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堂可是如今青雲門的掌門,人屬聯盟除了人皇趙胤之外,便要屬林玉堂和別的一干侯王爲大,林玉堂會出現在魔族,這其中一方面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一方面卻又似乎暗含着某種千絲萬縷的聯繫,其中的契合點,便是林玉堂天機門傳人的身份。
林玉堂顯化出身形來之後,塔魔天便開始問:“這個凌峰纔不過七階六級而已,我看他的機緣也就一般般,暫時來說還看不出太多的讓我覺得器重的東西,他真的能成爲一百萬人之後,第一個成功獲得祖魔天所有傳承的人,助我打開這束縛在外六千年的囚籠嗎?”
六千年的囚籠,凌峰猜對了,這個塔魔天果然並不像表面上所流露出來的那樣,並不怎麼把身體外面的籠子當回事,他早就想從這籠子中出去了,可惜他的道力,達不到他本尊祖魔天的道力,所以只能乖乖在這受困六千年!
聽着塔魔天所說,林玉堂眼中陰鷙之色一閃而過,冷冷地道:“塔魔天,你太小看他了,這傢伙沒你說的那麼弱,若不然剛纔在你顯化出百丈法相後,又怎有那般膽量視你如無物呢?我想你塔魔天在這魔塔之內風光的六千年,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傢伙蔑視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林玉堂說着,朝着塔魔天開始發出哈哈大笑聲,他知道自己說到了塔魔天的痛處,所以他要笑這個塔魔天不把凌峰當回事。
無論是林玉堂說話的聲音,還是林玉堂笑的聲音,以及他在塔魔天面前所表達出的所有動作,都不再是以前青雲門上三天凌峰見他時的,那個雖然看起來讓人不順眼,但卻還沒有那麼陰柔的男人。
此刻的他,渾身上下,由內到外,由表裡到氣質,都充滿着中性的意味,他應該是經歷了某種變化,甚至進行自閹了吧,若是把他這個青雲門現任門主的褲子給脫了,也不知道胯下邊是否還掛着男人的小掛件。
被說到痛處的塔魔天頓時神情一滯,臉上浮現出一抹怨氣道:“你別在那裡笑我,我感受你剛纔的激動,恐怕也在他的面前吃了不少的虧,若不然,剛纔見他問起你的師尊妙天機還有你自己名諱的時候,你怎麼差點就激動地衝出我的體外了呢?”
塔魔天的話也同樣說到了林玉堂的痛處,被塔魔天說着,林玉堂原本的譏笑聲也猛地凝滯,取而代之的,是如塔魔天一般的惱怒與憤恨,甚至比塔魔天的惱怒與憤恨程度還要強烈一百倍。
因爲他如今變成這樣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全是拜凌峰所賜,可是說凌峰只是藐視了塔魔天而已,並未對塔魔天做過實質上的傷害,但他林玉堂,卻是受到過凌峰實質性的傷害,他恨死了凌峰。
如此心情激動着,他朝着塔魔天道:“豈止是吃虧,那賤人,切斷了我的一世規劃,讓我不得不打亂自己最初的安排,閹別人的刀閹到了自己身上,給別人種下的苦果自己一個人獨吞,如今落得只能和你合作,以幽魂之態等待新生的下場!”
林玉堂頓了頓,眼睛猛地綻放出仇恨的光芒:“我一直都在等着他,這祖魔塔內,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把他的肉一口一口地生撕活吞,還把他的子子孫孫連同他的女人他的一切,全都斬得粉碎殺得一乾二淨死絕全世!”
林玉堂激動地說着,唾沫橫氣的同時,他那黑色柔細頭髮上所插着的那朵桃花,也一顫一顫的,就像是那朵粉紅色的桃花,也在隨着他的憤怒而憤怒一樣。
說着那些憤怒的話時,林玉堂也在想着一些被凌峰攪黃的過往,可以說每一次桃花的顫動,都是一場對於過往的深刻記憶,桃花顫動一下,林玉堂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一個過往的場景,將那場景串聯起來,有關他與凌峰之間的恩怨關係也就逐漸變得清晰……
我是林玉堂,有人可能早就猜到,魔使困拖所說那個天機門想要祭煉整個魔域以圖晉升的強者就是我,因爲如今的天機門已經在世界上銷聲匿跡了數十年,能夠連魔王都捍動,且開啓大煉魔陣的天機門人,除了我,東坤世界上又還有誰呢?
我雖自稱林玉堂,但我本姓其實並不姓林,我姓天機,乃是天機門不知第多少代的掌傳弟子,所謂掌傳弟子,也就是我們天機門內日後註定要成爲掌門的人選。
我們每一位掌傳弟子,都早就已經有了特定的名諱,到我們這幾代時,傳到了“奇金妙玉”這個流傳句上,我們以姓爲後綴,按照流傳句所排,我的曾祖師名諱爲【奇天機】、祖師名諱爲【金天機】、師尊名諱爲【妙天機】、我則叫做【玉天機】。
之所以說我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代弟子,是因爲我們天機門的流承是很玄奧的,有很多秘密,即便是傳人,都不見得清楚,所以究竟傳了多少代,我們也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們天機門在最初祖魔爺統治東坤的時候,便是祖魔爺之下的第一大門派,有着無上的榮耀。
天機天機,是指能夠推衍萬事萬物,洞察世間萬物的神奇力量,如果不是逢着祖魔爺那樣的絕世強者,我們天機門,當時理當排在魔界第一纔對。
出於我們門派的強大,我們天機門的人,大都志向高遠,像我和我師父以及師祖曾師祖這樣的掌傳弟子,就更加地有着大志向了。
我們的志向,從不被東坤這個小小的世界所束縛,我們一向都是以天路,宇宙星辰爲自己未來的闖蕩空間,一代一代的掌傳弟子,都有着這樣的野心,我和我師父妙天機也同樣如此。
可惜要想晉升爲天行者,去到天路之上宇宙星空中與衆神爭雄,這樣的願望想要實現實在是難上加難,我們天機門的人也同樣難以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