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陪你去吧。”季水冬說道,她覺得皇后娘娘還算不錯,爲人和藹可親,而且不想玉妃跟蕭淑妃那麼的囂張,很好相處。
“不必了,既然皇后娘娘只是叫了我一個人去,那麼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你且在這裡等我。”姚玉露說道,然後讓蕪兒穿戴好。
見皇后不能隨便,所以她還是選了一件淡紅色的衣衫,不張揚,而且還不算很失禮。姚玉露只帶了呂舫蕭跟小玄子,這兩個人謹慎,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也好反應的快些,最主要的是姚玉露信得過這兩個人。
纔到鳳元殿,旁邊站着兩個內監,內監看到姚玉露到了,連忙的行禮。
“奴才參見姚貴人。”
“起來吧。”姚玉露瞅都未瞅他們,儘自的走了進去,而兩個內監卻一臉笑意的將姚玉露攔下了,姚玉露頓時覺得一陣的氣悶,臉當即就冷了下來。
“公公是何意?”
“姚貴人,皇后娘娘說了,只准姚貴人一個人進入,其她的閒雜人等在外面等候便可。”其中的一個看似畢竟老練的公公說道。
姚玉露瞅了他們一眼,心裡一陣的納悶,皇后娘娘竟然只准她一個人進入?這究竟是爲什麼?難道有什麼機密的事情不讓別人知道麼?
“舫蕭,小玄子,你們二人在外面等候吧。”姚玉露說完直接的就走了進去,既然都到了這裡了,豈有不進之理?
姚玉露邁步走了進去,皇后並未在前廳裡面,她有些納悶,只好一步一步的往裡面走去,裡面的光線不是很好,內殿裡,赫然看到皇后坐在主位上笑意吟吟的瞅着姚玉露。
姚玉露不敢怠慢,直接的就福下身子行禮,“臣妾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
“姚貴人請起吧。”皇后淡淡的開口。
姚玉露這才站了起來,皇后的身邊並無一人侍候,而此刻這偌大的內殿之中只有皇后跟姚玉露兩個人。
“姚貴人可知本宮爲何傳喚你入鳳元殿?”皇后端着茶抿了一口,說道。
姚玉露頓了一下,難道會是爲了許煙寧的事情麼?那麼又什麼這裡只有她們兩個人呢?頓時心裡也迷惑了,乾脆搖了搖腦袋。
“臣妾不知,請皇后娘娘說明。”姚玉露一直都垂着腦袋不曾擡起,皇后並沒有說話,而是慢慢的向她走了過來,突然一陣冰涼的東西觸到她的下巴處,她的下巴挑了起來,而那冰涼的東西是皇后的護甲。
“姚貴人,不必緊張,大家都是姐妹,何須緊張呢?”皇后突然笑了一聲,面上露出些許的笑容,姚玉露直直望去,雖然皇后在笑,但是那笑容卻始終都沒有延伸到她的眸子裡面。
“皇后說的是。”姚玉露淡淡的開口,說道。
“許才人失足落水的事情是姚貴人第一個發現的?”皇后再次的做到椅子上問道。
姚玉露深深的瞅了皇后一眼,許才人的事情皇后不是都已經對外稱是失足落水身亡的麼?就連皇上都不曾過問,這個時候卻又來問她?難道是想對她說些什麼麼?
“回娘娘的話,當時還是臣妾的婢女還是內務府總管邱公公在場,所以並不是玉露一個人看到的。”姚玉露回答,這個時候當然不能傻傻的說只有自己看見的,要是那樣,不知道皇后會不會隨便的就給她定了罪,到時候真的是啞巴吃黃連了。
“哦?”皇后的眉頭微微的一挑,“可是本宮也聽說內務府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而妹妹一下子就看到了許才人的屍體,還真的是巧的。”
姚玉露聽了皇后的話心驚了一下,冷汗立刻就落了下來,難道皇后想要栽贓嫁禍麼?她暗自的穩了穩心神,這纔開口,“臣妾不知皇后娘娘想要說些什麼。”
“許才人跟姚貴人一向交好在宮裡的人可是都知道的,要說那日大雨將至,許才人還冒着風出去,那定是去見了熟人,也許真是熟人做的案也說不定呢?”皇后的臉上一直掛着笑容,目不轉睛的瞅着姚玉露,查看着她臉上的任何微小的表情。
姚玉露的眸子緊了緊,瞅着皇后,真的沒有想到皇后真的想將這件事情往她的身上推,那麼她又爲什麼要跟外面的人說許煙寧的失足的呢?難道皇后想賣一個人情給她?
