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說的正是,幾日來,我也是正在想了這個事情,只是如今,還是沒有個好的辦法,倘若不是來我這裡,倒是不知道,該如何了,倘若一次帶來的人數太多,恐怕是會暴露了。”
毒牡丹滿面愁容,一想到自己要等上一百天,才能再次變得絕色傾城,更是心裡難受,君姨娘也不好過多少,有了這一百天的時間,那許華濃早已經去見了閻王。
“姐姐勿要擔心,妹妹這幾日裡,已然找到了辦法,能在短短几天時間之內,就將魅影制好這不是來與姐姐說說。”
毒牡丹眼前一亮,目光落在了君姨娘身上,饒有興趣的想要聽了她的辦法,究竟是如何,能在短短几天之內,將魅影制好。
“既然在姐姐這裡太慢,那倒是不如在妹妹那裡,姐姐只需要找兩個得力的,隨着妹妹帶了回去,再讓妹妹將筱語給帶上,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毒牡丹仔細想來,這到底還真是個好辦法,自己挑選了兩三個得力的男人,隨意編個藉口跟着君姨娘回去,只是夜深人靜,讓筱語將香點燃,便會神不知鬼不覺,如此算來,短短几天便好。
“倘若妹妹如此說來,姐姐倒是有了更好的辦法,妹妹你且說這是要蓋了一間小屋,亦或是要在自己院子裡安了一涼亭,便是在街上找了十來個工人回來,如此一來,那工人必定是要在侯府裡住上幾天,這麼算來,兩天時間,竟是夠用了。”
毒牡丹的話,讓君姨娘眼前一亮,竟是這樣沒錯,這麼一來,三天不到,魅影便可以勇用好了。
“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女,到底是冰雪聰明,妹妹在這裡謝過姐姐了。”
毒牡丹咯咯的笑了兩聲,一時之間,也是洋洋得意了起來,舉起來面前那酒杯,揚起頭,一飲而盡。
“妹妹快別奉承姐姐了,雖然妹妹說的都是實話,可是姐姐謙虛,妹妹又不是不知道。”
兩人說罷,都不由自主的大笑了起來,舉杯共飲,所談甚歡,門口立着筱音筱語,聽着屋裡的動靜,也是笑了幾分,筱語分明看見,筱音笑的,有了幾分牽強。
“妹妹,你怎的了,哪裡是不舒服?”
筱語言語關切,這筱音,畢竟是她的親妹妹了,還記得父母臨終之前拉着她的手,隨時將這個唯一的妹妹交給了她,讓她今生今世一定要善待了妹妹,也是後來兩人走投無路,纔是從小入了這殺手之門。
“姐姐,你我換個地方說話。”
兩人都朝着屋裡看了一眼,裡面君姨娘和毒牡丹相談甚歡,更是酒過三巡,醉意朦朧,筱語便也沒有多想,拉着妹妹去了別處。
“妹妹,你且說,到底是身體如何不舒服了?”
筱語言語關切,只見筱音臉色不太好,更是怕了幾分,心裡更是害怕,那君姨娘,會對筱音動手。
“姐姐,這昨日裡,君姨娘是如何待見了翠屏,你也是見了的,那翠屏可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筱音以外,唯一一個對她忠心耿耿的丫鬟,她卻如此待她。”
筱音說到這裡,筱語如同當頭棒喝,她過來扶住了筱音的胳膊,竟是難以置信了幾分。
“筱音,難不成,君姨娘她對你動手了?你勿要怕,只是說出來,姐姐與你做主,哪怕是和她們決裂,姐姐也不會讓妹妹受了任何委屈。”
筱音搖搖頭,低垂着眸子,他將自己整張臉都埋了起來,筱語也看不見她神色模樣,更是不清楚她心中所想。
“姐姐,君姨娘還未對我動手,只是我覺得,怕也是快了,她昨日夜裡,還在問我,是否願意爲她赴湯蹈火,付出一切,乃至……貞潔生命。”
貞潔生命?
這四個字,如同當頭棒喝,讓筱音和筱語一瞬間清醒了過來,她兩跟着君姨娘和毒牡丹這麼久的時間,對兩人脾氣秉性,再是清楚不過,君姨娘能這樣說,更是代表了,她能這樣做。
“姐姐,還有一樣事,妹妹不知道該不該說。”
筱語點點頭,筱音才支支吾吾的說了出來,她不敢擡頭,也不敢去看了筱語的眼睛。
“只怕你我,貞潔早已丟了。”
筱語不禁後退了幾步,筱音早已經潸然淚下,強忍着眼淚,纔沒有哭的泣不成聲,筱語看着她模樣,更是心疼幾分。
“姐姐,你且勿要怪了我多言,只是那君姨娘和毒牡丹的確是心狠手辣,辦起事情來,六親不認,倘若她們對我們真的已經做過了什麼,之後再用忘情香,洗去了你我的記憶,你我卻還是會如同白癡一樣,爲她們做事。”
筱音說的不無道理,這樣的事情,她們絕對是做的出來,只是她從未懷疑過,倒也不是信任,只是不敢往那裡想過去。
“妹妹,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流言蜚語。”
筱音搖搖頭,只說自己什麼也沒聽到,這整日裡,能和自己說話的,就只有君姨娘,毒牡丹,筱語三個人,能聽到什麼呢。
“只是我這幾天一直做着很多零零碎碎的夢,夢裡你我果真如同翠屏一般,被拖了進去,之後便被香薰倒,去了貞潔,好像,果真是了五年前的事情。”
五年前,筱語想起來,五年前好像是魅影的製作過程出了意外,如此一來,毒牡丹才停了魅影,從那以後,對製作魅影,也是隻字不提了。
“筱音,你還夢到了什麼?”
