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祖魔侯古耶齊的道力,應該是要強於對方法相很多,但對方雖是一個法相,其實其背後,卻疊加了許多蜍魔洲的力量。
正因爲有許多蜍魔洲力量的加持,所以雖然面對祖魔侯古耶齊所祭出的五百丈祖魔塔剎的攻擊,對方卻依舊能保持着一種能與古耶齊不相上下的戰鬥形勢。
一陣交鋒之後,本來只是一個虛象的蜍魔侯,在半空之中猛地露出驚詫的神色,然後朝着祖魔侯驚呼出聲道:“古耶齊,你什麼意思?我不是與你祖魔洲達成聯盟,互不相犯嗎?昨日還聽聞你洲部有異動,實沒想到,今日你竟然真的侵犯我洲域了!”
看來這是遠在蜍魔洲內的蜍魔侯,藉着他這個守郊法相向祖魔侯發出了質問。
只是藉由一個法相來向祖魔侯發出質問,而沒有親自從蜍魔洲某個地域中趕到現場來,其實也說明了蜍魔侯此刻應該是抽不開身來。
這種情況正中了凌峰的下懷,心想蜍魔侯這個時候都沒有要趕往此地來抵禦祖魔侯,看來是蜍魔洲另一邊的前線上,與王五廖青仙的戰火已經燒起來了,他此刻率兵趕到此地,乃是時機恰當,正合時宜。
祖魔侯見對方發問,朝對方回答道:“蜍魔侯,以前我洲部確實與你曾有過約定,但那是以前,現在祖魔洲已經容不得我作主,而是有了新的主人,那就是我如今要效忠的新主,齊天魔尊凌峰!”
說到這裡,祖魔侯再又介紹起凌峰道:“他乃是來自於荒魔潭,是荒魔潭真正的主人,實力要超出玉天機數倍,你若識相,最好乖乖投誠,我現在沒權利跟你多交流,還是請我新的主人與你對話吧!”
祖魔侯說着,暫且將祖魔塔剎收到半空中,讓出主戰者位置,留出空間給凌峰與蜍魔侯交流,因爲這個時候凌峰就在現場,凌峰纔是整支魔軍的主人,要講到談判等事宜,還得由凌峰說了算。
凌峰見祖魔侯將主權位置交出來了,便坐着祖魔牛,朝着交戰前線走了出去。
蜍魔侯雖然遠在百里之外,但依舊能通過他投放在蜍郊護陣上的法相,將凌峰看在眼裡。
當見到凌峰只是一個看上去沒多少年紀的少年時,他臉上立即浮現出了不屑之色,朝着凌峰止不住囂張道:“我還以爲是何方神聖,原來只是一位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也不知是誰借給你的狗膽,竟是敢自封爲魔尊,還唬得古耶齊都投誠到了你的門下,真是荒唐!”
蜍魔侯還以爲古耶齊是受了凌峰的蠱惑,才投誠了凌峰,卻不知古耶齊壓根就沒受凌峰任何的蠱惑,只是實力遠遠不及凌峰,纔不得以向凌峰投誠的。
聽着蜍魔侯那大言不慚的聲音,凌峰一點都不意外。
他太清楚這些魔侯的心性了,他們的囂張也屬正常,如果沒有一點囂張的心性,又怎麼可能成爲一方魔侯呢。
所以對於對方的不屑,他也一點都不在乎,他很清楚,這魔域之內所有敵對勢力的魔侯,要想征服,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擺出自己真正的實力。
如果擺出了實力對方還不願意投誠,那接下來就只能做最壞的處理——格殺勿論!
有着這樣的認識,凌峰在對方的逼問之下,自然是不會有任何好臉色給對方看。
他張開口,施展八階道力,用千里傳音的技藝,不是將聲音朝着對面的蜍魔侯法相發出,而是直接朝着整個魔界釋放出去。
他說:“蜍魔侯,你別以爲自己有什麼了不起,在我凌峰面前,你連屁都不是,當然我知道,你是不可能相信我此刻所說之話的,只有我率領祖魔洲六萬魔兵殺到你後方,你才知道我所說非虛,所以此刻就不必多言了……祖魔牛,踏碎蜍魔洲郊外的這個護陣!”
聲音轟隆,就像雷霆一般,在整個魔界上空震響,這種效果,跟當年人皇趙胤在皇城朝着青雲門發聲的效果接近,當年的凌峰不知道自己何時纔有如趙胤那般的絕藝,現在,他輕輕鬆鬆就能做到了。
凌峰之所以用千里傳音的技藝,要將自己的聲音刻意傳達到整個魔界所有的地域都聽得到,絕不是他有出風頭的慾望。
他只是趁機給他的好兄弟王五以及廖青仙,傳達他【率領祖魔洲的六萬魔兵,殺到蜍魔侯後方了】的訊息。
此訊息傳達非常有必要,在動身的時候,因爲時間緊急且行軍的機密性,他一直都沒跟王五以及廖青仙做任何的溝通,現在趁着跟蜍魔侯的交流,他不動聲色就將此訊息告訴了王五和廖青仙,這比提前打好招呼,還要更隱秘,更有效。
凌峰直接給祖魔牛下達了踏碎對方蜍郊護陣的命令,而祖魔侯古耶齊的祖魔塔剎,也繼續開始攜同作戰,跟地面上六萬戰兵釋放出的魔元一起,輔助祖魔牛朝着蜍郊護陣發動了攻擊。
祖魔牛得令,離開已飛昇到更高處的凌峰,鼻噴魔氣,朝着蜍郊護陣瘋狂地衝撞了過去。
祖魔牛力大無比,每一次的撞擊,都堪稱爲八階上段力量的碰撞,比用一萬兵將元力凝成的撞城錘都還要強橫有力。
蜍郊護陣說到底也只是蜍魔侯郊外的一處防護線,尚未抵達邊界線上,防守能力本來就有限,此刻在祖魔牛的猛烈撞擊下,立即就開始出現了碎裂的跡象。
那蜍魔侯的防護法相不得已,只得棄了祖魔侯的祖魔塔剎來迎戰祖魔牛,結果被祖魔牛巨大的牛蹄踏中頭部,隨即整個身體,便在半空中炸裂了開來。
蜍魔侯的守護法相炸裂了,祖魔侯的祖魔塔剎趁機朝着蜍郊護陣瘋狂罩殺,不過六七下罩殺,整個蜍郊護陣,便傳來砰砰砰砰地一陣爆炸聲,蜍郊護陣至此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