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衚衕,玉香閣?
這條六十米長,狹窄整潔的街道,是個東西走向前段封閉的死衚衕,從第三次左拐進入衚衕街道以後,李磐就注意到了第一家樓宇外面樹立的招牌金字。每一家樓房的正上方,都懸掛着一面匾額,書寫着不同的名號,咋一看,都雅緻斯文,韻味十足,仔細品味,都離不開歡場的本se。
門迅速開了,內裡是深深的庭院遮斷的影壁牆,狹窄尺寸之地,翠綠嫺雅的樹木花草,儼然有別於外面的深秋季節。簇簇金菊盛開,鮮豔純潔,濃郁的芬芳,在空氣裡醉人的瀲灩。兩名絲綢斜襟緊身衣服,大甩辮子妝點jing美銀飾的漂亮姑娘,立刻躬身延請:“大爺!”
類似的地方,特別是國外的許多高端場合,因爲執行任務的原因,李磐都出入過,所以,也沒有多少尷尬緊張,略微停滯一下步伐,觀察着內裡的環境,眼光的餘光,也掃視着兩位姑娘,從身材到膚se,到臉龐和胸前的弧度,絲綢衣服的質地。甚至,她們頭飾的品質,檔次。
老實說,還是現代歡場的姑娘更討人喜歡,將誘惑時尚等元素完美地浸潤在婀娜的體態裡,令人無法自持。晚清的這些,是不是過於端莊了?
信步走進數步,立刻有四個彪形大漢從周圍的園林樹叢裡閃了出來,儘管已經感覺到,李磐還是微微吃驚。
排扣黑褂,寬扎腰帶,肩闊腿長,典型的壯漢保鏢,盤繞在腦後的辮子,一se的青黑胡茬,格外jing神。
“這位爺,面生些啊,爲何不到別家耍去?”爲首的保鏢jing惕地眯縫了眼睛。
看樣子,真是高檔的秘密會所,估計是些權貴的小圈子才能來的地方。
李磐注意到保鏢的眼睛在自己的腰間尋覓地閃過,又打量自己的袖子,頓時明白了。街道上的人,多將銀錢之物裝載褡褳裡纏繞在腰上,袖子,往往是匕首什麼防身小武器的隱藏地點。所以,他自己交互拍拍手臂處的袖子,又從衣兜裡取出一張銀票,那是馮青管家褡褳裡順出來的東西,捏住一部分,給他看二百兩的部分字痕,以及票號醒目的印章局部。“嗯?這個不行嗎?”
保鏢眼光一閃,迅速伸出一指,在銀票的邊角上彈了一下,慢慢露出了謹慎的笑容:“這位回家的爺兒,您是第一次來的吧?不知道這兒的規矩,玉香閣從來不接陌生人!”
李磐驚奇:“你們不做上門生意?”
“對不住了,爺!請回去吧,衚衕裡有的是開門做生意的,送客!”保鏢毫不客氣。
李磐無奈,將邦妮開具的聯繫信物取出來試試,金十字架一亮,四個保鏢兩個侍女就連連點頭,忙不迭聲:“請,請!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請大爺寬恕!”
李磐哼了一聲,走了進去,一名侍女急忙小步子趕超,在前面帶路。
奇怪,中國人開的歡場,怎麼受西洋人控制?修女和青樓有染?
過了影壁,前面豁然開朗,縱深極大,處處纖巧的江南園林風格,小橋流水,花黃樹綠,四圍的圓形木樓盤桓而起,雕樑畫棟,嶄新如昨,勾欄之處,不時有一名年輕俊美的姑娘伺立,神態端莊純真,樓上歡笑人聲時時傳來,其中絲竹琴瑟之音,清雅沁人,恍然世外雅處,神仙境界。
一名姑娘匆匆從房間出來,續接了引領責任,婉約地頷首,將他領到了樓宇內的客廳,又招引兩名姑娘從暗處山前,殷勤地熱茶果盤伺候:“大爺,請查驗羣芳譜!”
這女子一副滿族貴婦着裝,琵琶襟的旗裝,桃紅se南綢質地,大鑲滾裝飾,流蘇腰帶,梳着俗稱兩把頭的旗髻,衣褲長而狹窄,左腰間懸掛着小巧的愅絲香囊,雪白的手腕上戴着兩對翠綠手鐲,眉目如畫,肌膚勝雪,清秀嫺靜。
這一看,把李磐看的心裡癢酥酥的,揹着便宜妹妹的肌膚相親,挾制邦妮修女時的曖昧,一起涌上心頭。
清朝的領班妹子,美得這麼沒有人xing啊!
領班美人甜甜一笑,遞上了一方類似於文件夾的東西,李磐接着,立即看到無數雅緻的芳名:“瀟湘妃子?”
麻痹,雞就是雞,起了鳳凰名字還真引人遐想,真想見識見識,甚至……
領班妹子搖搖頭,隨手指了指對面三樓一個房間窗戶,那裡,絲竹歡笑隱約,陽臺之上盆花盛開:“大爺,換個吧。”
“煙雨江南呢?”李磐故意裝作很老練的樣子,將眼光放浪在她胸前豐潤處。
凹凸有致,真不錯!
