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六、有本事自己去找個媳婦!

“那現在怎麼辦?”

“我先用藥慢慢化掉她體內的忘塵草,不出意外,再過兩三日便會醒了。”

白魂對着陸心顏道:“少夫人,王妃醒來後可能會出現記憶混亂的情形,希望你能陪在她身邊,幫助她儘快理順記憶。”

“知道了,多謝白大夫。”

爲了陪伴林如月,陸心顏在她房間裡,用兩張羅漢榻搭了張現代的簡易牀,鋪上厚厚的被褥。

蕭逸宸本是不同意的,畢竟她懷着孩子,不能有一點閃失。

等試過那牀發現也不難受,加上瞧着陸心顏心態挺平靜的,便勉強同意了。

因爲陸心顏食量大,別人吃三餐,她最少要吃七八餐,因此屋子裡時不時飄着食物的香味。

青桐嘴角抽搐,“小姐,夫人還昏迷着呢,您這樣好嗎?”

陸心顏啃着雞腿,“這叫食物刺激法,阿孃好長時間沒進食,說不定聞着香味很快就醒來了。”

“這理由,真強大。”

不這看着陸心顏能吃能睡,沒有因爲林如月的事情受到半點影響,她們也就放心多了。

晚上的時候,阿珠從宮裡來了。

“阿珠,你怎麼來了?太后捨得放你出來?”

“阿爹跟皇祖母說,我年紀不小了,不能一直待在宮中無所事事,要讓我去軍中待兩天。皇祖母本來心疼我不讓我去的,後來阿爹不知道跟她私下說了什麼,皇祖母便同意了。”

阿珠看着牀上昏迷不醒的林如月,擔心道:“姐,阿孃不會有事吧?”

武瑞讓阿珠來,必是擔心林如月醒來刺激太大受不住,讓她和阿珠陪在她身邊。

“放心吧,有我和你在,阿孃不會有事的。”

阿珠十分信任陸心顏,來的時候武瑞跟他說沒事,他心裡一點沒放鬆,現在陸心顏跟他說沒事,他心裡馬上放鬆下來。

坐到榻上,纏着陸心顏問,“姐,阿爹說阿孃是你找到的,你怎麼找到的?快說給我聽聽。”

“也是無意發現的。那天我和你姐夫進宮去看太后,在御花園的時候,聽到宮女說蘇紫之前一直去看蘇才人,最近卻很少...”

“等等,姐,你說的蘇紫,不會是江臨那個討厭的女人蘇紫吧?”

蘇紫雖然進宮次數不少,不過與阿珠卻是沒什麼交集,兩人一直沒碰上過面。陸心顏並沒有特意將蘇紫的事情告訴阿珠,阿珠倒是第一次知道。

陸心顏聽到他的形容,哈哈笑起來,“你說的沒錯,就是她,不過她現在叫秦紫,冒用了秦大學士家嫡長女的身份。”

阿珠不滿,“爲什麼不拆穿她?”

“一來秦大學士有把柄在蘇紫手上,二來你三皇兄也知道這件事情。”

“三皇兄,”阿珠撇撇嘴,“虧我以前以爲他是好人。”

“不說他們了,說回阿孃。”陸心顏道:“當時我和你姐夫聽了,開始倒沒覺得有問題。冷宮裡的蘇才人,是蘇紫的大姐,蘇紫去看她無可厚非。至於最近沒去看,或許是沒心情或沒空。後來那宮女突然說了一句:蘇才人病了這麼久也不知什麼時候會醒。我和你姐夫心中便存了疑惑,若蘇才人好好的,蘇紫不去看她倒也正常,可蘇才人都病了甚至昏迷不醒,蘇紫都不去,這中間肯定有問題。於是你姐夫派人悄悄去冷宮看...”

“姐,等等,我有個疑問?”阿珠舉起手,“你是說冷宮裡的蘇才人不是蘇才人,而是阿孃?可是阿孃和蘇才人長得又不像,那些宮女太監們不會發現嗎?”

