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章 大戰

巴特爾正是無聊的時候,看到有人前來,大爲興奮。早把阿爾斯楞汗的囑咐拋到九霄雲外。

巴特爾催烏騅馬,舞動赤鐵槍就迎了上來,雙方眼看着就是一場大戰。

雙方隔着十幾丈地時,都勒住了馬頭,巴特爾在馬上大喝到:“來的可是賈珂,我在此等你多時了。”

對面的將軍喝道:“休要口出狂言,你要會我家將軍先勝了我手中這杆槍,不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巴特爾聽說不是賈珂,而且對方口出不善之言,便怒喝道:“無名小卒,也敢口出狂言,你報上名來,在死前也好在陣前留個姓名。”

那將軍聽巴特爾之言,也不惱怒對他言說:“那蠻子你聽了,我乃是開平鎮守備賈珂麾下大將——馮陌,你叫什麼名字?也說了,也讓天下人知道死在我槍下的是誰。”

巴特爾被他說惱了也不廢話,只說了一句:“我乃巴特爾是也。”

說完之後,便催馬舞槍直奔馮陌而去。

馮陌也不是示弱,揮舞長槍,便迎上去。

巴特爾擡手一槍,望馮陌面門挑將進去。馮陌把槍架在旁邊,馬打衝鋒過去,二馬措蹬回來,二人便戰在一處。

巴特爾把大槍揮開,每一下都帶着惡風,在力氣上馮陌差了巴特爾許多。馮陌雖然全力招架,但是卻越來越無力,巴特爾的槍法是在死人堆裡練出來的,馮陌雖然自幼精習武藝,但是從來都沒有遇上這種專爲殺人而創的槍法,因此招架起來格外吃力,幾乎已經沒有還手之力。

雙方只戰了三四個回合,馮陌就覺得兩膀無力,四肢發麻,手中的槍就好像有千斤一般,而巴特爾卻越戰越勇,手中的力道也越來越大。有幾次要不是他躲閃及時,幾乎就要成爲巴特爾的槍下之鬼。

馮陌本來是想,假託敗陣,以驕其心,哪裡知道巴特爾如此的厲害,現在哪裡還需要假裝,這幾個回合自己就堅持不住,他知道如果再不走,再有一兩個回合恐怕就要喪命。可是現在卻不是他想走就可以走的。

巴特爾憑藉着寶馬良駒快過馮陌的坐下戰馬,兩馬就不離就左右,不讓馮陌離開自己的戰圈。而手中的鐵槍也沒有閒着,不停的在馮陌四周招呼,讓他沒有時間想其他,只知道全力的招架。

馮陌自從軍以來,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險境,他這時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施展平生所學,以巧破力,把四兩撥千斤的功夫使到了極致。

巴特爾已經看出了這一個南蠻武將的虛實,這人武藝雖然不錯,但是卻有南蠻武將的通病,其中的招式太過花哨,如果看起來倒也是威風凜凜,身前四周寒光閃閃,其實都是無用的招式,這人在自己手下也就是幾個回合,恐怕就要喪命。這一陣也算是自己的開門紅,想到之後還要與賈珂對戰,便想着趕快結束戰鬥。於是手中的槍揮舞的更加緊了。

馮陌這時候已經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眼看就要喪命,突然想起在自己學成下山的時候,臨走時師傅教了一招保命的功夫。這時候不用還什麼時候使用?

於事馮陌拼盡全力向巴特爾當胸便是一槍,巴特爾用赤鐵槍架開,馮陌藉着這個機會右手放開了手中槍,從腰中一抹便取出了一物,然後向巴特爾面門邊拋去。

巴特爾本以爲必勝,突然見面前一道寒光閃過,他急忙使用鐵槍來架,哪知道這物是一件流星錘,巴特爾雖然架住鏈子,但那錘頭順着力量直奔他面門便砸來,巴特爾也是一個英雄好漢,在這危急的關頭,一下子便橫躺在了馬鞍橋上,極險的避過了這一錘,等他在一起生來尋找馮陌,這時候他已經收起流星錘,快馬向本陣逃去。

巴特爾哪裡能放得過他?見他逃跑便催動烏騅寶馬在後面追去,眼看就要追上。

這時候,就聽開平鎮軍中,有一人大喊道:“蠻子,看箭。”話音未落,便有一隻鵰翎箭像巴特爾面門飛來,原來是鄭愷見馮陌盔歪甲斜敗陣而回,巴特爾後邊緊追不放,眼看就要喪命,急忙射出一隻鵰翎,爲馮陌爭取一些時間。

巴特爾見一支鵰翎箭射來,急忙閃身躲避,等他在回過身來,馮陌已經迴歸本陣。見此情景巴特爾勃然大怒,大聲怒吼道:“你們南人竟然如此的無恥,不敢正面交手,只敢暗箭傷人。”他這是被兩次暗算,徹底的惹惱了。

