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聯手,黑衣人頓時落了下風,要不是清月的注意力全都集中了黑衣人蒙面黑布上,那黑衣人恐怕會敗得更快。殘顎疈曉
兩相夾擊,清月轉眼就找到了突破口,趁着黑衣人側身躲避君凌睿攻勢的剎那,一劍就將他蒙面的布巾挑飛,露出了面巾底下那張國字型的臉龐,濃眉如劍,朗目如星,只是此刻滿臉都是殺氣。
看着這熟悉的容顏,清月不由震驚的瞪大了眼,心口彷彿被塊石頭狠狠撞了一下,生疼,生疼。
與此同時,隱在房頂某處的明無憂心口也一陣劇痛,不自禁的伸手捂住心口,一般認真感覺着那痛楚,一邊皺眉望着遠處的那抹身影,臉上佈滿疑惑。
這女人……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情緒?
就在清月震驚剎那,兩個男人再次纏鬥在了一起,黑衣人因爲面巾突然被人挑飛而微微一愣,君凌睿就趁着這個空當猛的向他刺去,黑衣人反應過來再想去擋已經爲時已晚。
“不要。”看到黑衣人有危險,清月不由驚呼一聲就衝了過去,試圖攔住君凌睿刺向黑衣人的劍。
對敵之時,君凌睿自然不可能留手,特別是當面對一個實力相當的對手時,是以他這一劍是盡了全力的。
乍見清月衝出來,君凌睿不由一驚,想要收劍已經不可能,只能咬牙猛的將劍鋒一偏,險險的擦着她衣履而過,並未傷到她。
但他收手了,黑衣人卻沒有,在君凌睿仗劍而來的時候,他已經拼死舉劍反擊,就算聽到了清月的話,就算他看到了她撲過來的身體,他也沒有半絲猶豫,一劍就刺向了她的胸口。更何況,他的目的本就是清月,現在送上門,正好。
“撲……”劍刃刺入血肉的聲音乍然的響起,清月的衝勢陡然定在了原地,再也不能漸進半步,只感覺胸口一陣生疼,但更痛的卻是心。
“哥……”清月怔怔的看着這張菱角分明的臉,近乎無聲的呢喃着,不敢置信眼中漸漸凝聚起淚水。
他的哥哥……還活着。
可爲什麼?
爲什麼他竟然會爲龍浩天的賣命?那是他們楚家的仇人啊。
看看她水光朦朧的雙眼,黑衣人愣住了,好奇看着這個主動送到他劍下的男子,眼中全身茫然與不解。
爲什麼他明知會受傷,還要送上門來?難道他就不怕死嗎?
“啊……。”君凌睿沒想到剛剛收住劍勢,看到就這一幕,利眸頓時凝聚起血色,怒吼着就再次揮劍朝黑衣砍去。
黑衣人見勢連忙將刺在清月胸口劍刷的拔出,在清月倒地的剎那鮮血立刻e噴出,那帶血的劍刃同時‘鏗’的擋住君凌睿的攻勢,立刻與已經失去理智的君凌睿戰在一起。
“不要,不要傷他?”看到君凌睿那要殺人的架勢,清月不由驚懼的喊着,她想要阻止,可她已經沒有半分力氣。
聽到她淒厲的喊聲,君凌睿心頭不由一痛,攻勢銳減,黑衣人就趁着這個時候一轉身嗖的躍上房頂,迅速遁逃而去。
他的任務已完成,其他已經與他無關。
君凌睿見黑衣人身姿矯健的迅速消失也無心去追,一個轉身來到清月身邊抱起了她,焦急的問着:“怎麼樣?你怎麼樣?”
可能是因爲剛纔那一幕的震驚太大,也可能是因爲失血漸多,一見兄長逃走了,清月心急之下,頓覺腦袋一陣眩暈,眼皮一陣陣的發沉,如今看着君凌睿的影子也有些恍惚,輕輕眨了眨眼皮便再也擡不起來。
見她意識已經模糊,君凌睿抱着她的手不停發抖,目光落在了她染滿血的胸口,一種莫名的恐懼驟然襲來。
心房,這裡是心房啊,難道……
不……
君凌睿再也管不了許多,看也不看依然在與黑衣人頭目纏鬥得紫溪與紫菱,抱起她就飛奔出去。
生平第一次,他慌了,他怕了,就連他自己經歷生死邊緣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怕過。
不,不會,她福大命大,吃了明無憂的****都沒死,怎麼可能因爲這小傷而……。
而遠處明無憂此時也痛苦的彎了腰,黑眸死死盯着君凌睿飛奔而去身影,不停的抽氣。他想要追過去,可痛的渾身無力。
如此之痛,到底是受了多重的傷?
這女人是瘋了嗎?竟然爲了那個男人以身試劍,她就那麼在乎那男人?
