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蟲看着許老爺一副奸詐狡猾的模樣,明明就是爲了自己的利益,還非要把自己昇華成一個慈父,他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很噁心。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許老爺,我們走吧。”
冬蟲努力的回想着許華濃告訴自己的地點,看着許老爺磨磨蹭蹭的模樣,心裡着急起來,說話,一會兒去晚了,少爺會有生命危險,雖然說是有筱音在旁邊可她還是不太放心。
“冬蟲姑娘,我們這究竟是要去哪裡,容瑾他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需要我們這麼着急的去幫忙。”
許老爺面帶狐疑的看着冬蟲,冬蟲微微笑,只是說的沒什麼大事情,一點點小事情而已,很快就好了,又吩咐了許老爺再帶上幾個打下手的。
同行四個人,很快就上路了,冬蟲坐在轎子裡面,儀態端莊,許老爺陳石在一旁沾沾自喜,以爲自己真的是攀上的高枝,馬上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再說那邊,拓拔雄剛帶了容瑾下山,便只說是先要送給容瑾一個禮物,容瑾的那些家眷都被他安置好了在一個地方,讓容瑾先去看看。
聽到拓拔雄這樣說,容瑾不覺背後一涼,有些發慌,他這哪裡是安置好了自己的家眷分明就是與這個作爲籌碼來要挾自己。
“容瑾兄,你幹嗎如此看着我,我可是一片好心好意你要知道,我找到他們可費了不少的功夫,現在可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容瑾一時之間對面前這個男人,恨得牙癢癢,居然能想出來,如此卑鄙的方法,自己果真是低估了他的狠毒程度。
“怎麼樣,去看看吧。”
容瑾一邊跟着拓拔雄走,一邊憤憤地瞪着他,筱音看出來了容瑾的心思,她一隻手握住劍柄,緊跟在容瑾的左右。
“少爺,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先殺了他,以出後患。”
筱音附在容瑾耳邊輕輕說着,筱音實際上很早就看不慣這個拓拔雄了,從第一眼看到他時就覺得他不像是什麼好人。
“不要輕舉妄動,他現在是我們唯一的籌碼,我們還要靠他東山再起,再說了,誰知道他如何處置我的那些家眷要是莽撞做事,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筱音點點頭,她只是一個殺手這些勾心鬥角的謀略知識,從來就不是她去考慮的,她要做的,只是幫主人去殺了,該死的人。
“少爺,這個拓跋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我們非要靠他嗎,再說了,還不知道他倒着想讓你辦什麼事情是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筱音說到這裡,容瑾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事情,只是聽着就不像什麼好事情,一定是傷天害理,可是他已經答應了,現在根本就沒有別的退路。
“拓拔雄說,他這裡有一批貨,他的人不方便,他更是不方便出面,想讓我幫他運出去,就這點事情而已。”
走私!
這是筱音腦海裡蹦出來的第一個詞語,誰知道拓拔雄要走私的這批貨物到底是什麼東西,只是他是禁軍頭目,這批貨恐怕是一些兵器。
筱音都猜出來了,容瑾又如何不知道,他也不想管拓拔雄要這些都東西到底是幹什麼他和拓跋雄之間只是一場交易而已。
“你猜的沒錯,是兵器,這件事情誰都不知道我也沒有給夫人說過,只是害怕她擔心,等到我們把事情辦完了再告訴她吧。”
筱音點點頭,拓拔雄帶着他們穿過了繁華的街上,漸漸的走向了郊區,在郊區部不遠處有一座偏僻的房子,卻還算得上豪華。
“怎麼樣,容瑾兄,這座房子不錯吧,我沒有虧待你的家眷吧,我說過了,跟我合作一定會有你的好處的。”
看到這座房子,容瑾更是心裡發慌,他如此該處心積慮到底是爲什麼,他到底還有什麼更大的陰謀,怎麼回上自己的家眷住在條件這麼好的地方。
“你怎麼是這副表情,難道你不開心嗎,沒關係,這只是一個前奏,我待會兒還會再送你一個大禮。”
拓拔雄哈哈大笑着,昂首闊步的朝着裡面走去,容瑾和筱音看着他囂張的模樣,心裡很是氣氛,卻一句話也不能說。
“大人,你回來了。”
門口立着一個小時,見了拓跋雄,恭恭敬敬的朝着他行了禮,拓拔雄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完全無視那個小廝帶着容瑾和筱音朝着裡面走去。
“容瑾阿,你餓不餓,渴不渴,要不要先吃點兒東西,或者喝點兒茶,然後我把那份大禮送給你。”
容瑾搖搖頭,拓跋雄剛纔說自己的家眷全部都在這裡,可是他進來這麼久一個也沒有發現這麼說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拓拔雄把自己的那些家眷到底安排在了哪裡。
