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牡丹一邊說着,她擡起頭,看着許華濃模樣甚是可憐,許華濃心裡一動,竟是有幾分不知所措。
“毒牡丹,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想應該騙你,只是你也騙了我一次了,我們之間扯平了。”
扯平,毒牡丹冷冷的笑了一聲,許華濃欠自己的,哪裡能扯得平,自己曾經那麼深愛她,這份帳要找誰去算,她拐跑了自己最得力的殺手,她差點害死了自己,她讓自己經營了幾年的牡丹苑關門大吉,這筆賬又該找誰去算。
許華濃看着毒牡丹眸中的內容,不禁心虛了幾分,只是無奈她必須這麼做,這迷情香將她害得夠苦,如今,竟是不知道。還有這更厲害的魅影。
“許華濃,我們做個交易吧!”
許華濃一愣,卻看毒牡丹眉眼認真,竟不像是在開玩笑,毒牡丹說罷,徑直走過去坐在了桌子旁邊。
許華濃眉目一冷,也朝着毒牡丹走了過去,她到底想和自己做什麼交易,認識了這麼久,她雖然是一個女人,卻也很是欣賞毒牡丹,兩人之間。已經有了,惺惺相惜的感情。
“什麼交易。”
許華濃過來,她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毒牡丹的身旁,毒牡丹不禁好笑出聲,怎麼,自己就那麼可怕?
“你說的不錯,解藥我已經帶來了,可以給你沒問題,不過我要拿侯府姨娘的位置來交換,也就是說,我要嫁給容瑾。”
嫁給容瑾?
許華濃不禁好笑,毒牡丹爲什麼要嫁給容瑾,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爲了給君姨娘報仇,還是爲了報復自己。
毒牡丹見許華濃謹慎而又小心的目光,嗤之以鼻,如果人生什麼事情都要像這樣考慮再三,那生活究竟還有什麼意思。
“好姐姐,你就不要再猶豫了,答應我,你還有翻身的機會,不答應我,你馬上就會被當做妖怪一樣處死,你且是自己選吧。”
許華濃正是猶豫不決,卻突然聽了外面幾分動靜,似乎院子裡面來了許多人,許華濃不禁害怕起來,冬蟲又不在,這該如何是好。
“好姐姐,你知道她們是來做什麼的麼?”
許華濃只是擔憂的看着毒牡丹,毒牡丹輕笑出聲,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像是吃定了許華濃。
“這冬蟲不是說,姐姐,你身體不適,得了傳染病,不能接任何人,所以這老祖宗關心夫人,便帶了大夫來給夫人瞧瞧。”
毒牡丹話說罷,許華濃一愣,嚇得白了面色,是秋月,她今天早上看見了自己的模樣,如今,她便是故意的。
“好姐姐,既然你這裡有貴客臨門,那妹妹我便不打擾了,先行告退。”
毒牡丹說罷,理了理衣服,正是準備要走,許華濃一把抓住了毒牡丹胳膊,毒牡丹心裡溫柔一震,回過頭來。
“你去哪裡?”
毒牡丹輕輕的甩開了許華濃的胳膊,語氣調皮之中,帶着幾分溫柔,衝着許華濃微微一笑,更是迷人。
“好姐姐,你又不願意答應了和我的交易,我還立在這裡做什麼,你又管我要到哪裡去,反正不關你的事。”
許華濃心裡一急,將毒牡丹緊緊的拽着,外面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只覺得那些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許華濃心裡更是害怕。
“好,我答應你。”
許華濃說的認真,毒牡丹一時之間有些怔住了,她竟是不明白,這世間女子爲何這麼容易,就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你果真願意?”
毒牡丹轉過身來,許華濃剛要說話,只聽見門口尖銳的敲門聲,是老祖宗沒錯的,旁邊跟着的,還有秋月,還幾個人。
“老祖宗,今日清晨,那冬蟲只說,夫人得了傳染病,不能見任何人,如今承蒙老祖宗疼愛,早了大夫來給她看看。”
秋月一邊攙扶着老祖宗,說的話更是甜,老祖宗被哄的甚是開心,幾個人今天是一副不見到許華濃便不會死心的態度。
“夫人,你且在裡面嗎,老祖宗聽說你得了病,這才專門帶了大夫來給你瞧瞧,快開開門。”
秋月說着,許華濃立在原地,並不應答,這秋月如此機靈,又如何會不知道許華濃就在裡面。
“老祖宗,看來夫人是病重了,沒有辦法起來給我們開門,這如今冬蟲又不在,我們該如何是好呢?”
