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蘇大頭一到xx,就傳呼了柳婧,告訴她,有人告訴他懸圃縣公安局又要行動了,新上任的領導讓新公安局長全面整治仿古一條街,而他是重點目標之一,這個孫偉他又不認識。他開始並不想跑,以爲舅舅在縣委當副書記,還會像以往那樣光整小的沒背景的,他們這些人根本沒事!
然而,他舅舅柏書記在電話中卻告訴他,要不想死,就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跑得越遠越好!
柏書記說:“這次不是以前了,王國清書記倒臺了,我也有人背後在弄黑材料……”
“你自己看着辦吧!這些年你弄的事還少啊……”
蘇大頭聽到自己的親舅舅都這樣說,心裡才感覺到這次肯定是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了,王國清和王立業的事他是知道的,當縣委副書記的舅舅也有點兒自身難保的意思了。於是,在警方行動前他才急急忙忙跑到了xx市,準備先在那裡聽聽風聲再說。
見面後,柳婧比蘇大頭還急,但她確實找不到安全的地方。
“上哪呀?”她都快要急哭了。面前這個男人是她以前的老闆,也是她第一次做女人交給他的第一個男人!
她後來提出找賓館,蘇大頭罵她糊塗蟲。
“我要能找賓館還來找你幹什麼!”蘇大頭泄氣地說,“我在外邊朋友那麼多,要不是這次情況不一樣,我找他們哪個不是現成?我來找你,就是沒人知道你跟我的關係,還以爲你在外邊混這些年怎麼也會找個地方讓我藏起來呢……我靠,白扯!”
一聽劉婧這麼說,朱軍、肖子鑫等人就像在茫茫荒漠之中發現了一泓清泉,抑制住內心的激動,說:“到底怎麼回事?你把和蘇大頭見面又分手的情況細點說……”
“細點說?你們找他爲啥事,他犯什麼案子了嗎?”?小姑娘挺鬼,還想保護情人,還想打聽明白,“他不就開了家夜總會嗎?”
“你說不說?”朱軍瞪眼,很生氣,“現在是我們問你,不是你問我們!你個小姑娘,是不是真的想馬上跟我們回懸圃縣啊?啊!”連說帶嚇唬,就是不能讓她知道內情,“我告訴你,小劉婧!不該你知道的你什麼也不要問,明白了嗎!”
“說吧,繼續!後來呢?”肖子鑫追問道。
劉婧苦了一張小臉,心裡也明白了這些突然來找她的公安人員不可能回答她的問題,她只好接着說,“今晚他(蘇大頭)到市裡後就傳我,一見面,他空着兩手,啥也沒拿,就夾個小皮包,好像裡面裝了手機、bp機和手紙什麼的,我也沒細看。”
“見面後他就邀我一起去吃飯,邊吃邊問我有沒有地方今晚讓他去住一宿,我知道他可能在懸圃犯什麼事了,賓館不敢住,問他啥事他卻不告訴我,只說告訴我了今後對我可能不利,就是以前在懸圃縣開帝王那些破事,公安局長新局長孫偉要抓他,我就不問了,也提不出別的好住處,反正這個事沒辦成。吃完飯他就匆匆和我分手了,上哪兒沒說,回來我就接到經理的電話,說有客人要我……”
女孩子眼睛有亮點一閃,好像是淚珠兒,模樣讓人氣又讓人憐。她畢竟是一個涉世未深、誤把豺狼當“知音”的天真小女孩呀!
然而,她畢竟又長期與蘇大頭廝混過並剛剛分手,朱軍、肖子鑫二人對視一眼,決定繼續,希望從她嘴裡找到其他新線索。
“你剛纔說得挺好,態度還行,繼續說吧,後來呢?他真走了嗎!”柳婧說,有個叫劉美英的小姐,18歲,自己租的房子,她曾和蘇大頭在她那裡住過,此女跟蘇大頭挺“鐵”,蘇大頭手裡有劉美英家的鑰匙,可能這次爲了安全沒先去找她,蘇大頭以前曾追求過她,她沒答應,蘇大頭他今晚會不會上劉美英那兒去住?