“不用了,我們直奔主題吧。”
容瑾四處張望者想要搜尋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親人現在過的怎麼樣,這些天來,有沒有受到苦。
“容瑾啊,你可真是太不懂憐香惜玉了,你自己不吃不喝的,也沒有問問你身後的,這位美人,說不定她可是餓了呢。”
拓拔雄輕浮的目光落在筱音的身上四處打量,容瑾身子一橫攔在了筱音的面前,冷冷的瞪着拓拔雄。
“拓拔雄,我警告你我身邊的女人,你一個也不許動,你最好連想都不要想,無論是許華濃,毒牡丹,還是我身邊這個筱音。”
拓拔雄不屑一顧地笑了笑,把目光從筱音的身上移開,大步的向前走着,還一邊的說着容瑾小氣。
“從這裡進去就到了。”
是地宮,容瑾這才恍然大悟,是啊,怎麼會把自己的家眷安排住在這麼好的房子裡,原來是關在了地宮。
拓拔雄手指指着通往地宮的一條小路,那小路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亮,拓拔雄又找來了三根蠟燭給自己容瑾和筱音一人一根,又幫他們點燃。
“好了,我們進去看看吧,我知道你肯定是期待已久,他們見面了。”
拓拔雄痞子一般的笑了笑自己,自己打了頭陣,從那小路下去了,容瑾讓筱音走中間,自己緊跟其後。
這下面就像是一個,很大的監獄,不過還好,自己的那些家眷並沒有受到任何的痛苦,只是被關在這裡,暗無天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我給他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
拓拔雄得意的朝着容瑾指了指那些人,容瑾不禁我緊了拳頭如果不是看在合作的份兒上,肯定一拳打了上去。
“你到底把他們關在這裡多長時間了,爲什麼一直都不告訴我。”
拓拔雄笑了笑,朝着那些人走過去,那些人見了容瑾,一個個的都以爲是看見了救命稻草興奮異常。
“夫君,夫君,救我,救我們啊。”
容瑾聽到了自己姨娘的嚎哭聲,是秋月,容瑾看過去,她雖然沒受什麼傷,可是一臉的憔悴,一看就知道是傷心過度。
“容瑾,容瑾,塊,快點救我們出去,在這裡日子實在是沒有辦法,這一天到晚我們根本看不到一點陽光。”
是容文,他在哪裡衝着自己嚎啕大哭,簡直像一個女人,事發的時候,大家都是各掃自家門前雪,勿管他人瓦上霜,拓拔雄能把這羣人聚集在一起,倒真是有些本事,只是可憐了,自己還躺在病牀上的父親,老祖宗算是整個侯府裡跑的最快的,哪裡還會顧及一個會拖累自己的人。
容瑾記得當時自己是想去救父親的,可是那裡官兵重重圍繞,而那個時候,老祖宗已經走了,容瑾親眼看見那官兵殺死了,躺在病牀上的父親。
“怎麼樣,容瑾,只要把事情辦成了,我就把這些人送給你,我把這個宅子送給你。”
容瑾冷冷一笑,這宅子不送給自己還好,一送給自己,自己定然是暴露無遺,自己現在還是逃犯,把這些人暫且放在這裡也是比較安全。
“這就是你說的大禮呀,那我可以拒絕嗎?”
聽到拒絕兩個字,裡面的人就像沸騰的開水,炸開了鍋,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居然是真的,容瑾拒絕收留他們。
“當然不是這算什麼大禮啊,來人,把容文容武,給我拖出來!”
容文容武?拓拔雄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容瑾一邊定定的看着,一邊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拓拔雄,你要是敢動他們一分一毫,我就讓你陪葬。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你知不知道爲什麼,你們會被滿門抄斬,其實蘇家叛國和你們是沒有什麼關係的,難道你以爲侯府的大夫人是蘇家的千金,所以才把你們滿門抄斬嗎?真是太幼稚可笑了。”
拓拔雄說的不無道理,容瑾心知肚明蘇家叛國和侯府的大夫人是脫不了干係的,有可能和侯府也是有一些牽扯的。
“看你這一臉迷茫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是不知道的,好吧,那就讓我來告訴你!”
拓拔雄冷冷一笑,他一伸手,將旁邊的容文硬生生的給拽了過來,容文彎腰駝背,像一條狗一樣跪在地下,這還是,侯府的大少爺呢,真是丟人現眼。
“這倒是很多虧了你們的老祖宗神通廣大,你容瑾的孃親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現在侯爺也要走了,倘若你容瑾繼承了侯爺位置,這侯府之中,日後哪裡還有他們的好日子過,所以我們聰明的老祖宗便想着容文和容武之間選一個人,來做新侯爺。”
拓拔雄說的這個事情倒是事實,也不用他提醒容瑾自然是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