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凌峰揹着雲阜往回雪兒聖室的房間時,已經是四個時辰之後,雲阜還是處在那個似醒不醒的狀態,凌峰於是只能揹着雲阜前行。
雲阜的青雲戒已經不見了,左手無名指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屬於赤雲家族的魔雲戒,那個魔雲戒上有個圖案,跟凌峰曾經觀想過的赤雲魔圖相近,所以凌峰一眼就能看出來這魔雲戒的來歷。
青雲戒估計是雲阜扔掉的,雲阜在青雲山上的經歷堪稱地獄之行,他怎麼可能還會自認爲青雲山上,林玉堂和喬元坤的弟子?在死之前戴上魔雲戒,那是像曾經的地獄生活告別,在心裡告訴自己,自己是魔界中人,是赤雲家族的後代。
因爲凌峰也曾經觀想過赤雲魔圖,再加上有赤雲蜍沙劍和赤雲蜍沙舍利在身,所以他很輕易便打開了雲阜的魔雲戒禁制,把赤雲蜍沙劍和赤雲蜍沙舍利放在了雲阜的魔雲戒中。
這些都是雲阜的,自當歸雲阜所有,凌峰只希望這些法寶物歸原主後,能夠保護着雲阜的命魂,不要再有絲毫的折損了,直到他從天地第三個時代回來將雲阜救醒爲止。
在凌峰於祖魔塔修煉的過程中,赤雲蜍沙劍曾經吸納了祖魔爺留在祖魔塔內的感悟,雲阜未來若得赤雲蜍沙劍,估計便能學到當年祖魔爺留在塔內的祖魔大道,凌峰自己雖是從塔中經過了,但與祖魔大道無緣,雲阜是魔族人,凌峰很希望雲阜能夠得此大道,振興赤雲蜍沙族。
在過道上行走的時候,凌峰發現天緣帝葉所釋放出的貫穿整個祖魔塔九層的光華居然還在,就像是某些特殊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一樣。
適時凌峰突然聽到了一個嬰兒咯咯咯咯的笑聲,凌峰心裡咯噔一下,腳步一頓,頓時就給嚇住了!
特奶奶的,怎麼有孩子在叫?那是誰家的孩子,聽那聲音還是從苗雪清居住的聖室中傳出來的,贔屓那傻丫的早已經被禁制掉聲音了,而且也不至於變成個娃娃聲出來嚇人吧……這麼說來,莫非是他凌峰大老爺們的兒子?????
這麼一想,凌峰差點兒就把背上的雲阜大師兄給扔了,他揹着雲阜,兩條腿張得老開,像只豎起來的大烏龜似的開始跑了起來,邊跑邊喊:“苗雪清,你生了嗎?你生個什麼?那是我兒子在笑嗎?贔屓小妖精,你可不要趁着我兒子的爹不在,欺負我的乖兒子!!!”
那歡喜的神情,早已經通過言語中的喜悅,全都表達了出來!
這樣一陣豎起的烏龜狀地跑動之後,凌峰揹着雲阜又跑進了掛了“雪兒”牌子的聖室。
他跳進門裡邊朝着室內一看,只見贔屓正抓了一個渾身光溜溜、下邊長着小丟丟、左手抓、右手揪、看着不要太羞羞的小娃兒在把尿。
這娃兒長得水靈剔透,胯下長着小把兒,纔剛生下來呢,但那雙眼睛卻是黑溜溜的滲透着無窮靈智,不論誰看上一眼,就一定會被他那雙烏黑睿智的眼睛給迷倒!
凌峰與張青雲前世就有感應,這麼一看便知道是自己的兒了了,那種愛戀歡騰的心情,不知道怎麼形容纔好!
見了兒子,凌峰也顧不得背上的雲阜師兄了,這房間裡也沒有多餘的牀鋪,凌峰便把雲阜擱在了地面上。
一安置好雲阜,凌峰便朝着贔屓那邊奔過去搶兒子,朝着贔屓道:“小妖精,你抱夠我兒子沒有,給我抱抱,快快,該換我抱了!”
那歡樂的表情,把剛剛誕子還沒怎麼恢復的苗雪清都給逗樂了,望着奔進屋裡來的這位當家新爹噗嗤而笑。
贔屓卻是沒那麼容易把娃兒給凌峰,抱着把尿的娃兒朝旁一閃道:“我呸!我纔不給你呢,你這個不會當爹的,雪兒姑姑生孩子的時候,你跑哪兒去了?這娃兒還是我接生的呢,沒點大禮給我贔屓,你還想我把孩子給你?想得美呢!”
凌峰只顧着看見兒子的喜悅,尚沒有反應過來贔屓話語中的異常,朝着贔屓拍着胸脯道:“哎呀,我們叔侄兩還誰跟誰呀,你說吧,你要什麼禮物,只要我有的,通通都給你總行了吧?”
贔屓見他叔這回倒是回答得爽快,朝着他叔道:“一般的禮物我是不會要的,你昨天不是給了雪兒姑姑一件洪荒時代的大禮嗎?我就要那樣的洪荒神器,如果沒有,這娃兒我就不給你,我要把他抱走,讓他叫我爹,不認你做爹了!”
那娃兒在贔屓的手裡,就像是聽懂了他贔屓哥哥話似的,用手朝着贔屓的臉上直撓,完全不知道他爹不是贔屓,而是那個可憐兮兮明明生了兒子卻手中空落落抱不到自己娃兒的大叔。
凌峰見贔屓還在那裡囉嗦,邊探出手去搶兒子邊道:“哎呀你先給我娃兒嘛,你要什麼叔能不給你嗎?”
可惜贔屓還是抱着娃兒不給,不僅不給,反而還身體如青蛙一般躥走了。
那贔屓抱着娃兒跳的樣子,把凌峰給嚇個半死,生怕贔屓把娃兒給摔了,可那娃兒也是個膽子大的,被他哥贔屓抱着跳的那麼危險,居然不但不哭,反而還在他哥懷裡咯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凌峰不敢去贔屓懷裡搶娃兒了,朝着贔屓道:“我的爺爺,您別跑別跑,別把我孩兒摔了,你說吧你說吧,你適合哪種兵器,你說完了,叔纔好送你大禮是吧?”
贔屓這才又停下來,朝着凌峰正兒八經地道:“我跟你說呀,我晉升八階之後,察覺到自己有一絲火元異能,估計九階天行者境後,我就該擁有噴火的能力了,你最好給我一件跟火有關的法寶,你給了我火元法寶,我就把孩子還給你!”
凌峰聽贔屓這麼一說,立即反應過來從裸天時代回來時,他還真從天裂內尋得了一件火元神兵,那神兵的名字,叫做“太始火元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