筱音見筱語信了,纔沒有了剛剛的恐懼,她和筱語身上,本來就有很多連自己都沒有辦法解釋的傷疤,也不知道,是如何來的。
“只是聽說,西域那長老,愛吃人肉,喝人血,君姨娘和毒牡丹便割了你我的肉,流了你我的血,然後配了牡丹煲湯,給了那長老。”
分明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此說出來,還是會讓人心裡難受,難怪自己胳膊上本來就少了幾塊肉,原來,竟是了這個原因,倒是可怕。
可怕她們如此對了自己,以後又用忘情香洗去了自己的記憶,自己還如同白癡一般,對她們忠心耿耿。
“妹妹,我害怕。”
筱語說罷,本來溼潤的眼眶,在一瞬間,淚水奪眶而出,抱住了筱音,兩個人低低的啜泣,更是不敢出聲,只怕被發現了,會惹來殺身之禍。
“姐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筱語心裡清楚,她和筱音雖然是西域排名一二位的殺手,卻不能和君姨娘和毒牡丹翻牌,除非自己找到了更加強硬的靠山,如若不然,便是死路一條,再者說了,這只是一個夢,到底真實情況,還是無從得知。
“妹妹,你且聽姐姐說,你我是人,且不是那畜生,這事情真假難斷,且不能隨意的做了決定,我只記得那毒牡丹那裡,還有了提神香,倘若用了,便會讓人想起來被忘情香洗去的所有記憶,你且等我的好消息,倘若我得到了,便與你我用了,到那個時候,事情真相水落石出,你我再做決定。”
筱音點點頭,兩人抱在一起,即便是想起來這事情,都是覺得後怕,只聽說自己的主人殺人如麻,哪裡知道,連自己的親信都要下手。
那日夜裡,君姨娘和毒牡丹都醉倒了,君姨娘一夜未歸,竟是急壞了翠屏,等在府裡,卻不敢張揚。
許華濃且是知道君姨娘獨自一人去了牡丹苑,便是一回府,匆匆換了衣服。便朝着君姨娘這邊過來,倒是要看看,這君姨娘究竟回府了沒有。
“翠屏姐姐,夫人來了。”
許華濃!
翠屏一驚,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臥室,心裡更是打鼓,可君姨娘臨走前,也是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把自己出去之事,給泄露出去。
“請夫人進來。”
翠屏佯裝鎮定,一邊吩咐着,另一邊纔是給那被窩裡塞了枕頭,只是恭敬的立着,等許華濃進來。
“奴婢見過夫人。”
翠屏笑臉相迎,倒是有些出乎許華濃的意外,不過也倒是更可憐了幾分這丫頭,怎的自己被自己主子害得如此,還如此衷心,難不成世間真有如此愚忠之人?
“快是起來,今日裡得了幾樣新鮮點心,這不一時之間惦記着君妹妹,纔想着是拿了過來,與君妹妹一同吃了,這天色還早,想必了君妹妹還沒睡呢吧。”
許華濃說罷,就擡腿朝着裡屋走去,這纔是走了兩步,便若隱若現,只見屏風之後,牀上躺着一女人。
她心裡一驚,難不成這君姨娘倒是提前回來了,還是在了自己之前,這怎麼可能,她和毒牡丹難不成是演戲給自己看。
“回夫人的話,君姨娘今日裡偶感風寒,便是睡得早了,不能與夫人一同享用了點心,還請夫人見諒。”
許華濃目光灼灼,落在了翠屏身上,翠屏目光閃躲,只是躲在角落,一直低垂着眸子,也不敢看上許華濃幾分。
“倘若如此,我便只進去見了一眼妹妹,將這點心放在了裡面便走了。”
許華濃說着,她搖了搖手中的點心,便要進去,翠屏心裡一驚,連忙攔住了許華濃的去路,那哪裡是什麼君姨娘,根本就是一牀被子,這要是讓許華濃見了,明日君姨娘可是百口莫辯了。
“夫人,姨娘今日裡染了風寒,這才睡下,夫人還是不要進去了,只怕給夫人傳染了,那就不好了。”
風寒?真是胡說,只怕裡面的,根本就不是君姨娘,她到底是要看個究竟出來,許華濃輕輕的笑了幾聲,朝着翠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