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陀二次郎有先見之明,此刻這陣術果然起作用了!
別的地方的人們因爲沒有預判到天網將破裂,而且也沒有青陀二次郎從天外帶來的集天元陣,所以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跟齊天世界的集天元陣爭搶,天網上的天元玉果,將毫無意外絕大部分全都落入到凌峰的齊天世界之中。
這些天元玉果,可是數萬年的積累,可以說,只要有了這些天元玉果,齊天世界將會成爲東坤世界上近幾千年以來,最富有的一個侯國。
其侯國內的經濟實力,甚至連所有的別的妖侯國,再加上另外的三大國度,人屬聯盟、神屬聯盟以及魔界,都將比不上,什麼以前大家所擔心的沒有貢錢可以納貢給妖皇之事,經此一次改變,早就迎刃而解了。
而且以前東坤世界的一次天網破裂,造就了雲、贔屓、冥空大聖等等這樣的絕世強者,那麼這一次天元玉果全都落入齊天世界內,可想而知齊天世界接下來的發展,又將會多麼地壯闊!
不說出天行者,最少短期內出一大批的七階境界高手,那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當然財有露白,這麼多的天元玉果落入齊天世界之中,怕是想不暴露都難,所以這麼多的財產,也有可能會引來一起強大勢力的搶奪,反將齊天世界陷入危境之中。
但是這一些,不管是好事也好,還是衍化成壞事也罷,凌峰很有可能全都看不到了,因爲天網一開,他便要按着天意的指示,去到天外給天意尋回第二個時代的記憶,以及探尋出自己心魔的根源。
到從第二個時代回來時,齊天世界又會發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就不是此刻的凌峰所能預料到的了,不過凌峰相信,有了這諸多的天元玉果傾入齊天世界之內,齊天世界不管結局如何,未來幾年的發展,都將是翻天覆地,驚心動魄的!
望着這一幕,古羅多止不住驚訝出聲:“這神似於兩千年前,先人所記載的天網破裂,天外真元全部傾瀉在東坤世界上的一幕!”
神皇赫吉母娜則說:“不,按照史典記載,兩千年前那道柳葉形的光芒,也只是了一個天網的大缺口,而不像此刻一般,將整個天網都劈成了兩半,這一次天網的裂開,比之史典上記載的,還要更加徹底!”
贔屓則是朝着凌峰驚疑出聲着:“我說三釐米,你究竟是人是神,你明明階別就只比我高那麼一丁點,怎麼斧頭只一拋出去,便能將天網給劈開了?”
贔屓這麼一問,地面上的衆人也全都齊刷刷地望向了半空中的凌峰,他們都以爲是凌峰將斧頭拋出去劈開天網的。
之所以他們會以爲是凌峰劈開的,是因爲他們看不見天意,他們只知道凌峰的斧頭從凌峰的手中飛出去後,以一種很奇特很美的弧線姿態,劈砍在了天網之上,然後整個天網便豁然被劈開了,所以全都以爲這些是凌峰所爲。
只有青陀二次郎有着一絲疑惑,他總是感覺到天空中彷彿有什麼特殊的東西,但是他道力不夠,所以他無論如何,都只能是略有一絲疑惑,而不能察知到此刻天地之間,多了一個站在他們這邊的靈體。
可大家的驚詫,也只能是一瞬間的,因爲一瞬間過後,天道就該反擊了。
雖然天網被劈開,但天道的意念卻並沒有因爲天網的被劈開而消散,很快在第一層天網消失的地方,一個黑色的身影又從虛空中突然顯化而出,就像是剛纔在天意手提戰神斧的一擊之中,天道躲入了虛空之中,此刻一旦危險過去,天道便立即又顯化出來殺敵了一樣。
其中首當其衝的是血袈弋亞,因爲是血袈弋亞的匕首,先將天道逼退未能成功顯化,天道纔在防備不及的情況下,被天意劈開了天網,所以他恨極了血袈弋亞,且血袈弋亞此刻又離他最近,所以他一顯化出來便準備朝血袈弋亞發動攻殺。
他手握天劍,口中喃喃着:“你是東坤意志的顯化,這個小小的星球,怎麼也會顯化出了意志靈體,莫非,你是天意故意激發出來的嗎?不過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放過你!”
喃喃聲中,天道將天劍朝下劈砍,強大的殺力,讓血袈弋亞本能地朝着凌峰和衆人疾降,但她的速度,又怎能有天道的速度快?如果沒有別的意外,她即便是拼盡了全力逃跑,也只能是被天道一劍劈爲碎末而已!
可是還好,此刻這空間中,不只有天道這一個靈體,在天道下殺力準備擊殺血袈弋亞時,天意又適時出現,手舉戰神斧,劈擋在了天道的天劍之下!
凌峰緊張地望着天頂,他上次在青淵雷王劈開天網時,已經見識過天道與天意的戰鬥,那個時候,天道將天意的脖子砍斷了,天意是帶着自己的腦袋逃走的,這個時候他希望天意能夠爭所一點!
可事與願違,天道居高臨下,天意在天道的正面攻擊下還是像上一次一樣顯得有些柔弱不堪。
在強大的殺力之下,天空中傳出一聲“轟”的炸鳴,緊接着天意便被天道天劍上所出來的強橫力量,給撞得朝地面墜降,並且轟隆一聲將地面砸出一個巨大的天坑。
居於半空中的凌峰和血袈弋亞隨即被天道那殘餘的力量,給炸得劃破時空,有如流量一般,朝着地面疾墜而下。
血袈弋亞也好,凌峰也罷,都是肉身,這個時候如果地面上沒人接應,他們將會被天道的餘力推墜着,撞到地面化作肉泥血粉。
還好地面上的青陀二次郎早已經做足了準備,一察覺到不對勁,便立即衍化出三十里寬闊的巨大竹林,竹林上空顯化出無窮綿厚的力量,朝着血袈弋亞和凌峰託去。
即便如此,血袈弋亞和凌峰依舊還是撞破了竹林上方的綿厚護力,到砸落地面上之時,兩個人雙雙朝天噴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