因爲風沙太大出門看病的人很少,是以醫館的主人就早早關了門,趁着空閒讓兩個學徒整理藥草,而他就端坐在那裡喝着茶看着,摸着山羊鬍在學徒的失誤的時候偶爾指點一下。誰想,今天這門竟然還關錯了,毫無預警的就被人一腳踹爛了,風沙忽的灌進醫館。
“誰是大夫?”君凌睿抱着清月衝進醫館中,大聲吼着。不知是因爲恐懼還是什麼,他吼出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踹門就等於踢館,雖然這是醫館,但也不是人誰都能踢得。醫館主人惱怒的皺眉,但當他看到君凌睿懷中一身是血的人時,就算再不悅也只能趕緊將手中的茶盞一放,站起來說道:“我就是。”
“過來。”一看到站起來的老大夫站,君凌睿立刻冷聲命令道,自己也趕緊找了個地方坐下,小心翼翼的把清月靠在自己懷裡。
這大夫心中明白,能如此霸氣下命令的人,絕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當下有些不悅但也只能快步走了過來。心裡不停暗咒自己倒黴,竟然碰上這檔子事。
“趕緊看看她,一定要救活。”大夫一來到他面前,君凌睿立刻晾出清月受傷的地方。
看到清月衣服上的口子,和那依然不停往外的滲的血跡,大夫不禁嚇白了臉,連連搖手道:“這傷……,小人無能爲力啊。”
“你連看都沒看,怎麼就知道無能爲力?”聽到大夫的話,君凌睿不禁勃然大怒。
“大人明鑑啊。”大夫被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雙腿一哆嗦,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慌忙解釋道:“小人是大夫,但凡能醫小人定然會不遺餘力,但此人是被利器所傷,而傷口就在心房處,看這流血的程度傷口應該很深,必須得用上好的傷藥趕緊止血才行。小人這裡只是個小醫館,治跌打損傷的藥有的是,但上好的傷藥,小人這裡沒有啊。”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沒敢說,此人傷口如此之深,有沒有傷到心房也未可知。若他手賤的出手,說不定下一刻這人就死在他手上,到時候不被這位爺給宰了纔怪。
止血,上好的止血藥。
聽到大夫的話,君凌睿暗咒一聲,連忙在清月懷裡翻了起來,
他真是急糊塗了,這女人那麼愛鼓搗藥物,身上應該有止血纔對啊。
“看看這裡面有沒有止血藥。”君凌睿翻出清月身上所有的瓶瓶罐罐,往大夫面前一遞。
雖然他也能辨認****與傷藥,但他畢竟不懂藥,分辨起來速度肯定會慢很多。
大夫被面前突然多出來瓶罐一愣,奇怪的看着昏迷的清月,趕緊一個個瓶蓋打開分辨起來。
“這個。”不一會兒,大夫就分辨出止血藥,連忙遞給君凌睿一個瓷瓶。
君凌睿接過瓷瓶,一伸手就要扯開清月衣服打算上藥,可剛露出她白皙的肩頭,他忽然想起她是女子,他怎麼能讓這個老男人看到她的身體?當下立刻衝老大夫和那兩個學徒吼了一聲。
“回過頭去。全都給我回過頭去。”
怪人。老大夫聞言心裡咕噥一聲趕緊回頭背對他,那幾個原本偷眼瞧着這邊的學徒,也被他這一嗓子嚇得一縮脖子也趕緊遵命面壁。
“管好你們的眼,否則要你們的命。”
看到幾人動作,君凌睿陰測測的補了一句,這才專心解開清月的衣衫的爲她上藥。
真不想在這樣地方給她上藥,但事急從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一看到她的胸前的傷口,君凌睿不由倒抽一口氣,可能是因爲那黑衣人不管不顧抽劍的關係,竟然導致傷口如此猙獰,鮮血自那傷口依然不停的往外滲血。
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男人是要殺她啊,她爲何要以命相護?
清月的止血藥效果很好,撒上之後那鮮血立刻少了很多,可還是鮮血從傷口裡面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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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狂妄妃,第一百零三章?受傷,第3頁
出,明顯是傷到了血肉裡面血脈。
上藥到這種程度,已經他能力及的所有了。如果是他自己,他可以豁出去承受那痛儘管上藥,可如今換了她,他卻不敢。這地方本就是關鍵部位,他怕自己一個疏忽會危及她的性命,這傷,還是得找大夫。
“這裡鎮上還有其他大夫嗎?”君凌睿沉着臉爲她整理好衣服,問着背對他的大夫。
“有是有,不過那些人的醫術跟小人差不多,怕是也無能爲力。”那大夫戰戰兢兢的說,
他自然是希望趕緊把瘟神趕走,可也怕着瘟神知道那些人同樣不行後在找他算賬。
聽到這裡,君凌睿黑眸中閃過一道戾氣,當初爲了避過所有人耳目,他來紫芒國時並未帶任何人,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