“誰?”朱軍眼睛一亮!“你再說一遍,叫什麼名?”
“劉美英呀!”
“地址!在哪住,具體點!”肖子鑫追問她。……
“xx街xx小區xx號。”
問明瞭劉美英家的地址。肖子鑫立刻將這個名字和地址牢牢記在了心裡。
他立即跟朱軍、張濱等幾名精幹偵查員,帶上柳婧,直撲東昌區新華街。
在柳婧的指認下,朱軍、肖子鑫等人乘着深重的夜色很順利地就找到了劉美英的住處。那是一片幾乎全是五六層高的舊樓羣,黑燈瞎火,要是沒人領着,想在這種午夜時分這種地方順利地找到他們要找的人,還真得費點工夫。肖子鑫問朱軍要不要跟這片的派出所先聯繫一下?
“不用,有她就行了!”朱軍說。
一行人悄悄爬上樓,劉婧在一個門前偏下了,指了下,朱軍讓人敲門。看來裡邊的人這麼晚了還沒睡覺,也沒有防備,所以剛剛敲門,還沒等第二次敲,就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裡邊大聲問:“誰呀?”
朱軍一指劉婧,劉婧也大聲答道:“我,小婧!”
門一開,朱軍把劉婧往旁邊一推開,肖子鑫他們立刻衝了進去。來開門的正題劉美英,把她嚇了一跳,呆呆地愣在那裡。在屋裡,末發現蘇大頭的身影及可疑情況。經詢問,劉美英也不否認認識蘇大頭和蘇大頭關係,劉美英說:“過去蘇大頭確實追求過我,怎麼了?你們誰呀?”
“警察!”朱軍簡潔回答。
然後追問蘇大頭來找過她沒有,劉美英這才知道劉婧領着這些人三更半夜上門來是抓懸圃縣那個帝王老闆蘇大頭的,“我跟他早就沒任何關係了,你們抓他找我幹什麼啊?”劉美英說,就像蘇大頭追柳婧一樣,但蘇大頭成功了,她卻始終沒答應蘇大頭,不過四個人關係一直挺好。今晚她突然接到柳婧傳呼,讓她過去,說蘇大頭來了。她就過去了。
恩?這個情況剛纔劉婧沒說,顯然她是撒謊了,朱軍狠狠瞪了她一眼,心說等會再算賬!
朱軍還是毫不含糊,又換個角度連問了幾個問題,劉美英說:“你們咋不相信我呢?真的,他在仿古一條街那些事我可不知道。”
劉美英還說:“見面後,蘇大頭提出讓我幫忙想辦法找個地方住幾天,說農村有熟人也行,但我挺爲難,說都下半夜了,上農村去找誰呀?你在懸圃到底幹啥了?這麼害怕?”
蘇大頭不說。蘇大頭挺鬼,告訴她最好別問,要不對她不利。
見蘇大頭、柳婧都挺着急,她又說:“要不這樣吧,你們倆上我家去住,我自己再找地方。”她把鑰匙掏出來遞給蘇大頭。沒想到蘇大頭更狡猾,剛走了幾步又突然站住不走了。
他說:“不!不去你家了。”
“怎麼了?咋又變了呢?”
“公安局會順藤摸瓜,我想起來了,小劉婧在我那干時,她跟我好懸圃縣有人知道,如果警察得到信息就會上市裡來追查她,就會找到你家去,”蘇大頭說,“說不定一會兒我剛到你家,今晚就得叫他們抓住!”
“那咋辦?”兩個小女人同時問。
聽他這麼一說,她們似乎才真正感到了害怕和事情有點嚴重了,那怎麼辦好呀?
“這樣吧,”蘇大頭想了想,“我把鑰匙還給你吧,你們走吧,該回家回家,柳婧也回酒店去吧……”
柳婧首先難受了。
“那你今晚怎麼辦哪?上哪兒去呀?”