秋月說着,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老祖宗又是朝着屋子裡面看了幾眼,似乎還是沒有打道回府的念頭。
“既然如此,我們便替了她把這門給開開,如若不然,這華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是你我的罪過了不是。”
老祖宗如此說着,許華濃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毒牡丹能感覺到,許華濃握着自己的手心裡,都冒出了一層薄汗。
“老祖宗,你可真是菩薩心腸,這夫人要是知道你這麼對她,定然是感動的,事後不知道要怎麼報答老祖宗呢。”
秋月那嘴甜的很,哄得老祖宗甚是開心,一邊親切的拉着她的手不願放開,一邊笑的開懷。
“你這小廝,還是愣着做什麼,沒有聽見,老祖宗說嗎,老祖宗擔心夫人,要你們把這門打開,還不快快過來,在那邊做什麼。”
那幾個小廝面面相覷,聽秋月這麼一說,連忙跑了過來。衝着秋月和老祖宗點頭哈腰的,秋月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不再理會。
“毒牡丹,我答應你,快點把那解藥給我。”
許華濃着急的抓着毒牡丹,毒牡丹一愣,她看着許華濃懇切的目光,竟然有幾分心軟了,她這麼做,是不是錯了。
“快啊,毒牡丹,我答應你,解藥呢?”
只是眼看着門口那人就要進來了,毒牡丹從包裡掏出來解藥,放在許華濃手中,一個黑影一閃而過,躲在了窗簾背後。
許華濃慌亂的將那解藥吃了下去,整個人身體如同被火燒了一般,接着那醜陋的皮膚,正在逐漸的恢復。
許華濃立在銅鏡之前,看着鏡子里正在逐漸恢復的自己,一時之間欣喜若狂,真是一回頭,對上了秋月一臉的驚訝。
“妹妹,你這是做什麼?”
許華濃笑意盈盈的說着,她的一顰一笑,都像是在打着秋月的臉,秋月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麼會這樣?明明許華濃連衣服都沒有換,可爲什麼早上還是那副模樣,現在就恢復了一般,難不成,她真的是妖怪?
老祖宗進來一看,許華濃恭恭敬敬的朝着老祖宗行禮,老祖宗一時之間氣憤不已,厭惡的目光落在了秋月身上。
“秋月,這是怎麼回事。”
老祖宗冷冷的問了一句,秋月看着許華濃這副模樣,心裡更是難受,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
“老祖宗你們這是做什麼?”
許華濃一問,老祖宗亦是尷尬的說不出來話,只覺得不管如何解釋都覺得牽強,乾脆尷尬的笑了兩聲,轉身就走。
“姐姐,你誤會了,老祖宗是聽說你得了病,這才帶了大夫過來看。”
秋月說話間,仔細的打量着許華濃,她這副模樣,無論如何看起來也不像生了病的人,到底爲什麼要稱病不見,這其中有什麼秘密?
“如此一來,倒是多謝了,秋月妹妹和老祖宗的關心,華濃承蒙老祖宗惦記,受寵若驚。”
秋月仔細的看着想從她身上找出一些什麼蛛絲馬跡,卻發現真是乾淨的可以什麼都沒有,那麼這麼說來,今天早上自己看到的那個白髮女人到底是誰?
“竟是不知道姐姐你的了什麼病?”
秋月試探的問着,許華濃又如何看不出來。
“只是偶爾風寒罷了,大夫說着風寒傳染,儘量要比原來與人接觸,所以我才吩咐了冬蟲這般做,還請妹妹不要見怪纔是。”
秋月尷尬的笑了兩聲,一回頭,卻見老祖宗都已經走遠,一會還要去了許華清那裡,絕對不可以半途而廢。
秋月匆匆離開,朝着老祖宗追了上去,也是追了很久,才追上,老祖宗一臉的氣憤,絲毫也不想搭理秋月。
“老祖宗這真是個意外,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早上我和夏梨看的是清清楚楚,要不然我們先去了許華清那裡,她假懷孕,這次一定不會有意外了。”
老祖宗冷笑一聲,甩開了秋月的手,秋月一愣,過了一會,又朝着老祖宗給追了上去。
“老祖宗,您就原諒我這一次,我發誓,清姨娘假懷孕的消息絕對沒有錯。”
秋月可憐兮兮的拉着老祖宗,拼命的想和她說些什麼,老祖宗卻一點也不搭秋月,氣氛很是尷尬。
“秋月,你下次能不能把事情查清楚再說,這是你們三房的事情,我畢竟不好插手,許華濃已經夠丟人了,你還讓我去清姨娘那裡,豈不是沒事找事。”
老祖宗和許華濃之間的關係,本來就很微妙,容瑾處處護着許華濃,而她即便是如何厭惡,也要裝作了喜歡才行。
可是如今這樣一來,便是如同了像許華濃宣戰,這以後相處起來,想必是難上加難了。這三房的事情,她畢竟是不好插手的。
“可是,老祖宗,這清姨娘的事情該怎麼辦呢?”
秋月一臉着急,老祖宗看着她,心裡不禁輕蔑起來,到底是丫鬟出身,不懂得半點規矩。
“這三房姨娘的事情,自然是要去找了三房的夫人,說到底,與我何干?”
秋月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事情是要許華濃出面,是啊,她畢竟是三房的夫人,清姨娘畢竟是三房的姨娘。
老祖宗看着秋月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