“皇后可能不知,當晚皇上在臣妾那裡過夜的,試問,臣妾當時跟皇上在一起又怎麼可能去見許才人呢?”姚玉露不卑不亢的說道。
皇后的臉色不變,仍然瞅着姚玉露,並沒有姚玉露想要看到的失望的神色,沒有說話,只是手上的護甲有規律的一聲一聲的敲打着桌面。
“姚貴人,你可是有段時間沒有去見你姐姐了吧?”皇后突然問道。
姚玉露縱了縱眉頭,頓時就明白了,皇后先前只不過是給她一個下馬威,而她真正的目的應該是想要她跟皇后娘娘一派吧。
“臣妾前些日子患了風寒,所以一直都在星輝宮裡面養病,也就沒有去看姐姐。”
“姚貴人現在沒什麼大礙了吧?”皇后喝了一口茶問道。
“謝謝皇后娘娘如此惦記玉露,玉露無事了。”姚玉露回道,心裡一陣的鬱悶,不知道她究竟想怎麼樣,具體的目的並不說明,而且還一直在打太極。
“本宮本分便是管理三宮裡裡外外的一甘事物,這些都是分內的事情,對了,太后壽辰不過近日了,玉露定要好好發揮纔好,對了,這個本宮覺得這玉簪很適合你,今日便送與你了。”皇后娘娘從一旁拿來了一個上面帶着珍珠的翡翠玉簪,那珍珠很大,一眼望去便知道不是凡品。姚玉露頓時就覺得受寵若驚。
“皇后娘娘,這麼貴重的東西,臣妾不能要。”
“本宮說你要得你就要得,太后壽辰上你若戴上這個玉簪定能豔壓羣芳。”皇后淡淡的笑着,將玉簪遞到姚玉露的手上。
姚玉露見推脫不過去,只好接了過來,之後又閒聊了很多,不過大多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姚玉露出來的時候天都快暗了,小玄子跟呂舫蕭還都站在鳳元殿的門外,看到姚玉露出來都迎了上來。
“小主,你沒事兒吧?”小玄子湊上來,問道。
姚玉露搖了搖腦袋,“咱們回星輝宮吧,這裡人多口雜的不宜說話。”
他們幾人到了星輝宮,季水冬早就離去了,呂舫蕭見姚玉露進屋直接的就關上了門,而小玄子在外面把風。
“姑姑,你這麼神神秘秘的幹嘛?”凝兒疑惑的問道。
呂舫蕭瞅了瞅她們兩個,然後又瞅向姚玉露,姚玉露才到了一杯茶,坐在一邊,“凝兒,蕪兒,你們兩個去取些點心來。”
她們兩個這才疑惑的離去,呂舫蕭關好了門,站到了姚玉露的身旁,姚玉露將手裡的玉簪拿了出來,“舫蕭可知道這個玉簪有什麼來頭麼?”
呂舫蕭也拿過玉簪左右的看了看,最後還是搖了搖腦袋,“這般華貴的玉簪奴婢還真的不曾見過。”
“不知皇后送與我這個究竟何意,而且還說讓我在太后的壽辰上戴,定能豔壓羣芳。”姚玉露半眯着眼睛說道。
“奴婢實在不知道皇后娘娘究竟是何意。”呂舫蕭搖着腦袋說道,若是以往,皇后娘娘一直對姚玉露都不冷不淡的,從來沒有示過好,而現在突然的送來玉簪,難道會是向她示好麼?
“我覺得她是想拉攏我,現在玉妃得寵,我雖爲她的妹妹但是她對我也是不冷不淡,難道皇后看到了這點,所以想將我拉攏到她那裡麼?”
“那小主是什麼意思?”呂舫蕭眉頭微微的挑,問道。
姚玉露喝了一口熱茶,同時也瞅着呂舫蕭,“現在姐姐風頭正茂,我若是真的跟皇后走近的話,不知道姐姐會怎麼想,到時候我只怕是兩邊受難,更加難做。”
“小主想的周到。”呂舫蕭垂着頭說道。
姚玉露也不再說話,在這個地方,若是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法做到面面俱到的話,那麼跟根本就活不長,所以她不得不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