這個小小年紀的劉婧,心裡真的喜歡並把自己第一次獻給這個在懸圃縣開夜總會舅舅又是縣裡大官的蘇大頭了。以前沒覺得什麼,現在看到自己的情人(原先傳說是懸圃縣史上第一牛逼的人)突然變成這樣狼狽不堪,爲找一間安全過一夜的小房子都找不到了,忽然心裡非常難過,難過得都要哭了。
蘇大頭鐵青着臉,臉色相當難看,咬咬牙幫骨,半天沒吱聲。“你就別管我了,快走吧!”
蘇大頭有點留戀劉美英,突然說:“哎!要不你們倆跟我一塊走吧,上北京那邊躲一躲去!不行就直接上廣州……我那邊有哥們!”他希望劉美英跟着他,但劉美英心裡害怕,立刻說:“要去小婧跟你去吧,俺家不能讓我走,再說我也不想去……”
蘇大頭非常失望!這個在懸圃縣開了七八年夜總會的老大,從來沒有缺少過女人,但不知爲什麼,他一直對這個不算十分漂亮但氣質絕佳頗有女人味的劉美英情有獨鍾!或許是越是難以到手,越是感覺好吧?也或許就是俗話所說的“王八瞅綠豆對上眼了”。劉美英心裡明白,嘴上卻示意他別再說了。“趕緊走吧!”
幾分鐘後,他們匆匆消失在黑暗中。臨走前,蘇大頭告訴柳婧:“公安局可能找你們,有點準備,到時啥也別說!”
詢問結果使朱軍、肖子鑫和大家特別掃興。
本來以爲,找到了劉婧說不定馬上就會把蘇大頭手到擒來,出色地完成此次任何。後來找到劉美英,又以爲這次肯定是會來個“甕中捉鱉”,只要蘇大頭在劉美英那裡,除非他長了翅膀,否則他就是鑽地縫也逃不掉了!然而,事實卻是如此令人難以置信和沮喪!
不過,要確認她們的確不知蘇大頭今晚去了哪裡,光有她們的話和解釋不行,既已驚動了她們,還必須請她們進一步配合工作。也就是朱軍破案中常愛說的一句話,凡事要有個“抓頭”,蘇大頭雖說沒抓到,但說不定明天一早就會跟她們聯繫。破案抓捕有時就像鬥智鬥勇捉迷藏,既要縝密思考,又不能放過任何可能出現或發生的徵兆,否則有時便追悔莫及!
不過,這需要她們本人同意才能這麼做。
朱軍跟肖子鑫簡單商量了一下,然後問她們願意不願意配合。劉美英比柳婧純潔爽快,經過工作,劉美英同意,柳婧也點頭了。
收隊。肖子鑫跟孫偉局長聯繫上了,朱軍把情況彙報了一下。
在開車往市區走的路上,肖子鑫心裡暗暗稱奇,以往看的電視劇或小說,許多對公安幹警的描寫,然而哪一個故事也沒有今天晚上他跟隨朱軍帶人來抓捕蘇大頭這麼真切有趣!呵呵,雖然人沒抓到手,可是其中的一些過程頗爲有趣和雞凍。
這次懸圃縣對仿古一條街的行動,動用了公安局全部350多名現有警力,耗費了那麼大的經費和財力,他也一直在前期配合着新任局長孫偉在工作,現在縣裡的行動可能已經取得了不少成果吧!可是他們這些人經歷了這次的連續作戰,卻一直沒有取得突破性進展,抓捕蘇大頭的工作也暫時陷於膠着停頓狀態,無功而返,從朱軍、肖子鑫到每一個偵查員都十分焦慮。
恰在這時,又一條令人興奮和信服的新線索從懸圃指揮部孫偉局長那裡傳來。
新任務是:據查,蘇大頭以往經常在xx活動和落腳的另一地點是北雪街冷美人洗浴中心。
朱軍和肖子鑫立即帶人趕往北雪街。
在xx市,上檔次的高級洗浴中心不在少數,冷美人洗浴中心雖非十分有名,卻也決不是小賣鋪掛大商場招牌那類濫竿充數的小浴池,基本數於現代化服務業林立、競爭激烈的此類行業中的校校者。在許多套大小不同的舒適包房,七八個功能與特點各異的土耳其蒸氣浴、熱療和冷水浴供浴客們選用,設施齊全,各種服務無所不包,人在其間猶如置身大花園。
朱軍、肖子鑫和偵查員走進冷美人洗浴中心,見到老闆。
“什麼事?”老闆一見來者便知是哪路神仙,不卑不亢。
朱軍直言來意,問他是否認識懸圃縣開夜總會的蘇大頭。
“蘇大頭?哪個蘇大頭?我不認識這幫人!”老闆露出不配合的態度。
“不認識,是吧?”朱軍早已想好對策,他心裡也明白市裡這幫有錢有勢有背景的傢伙根本不把他們懸圃縣的小警察放在眼裡,好吧!
