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聽聞白馬武士和隗黑虎的人衝突過,無疑二者並非一夥人。
“先頂住了攻擊再說!以牆爲依,白大少和四名副官跟着我!蘭兒武媚居後位!”張靜濤一咬牙,奪過周全的大盾。
使團武士便以牆爲依靠,結成了三個硬剛陣。
這三個陣,正好可以防住敵方三面攻擊。
張靜濤帶着幾個副官時,不斷呼喝指揮,帶他們熟悉這種打法。
這幾人武技高強,勝過原敢死營衆人,反應很快,倒是也能擋住衝擊。
就如此刻,幾個白馬武士衝近時,張靜濤擋住,沈從在側面出劍攻擊,敵退,錢豐射出二枚萬字鏢。
這種鏢,有一定殺傷力,卻刻意留有鈍口,也就留有了安全界限,若不往頭臉招呼往往不致命。
如此,就既然可用於戰場,亦可用於打架,還很輕巧,可攜帶多枚,武士多半都會備有這類暗器,因不能殺人卻需要打鬥的情況還是很多的。
若是遇到一點衝突就殺人的話,那還了得?必然是遍地死仇,寸步難行。
而這種萬字鏢可謂是最合理的打架暗器,備用的人很多。
那邊猴子就備着這種鏢。
錢豐也是,快速飛出一鏢。
這一鏢,都划着一點弧線,朝着一個白馬武士的腳上飛去。
那武士眼觀四路,雖戰爭距離很近,雙方相距不過五六米,但早判定錢豐要發鏢,提前側身一閃,閃了過去。
未料那邊猴子也盯上了他,接着一鏢。
這一鏢無暇躲避,這人的腿上被射中。
張靜濤見了,趁着中鏢武士腿腳不便,一個突進,撞開一名白馬武士。
跟着突進的沈從很機靈,用左手劍匣,一劍匣擊打在中鏢武士的頭側。
那白馬武士一臉血污,搖搖晃晃倒了下去。
另一個白馬武士見狀,立刻發動突刺,迅捷無比的衝了過來。
沈從立即要退,未料跟進的王漢走位不好,他一推,撞到了王漢的肩膀。
沈從大驚,咬牙一擋,一聲劍刃交擊後,那白馬武士的長劍幾乎要刺到沈從的咽喉,卻被張靜濤從側邊衝上,一盾將其撞開。
沈從頓時額頭就有汗珠滲出。
而且被這未料到的一下重擊後,他的手都一時有點發麻。
救下沈從後,張靜濤心中也是一突。
誠然,打架和廝殺不同,束手束腳之餘,也能顯示武技高低,而武技低者,通常控制不好力度,容易出事。
可方纔那武士的一擊突刺,卻已然超越了打架的範疇,完全是想一擊致沈從於死地。
而對方,卻不依不饒,一名武士衝擊張靜濤的盾牌,一名武士繼續攻向沈從。
張靜濤大叫:“這二名武士不是白馬武士!”
盾牌晃了一下那衝擊他盾牌的武士後,一劍正中此人心口,將其刺死。
另一名可疑武士則武技比這人強多了,之前撤退後,此刻幾個跨步,衝向了沈從,眼神凌厲,劍勢十分兇狠。
張靜濤見王漢的跑位更差了,竟就跟在了沈從的身後,心中冷笑,早一個斜裡跨步,從側邊一把拉過沈從。
沈從亦非武技不強,只是未料對方下殺手,吃了暗虧,他反應極快,亦是跟着躍步。
一瞬後,敵武士的長劍急速刺來,刺入了想去用身體卡住沈從後退的王漢的胸口。
王漢慘叫一聲,那武士卻已然快速拔劍後撤了。
王漢不可置信看着胸口的血口,倒在了地上,若此刻有人救他,或許還有救,可是,誰會救他?
王漢立時暴露了他的身份,捂住自己的血口,口中亦吐血,叫着:“風憐花救我!”
那邊風憐花大叫:“誰認識你啊,孃的,死人了,開殺!奪路!”
說話間,身形更飄了,當真如陰風一卷,便殺死了一名傭兵。
張靜濤心中一驚,感覺今日事情不妙,立即下令這邊的弩手上弩弦。
再看風憐花,此人的人影如同能陰柔扭轉般,忽而就能改變方向,還快得嚇人,把周圍武士都嚇了一跳,然而,他們在下一刻便發現,這還不夠吃驚。
因風憐花的人影遊走時,就如一條魔蛇一般,在武士之間無孔不入,只幾個呼吸,便把幾名傭兵全殺死了。
甚至地上本來被他踢廢了一直臉色慘白窩在地上的傭兵都不放過,這二人額頭都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窟窿,鮮血涌動間,早歸了西。
黃浮和衛凱早在風憐花下殺手時,便向後躍上了表演臺,無疑打算從那邊的側窗溜走。
羅剎和公孫桐見那五個傭兵都死去後,眼睛都紅了,也是毫不留情殺死了胡橫。
顯然,這其中,的確有她們交往的男友。
張靜濤連忙又大叫:“住手,有人在挑撥燕後和白馬家的關係!”
風憐花一聲陰柔的輕笑,如一縷輕煙,也飄上了表演臺,早在黃浮和衛凱二人之前,如一步跨上了窗臺,瞬時飛落了出去。
黃浮和衛凱連忙跟着翻出了窗戶,可因酒樓中無人敢追擊風憐花,三人便如此逃之夭夭了。
“挑撥?給我上!殺光他們!”公孫桐的眼中含着水氣,面容也依然帶着溫柔,可語氣卻一點都不溫柔。
“本人張正,公孫桐,你應該呵止衝突,調查此事,否則,你要對此負責!”張靜濤怒呵,他們皮護心上,有標誌,不信對方認不出己方是代國公主的人,也不信寒丹軍隊系統中,還有人不知他張正。
“好,等殺光了你們,我負責!”公孫桐也怒聲說。
“你負責就好,看來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開殺!”張靜濤忽而哈哈大笑,囂張無比。
酒樓中所有人頓時是一片罵娘,更多的是對張靜濤的囂張的嘲諷。
然而真正開殺時,這些白馬武士才發現,這些曾經是敢死營的精銳可不是開玩笑的。
立即就變得殺氣沖天,全身都有血腥了一般。
那飛出的弩箭,已然開殺,對面那邊白馬武士死了人,才驚覺這命令之後,既然他們仍要攻擊,那麼已然是真正的生死存亡之爭了,再非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