“你問到點子上了。你姐夫派去的人,前兩次都沒發現異常,說冷宮裡確實中有蘇才人,沒有別人。我和你姐夫都覺得奇怪,後來你姐夫親自去了。”陸心顏故意賣關子,“你猜他是怎麼發現的?”

“怎麼發現的?”阿珠緊張得稟住呼吸。

“他仔細看了看躺在牀上的蘇才人,發現她的臉有些不對勁,便伸手在髮際線那裡摸了摸。果然,那個所謂蘇才人戴了一張人皮面具,真正躺在那裡的人是阿孃!”

難怪蕭逸宸和武瑞的人,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林如月,誰能想到武昇會用這種方式,將林如月藏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看來姐夫還是有點用處的。”阿珠道。

陸心顏會心一笑,因爲她,阿珠一直對蕭逸宸存有敵意。

都是她的親人和在意的人,陸心顏希望他們能消除敵意,和睦相處。

“不過還是姐你最厲害!”阿珠又道。

陸心顏不知道的是,小舅子和姐夫之間,那種敵意是天生的。

過了一會,阿珠又擔心起來,“姐,你說阿孃醒來後,會不會把我忘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陸心顏失笑,“你和阿孃一起生活了三年多,阿孃怎麼會把你忘了?”

“話本子不是有寫,有些失去記憶的人,恢復記憶的時候,會將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只記得以前的事情。”

陸心顏在現代的時候,偶爾在網絡上也會看到這樣的信息,是真是假無從得知。就算是真的,這種概率接近零的事件,應該不會發生在林如月身上吧?

“白大夫只說阿孃可能會記憶混亂,沒說她會忘掉後來的記憶,你不用擔心。”陸心顏安慰道。

“萬一阿孃真的忘了呢?”

雌雄莫辯的少年,黑白分明的眼裡,溼潤的眸子像被雨水浸泡着,流露出害怕被人遺忘的恐懼之色。

陸心顏心中一軟,伸手將阿珠抱在懷裡,“別怕,阿珠。就算阿孃不記得了,還有我啊。我是你姐,我不會將你忘記,我會讓阿孃想起你的。”

阿珠耳尖發紅。

林如月在北州王府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十一歲了,武瑞說他是男子漢,不能整天圍着女人轉。

阿珠嘴上反駁,“你也是男子漢,爲什麼你可以圍着阿孃轉,我不可以?”

武瑞道:“廢話!是你跟你阿孃過一生,還是我跟你阿孃過一輩子?以後你自己娶了媳婦兒,你愛怎麼圍着轉老子都不管,不過現在,不行!”

阿珠當時大哭着說以後不娶媳婦,只要阿孃,但心裡卻印下了他已經是男子漢的印記。

所以他雖然很黏着林如月,卻幾乎沒有擁抱的行爲。

後來遇到陸心顏,他已經十四歲了,更加明白男女有別的道理。因此即便扮成了小丫鬟,也不敢跟陸心顏有親暱的舉動,怕對她名聲不好。

現在被陸心顏猝不及防地摟住,阿珠初初有些發懵,而後耳朵慢慢地紅起來,整個人羞澀不已。

那溫暖的懷抱和香味,讓阿珠心裡酸酸澀澀,又泛着終於圓滿的歡喜。

“姐...”阿珠軟軟地喚了一聲,十四歲的少年,聲音依然像孩子一樣,聽着便讓人心軟。

陸心顏懷着孩子,正是母愛氾濫的時候,聽到阿珠聲音裡的慕孺之情,更是柔軟得一塌糊塗,將他抱得更緊。

“咳咳!”