這當然難不倒經驗豐富、辦法多多的警官朱軍。這種人他見多了,狗扯羊皮,一問三不知,揣着明白裝糊塗,不見棺材不落淚,對付這種人最有效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一針見血,別跟他兜圈子,讓他明白公安局不掌握情況決不會無緣無故找到他,讓他沒有迴旋餘地。順便也讓他明白懸圃縣公安局也不是吃乾飯的糧食局。
“你是哪兒的人?”朱古澤突然問他。
老闆愣了一下,回答:“懸圃的呀,怎麼啦?”
“懸圃縣的啊?哈哈!我說嘛,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原來你也是懸圃縣的人,可你不認識蘇大頭?是吧!”朱軍語氣一凜。
“懸圃的怎麼就非得認識他?”老闆反問,故意裝作滿不在乎,心裡沒病的樣子邊回答邊順手摸出一個精製的羊皮小本子,翻了翻,打開了手機,看樣子要跟誰通話。肖子鑫一直在旁邊沒說話,他是作爲旁觀者清的樣子在看,也是在記。
朱軍一瞅,那個羊皮小本子是電話號碼本,就在他要放起來時一把拿過來,說“我看看”。這一抓不要緊,老闆一下子就緊張了,手機通了也不打了,往回要電話本:“你看這玩意幹啥呀?”
“別動!”
猛地,朱軍在上面發現了王立業、蘇大頭……等人的電話號碼!
他心火升騰,盯住老闆一字一頓地問:“你再說一遍:認識不認識蘇大頭???!!!”
老闆看着電話本只得點了點頭,社會經驗豐富的胖臉上一白一紅,這種情況下,除了將老闆帶回審查別無他途!
一聽帶他去公安局審查,老闆不幹了,放橫道:“我不去!我又沒犯法,上公安局幹什麼?”
“我警告你哈!別動,告訴你的那些小哥們都別動!”朱軍可不吃他這一套,肖子鑫和他身邊的警察也暗暗憋足了勁兒,洗浴中心裡面的一些馬仔圍在四周,面露不善,眼中有敵對目光。經多見廣的朱軍、張濱等偵查員們自然不怕這一套,抓住他的胳膊,說:“我們只讓你配合,也沒說你犯法,要犯法我們也不會這麼客氣了,讓你的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在這兒圍着,你不怕砸了生意?還是走吧!”手上暗暗用力。
老闆肯定感覺到了那專抓人的大手的力度,略一思忖:“放開,走就走。”又告訴手下:“你們繼續幹活,我一會兒就回來。”
到了市公安局刑警支隊,可就由不得他了,肖子鑫這個政府辦的官員大開眼界……
經過一頓審查教育,講明利害關係及知情不講的嚴重後果,最後老闆說了實話。
王立業、蘇大頭等一些懸圃縣的老闆,經常到他的冷美人洗浴中心來,吃住玩樂喝,找小姐,一切基本都是免單。爲什麼免單?一個是該老闆老家就是懸圃的,與在懸圃縣幹同行又有錢有勢力的王立業、蘇大頭他們都是“屯親”。關鍵是,這個老闆和蘇大頭十年前在教養期間是一個教養隊的,屬於當今社會流行的“三鐵”(獄友、戰友、學友)之一:獄友。
因此他們這幫人一來xx,必到他的洗浴中心,一切方便都提供,一切都免單。
老闆交待說,不錯,今晚蘇大頭的確到他的洗浴中心找過他,但不知爲什麼他沒停留,只去轉了一圈就走了,去了哪裡他不知道。顯然還是撒謊!不老實!但是沒有證據,也無奈!於是,市公安局刑警配合朱軍、肖子鑫他們帶人又返回了冷美人洗浴中心。
但經過深入審查和搜查,奇怪得很,並沒有發現蘇大頭來過的蛛絲馬跡。
正在接受審查的前廳經理忽然透露出一個意外消息,他悄悄說:“你們搜查過的那些屋都沒有,我們有一個門是鎖死的,從後門能上去,在七樓。那是內部人住的地方,你們要抓的人可能在上面……”
這是一個意外且出乎意料的緊急情況!
