝聲“好”,雙手向前一甩。衆人驚訝中,火光照耀下一片藍光中裹着三團細繩,但誰都知道那其實是幼蛇身體盤成了一團。
冷笑聲,若未央不閃不避,胸前衣襟突然膨脹起來。而那片藍光還差三寸時突然頓住落地,三條幼蛇一同落下後展開身體又向若未央竄來。而他手中暗釦的三枚銀針此時也突然出手,刺穿了三條幼蛇的上顎,且餘勢不衰直刺回在千蛇仙子的額頭上。
這一切發生只是眨眼間,衆人定神只見千蛇仙子此時雙手捂着臉倒在地上連滾帶號,尖銳的嚎叫聲響徹整個山谷,近千人聽在耳中都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良久,千蛇仙子終於不再滾動了,爬在地上直到一股黑血蔓延開,終於死在了自己精心飼養的蛇毒之下。
此人一死,對手數百人無不大驚失色!其中不少人都瞭解,這千蛇仙子的武功如果放在江湖上恐怕算二流也都勉強,但其用毒之術卻極其的精妙,武功高過她極多,但最終卻不知不覺死在她手上的高手早已不計其數。
尤其是她那三花聚頂的絕技,以數十樣暗器中夾雜着詭異的毒蛇同時發出。就算內力精湛的高手能避開暗器,但之後會自動攻擊的靈蛇,着實難以防備。
不過若未央數月來對西南武林各色厲害人物都做過些瞭解,尤其上次唐門之後他也對百毒教中的高手查訪頗多。所以他本就是故意引千蛇仙子用絕招出手,擋住暗器後同時用銀針刺中毒蛇。
事實上他出手的時候已經計算精確,銀針刺中千蛇仙子額頭只是刺破了一點薄皮,根本不足致命。但銀針是先刺透了毒蛇腺體,所以刺中她的時候毒液也跟着流入了她體內。
若未央平生從未殺人,今天他明白不用些手段是難以退敵的,所以這千蛇仙子雖然是死在他手上,但其實卻是被自己的毒給毒死的!
眼見若未央連敗自己陣中兩大風格迥異高手,一死一殘,一時間再也沒人敢出來對他叫陣!
半晌,雙方對峙中,山谷裡突然迴盪起一陣悠揚的琴音。對方衆人面面相覷,當即開始漸漸向後退去。直到數百人消失在密林中,山谷裡突然迴盪起一個青翠,微帶嬌媚的男聲!
“若未央果然名不虛傳,着實令人佩服!今日暫且告辭,他日當謀一會……”
良久,山谷裡只有火把燒灼的“刺啦”聲偶爾傳出,顯然對手是真的都走乾淨了。
衆人詫異相覷,皆不禁心頭疑惑!若未央凝神靜聽,敵人確實都已經走遠,當即囑咐集萬雁帶人清理現場,讓衆人各自先去互助療傷。
但他心裡此時也存了一份驚疑!因爲從聲音發出的地方,他聽得出說話之人至少還在三裡之外,而聲音聽起來那人年紀也應該並不很大!但如此年輕的高手,自己在江湖上卻從未聽說過。看向岳氏雙雄等人,顯然他們也毫無所知!
不過索性現在一切危機都暫時過去了,其他該出現的總也還會出現,想躲也躲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