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貓的樣子,便是後來一些小三的樣子,雖然明明應該是很要覺得羞愧的,但卻仗着跟男主人的關係,還能擺出一副倨傲的樣子來,真是讓人十分地嫉恨。
之所以後世如此,乃是因今日這第一小三的遺承,而人間小三千奇百怪,這一個還算正常,後面的卻是要漸漸地變得很不正常了。
昌阿姨看到這隻貓的怪樣,頓時心頭冒火,朝着羅札怪叫道:“哎喲,我說這貓怎麼跑我們牀上來了呢,看你這樣子,難不成這貓是這幾日我沒在的時候你拾進家裡的?你居然說我瘋了,我還要說你瘋了呢,居然讓一隻貓爬到牀上來,你這是要幹什麼?”
羅札被妻子罵,才反應過來他行爲的失當,就吞吞吐吐地說:“我在路上看到這隻貓受傷了,我老師經常教誨我們,要善待萬物,有傷的小貓也是萬物中的一個,所以我就把它帶回家了。”
昌阿姨見羅札面善了,這才稍微收斂了一下心中的怒憤,她道:“我一見這貓心裡就不舒服,我看它不是個好東西,你得馬上把它送走,要不然,我就把它給棒殺了!”
羅札看到妻子生氣,連忙抱起貓兒,生怕她將這隻貓殺死。
昌阿姨心中一肚子無名的火憋着,轉身走出了房間。
羅札想將這白天是貓,晚上卻可以變成揉捏之物的東西送走,可是貓卻在他的懷中不停地嬌喚着,眼睛一眯一眯地,把他的心給勾饞了。
羅札正不知如何是好,貓突然嬌滴滴地出聲道:“相公,我知道你想將我送走,可我實在是捨不得你,你就讓我還在你身邊呆最後的一天吧,讓我陪着你過這最後一日,陪完你後,我晚上就會離開你了,求相公恩准!”
原來,鬼魂懼怕外面的太陽光,此刻當昌阿姨回來時,已經是接近正午,不像上次早晨霧濛濛的時候貓可以趁蒙光逃走,貓不願白天太陽直照的時候出去,就冒着危險出聲引誘羅札。
沒想到這一次的羅札,不但沒有因爲白天的晴朗而清醒腦子,反而被這個晚上的聲音一說,弄得心中楚楚的,就將貓藏在一個木箱子裡,不讓妻子昌阿姨看見。
這樣提心吊膽地經過了一個白天,晚上終於來了,羅札於是按着貓的請求,悄悄地將貓從木箱中放出來,並告誡貓:“貓啊貓啊,你可千萬別再被我老婆發現了!”
貓望着羅札戀戀不捨的樣子,那兩隻碧綠色的妖眼中,竟是也露出了有如美人落淚般的神情,然後在羅札的注視中,扭擺着兩個小屁臀走了。
到了半夜,貓又在外面叫喚,羅札已經養成了習慣,一聽到貓叫,就在牀上翻來覆去慾火焚身,想要像前面幾日昌阿姨不在家一樣,做一些他多年未曾做的事。
羅札這麼翻天覆地的,弄得昌阿姨也睡不着了,昌阿姨就說:“真是的,今晚這是怎麼了?外面的貓叫得心煩,你又老是翻來覆去,還叫人怎麼睡啊?”
羅札正思忖着離身之計,見昌阿姨如此說了,急切道:“我去把貓趕走!”
就這樣,他也不待昌阿姨答應還是不答應,火急火急地下了牀,朝門外慌奔出去。
昌阿姨只以爲羅札也是被貓吵得睡不着,所以要把貓趕走,又怎會想到羅札那是別有用心,在牀上恨恨地說着:“不,要把它打死!”
這就是女主人明明要防着仨兒,卻還主動將相公朝門外趕讓相公去與仨兒幽會的場景,人族之初的昌阿姨如此,後來那些不堤防老公半夜出門的女人,也大都如出一轍。
一出門羅札就朝着貓兒追,這回貓兒沒有跑,而是嬌滴滴地跳到羅札的身上,被羅札暖暖地抱在了懷裡。
羅札又急又切,口中不停地喃喃着:“怎麼辦,怎麼辦?”
貓邊掙扎邊發出溫柔的聲音:“你把我弄痛了,放我下來!”
羅札見貓撒着嬌說被自己弄疼了,不僅不放,反而還越發抱得緊了,口中喃喃聲也更甚,總之所有的精念,都開始朝着不適宜的方面想。
昌阿姨在房子裡面見羅札久不回來,叫道:“羅札,這麼久了,打死沒有?你怎麼還不回來?”
羅札就着急地回答道:“來了來了,馬上就回來了,你叫什麼叫,它很滑,不太好捉,你讓我多捉它一會兒……”
回答完昌阿姨,羅札卻依舊是不願往回走,他抱着小貓,口中呼吸加促着,孽火焚身道:“貓兒貓兒,要不然我們現在逃走吧,逃到你那個山洞裡面過一夜,不管家裡的這死婆娘了!”
貓見羅札如此說,在羅札的懷裡不掙扎了,嬌滴滴地說:“不,我可怕你老婆半夜尋來,要你老婆不叫喚很容易,待會進去的時候,你要趁你老婆不注意時,將我放在你老婆的胸口,她就會沉沉睡去,然後你再悄悄地去到我的山洞中,見化身爲女人的另一個我吧!”
羅札早就已經被這附着在貓人身上妖靈控制了,哪還有清醒的頭腦?見貓如此說,他便立即壯着膽子,將貓藏在袖子中,悄悄回到了房子裡面。
趁昌阿姨不注意的時候,羅札趕緊按照貓人說的,將貓放在了毫不知情,更無從防備的昌阿姨身上。
昌阿姨還以爲是羅札的手擱在了自己的貓口呢,怎會想到是那隻她最討厭的貓擱在了她的胸口?很快貓的呼吸聲開始濃郁,昌阿姨也就跟着貓的節奏,打起沉沉的呼嚕,迷睡了過去。
而野欲澎湃的羅札,則是臉露大喜之色,立即奪門而出,朝着上次他曾經去過的,那個黑漆漆的山洞方向跑。
邊奔跑的時候,他還邊解開自己的衣領,就像是連一秒鐘時間都不想耽誤,進洞之後便要馬上抓緊時間瘋狂似的,因爲手腳利索,尚未達山洞口處,他的衣襟便全都解開了,瘋狂如此,他也算得上是所有晚上偷食男人的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