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使困拖聽得贔屓所說,朝着贔屓擺擺手道:“沒有沒有,這清韻居,平日裡就只有我一人居住呢,我這裡清雅得很,平時連我夫人,我都不許他來。”
贔屓聽着魔使困拖所說,朝着魔使困拖邪邪着眼神道:“那困拖大人,你要請誰來陪我叔呢?此地無人,莫非你要自己來?你可是男的呀困拖大人,不過據我對我叔的瞭解,他似乎也不怎麼介意的呢……”
聽着贔屓這不負責的一說,魔使困拖哈哈而笑道:“贔屓小兄弟你說什麼呢?我這兒沒有,不代表外面那些不能來啊?你們先進去吧,我這兒有着摸骨門內所有花姑娘的名冊,等聊到差不多的時候,我會將名冊給了兩位兄弟打道回府,到時候這院落,便是兩位兄弟的了,至於你們要召喚名冊上的什麼姑娘,那還是隨你們的便!”
這樣,魔使困拖便在前面帶路,將兩人又引到了一座高腳樓中,他拍手擊掌,高腳樓下,便傳來了“噔噔噔”的踏步聲。
凌峰引以爲怪,心想魔使困拖說這院落裡沒別人嗎?怎麼此刻卻又聽到了有人登樓的聲音呢?
結果等着那東西登到了高腳樓上,凌峰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兩個人,而是兩隻孔雀而已!
見着魔使困拖這麼一拍手,便將兩隻孔雀給招呼到高腳樓上來了,贔屓止不住出聲驚訝道:“孔雀,居然是兩隻孔雀!”
只見這兩隻孔雀,一隻背上馱着一副茶具,另一隻則像是一個女人一般地在旁引領,這樣一前一後着,規規矩矩來到了魔使困拖跟凌峰的身旁。
魔使困拖朝着其中一隻孔雀望了望,再朝凌峰這邊托出手來道:“雀兒,敬茶!”
他這話一落,那隻扮演着引領者角色的孔雀,便將茶具叼來,擱在三人所圍桌的矮桌上,然後正兒八經地,將三個茶杯分攤到三人的面前,再又銜了茶壺,給凌峰等三人分別沏了茶水。
兩隻孔雀的背茶、分茶、再沏茶,每一個過程,每一個舉動,都優雅得不像是兩隻鳥,而像是兩個比仙女還美的女人。
凌峰暗自唏噓,難怪這困拖不在院子裡養女人,原來是有孔雀比女人還要漂亮。
贔屓見那孔雀惹人喜歡,立即就起了頑耍之心,想要偷偷從孔雀的屁臀上摘下一片尾羽來,那孔雀卻是機謹得很,他手才探出去,孔雀便立即如腳上安了彈簧一般地跳開了,並朝着贔屓垂了垂頭,就像是向贔屓施禮,笑贔屓這位公子哥不可輕薄似的。
魔使困拖的臉上立即顯露出了一絲不悅之色。
凌峰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頓時朝着贔屓瞪了一眼,道:“贔屓,你小心一點,萬物皆有靈,不可造次!”
贔屓說:“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想跟這位孔雀夫人開開玩笑呢,又不是真的要傷害它!”
贔屓嘴巴上說知道,但他心裡頭卻是打着別的主意,他話還沒說完呢,只見從他那個龍骨屁臀後邊,突然躥出一條蛟龍尾巴來,那尾巴輕悄得很,連坐在一帝的凌峰都沒有察覺到,那隻孔雀又怎會知曉?
孔雀不防備贔屓的暗中使絆子,被贔屓的蛟龍尾巴勾住了其中一隻高傲的腳,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那一隻孔雀腳被絆倒令孔雀摔倒在地上,對於旁人來說可能也沒什麼,但是聽得孔雀一聲“咕”地驚叫聲後,魔使困拖右手中卻是立即魔元滾動,隨即一柄魔劍的鋒芒從其魔元中頓時滾動出來……魔使困拖竟似乎要因此而教訓贔屓一番。
凌峰知道贔屓這是惹禍了,不待那困拖出手,右手立即朝着贔屓的尾巴上一揮,一道雷霆頓時“茲拉”一聲炸在贔屓的尾巴上,贔屓痛得“啊”地一聲怪叫,將尾巴頓時收到了自己的小屁臀後邊。
贔屓捱了揍,朝着凌峰頓時怪叫出聲:“叔你幹嘛?不就是一隻孔雀嗎?我玩一下又怎麼了,你居然用雷劈我,你還是我叔嗎?”
凌峰一邊應付着贔屓,一邊看見魔使困拖的雙眼中都綻放出殺意了,見贔屓不識時務,朝着贔屓頓時大罵道:“什麼孔雀孔雀的,來者是客,這裡只有困拖大人才是主人,你得罪了困拖大人的家畜,還不快快賠禮道歉!”
凌峰這是正兒八經地罵贔屓,不像平時揪耳朵打額頭的,雖是揪和打,但臉頰上卻是流露着無盡的愛意。
贔屓見凌峰爲了一隻孔雀居然正兒八經地要他賠禮,那種小傲性頓時起來了,望了凌峰一眼不僅不道歉,反而還朝着凌峰突然轟出一拳,重重地打在凌峰的胸膛上,打得凌峰都有隱隱作痛之感。
還不等凌峰反應過來,贔屓便已經掠出高腳樓外逃走了。
凌峰望向贔屓逃走的方向,贔屓的聲音頓時從他逃走的地方傳了過來:“胳膊肘往外扭,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我再也不理你這個野蠻的叔了!”
雖然贔屓這小妖精是有許多壞毛病,但是他畢竟是凌峰的人,是凌峰非要認到身上的親侄子,遇到這樣的情況,凌峰的心裡也很不舒服,這是他第一次被自己的人說胳膊肘往外扭,他心中恨恨着,特麼的死贔屓,把自己胸膛都揍疼了,居然還說自己的不是,是想找死嗎?
恨歸恨,因爲被贔屓罵了,那種對於贔屓的歉意,以及護犢子之情也立即燃燒了起來,心想自己爲了一隻孔雀,居然用雷劈小贔屓,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正在凌峰也有些後悔用雷劈了贔屓還逼着要贔屓道歉時,對面的魔使困拖冷不丁又來了一句:“凌峰兄弟,你這位小兄弟可缺教訓啦,要我府上有這樣不安分的晚輩,我非得抓起來吊打不可!”
魔使困拖的恨意很明顯,想必他對那兩隻孔雀的感情,比對一般下人的感情還要深厚,所以居然還抓着這事情不放,要凌峰繼續追討贔屓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