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清一邊晃的大夫人倒是快要散架了,她微微一笑,目光淡然的掃了一邊四周,那幾個丫鬟都是識趣的,便接二連三的退了出去。
“好妹妹,姐姐何時有事會瞞了你?”
許華清面若桃花,她迫不及待的坐正了身子,想要聽大夫人娓娓道來,這迷情香,除了自己,難不成旁的人也有?
“我且問你,你這迷情香,究竟是何來源,難不成,是了你們許家財物,倘若如此,爲何許華濃竟是不知。”
說到這裡,許華清竟是有了幾分不好意思,她兩頰泛上了幾分紅暈,模樣倒是可愛了幾分。
“好姐姐,果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了你,這迷情香,自然不會是許家的,這迷情香本是西域的珍惜之物,如何會和許家有何聯繫。”
許華清說的得意洋洋,大夫人只是看着,便知了幾分,如此說來,定是她刻意去求的了。
“好姐姐,這京城裡有名的西域名妓毒牡丹,你可知道?”
毒牡丹?
許華清說到這裡,不禁讓大夫人大吃一驚,這堂堂大家閨秀,怎的如何和這青樓名妓扯上了什麼關係。
她神色一變,以往和氣眼神,變得凌厲,讓許華清看着,也是多了幾分陌生,她不禁嚇了幾分。
“許華清,你果真好大的膽子,好歹許家也是名門望族,詩嬰禮讚之家,你好歹也是許家嫡女,怎的幹出這樣有辱門風之事,好歹千金大小姐,整日裡,和那些煙柳繁華之地,溫柔富貴之鄉里的女子交往什麼。”
許華清一愣,她怎的知道,這只是提了京城名妓毒牡丹,竟是讓大夫人有了如此大的反應,接下來的事情,她竟是有些不敢說了。
“你做都做了,且還是在怕了什麼,還不快將這事情原委,與我一一道來,那迷情香可是西域珍惜之物,她哪裡會如此輕易的給了你,你究竟是答應了她什麼。”
許華清不禁嘖嘖讚歎起來大夫人的聰明才學,絕代風華,纔是說了一兩句,她便什麼都知道了,可是自己哪裡能如此輕易,便將其中事情原委,和盤托出。
“好姐姐,你且聽我解釋,這。有錢能使鬼推磨,我自然是花了大價錢的,這毒牡丹既然能做如何事情,也便是爲了錢不是,我只要給足了她錢,還有什麼不能做呢?”
大夫人半信半疑的看着許華清,按理來說了,這毒牡丹是不缺錢的,她可是京城名妓,那是名滿天下的才貌雙全,自己也是有所耳聞,只是聽說,這女子雖是*,卻也是清高得很。
想來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家財萬貫,也不理會,只是偏愛了那溫潤如玉翩翩美少年,即便是窮困潦倒,也能得了她青睞一二,如此女子,怎會被許華清之金銀所收買了。
“你且與我說了實話,你與這毒牡丹之間,究竟有了如何交易,她爲何願意將這迷情香給了你?”
許華清見大夫人不信,便更是肯定了幾分,這有錢能使鬼推磨。
“好姐姐,這毒牡丹清高,卻也是需要資本得,那樣偌大的青樓,全靠她一人支撐了,倒是多大的不容易,她還是愛傾慕於那些窮困潦倒的男子,時不時的接濟了,更是缺錢,而那個時候,我便是正巧給了她,她自然是對我千恩萬謝了。”
大夫人點點頭,卻還是半信半疑,只不過見許華清那模樣單純,想必也是做不出如何壞事來的。
“那你且與我仔細嗯說了說,這究竟是如何事情?”
許華清點點頭,見大夫人不如此生氣,纔將事情原委娓娓道來,生出了差錯,大夫人不信,自己便是滿盤皆輸。
“只是前些日子,姐姐你出了事情,便雪藏進了候府,後來妹妹也多次寫信,想要嫁進候府,可是夫君卻從來不正眼看了妹妹,妹妹當時心灰意冷,纔去找了毒牡丹。”
大夫人一愣,卻也理解,都說這青樓之人,最是狐媚,會多了許多法子,管得你如何清高,都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只是那日夫君於我說了,這候府姨娘的日子苦的很,還說了這命運要把握在自己手中,妹妹是聽進去了,纔去找了毒牡丹,卻是碰巧,那毒牡丹自從前些日子過後,那青樓的生意,便一蹶不振,妹妹帶了重金前去,救了她於水深火熱之中,所以,她纔給了我這迷情香。”
大夫人幽幽的看着許華清,許華清一時之間,被看的也多了幾分不自在,自己那樣的秘密,當初是發誓要保密,倘若自己說了,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更別說,是要跟着容瑾,去了避暑山莊。
“好妹妹,難不成,你救了毒牡丹於水深火熱之中,她的報答,卻只有這迷情香,你確定,沒有了旁的東西?”
