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與天道對敵,所以兩人被天道那種威嚴震懾着,不知不覺寒毛也好,頭髮也罷,全都直剌剌地豎了起來。
“好大的膽子,幾個凡人居然也敢與本天道爭鋒,通通找死!”
天道如此說着,不待天意回過神來,第二波攻擊又朝着地面上的凌峰等人,再次攻殺而下!
這一次天道直接擲出了自己手中的天劍,那天劍在天道的手中還是劍,但一旦脫離了天道的手,便立即化作了金色的道光,尚未觸及到衆人身體,衆人便全都產生了死神降臨的錯覺。
這個時候的天意,正被天道的第一擊攻殺得臥曲在地上,根本來不及朝這邊營救。
而無論是凌峰也好、還是秦俏兒、赫吉母娜、古羅多、蘇非利亞、贔屓、奴一、血袈弋亞也罷,全都不可能扛住天道這種靈體的一擊,那種力量是滅世的力量,階別最起碼都在九階以上,誰能夠救大家?
當所有的人,都以爲自己要死在天道震怒下的時候,青陀二次郎體表的金光變得更加地金燦燦了,無窮無盡的天緣大道奧義,在他的身周盤旋不息,他的奧義於瞬息之間,擴張到了三十里之遠,籠罩住了他青竹林之境的每個角落。
但他很清楚,即便是他這三十里的奧義,也根本無法抵抗天道此刻的一擊!
他從天外而來,他的使命便是聽從本尊青陀指示,來東坤世界上尋找一個身懷天緣帝葉的少年,並把那個少年抓住,帶到天外去面見青陀本尊,再由青陀本尊帶至壇城世界舊部之中去,把天緣帝葉取出來,爲壇城世界造福。
但是中間出現了很多意外,他這個靈魂本來是想要害凌峰,把凌峰從地界帶走,但是卻鬼使神差被凌峰給救了下來,意氣風發之下,還跟凌峰一起結拜爲了兄弟。
這樣的經歷,讓他決定背叛本尊,跟凌峰結爲一生一世的弟兄,過正常人的日子。
而此刻,當天道降臨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想要成爲一個真正的人的日子不能夠再有了,每一個生命體都有每一個生命體的使命,他的使命卻並不是真的做一個人,他還得爲他所在乎的人服務。
所以這個時候,爲了青陀本尊也好,爲了凌峰也罷,他都必須要把凌峰給救下來,所以他義無反顧地,將自己渾身的奧義激發出來,着背後其中一張靈符的禁制,並將那將靈符自己背部衝飛了出去。
“假如有人問我,如果在我死與我兄弟亡之間要選擇什麼,我一定毫不猶豫地回答會選擇我的兄弟繼續平安地活下去。”
“因爲我是一個靈偶,我的生命是沒有意義的,而我的兄弟卻能有意義地繼續地存活着!”
“,青陀二次郎去了,只求你知道了我真實身份的時候,一定別把我當看待,我是你永遠的兄弟,雖然以前和以後我都不是人,但是在此刻,與你在一起的東坤世界裡的時光裡,我卻體驗了屬於人的兄弟情誼,做了一回真實的,有血有肉的人!”
青陀二次郎說着,張開了自己的雙手,一股強大的空間異力,在他的身周生髮,他感覺自己化作了一個溝通東坤世界與天路的通道,通道的那一頭,他看到了他的本尊青陀在星空中遙望的身影。
因爲嫁禍符的隱秘性,他的本尊並不能那麼快地感應到他已經啓動了嫁禍符,到他本尊反應過來時,天道的力量,勢必要經由他的黑洞特性,突然擊入他本尊青陀的體內,他本尊青陀定會受傷不輕。
不過他對他本尊有信心得很,他很清楚,他本尊會受重傷,但要想奪走他本尊的性命,此刻的這種天道之力,卻還要弱了一丁點,他本尊青陀最終會沒事的。
他以爲他將天道的力量轉移到天路之上,大家也就全都安然無羔了,但是讓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是,世界上居然會有比他還笨的人,捨不得他這個靈偶,而要和他這個靈偶一起死!
凌峰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旁,右手鬼使神差地,搭在了他的後背上。
一股強大的壇城天緣鏈之力,從凌峰的手掌中出來,解析着青陀本尊加持在那張“免災符”上的禁制。
壇城天緣鏈的解析力道還不夠,凌峰丹田中的天緣帝葉又來盤旋運轉給凌峰以力量加持,助凌峰將壇城天緣鏈的力量發揮到極至。
很快那張金色的“免災符”,也被凌峰吸離了青陀二次郎的背部,並抓在了凌峰的手中。
“兄弟你說什麼呢?你一日是我兄弟,一生就是我兄弟。”
“什麼靈偶不靈偶的,只要有靈魂,那便不是偶,而是人了!”
“所以,說什麼用自己無意義的性命來救我們大家的胡話,我們自然是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
凌峰說着,張開雙手,出自己綿亙的七階道力,將自己四大雷池之力,全都溶入到了青陀二次郎的三十里竹林境界之中,與青陀二次郎的道力融爲一體,補充着青陀二次郎竹林之境的力量。
青陀二次郎的竹林之境,乃是由情比金堅竹構成。
情比金堅竹是一種青色的竹杆上,沾染着無數雷血斑點的竹子,原本青陀二次郎所衍化的竹林內,都是青色的竹子,只是因爲他與凌峰曾經對抗天道的一戰,他的竹子上多了些屬於凌峰的雷血斑點,所以他的竹林,才變成了情比金堅竹的竹林。
“你真傻,我只是一個靈偶,我死了,我的本尊還在,你若死了,你還有本尊嗎?”他朝着凌峰鄙視地問。
“你特麼說什麼呢,你是你,你本尊是你本尊,我們可是一起發過誓的,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卻求同年同月同,我是你,哪有看着你死,而我卻坐享其成的道理?”凌峰將手搭在青陀二次郎的肩膀上,因爲兩人意念相通,所以兩個人的身上,都纏繞上了天緣大道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