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札是亙力的學生,體內道力也不弱,警惕性也不是完全沒有,之所以昨天夜裡那般昏昏沉沉地與貓同臥,只是因爲夜晚陰氣太重,加之他自被江拾兒咬傷之後某些行爲方面極爲飢渴,所以才受到了魅惑而已。
此刻天既已亮,加之金雞又啼叫着震醒了他體內的陽剛之氣,他的那種警惕心便立即提升了起來。
他感覺這隻貓有些古怪,就眼露兇光,想要將這只不知從何處而來的貓殺死,這也是他本能地自救,心知這樣古怪的東西留不得。
結果這隻貓似乎也早已經預料到羅札會忘恩負義,一朝夫妻後就會將之處決,還沒等羅札動手,便尖喵了幾聲躍下牀鋪,趁着天還未全亮時的蒙光,躥出門外往門外逃生去了。
羅札有幾個孩子,此刻都隨着雞鳴已經起牀,準備開始一天的忙活。
他們在屋外看到羅札趕着一隻貓出來,頓時覺得有些奇怪,他的大兒子就問道:“父親,你在幹什麼呢?”
羅札看到兒子們都在奇怪地看着自己,心中微微心虛着,心想自己可不能把昨晚上與一隻貓行了晦事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兒子們,做了虧心事的他於是隨口說道:“沒什麼!”
說完之後,羅札就縮回了自己的房間內避不見人,自己自然也就沒有再追趕那隻貓了。
這樣一日過去了,羅札白天過得還算順利,他覺得有關他與貓昨夜的那事情就結束了,可事實卻並沒有真的結束。
晚上月亮出來,羅札躺在牀上,白天的那種平靜隨着晚上的到來而突然變得不安,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又想到了昨晚上拾來的那隻貓,和突然在半夜三更時分,突然出現在他牀上的那個奇怪女人。
正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外面又“喵喵喵”地傳來了一聽貓叫。
不聽到那貓叫聲還好,一聽到貓叫聲,羅札的念想,便像泄閘的河水一樣源源不斷地流淌開來,他想要忍住那種將貓摟在懷裡的衝動,但他忍不住,他覺得自己身體有一個部位是多餘的,必須要放到別人的身體內才適當。
這樣忍了一陣,他身上的汗珠開始一滴一滴地往外冒,把他的衣服都打溼了。
迷迷糊糊之中,貓更加急切地叫喚了起來,就像是要召喚他,叫他開門求居宿一樣。
羅札的心中給自己找着藉口說着:這到底是一隻怎樣的貓呢?我還是出去看一看這貓究竟有什麼古怪吧?看一眼我就把它打死,省得它再來亂我的心智。
如此想着,羅札就鬼使神差地起了牀,悄悄地走到外面去看那隻貓究竟要幹什麼?
結果一出去,他便立即就看到了那隻貓,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隻貓似乎不再喜歡他了,貓看見他之後,不但不再鑽入他的懷裡,反而還轉身朝着背離他的方向快速逃跑。
羅札一見到貓居然背朝着自己奔逃,那種想要把貓打死的心沒了,自己的心中反而無比地空落落,覺得自己完全離不開那隻貓了。
這樣心中空落落了,他收起了打貓的心,反而在貓的後面踮着腳追趕,他怕將別人吵醒,不敢出一絲聲,又怕貓一下子給跑丟了,所以跑得還挺快。
羅札在貓的後面追趕了一陣,他看到離家已經有些距離,他的孩子們估計聽不到他的話了,就輕聲地朝貓叫喚着:“小貓小貓,你別跑啊,你別跑啊!”
貓往旁邊一跳,鑽進了一個山洞裡,那個山洞很寬闊,不只是能夠藏貓,連人都能鑽進去。
羅札鬼迷心竅般地,跟着貓爬進了那個山洞之中。
山洞裡一片漆黑,羅札突然感到有什麼東西在撓他的腳,他用手下意識地捉過去,卻捉到了昨晚上那個奇怪的女人,依舊是皮膚水嫩嫩很好撫摸,而且跟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也很大方溫柔。
他還想着是否要拒絕一二,女人的手卻是盤到了他的脖子上,並很麻利地解開了他的衣衫,與他開始了漁水之歡。
就這樣,反覆幾日都是如此,羅札到白天天亮之時,便想着要把貓殺死,到晚上夜幕降臨之後,卻又一反常態,心裡火急火燎着,想要與貓睡臥。
剛開始的幾天羅札對自己還有所控制,但是隨着時間越來越長,他根本就沒法再控制自己了,在失控的情況下,他便夜也想,日也想,然後白天黑夜,都再難離開這隻貓了。
恰好這一陣子,他的妻子有事外出,他想自己的妻子反正還要幾天纔回來,就乾脆把貓帶回了自己家裡面,不再把貓趕走了。
幾天過後,羅札的妻子昌阿姨從外面回來了,一進門之後,她便立即發現了羅札的臉色有些發青,氣色也不是很好看,就像是得了什麼大病一樣。
見到丈夫如此模樣,昌阿姨就朝着羅札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我纔出去這麼半個月,你的臉色怎麼就這麼差了?”
羅札摸了摸自己的身子,覺得自己除了稍微有些疲倦之外,好像也沒什麼變化,就說道:“沒什麼啊,一切都很正常呢,我的身體能有什麼不對勁的?”
昌阿姨見羅札如此說,也沒多問,只徑直走進房間放東西,結果一打開房間門,她突然發現牀上坐着一隻撒嬌的懶貓,而且這貓還不偏不倚,就蜷曲在平日裡屬於她的那個枕頭上睡懶覺。
昌阿姨一看到這隻貓睡在自己枕頭上的樣子,就本能地覺得不舒服,出口怪叫着:“羅札,這裡有只貓,居然跑到了我們的牀上,快來將它打死!”
昌阿姨說着,看到地上有一根木棍,順手就拿起那根木棍,想要將令她本能厭惡的睡她枕頭上的懶貓打死。
羅札一見昌阿姨如此,生怕昌阿姨把他的小貓給打死了,趕緊一把奪過昌阿姨的木棒,大聲呵斥道:“你瘋了嗎,你怎麼隨便就打她呀?”
貓看到羅札來救自己了,連忙鑽過去磨蹭羅札的腳踝,那表情,跟羅札再親熱不過了,分明就是擺出一副小主人一般的姿態,來求羅札的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