於是巴特爾單人獨騎揮舞赤鐵槍,便向開平鎮軍陣中闖來,想要闖入陣中大殺一番,以解心頭之恨。

鄭愷在陣中看到巴特爾,馬上就要闖入軍陣中,急忙命令麾下的騎兵一起射箭,想要把巴特爾阻擋在陣外。

哪知道這巴特爾,實在是勇猛,不愧是阿爾斯楞汗麾下的四駒之一。只見他仗着手中槍,上下撥擋,幾百只箭竟然不能近他的身前,眼看就要被他衝入陣中。

鄭愷正在束手無策時。就聽城牆上有一人大喝:“巴特爾休要猖狂,看我的神射。”話音剛落,便有一隻鵰翎箭飛來,巴特爾用眼角的餘光一看,就見一隻箭急如閃電快速流星,直奔他的面門射來。巴特爾這時已經躲閃不及,只能儘量向馬頭爬去。但還是晚了一些,這一箭正中巴特爾盔纓根上,把他的頭盔連同頭上的一些頭髮一起撕裂,只把巴特爾疼的哇哇直叫,但是這些疼痛也讓他馬上清醒過來,巴特爾不敢再向前衝擊,撥馬回到本陣,在陣前重新穿戴,然後催馬來到城牆下,大聲咆哮,來回馳騁,韃靼人一時間士氣大振,歡呼之聲不絕於耳。

而馮陌和鄭愷面如死灰不敢接戰,只好灰溜溜的退回到城中。上了城樓來見賈珂。剛一見面,便跪倒向賈珂請罪。

賈珂見他們請罪,哈哈大笑,問他們:“你們何罪之有,說來我聽。”

馮陌首先說道:“今日出陣只幾合,便被擊敗了?墜了將軍的威名。故兒前來請罪。”

賈珂聞他言,說道:“出戰時便已商定,只許敗,不許勝。今日敗回何罪之有,再說那蠻將的武藝我也見了,着實是了得,你不是他的對手,情有可原。不要把這事放在心上,待到下午,全軍出戰必取他首級。”

巴特爾剛纔中了一箭回到本陣,非常氣惱,自己又在城下馳騁,叫罵了很長時間,對方竟然像縮頭烏龜一樣不敢出戰,這更加增加了他的驕橫跋扈,眼看便是中午,便命人在陣前擺下酒宴,大吃大喝起來,視城頭上的賈珂如無物。而且還不解恨,命令小卒在陣前叫罵,而且罵的越來越難聽,極盡侮辱之能事。

但開平鎮城頭卻沒有任何的迴應,衆士兵偃旗息鼓,好像從頭衆將都不敢迴應。

巴特爾在城外哈哈大笑,心說,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以前碰上的都是酒囊飯袋。所以才能勝了一兩次,這一次他一來,只幾合便打敗城中大將,開平鎮之中的大將都懼怕與他,便無人敢與他交戰。

等到中午,賈珂飽餐戰飯,在城頭上召集衆將,當面發佈命令,全軍出城與敵決戰。

巴特爾正率領麾下衆將在城外吃酒,完全沒把開平鎮放在眼裡。突然有人來報,開平鎮城門大開,涌出上萬人馬,揚言要與巴特爾決戰。

巴特爾一聽這話,便是大笑開懷,對左右衆將說道:“大汗來時對我說,這賈珂有多厲害,我原先心中也有一些忐忑。來到這開平鎮才知道,賈珂不過是徒有虛名。一會兒全軍出擊,將開平鎮一舉擊破。再去宣府鎮與大汗匯合。”衆將一聽他這話,都興奮非常。要知道去年的時候,只賈珂一人就殺了那些部落中人灰頭土臉,今日他們只有去年到十分之一,如果能夠打敗賈珂,回去之後看那些部落中人還敢不敢反他們大汗?

於是兩方都有決戰的心思,便在開平鎮外兩裡地,擺開陣勢。

賈珂這一邊還是老三樣,兩千弓弩手分成三排在前,之後是二十個馬其頓方陣,再後是三千騎兵分成兩部,在方陣後方左右。

巴特爾五千騎兵,來到賈珂陣前,向賈珂陣中觀望,只見賈珂陣型橫平豎直,一排排,一列列殺氣騰騰。巴特爾心中便是一驚,知到這一次,恐怕遇到了對手。

巴特爾心中暗想,對面的陣型之嚴謹,他東西爭戰十幾年,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一次就算能擊破賈珂,他帶着這五千人馬,恐怕也要損失慘重。不過翻過頭來又一想,只要擊破賈珂,損失一些人也是值得的。

於是巴特爾傳令左右,一會兒接近敵陣多用騎射,儘量減少自己的傷亡,待到敵人損失慘重,再衝鋒不遲。傳完命令之後,巴特爾手下騎兵開始向賈珂陣中衝鋒,五千騎兵一起向前,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得到的,就像一片黑雲從天邊捲過來,其中還伴隨着無數的雷霆響聲,讓人看了都頭皮發麻。

韃靼人還沒有到跟前,賈珂的陣中便有了騷動,畢竟他們大部分人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陣仗,各千戶百戶趕忙彈壓,這才把隊伍中的騷動壓下去,但是這也是暫時的,只有經過這一場廝殺,使他們有了經驗,壯了膽氣,以後再遇到這種陣勢才能夠平靜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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