見大夫人神色狐疑,許華清更是不自在了幾分,這儘管是她如何問,自己也不能將自己背後那神秘組織,給供了出來。
“果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姐姐。”
許華清乖巧的說着,她湊過來握住了大夫人的手,大夫人缺依舊是神情清冷,對這個許華清,竟是也多了幾分心疼。
“那日裡,我去找了毒牡丹,這原本,只是想讓她教了我一些法子便是,她自當是教了我一些,然後,還給了我這迷情香。“
大夫人點點頭,依舊是神色狐疑,繼續聽許華清說着。
”只是這容瑾,實在太難對付,那日新婚之夜,我也是用了這迷情香,他卻只是轉了一圈便走,後來他也不瞧我,便是有法子,也是沒了如何用的機會。”
大夫人點點頭,這事情,她如今也清楚了,便也不再追問,只是許華清不願多說,怕是真的有了難言之隱罷了,自己到底,也不多問了。
“只是姐姐,你剛纔且說,這迷情香候府裡除了我,還有別的人有,那個人是誰?”
大夫人理了理思路,這許華清的迷情香是從毒牡丹那裡拿的,難不成那個人的迷情香也是如此,那這麼說來,這個人和毒牡丹究竟是有如何關係,她千方百計得嫁進候府,又是爲了什麼?
“君姨娘。”
這個答案,讓許華清大吃一驚,她竟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向來身份低調的君姨娘,竟是有迷情香。
她愣愣的呆了幾秒,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君姨娘的迷情香,怎麼會讓秋月送給了許華濃,她一直以爲,那迷情香本身便是許華濃的,即使不是她用的,也是她送給了秋月,想讓秋月祝她一臂之力,才讓秋月有了可乘之機。
“怎麼會是君姨娘,不是秋月?”
大夫人重重的點了頭,她再三確定,是君姨娘,不是秋月,兩人都陷入了沉思,看來,事情遠遠沒有自己想的那樣簡單。
“姐姐,你這是如何得到的消息?”
大夫人嘆了一口氣,外面雷聲轟隆,雨嚇得更大了一些,許華濃和容瑾翻雲覆雨,兩人以前的種種誤會都煙消雲散,以爲日子很快便會回到以前那般,卻哪裡知道,還有一個重大的陷阱,在等着自己。
“這說來也是巧合,那日裡,我只是讓我丫鬟隨意去打聽了一番,誰知道,我那丫鬟正巧和君姨娘那丫鬟有了交情,她與我說,那君姨娘和秋月在屋裡說着,被她聽到了。”
許華清點點頭,她卻更是對這屋裡的談話更是感興趣,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這君姨娘,定然和毒牡丹有關聯。
這君姨娘生的花容月貌,不是西域之人,卻來路不明,她平日裡身段身姿,都是與毒牡丹幾分相似,她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好姐姐,你且問了,那秋月和君姨娘,在屋裡,說了什麼?”
大夫人點點頭,好像是在回憶起來什麼一般,許華清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聽得格外認真,這規矩來說,她和毒牡丹是單線聯繫,是不能接觸了除毒牡丹之外的其他同行,不然,便是死路一條,可是現在,她卻強烈的想知道,這個君姨娘,到底是誰。
“問了,那丫鬟只是說,她聽秋月和君姨娘再屋子裡爭吵,秋月只說,這迷情香是君姨娘的,倘若是事情敗露了,和自己無關,而君姨娘馬上就生氣了,只說這迷情香是自己的,可是這百合卻是秋月放的。”
許華清點點頭,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後續,又坐的離大夫人進了一些,她渴望的眼神讓大夫人心生恐懼。
“還有呢,還有呢,她們還說了什麼?”
大夫人一低眸,見許華清如此模樣,心裡更是肯定,這許華清,和君姨娘,都不簡單,還有個神秘嗯人物,毒牡丹。
許華清似乎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連忙坐了回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還有,就是君姨娘這才發現,連門都沒關,便連忙跑去,將門關上,之後裡面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是沒人知道了。”
許華清點點頭,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大夫人一連着叫了幾聲,她都不做應答,似乎已經忘了,自己此番前來的真正目的。
“妹妹。”
大夫人有些生氣,她狠狠的退了許華清一把,許華清才如夢初醒,看着她恍惚模樣,大夫人不由得緊緊皺眉,卻也沒說什麼,既然她不願意說,想必也是問不出來個什麼。
“妹妹,你且忘了,這明日,還要與夫君同去避暑山莊,今日裡,還是早些休息纔是呢,你且放心,這名單是給了皇上的,倘若他帶了許華濃去,便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