太小無味,太挺則俗,這麼漂亮的胸脯恰如其分地鼓脹着衣服,令人想想入非非。
不過,煙雨江南?這名字怎麼略微有些印象?哪本書上……
姑娘再次搖頭。
李磐佯裝生氣,將羣芳譜輕輕一摜:“那就玉面觀音吧!”
“可是,爺,您有什麼事情嘛?”領班姑娘有些尷尬。
“有些話說。”
“大爺,真對不住,玉面觀音姐姐是我們玉香閣的頭牌,事情很忙,分不開身,還請大爺另選佳麗伺候。”領班姑娘解釋。
李磐很想知道玉面觀音是什麼模樣,什麼人,再次將金十字架不聲不響地一亮,請她觀看。
“啊,對不住,對不住,大爺,怠慢了。請你稍等片刻!”
領班姑娘招呼了一個侍女前去報信,自己領着李磐往樓上走來,到得三層之上,
又有四名衣着華麗的侍女前來迎接,鶯聲燕語,前呼後擁,讓他享受到無法言喻的富貴滋味。
找了房,三間大小,佈置豪華jing巧,奢侈浮華,比起現代,又多了古典雅靜,外面金菊的芳香,徐徐傳來。李磐還沒有適應,就被幾個姑娘拉扯到了大椅子裡,又是按摩肩膀,敲打腿腳,又是佈施香水雪粉,忙的不亦樂乎。
李磐唯恐這些姑娘,將自己的僞裝暴露了,揮手示意她們離開。自己在房間裡假寐。
這裡真的最安全?玉面觀音真的是英國人的間諜?爲什麼邦妮願意對自己公開?難道她不知道,一個間諜的身份公開,意味着什麼?
哦,不對,這裡的所有人,似乎對十字架和玉面觀音之間的事情,都清楚。
那個算卦的老頭子,怎麼知道我來這裡最安全?莫非他是西洋人培養的二鬼子,帶路黨?
正在思緒萬千的時候,外面腳步聲急切,房門打開,那個熟悉的領班姑娘躬身點頭,溫柔款款地退出去了。
一名肩着刺繡坎肩的粉妝姑娘,妖嬈萬千地走了進來,目光水水地正視了李磐一眼,略微驚訝:“多謝大爺光臨玉香閣,不知道大爺有何事情吩咐?”
“您是?”
李磐第一眼見到這個姑娘,心裡就咯噔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世界上還有這麼俊俏的女人!
你要具體描述她如何美,還真的沒有貼切的詞彙,那種身材的動人,皮膚的細膩,光影的柔和,簡直到了最佳境界,就是網絡裡反覆ps過的圖畫,都遠不如現在這個美人活se生香,更有氣質。那種找不到缺憾,鬨然一聲熱血衝頂的直覺,讓閱歷絕不淺薄的李磐都窒息無語。
“小女子李香玉,花名虛稱玉面觀音,敢問大爺攜帶信物,可讓小女子一觀?”她的嗓音的糖分,高得驚人,聽了這句,李磐的筋骨都麻軟了許多。
李磐體會到了金十字架的威力,忍不住將它拿了出來。玉面觀音認真看了看,可愛地點點頭:“嗯,知道了!”
她迅速張羅了酒菜樂器,酒菜擺了一桌子,四名紅妝少女鼓動琴瑟絲竹,以助雅興。
李磐享受着音樂,當對美酒佳人,不敢怠慢,將十字架收了,“請姑娘坐!”
玉面觀音沒有坐,而是將酒桌邊緣的上面珠簾打開,遮蔽了下來,接着,有抖開兩層紅se的帳幔,使四位姑娘在外間和裡面隔絕了,因爲窗戶的光線,裡面可以模糊看見外面,但是,外面絕對難以窺探暗淡的裡面。
玉面觀音舉起酒杯,莞爾一笑:“大爺,小女子敬您一杯,先乾爲敬!”
單獨在一起,在怦然心動的時候,李磐也更清晰地注意到,玉面觀音的魅力,比那領班的姑娘,身材稍長,面se更嫩,衣着更豔,總說起來,有范冰冰的秀,孫菲菲的媚,楊鈺瑩的甜,劉亦菲的純,又有蔣雯麗的熟,尤其是她的皮膚,潤如瓷胎,薄若蟬翼,膩如凝脂。
“大爺莫非沒有見過大姑娘嗎?”玉面觀音莞爾一笑,將李磐的胳膊牽引着包攬了她滑嫩的腰肢。
深秋季節,絲綢夾襖,細膩柔嫩,包裹在水蛇腰肢上,順勢滑動,婉轉流暢,弧度的脊背,收腰凸臀,在一個華麗的線條之上搖曳,令人目眩神迷。
“確實沒有見識過這麼出se的混血兒。”李磐微微一笑,在她的臀圍上捏了一下,滑不溜手的,其實是東方絲綢的質地,更多的是感xing的想象。
“你?”玉面觀音微微錯愕,隨即洞察地一笑:“大爺好見識,只是,該將您的衣着更換調一下了!”
玉面觀音眼力也相當了得,李磐點點頭,但是示意不能,玉面觀音得意地眨眨眼,算是罷休。將身體悄悄地擁抱上來,端莊中又有淺淺成熟風sao的她將脣湊近了李磐:“你誰?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