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七章【此遊彼遊】
夜晚十點到了寧市,煙雨迷朦的路燈,讓這座濱海城市有些迷幻。
水族館一應人員早恭候大駕,安排食住。
而嘀咕聲去會會老朋,開着奔馳車就溜了。
這傢伙在寧市還有老朋?
吃過夜宵,葉老本意先去看看受傷的海豚,但水族館館長說的謙卑,海豚目前傷情還穩定,不急於一時,這一路趕來的路程不近,不如休息一晚,明天再去。
“是啊,葉老你的身子骨禁不得折騰,咱們先住一晚。”
一瞧青木戒在此地還能發生效用,先勸住葉老,自己今晚先看看,假如這隻海豚真是遊遊的話,就悄悄地帶走,免得大家都在時礙手礙腳。葉老一聽咱這麼說,想想倒是。
入住了水族館附近的一家四星級酒店,把酒店地址通知了。不管這傢伙如何掩着,仍可以聽到手機傳來的dj音樂聲,暗道算了,就讓這傢伙今夜與老朋好好相聚。
阿三人鬼鬼崇崇地敲門進房,然後樂地高呼老闆萬歲。做爲地頭蛇,阿想盡地主之誼,極力邀請出去樂一下,可咱心掛着水族館的那隻海豚,推說今日坐車累壞,把三個精力旺盛的傢伙推出房外,房門一關來個安靜。
寧市的水族館位於海洋公園一隅,除了海豚池,還有海底世界等多處特色景觀。此時夜燈朦朧,人聲寂靜,整個水族館在雨夜下顯得幽暗、靜謐。環形的海豚表演池內水面平靜,表演池四周有個90公分的柵欄,那隻海豚在飼養人員能從水池魚躍過這個柵欄?
表演池邊有個室內池,之間有個一米多寬的水下通道此時已被閘門隔着。海豚適應水溫範圍很廣,從420c均能正常生活,寧市的夜間氣溫在2c,因此室內池還需保溫。
這個室內池有三大池,室內還亮着模擬星光的小燈。一個水池裡有兩隻海獅,另一個水池有三隻海豹,而最後一個水池有些空蕩,這隻調皮搗蛋的海豚靜浮水池一個角落,在晚間也終於安靜下來。
根據海洋生物學家們研究結果,海豚在睡覺時休息其中一邊的腦,而另一邊則繼續運作,爲的是防範處於熟睡狀態受到敵人的侵襲而不能逃脫。這隻海豚儼然保持着野外生活的習性,準備將它接進空間時,條件反射地從這個角落逃往那個角落,爾後從那個角落高高地躍返回來。
在它即將跌落之際,接入空間。
“可惡的海豚。”人魚小青和小紫對海豚有着不可磨滅的厭惡。
當這隻海豚的尖嘴兒叼住自己手指不放時,知道找回了遊遊。聽着熟悉的嘰咕顫音,看到渾身的舊傷痕,只覺地雙眼溼潤,不禁地抱住遊遊的圓頭。
“遊遊,你是不是還惦記着藍子身處險境,所以才三番五次逃離水族館?我告訴你,藍子已經回來了。”隨手抓來了一條魚,告慰着這隻可愛的大海精靈。
吃下一條魚後,遊遊更來精神,尖嘴鬆開後,圍繞身邊不停地波浪式遊動,偶爾還高高地躍出水面,身軀在旋轉了幾周又落回水裡。但遊遊身畢竟有傷,於是抱住了它,讓它安靜下來。
“聖者,這裡食物已經不多,再加這條海豚,更不能堅持多久。”
“你們聽着,它叫遊遊,不管你們以前多討厭海豚,現在起要記住遊遊也是這裡的一個主人,絕不能傷害到它。湖裡的食物問題,我會盡快解決。”
遊遊對人魚也沒好印象,用尖銳的叫聲表示敵意,讓人魚小青和小紫不敢當面針鋒相對,相當地氣餒。
遊遊的傷處在尾部,軟骨組織嚴重損傷,由於海豚的天性活潑好動,這樣的傷對於水族館來說是個大難題,雖然可通過注射鎮靜劑的手段使遊遊安靜幾個小時,但鎮靜劑的藥效時間過後,遊遊又好動起來,將會讓這樣傷勢反覆。
這難題在空間裡算不了什麼,有了治療藍子的經驗,治療遊遊這傷不會那麼生澀。爲了讓遊遊不致於枯燥,拿出一顆青藤之果讓它叼在嘴裡,根本想不到遊遊也吃這東西。
“小青、小紫,你們也會吃這東西麼?”喚來兩個人魚少女,就魚吃山果的事詢問。可人魚小青、小紫不解,說它們歷來只吃小魚小蝦,從沒嘗試過什麼山果。於是拿來兩顆讓它們倆試試,兩個人魚少女各捧着一顆青藤之果,神情惴惴不安,遲疑了許久方纔咬一小口。
遊遊不幹了,彷彿見到自己的好吃東西被人魚搶了,高聲尖叫着,這神態好似小伢伢,正叫鬧着呢。人魚小青、小紫吃過一小口,雙雙緊接又連咬數口,狀甚津津有味。
