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澤,你瘋了是不是,這麼多人看着呢!”溫瀾有些瞠目的看着我們,沒想到顧少澤會再次爲我出頭。
“嫂子,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在這裡最後警告你們一聲,秦可是要跟我結婚的女人,我不准你們傷害她!包括你,顧少安!”我看着顧少安面無表情的臉上涼薄的眼眸望着顧少澤。
顧少澤說完拉着我離開,我只是想要側頭卻被他嚴厲的聲音制止住:“秦可,不要回頭,你不會想這麼快就打我臉把!”
我聽話的跟着他離開,他帶我去了一家西餐廳,餐廳裡一個人都沒有,他貼心的切好牛排,打個一個響指,悠揚的小提琴聲響起,他打開一個戒指盒,然後單腿紳士的蹲在地上,向我求婚。
“小可,嫁給我好嗎?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給我次機會好不好。”
我看着那枚鑽戒,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我不是要辜負他的心意,我真的沒有整理好我和顧少安的感情,再次插足他們顧家的紛爭,我沒有勇氣,我太清楚我和他在一起後,我要面對的。
不知道有沒有人跟我一樣,被深愛的男人傷害過,就沒有勇氣再次去相信愛,一輩子裹足不前。
“少澤,我不知道,我沒辦法現在給你答覆。”我以爲我說出這樣的話他會生氣,他等了我那麼久,沒想到他卻輕鬆的一笑,他說秦可,你沒直接拒絕我真好,在你心裡,我終於可以和我哥平起平坐了。
他站起來合上戒指盒從我身旁走過去,我心裡一緊,眼淚啪嗒的掉下來,生怕他真的離開我,再也不理我,我要承認,我對顧少澤隱藏的感情,我突然從他身後抱住了他,臉頰貼在他的後背上,雖然隔着一層襯衫涼薄的料子,但是此刻我們貼的好緊,我的手緊緊的摟住他粗壯的腰。
“怎麼了?”
“別走,不要走。”
“我只是去拿蛋糕,不過我現在還可以確定
一件事了,小可,你心裡也有我對不對。”
我不說話,就這麼一動不動的摟着他,少澤,就讓我在你的提供的羽翼庇佑下生活吧,謝謝你,一直都沒有拋棄我。
我們兩個正式成了男女朋友的關係,我成了第一個從暮色走出去的女人,我搬去和我弟一起住,顧少澤中午,晚上都往這跑,我們在一起吃飯,看電視,打情罵俏,只有兩件事我們沒做過。
一是接吻,另一個是做噯。
要問爲什麼,我想可能是我們都在顧慮些什麼,沒有水到渠成的氛圍。
他閉口不談顧少安,我也很懂得他的脾氣,也不說,這成了我們的默契。
直到第一個找上門見我的人,不是顧少安,而是顧少澤的親生母親,我打開門,有點愣住,不知道她怎麼知道我家的住址。
她沒了之前的趾高氣揚噗通突然跪在我面前,我覺得承受不起立即要扶她起來,她不起來,她看着我說:“秦可,我求求你了,你放過少澤行不行,你要報復顧少安,那你自己去找他,爲什麼非要拉上我兒子去送死!”
見我仍舊不鬆口,linda的眸子一下子又變得陰霾了起來,淡漠到極致的震懾力一下子讓我們一站一跪的氣氛降到了谷底。
“都說女表子無情戲子無義,幹我這行的,都被她們叫做紅顏禍水,如今看來,在你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我家少澤不是說非要娶什麼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但至少不是一個坐過牢,出過臺,墮過胎的女人吧。”
我緊緊的攥住了自己的雙手,靜默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linda,用面如死灰來形容我此刻絕對不會誇張!如果我真的跟顧少澤結婚,那眼前這個給我下跪的女人就是我婆婆。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我努力的讓自己的大腦冷靜下來,我迫切的想要將這前前後後的事情串聯在一起!
一定是少澤做了事情,會對他不利或者極具
危險性。
“他不是在公司上班嗎?”
“上班?呵,秦可,你真的沒有發現嗎?我兒子早就被顧家趕出來了,那個顧少安更是趕盡殺絕,給同行的企業都下了封殺令,不準聘用我兒子,你以爲他送給你的禮物,帶你下館子給你弟弟買玩具的錢從哪裡來的?他去工地搬磚頭扛水泥一元一元掙出來的。”linda說的既氣憤又哽咽。
“你帶我去。”我轉身就要去房間裡拿衣服,她站起來指着我鼻子罵我:“你個狐狸精你去能管什麼用,我跟他說了無數遍,要他離開你,他不聽,非說這輩子認定你了,到底中了什麼邪,你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秦可,我今天來就是要你一句話,你到底跟少澤分不分開!”
“我給你三天考慮的時間,如果你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秦可,你一定會後悔。”我看着她離開,手上的大衣也落在地上蓋在我的腳面上,我的心在發顫,渾身發冷。
他並未留下來過夜,我從未注意到他的異常,要說不同之處,他最近很疲憊,看電視很快坐着都能睡着,皮膚愈來愈黑。
晚上的時候,顧少澤帶着一盒奶油蛋糕過來,說秦華想吃了,我看着那白色的蛋糕上點綴着一圈鮮豔的草莓,不知怎麼的,想到了他在工地扛水泥揮灑汗水的樣子,心裡一酸楚,眼眶就泛紅了。
秦華許是吃幾口膩了,然後剩了幾口,我很嚴厲的走過去說,必須全部吃乾淨,他說反正顧叔叔還會買,我說你這是在浪費糧食,他還口說我要什麼顧叔叔都會給我買,我啪的給了秦華一耳光,那是我第一次打他,我出手之後就後悔了,明明可以跟他講道理,可以耐心點,可我的脾氣控制不住,我只要一想到——。
“秦可,你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打孩子做什麼。”他拉我去了臥室,想讓我冷靜,秦華倒也沒哭。
我看着他,又低下頭,用極小的聲音說:“少澤,我們分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