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骨門的入口隧道有點長,在前面的一段路程內,女人們還只是尖叫幾聲嚇得縮手,到了中段的時候,有些兇悍的女人便開始叫了:“這什麼男人啦,怎麼胸膛比我的還大,嚇死我了!”
別的女人也立即搭訕:“就是就是,這摸着,就像有隻什麼大綿羊突然撞過來似的,嚇死我了!”
更多的女人則是在黑暗中發出羞慚不已的聲音:“這男人都比我們長得胸膛大了,我們日後哪還有生意可做啊!”
凌峰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贔屓在搗鬼,朝着贔屓頓時出聲道:“贔屓,你又做什麼了?”
贔屓的聲音沒有傳來,在凌峰的前方,卻是猛地傳來一個女人的怪叫聲:“公子哥兒,我本來就是女的嘛,胸膛很大是很正常的嘛,我要進來逛逛窯子也是可以的嘛,誰叫這些姑娘們只知道男人才會逛窯子,卻不防備我這個女人混進來了呢?”
凌峰朝着他的前方探手一抓,前邊本來長得小頭小腦的贔屓,原來早已經變成了一個水胖水胖的大女人,這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那些站在隧道里的姑娘們只想着摸骨呢,摸出幾團肉來,不嚇得尖聲怪叫纔怪!
凌峰頓時邊藉機抓着贔屓邊大叫出聲道:“死贔屓,你居然敢戲弄這些姐姐們,你是找死嗎你,快點給我變回來!”
贔屓被凌峰捏痛了,在凌峰的前邊釋放出力量來,朝着凌峰的臉頰胸脯各地方頓時一陣如雨點般的急驟拳頭打來,邊打邊叫:“好你個不要臉的,居然趁機揩老孃的油水,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凌峰這還沒捏得幾下呢,卻早已經被贔屓揍得臉上生疼,等他再要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小妖精時,卻感覺一道風從自己前方嗖地一下溜走了。
隧道之外,頓時響起了贔屓的怪叫聲:“叔,快點過來,我已經離開隧道了,你想要打我,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唄!”
被贔屓這麼一攪局,原本好好的摸骨過程就徹底地告罄了,凌峰只好悻悻地跟在困拖身後,走出了摸骨門的入門隧道之外。
一離開隧道,各種雅緻的院落便立即呈現在困拖與凌峰的面前,院落之內,也有一些女人栽花種草,也有一些女人馴鹿戲貂,要麼樸素淡雅,要麼氣質非凡,要麼扮成農家小婦人持家種菜的樣子,要麼學着那些風雅之士彈琴頌詩。
整個院落之內,貴就貴在各種女人都有,而不像一些院落那般,只有那些裝扮得高貴的女人,卻沒有那些雖然不是很高貴,但同樣能讓人心動的女人。
這樣的院落,比起那些看起來很高貴,實際上卻沒多少樂趣的院子要吸引人多了,這其實也說明了連魔使困拖這樣的人,居然也會引領着自己的客人進入這裡面的原因。
此刻的贔屓,擔心他叔凌峰又來摟他,早已經變成了原本的男孩模樣,在院子裡邊走着,邊朝着那些姑娘們打招呼。
“姐姐,你好漂亮,你跟我叔剛好是一對呢?”
“姐姐你別看我呀,我還沒有成年呢,你看我我怪不好意思的,你看我叔吧,我叔現在正處在一個特別的時期,正要女人消火呢,我叔叫凌峰,他在我們妖界可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
“姐姐們你們看呀看的,肯定是喜歡上我叔了吧,不過我跟你們說哦,我叔除了好色很出名以外,還有一個外號叫做‘三釐米’,不似你們魔族的男人那般雄壯,所以到時候撩不起你們的興趣,你們可別怪小贔屓我沒提醒你哦!”
贔屓這貨說着說着就開始不靠譜了,當說到凌峰的外號叫“三釐米”時,有幾個姑娘聯想着贔屓那探出左手小指比劃長短和大小的樣子,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凌峰心中那個惱恨啦,這摸骨樓可是窯子,他就怕贔屓這貨在這兒到處胡言亂語,可贔屓偏偏就是這樣的人,若不是他凌峰心懷寬廣,就這個“三釐米”之事,他凌峰又得揪着贔屓狠狠地揍一頓。
可惜此刻尚在傍晚餘霞時,到處都有光,人也太多了,凌峰不太好意思像在沒人時的籬笆小院內一樣施展,若不然,他還真得抓住哪個小姑娘給對方瞅瞅,看看他的究竟是三釐米還是三十釐米!
這樣,在魔使困拖的引領下,在那些各個院落的女人們的古怪眼神中,凌峰滿懷着渾身的不服氣,跟着魔使困拖又走了很久,纔來到了一個十分雅緻的別院內。
這別院中清雅別緻,院間植有梧桐樹,梧桐樹之間,還有就像是馴熟了一般的孔雀在其中奔走飛騰,一靠近院落,還會隱隱聽到一些歌女的清唱聲,唱的是“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之類的悠揚古韻。
臨進入小院時,凌峰發現小院外邊的門庭上,寫了“清韻居”三個字,這應該就是這院落的名字。
凌峰猜到魔使困拖要帶兩叔侄來的就是這裡,朝着困拖問:“這是……”
困拖對凌峰道:“這叫做清韻居,是我在這兒的一處居所,這裡清靜雅緻,一般我都不邀人入我這居室的,但凌峰兄弟你非比尋常,你是我們魔界大恩人白衣神女所最看重的人,所以,我自當用我最滿意的居室招待你!”
凌峰恍然大悟,心想這魔界人的生活作風還真是希奇古怪,像魔使困拖這般身份者,乃是魔王身旁最重要的人之一,居然將自己的居室建在“摸骨樓”這樣的花樓之內,還真是讓人意外不已。
一旁的贔屓卻是朝着困拖打趣地道:“困拖大人,我可是跟您說過了,我叔他只住有花姑娘的院子裡,莫非你這裡邊也藏了花姑娘不成?”
凌峰聽着贔屓這麼一提醒,倒是覺得有些好奇,心想不知魔使困拖這樣的角色,又會在自己的院落中,藏着怎樣的女人?但不論如何,別人的女人他是沒有興趣的,跟一個熟人的女人做任何事情,他都覺得那樣噁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