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我對你的興趣不減,要我放手的話,那你就滾出我的視線!”顧少安用一種戲謔的語調說出殘酷的現實。
我笑了笑,那晚什麼都沒發生,他撂下這句話就盛氣凌人的走了,我跪坐在地板上直到我的腿腳麻木。
我真的滾了!高燒三天我就躺在柳城城中村昏暗泛着黴味的出租屋,我口渴,渾身無力,甚至出現幻覺,我以爲我要死了,卻沒想過,有人打了我一巴掌,叫我要死也不要在他眼皮底下死!
他滿臉的憤怒傾身而上就要全方位三百六十度壓榨我!
顧先生,你倒是放手啊,說好的只有快感,沒有真心呢?
我滾燙的肌膚觸碰上他火熱的胸膛,我很反感,我不明白爲什麼他風華正茂,有地位有身份非要糾纏我一個夜總會的公主小妹不放,是還覺得我不夠慘,沒有羞辱夠我是嗎?
我帶着恨意咬住他的手臂,我要他放手,不然我要報警,告他強女幹,他笑着對我說,不做點什麼,等下警察來了還真不好交代。
瘋子,顧少安你特麼就是個瘋子,我抵不住他強有力的進攻,三下五除二的,他就將我的衣服剝個精光,他的指腹在次摩挲在我的小腹上,指尖有些跳躍,似乎還在打量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種。
“秦可,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還是不會娶你。”他說完這句令人心碎的話,依舊粗暴的進入,他以爲這種沒錢戲的粗暴我喜歡,以爲女人都愛的玫瑰花我喜歡,以爲名錶豪車我喜歡,都是他以爲,顧少澤說的沒錯,那種以爲,從來不是他和我想要的!
我像是個死魚一樣,一動不動,他想要,一次兩次又有什麼區別,都是被狗咬,被鬼壓,這種身不由己的憤恨,我要永遠記得,是你顧少安給我的。
我沒有默認我跟他這種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可他不依不撓,似乎就是在打溫瀾的臉,帶我出席各種酒會和私人飯局,我喝下那一杯杯灌我,敬我酒的時候一直在提防着,他是不是又要將我灌醉,送到哪個合作伙伴的牀上,是不是私下裡跟
他們說我的牀上功夫有多好讓他們領教領教,我每次去多會趁着去洗手間的空擋,猛扣自己的喉嚨,好讓我吐出來,在吃下解酒藥。
一來二去,我的身體開始吃不消,我又一次暴瘦,以前那引以爲傲的胸,也縮了不少水,知道緣由的人叫我保重身體,告訴我男人的錢是賺不完的,不瞭解我的人以爲我嗑藥嗑上癮,成了癮君子。
我唯一不敢正視的人,換做了顧少澤,我真心覺得我沒臉出現在這個男人面前,灰溜溜的像是一隻老鼠,我這樣形容我自己不爲過,他對我那麼好,我卻一次次的跟顧少安在一起,傷害着他。
風和日麗的下午,顧少安給我發了地址,叫我過去參加一個酒會,其實挺不湊巧的,我心裡太清楚我遲早會面對這麼一天!
知道人們眼裡的小三和正妻面對面而站,是什麼感覺嗎?那不怪異,只會有一場好戲,我知道顧少安可能跟溫瀾說了什麼,她在安靜沉寂了這些日子沒有動我,也許他沒說,溫瀾一直在找機會,讓我當衆出醜,一招將我斃命,再無翻身的機會,我本來就沒翻身的機會了,我一個有案底的夜總會小姐,能走多遠。
我看了看身旁的顧少安,我在想,等一下他到底會選擇保護我,還是保護他老婆。
不過想想也挺可笑,答案很簡單,他的眼裡,怎麼會爲了我蹩腳的蝦米角色壞了大局。
溫瀾穿着一身火紅的裙子走過來,我這個時候總不能落荒而逃吧,那我到真的是做賊心虛了,溫瀾到是落落大方的笑了,似乎也不想給顧少安難看,她不拆穿,應該是想溫水煮青蛙,那我又何苦自己不給自己留退路,她笑眼看着我說:“聽聞秦小姐會彈鋼琴,不知道賞不賞臉給在場的各位彈上一曲。”
給我出難題?好啊,只要你敢聽,我就敢彈,我一個小學畢業的,哆啦咪發嗖還是知道的。
“那還真是榮幸,你確定要我彈?”我反問,等下那些噪音響徹大廳的時候,你就會後悔讓我這麼做了,我出不出糗無所謂,誰能計較和認識我秦可是誰?
我走到鋼琴面前,將自己的裙子整理好落座,雙手輕輕的拂過黑白交叉的鋼琴鍵,我興致大發的胡亂彈着,根本就是雜亂無章,此時的我卻在想,小時候每天都要提着鐵桶裡的豬食餵豬,別說鋼琴,見都沒見過。
很多人無法忍受我創造出來的噪音,護住耳朵,我合上鋼琴蓋從容的從臺上走下來,這份鎮定我不輸溫瀾。
沒想到我都已經走到樓梯口了,溫瀾挽着顧少安的手臂親暱的叫住了我。
“秦可,這麼着急走,是客人在催了嗎?”
“不好意思,我最大牌的客人就站在你旁邊。”
“秦可,別給臉不要臉,只要我活着一天,顧少安就是我老公,你算什麼東西,狐狸精一個!被男人都快艹爛了吧。”她礙於顧少安在場,纔沒有出手打我的吧。
是啊,顧少安是他的老公,我看着那個每夜都和我在溫柔鄉里輾轉反側的男人依舊淡漠不語站在那裡,我問他:“顧少安,我蹲監獄的時候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你不是說,只要我頂替你妹妹蹲兩年牢房,我一出來,你就會娶我嗎?”
他笑了,我知道他是在笑我太天真。
他說,秦可,顧家不需要有污點的兒媳婦,你坐過牢,別自作多情,拿了錢趕緊滾!
真不知道溫瀾剛纔在大廳是不是跟他說了什麼,翻臉他就不認人了,他從錢夾裡抽出一沓鈔票,揚手仍在半空中,漫天飛舞紅燦燦的毛爺爺,大廳裡一些本來抱着看好戲的人紛紛探出腦袋往這邊看,我也許在他們這羣賓客的眼裡,像個不知足的傻逼一樣等待着顧少安將我最後一點價值榨乾淨。
我蹲嚇身一張張的撿錢,我一滴眼淚也沒掉。
去她媽的尊嚴,能值幾個錢。
“真是的,秦可,爲什麼每次遇到你,你都這麼狼狽。”
顧少澤按住我撿錢的手,將手裡的舉着的酒杯倒在地上,像是給死人踐行一樣,隨手點燃打火機,扔了上去。
“哥,嫂子,那麼缺錢的話,我給你們多燒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