朱軍急問:“裡面現在有沒有人?”
“有,但是誰不知道。”
朱軍果斷命令,火速上樓抓捕!他決定自己和張濱各帶一組,前後堵截,從兩個門上去。告訴肖子鑫在他們後面,注意安全!
朱軍帶的一組繞到後面一看,有一道防火梯能上去,可是不管前門後門都被兩把相同的大鎖頭死死地鎖着。
進不去!
偵查員們趴在外面把耳朵貼着牆朝上聽,裡面有動靜,確實有人!當時情況一下子變得更加緊急和撲朔迷離。
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們眼下要抓的是曾經在懸圃縣作惡多端的兇殘之徒,且手中很可能有槍,跟前面的人一時又聯繫不上,此時此刻每耽擱一秒鐘,都不知會發生什麼意外情況和變化,情急之下,朱軍靈機一動,低聲命令:“把門踹開!”
一名身強力壯的偵查員一腳用力,“轟”的一聲,猛然間硬是將那道堅固的門給踹開了!連門上的摺頁都踹掉了,後門“呼咚”一開,朱軍一馬當先,肖子鑫(當時也不知道害怕了)和偵查員們蜂擁而人,舉着槍衝進去……
走廊裡漆黑一團,冷氣直透五臟六腑。少頃,朱軍等人的眼睛適應了黑暗,走廊彎曲盤旋,從上面的深處漏出幾絲亮光,走了約摸三十多米,沒想到的是裡面的一扇門猛然間也被人“砰”的一聲踹開,緊接着第二道門也被撞開了,黑暗中衝出一幫人!
這一驚非同小可!
“誰?別動!”對面的人高聲喝問,槍戰一觸即發。
朱軍在前,偵查員們在後,說時遲,那時快——朱軍、肖子鑫(呵呵,政府辦副主任哈)等偵查員們以爲遇上黑道犯罪分子了,狗急跳牆要與他們火併,拼個魚死網破呢?但他一聽聲音不對,是朱軍大隊長!急喊:“是我,小張!”
一場虛驚!
兩路人馬重新匯合一處,直奔七樓……
肖子鑫,這個平時在政府辦擺弄材料跟隨高文泰書記進進出出的人物,這些平時愛說愛笑的偵查員們眼下沒有時間去“笑”剛剛發生的一幕,一個緊跟一個的腳後跟,衝上七樓。“砰砰砰”一陣敲門過後,高喝:“開門,公安局的!”裡面有一個男人答應,但就是不給他們開門。等了足足有一分鐘,還是不開!
沒有辦法,朱軍“咔嚓”一聲用槍托將門上玻璃砸碎,破門而入。
“不許動!警察!”
一片懾人心魄的喝令聲中,朱軍、朱軍和偵查員們發現裡面有一男一女,上去就把他們抓住了。
但是,朱軍和肖子鑫他們藉着燈光一看,此二人根本不是他們要抓的那個懸圃縣帝王夜總會的老闆蘇大頭!一審查,那個男人雖然不是他們要抓的人,但確確實實跟那些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的人是“哥們”。更重要的是,通過審查,徹底弄清了蘇大頭來過這個洗浴中心,但後來真的走了……
與此同時,懸圃指揮部又發現了一些新的蛛絲馬跡。
孫偉局長的來電,肖子鑫和朱軍先後都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