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生死時刻幾乎一直伴我左右。而我卻沒有想到,在中央醫院,一場更加兇險致命的惡戰正在那裡等待着我。
“鬼泣軍團不是覆滅了嗎?當初在雪鷂基地他們遭到了滅頂之災,後來不是一蹶不振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只要天秤還在,”洛基回道。“只要她一天還是鬼泣軍團的領,那鬼泣軍團就不會倒下的!”
中央醫院外戒備森嚴,雖然已經入了深夜,但由於現在是非常時期,醫院外還是被各種霓虹燈照的猶如白晝。我知道這裡的陣勢雖然挺嚇人的,但對於鬼泣軍團而言卻等同於是形同虛設。當初“雪鷂”基地又是怎樣的“堅不可摧”,還不是分分鐘就被那些傢伙給輕鬆攻破了?
“庫可夫就在四樓的重症監護區,”洛基說道。“我先僞裝進去看看情況,你在這裡等我。”
目送着洛基進入了醫院,我此時此刻竟然還有點爲他擔心起來了!要是說起來現在醫院中的那些人,什麼鬼泣軍團,什麼庫可夫,還有洛基,哪有一個是什麼正面人物呢?現在最理想的狀態應該就是一炮彈打下去,把醫院直接夷爲平地最好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醫院中依然沒有什麼動靜。難道說洛基也出了什麼意外?還是說他終究是靠不住的,最後還是反了水?
“碰!啪啦啪啦!”
毫無徵兆的,一聲巨響並伴隨着玻璃破碎的聲音從醫院的上方傳了過來,緊接着就見一個黑影直接狠狠的從大樓的上方急下墜,轉眼間便砸到了停在樓下的一輛防空履帶車的上面!
難道說真的有人衝着裡面開了一炮嗎?!
衆人無不一驚,守衛在旁的蘇聯動員兵連忙拿出槍緊緊的包圍住了那輛防空履帶車。但很顯然,那個傢伙根本活不成了。另一夥動員兵也馬上衝進了醫院,四周也立刻出了刺耳的警報之聲。
我的本能反應自然也是想衝進去看個究竟,但就在我擡步的那一瞬間我想到,如果真是鬼泣軍團和洛基生了衝突,那麼他們就不可能被蘇聯人束手就擒的,這個時候從正門裡闖入無疑就是送死。
我擡起頭看了看大樓的上方,現頂層處的一個窗戶沒有了,剛剛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從那裡被扔出來的。
我趁亂湊近了剛剛的那個事處,現掉下來的果然是一個人,而令我驚歎的是,只見他的喉嚨處竟直直的被一柄尖刀活活插穿了過去!
果然是洛基!
此時,我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個窗口,只見幾個黑影這時從那個窗口蹦出,然後身手十分敏捷的竄到了天台之上。如今整棟大樓都已經被蘇聯人包圍,從正常的出口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我連忙跑到了大樓的側邊,現與醫院大樓隔着一條街的另一側有一棟和它一樣高矮的大樓,而這也是他們絕佳的逃脫方式了!
想到這裡,我不敢怠慢,卯足勁飛的跑到了那棟大樓中,搭乘電梯來到了大樓的頂層,又跑到了這裡的天台之上。
我跑到了天台邊上,遠遠的我看到了三個人影在一側,另外的一個人影在離他們較遠的地方。那三個人我看不清他們的容貌,但另外一個應該就是洛基了。
那三個人此時正用槍不停的對洛基的方向進行射擊,但洛基用靈活的身位和天台上的掩體將到來的攻擊都一一躲了過去。另外的三個人明顯有點慌了,他們一起來到了天台的邊上。
“繩索!準備!”其中的一個大喊道。
只見他們果然衝着我這邊的大樓射了一個鉤爪繩索,直接釘在了我下方樓層的牆壁之上。那三個人此時已經各自拿出了一條帶子,準備用滑索的方式滑到我這邊來!
我俯下身看了看我下面的那個鉤環,它距離離我有些遠,但我知道只要我把它給解開,那麼這幾個傢伙就會立刻死無葬身之地了!
我轉過身,小心翼翼的抓住天台的邊緣,然後穩穩的跳落在了下面的窗臺之上。現在那個鉤爪就在我的腳下,我現在只要想辦法把它給弄掉就可以了!
嗖!
又是一陣破空之音,但並不是我動的手,此時只見那條跨越兩棟大樓之間的繩索突然間從中間處斷開了!而斷裂處正好是在那三個人的中間,其中正好在中間的那個倒黴的傢伙伴隨着一聲久久的呼喊聲,很快便消失在了下方的一片黑暗之中!
而兩邊的兩個人則是在情急之下各自抓住了一邊的繩尾,隨着繩子迴盪到了兩邊的大樓旁,並懸在了半空之中。
對面的那個人比較幸運,他正好撞到了一扇窗戶上,直接衝進了房內。而我這邊的那個人則沒那麼幸運了,他撞到了牆壁之上,感覺此時撞的不輕。而他目前所在的位置大約在大樓的正中央,如果以這個高度掉下去的話,絕對非死即殘。
我不敢怠慢,因爲以他的能力只要給他一點點喘息的時間,他就很有可能脫險,而這個時候我看到了離我左腳邊不遠處竟然插着一柄飛刀!
原來是剛剛洛基扔出的飛刀在空中將繩索給切斷了!能在如此黑夜之中又是如此遠的距離十分精準的一刀中的並可以最後插在遠處的牆壁裡,除了惡魔之外,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可以再做得到的!
我卯足了勁把那柄飛刀拔了出來,然後認準了連接鉤爪的部位,將刀放在了上面,並準備力。
不過,我卻並沒有繼續。
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
我的手不受控制的鬆開了,手中的飛刀也自然而然的脫落了下去,墜向了下方。
她……她……竟然是……
那麼熟悉的面孔,卻又是那麼陌生的眼神。或許我做夢都不會想到,我竟然會在這麼一個場合之下和你相遇,而且還是差點就親手葬送了你!
那柄飛刀落向了她的方向,她伸出手穩穩的接住了,然而她的下一個舉動卻又是令我永遠永遠都不會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