“聖”人魚小青、小紫各把一顆青藤之果吃下,剛說出一個字時就相繼撲通兩聲跌落水裡,然後飄沉到湖底。遊遊此時也不再較勁,竟似睡着一般。
哈,一時忘記了用量過多,小伢伢因此熟睡了一天一夜,難道它們全都
先把遊遊安置在湖畔的一個淺水塘內,然後撈出人魚小青、小紫,只見它們倆臉頰暈紅、雙手抱胸,竟是一付活色生香的睡美人形態。笑笑之餘,把它們倆交給老海龜照看去。
讓它們睡,不知多久才能醒轉。找到了遊遊也算少了一樁心事,丁文此時可謂心情舒暢,便有了找阿他們豪飲的衝動。
雨夜的街道有些冷清,可有個地方燈光正燦爛,寧市東區的酒一條街。
咦,也在這地方?從出租車下來時,竟瞥見自己的車子。阿帶着滿嘴酒氣,在街口一直揮手。
“老闆,向你報告一個重大發現。”阿神秘兮兮地說,在同一家酒裡碰到和一個女人,估計今晚極盡緋色。這傢伙會面的老朋竟是個女人,怪不得這傢伙急不可待,恐怕今晚會象斷了線的風箏,連自己都不知道飛到哪個地方。
剛進入這個酒,重音樂聲立刻衝擊衝擊着耳膜,眨閃不停的鐳射燈光擾亂了視覺,讓人未醉腳步先虛浮,而舞池和許多座位搖擺着許多身軀。很久沒光臨這樣的場所,感覺有點不適應。
阿三人很會選位置,在一個角落,卻居高臨下,可瞰各角落。還入座呢,三人各持一瓶喜力,興奮地喊着“祝賀老闆與民同樂”。幹下一瓶後,問躲在哪個旮旯窩?順着阿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隔着舞池那個角落,不過現在很難看清。
阿喊,去舞池內瘋一把。看他們興致勃勃的樣子,讓他們先瘋去,這還得給藍子留個短信,就說遊遊找到了。發完短信,徑直提個酒瓶找往的座位。
雖說今晚是否瘋狂一把,那屬於個人私生活的一種選擇,但不願在酒精刺激下做出錯誤判斷,過去就是喝瓶酒,沒有規勸的意思,因爲能來酒的人不是無聊得過份,就是白天的生活壓力太大,純來放鬆一把。
幽暗的燈光下,看二人都喝得有些醉意,隔着長方形木桌坐在對面的女人有點面熟,在這樣的地方還戴着墨鏡?
“老天,是蚊子你這傢伙啊,你今晚也有閒心情來這地方?”搖晃着肥胖的身軀站起,象一堵牆在晃動咧。
“高興事,來興奮一把。”站着與幹了一瓶就走,特別那個女人顯然不想被人認出,坐下不是給人家添堵。走開後,把空酒瓶隨手一擱,摻合到阿三人中,也瘋一把。
迷幻的燈光,強節奏的音樂,還有放鬆自我的人羣思維跟着動態起來,此情此景恍然想起海,跟在房總身旁當小弟的日子,單純得差不多如一張白紙,原以爲跟着房總可期望混到主管、甚至副總的位置,可現在就算總經理,已不乎了。
“你的腳步流浪在天涯,我的思念隨你到遠方,誰的眼淚在月光中凝聚成了霜,是你讓我想你想斷腸來世化蝶陪在你旁。”
不知何時面前晃着一堵牆,這傢伙帶着那個女人進入舞池。一瞧已摘去眼鏡的麗人竟是學妹遊彩霞!便向她打出k的手勢,仍繼續自己的節奏。
世事無常,這兒竟遇昔日在筆架島實習的學妹,也許還保持着聯繫,不過何必深究呢?從遊彩霞戴着墨鏡不敢相認學哥的舉止來看,也許生活的風霜劃滿心痕。
“搖,讓所有不快飛散;是否要找處憩息的地方,旅途不過是一個又一個的車站。搖,讓心底高興釋放;是否要找個分享的夥伴,一程風景一程歌唱”dj煽情地說唱,引來一陣陣噓聲和尖叫。
一曲下來,象大狗熊一樣的粗喘,額頭還淌汗。
“學妹,來乾了這一瓶。”
現在的遊彩霞已不見那時的青澀,變得成熟與幹練,喝起酒也豪爽。她說現在海自己創辦一家公司,閃電式結了婚又離婚,不再打算結婚,不過很懷念筆架島實習的日子。
“這好辦,海來桑家塢很方便,恰好雪芹打算五一結婚,到時抽個時間過來。”
遊彩霞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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