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零大聲的喊道:“符陣!”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陣法完了就是符陣了嗎?
我覺得頭頂黑壓壓的一片,還以爲那些蠱蜂或者是精怪、靈獸追過來了,這才發覺,頭頂根本早就被符陣給佔領了。
一排又一排的符陣,密密麻麻的。
相同的是,那些符都是黃色的長條紙。
不同的是,絕大多數都是紅色的字跡,在最中間有幾張紅色金邊的字,寫的非常潦草,和醫院裡醫生的病歷單差不多,有一樣的,有不一樣的,看不出是什麼字來,就不知道是什麼作用。
“撕拉……”
又一道閃電非常壓低的從我的頭頂略過,髮絲都被拽下來了一塊,驚得我差點咬到舌頭。
這是怎樣?玩真的是吧?!
“這些符陣是怎麼回事?李家來攻擊我們的?還是李凌白的手段?”我一邊跑,一邊躲,一邊大聲的吼着。
零擡頭看了看,沉思了一下,說道:“這應該是靈堂附近的自體保護啓動了,有人在阻止我們過去,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
“華某認爲,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不管是誰,不想讓我們過去,就說明那邊有東西,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華幻哪怕戴着那麼厚重的面具,跑起來如風,躲避那些符咒的攻擊很隨意,大氣都不帶喘一聲的。
我已經有些累了,呼呼的喘着氣,馬上就快要缺氧了。
大概是這些符陣的作用,明明從剛纔就看到了零形容的那個像是小區配電室的小房子,可怎麼都接近不了的感覺。
“這麼下去誰都接近不了那裡。
”零轉身衝着我們大吼道:“你們往那邊走,我來想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我的眼皮隨之跳了一下,總覺得是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零怎麼說都是比我小很多歲的小孩子,成年了沒有都不好說,我怎麼可能讓她去冒險。
零盯着我,突然停下了動作,站在原地不動彈了,堅定的說道:“你說過,會去救我哥哥出來的。”
她還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喊李央“哥哥”。
我點了點頭。
零衝着我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接着說道:“那就行了,我相信你,相信你們。我雖然是李家不能出現的不合格者,但是從小他教了我很多東西,讓我防身,所以對李家的瞭解,我比你們多多了,放心。”
可能與從小的經歷有關,零的眼中經常能夠露出比同齡人成熟的眼神。
我覺得,她一定是從剛剛就在策劃什麼了。
這裡畢竟是李家的宗祠,祖墳山,哪怕就是華幻那樣的人,爲了不和李家產生致命的衝突,對於這裡的瞭解也算是有限度的。
所以說,零說的是沒錯,她在我們中間身爲年紀最小的人,卻也同時是最瞭解這裡的人。
我總覺得零是有些話沒有跟我們講的,她一定是有所保留。
單從李央的話說,她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的訊息,我感覺李央肯定在還沒有從李家被趕出來的時候,把零帶來這裡過。
畢竟這裡是下任當家的修行之處,是李央可以自己呆着的地方,那麼比起在李家的本部,在這裡和零見面,其實是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央呆在這裡的時間,比呆在他房間的時候多多了,況且這裡的山那麼大,在發生危機情況的時候,零怎麼都是可以脫身的。
所以在我們進來了之後,她馬上就發覺到了,李家把保護打開了。
比如那些陣法和符陣。
也就說明,之前她來的時候,可能是沒有的。
並且對於她對於那些陣法的瞭解,肯定是李央教給她的,所以她能夠破解一星半點,畢竟當時陣法不能夠打開,她沒有實戰演練過。
可是她在蠱蛇出現之後,馬上就知道了怎麼回事,在符陣出現之後,立即就做出了反應,說明她的確是瞭解這裡的。
但是,就因爲這樣,我纔不能夠讓零單獨行動。
這裡無疑是危險的。
而她最是清楚。
倒不是說,她清楚這些危險,留在我們身邊會比較好,而是我覺得她會去替我們引開危險。
並且零的那些“有所隱瞞”,讓我覺得她想要完成什麼目的。
那個目的,有些相當大的危險性。
所以她在往那個小屋跑的時候纔會說出,要我們分散開跑,有個誘餌去吸引火力最好的話來。
她從頭到尾,就是要來當那個人肉誘餌的。
她會出事的。
“不行,你不能離開我們兩個……”我話還沒有說完呢,零根本沒給我機會。
她在原地站定,猛然對着天空拋出了兩個好似梅花的小飛鏢,在那兩個小飛鏢上,各自的戳着一張黃色的靈符。
在那兩個符咒在符陣裡打轉的功夫,她快速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黃色的符,掏出新的梅花小飛鏢,用尖銳的那一面戳破了手指頭,奮力地在符上寫了什麼。
我想要衝到她的跟前,可符咒追得我實在太緊了,不斷地有東西落在我的身邊,讓我根本靠不過去。
零迅速地寫完了符咒,戳在了梅花小飛鏢上,把小飛鏢拋向了空中。
三個梅花小飛鏢在空中來回的打着轉,和別的符咒碰在一起,發出了“嘶嘶”或者“滋滋”的聲音,像是在互相排斥着。
小飛鏢的速度很快,感覺它們碰撞在符咒上的樣子,並不像是碰在紙張上,而是像金屬撞擊在一起一樣,還會發出火花來。
空中開始響起一個又一個的爆破聲音,在被爆破的地方,會有火星落下來。
一個火星落在了我的肩膀上,硬是在我的衣服上燒破了一個洞。
華幻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身邊,不由分說的把我扛了起來,說道:“蘇離小主,現在不是看熱鬧的時候了,既然零小姐已經替我們開了路,我們就不能夠放棄這種機會,不要辜負了零小姐的心意纔對。”
“可是……可是……她還是個孩子,我們讓她付出,豈不是太不要臉了?”我不服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