兩人正溫馨着沉浸在姐弟之情裡,門口傳來兩聲極爲不滿地重咳聲。

陸心顏尋聲望去,只見蕭逸宸滿臉醋意地盯着被她摟在懷裡的阿珠。

好酸~

酸罈子被打翻了。

陸心顏鬆開阿珠,笑吟吟地打招呼,“蕭世子,你來了。”

蕭逸宸酸酸地道:“再不來,媳婦兒都要被人搶走了。”

然後瞪着阿珠,“你給我鬆開!”

陸心顏扭頭一看,只見阿珠正抱着她的胳膊,像個小老虎似的,齜牙咧嘴地怒視蕭逸宸。

“不鬆!”一副你敢跟我搶我跟你拼命的模樣!

她再回頭,蕭逸宸額頭青筋直暴,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氣勢!

陸心顏頭疼,她這是孩子都沒生,就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嗎?

“蕭世子,過來。”她拍拍身邊的榻。

蕭逸宸瞪了一眼阿珠,走到陸心顏身邊坐下。

陸心顏往他懷裡一躺,滿身醋意的男人,這才消停了些。

“姐~”這下輪到阿珠不滿了。

“你還知道她是你姐,男女授受不親知道嗎?你想要女人抱,有本事自己去找個媳婦!”蕭逸宸佔有性地圈往陸心顏,挑釁道:“我媳婦只能我抱,知道嗎?”

阿珠:爲什麼都欺負他沒有媳婦?!他還只是個孩子!

陸心顏看着阿珠氣紅的雙眼,連忙調停,“蕭世子,阿珠難得來一次府裡,來者是客,你別跟他計較。”

阿珠遂得意地瞟向蕭逸宸,瞧,我姐還是向着我的!

“珠珠說的對,這是我們的家,阿珠是客人,那我不跟他計較。”

他故意將我們的家和客人說得重重的,暗示阿珠你只是個外人,他和陸心顏纔是一家人。

阿珠再次被氣紅眼。

陸心顏頭疼不已,兩個幼稚鬼!蕭世子,阿珠是孩子,你爲什麼也這麼幼稚?

果然,男人都是長不大的孩子,這話一點沒錯!

她索性眼一閉,“蕭世子,阿珠,我累了,我想休息一會。”

她的意思是讓兩人快點滾蛋,眼不見心不煩。

結果兩人異口同聲道:“我陪你!”

陸心顏:...

正在三人僵持不下、沉默的瞬間,屋裡突然響起一陣輕微地呻吟聲。

三人不由齊齊望向牀上,只見牀上一直昏睡的林如月,面上露出難受的表情。

“阿孃!”阿珠立馬撲過去,蕭逸宸則扶着陸心顏走到牀邊。

林如月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似乎在夢中與什麼博鬥似的。

“我去喊白大夫。”蕭逸宸說完,直接掠出門外。

突然林如月面上神情變得異常激動,伸出手在半空中揮舞,似乎想抓住什麼。

阿珠和陸心顏怕她傷到自己,趕緊一左一右抓住她的手。

林如月這才安靜下來,呼吸也變得逐漸平緩。

就在兩人以爲林如月剛纔只是睡夢中無意識的舉動時,林如月突然睜開眼。

雙眸中最初是混沌一片,然後慢慢變得清明。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陸心顏,眼裡綻放出耀眼的光彩,“珠珠?”

“是我,阿孃,我是珠珠。”

陸心顏本以爲林如月不是自己的親孃,她或許會激動,但不會感動。

可當林如月望着她,喊她珠珠時,她竟然忍不住喜極而泣,淚流滿面。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要死了嗎?”

陸心顏心裡咯噔一下,忍不住看了眼阿珠,難道真被他猜中了?林如月醒來後,竟然忘了失憶期間發生的事情?

阿珠雖然早做好最壞的打算,可聽林如月這一問,忍不住流下淚來。

“阿孃,我是阿珠,你不記得我了嗎?”阿珠哭道。

林如月這才望向陸心顏身邊的阿珠,初時迷惑,而後露出驚訝的神情,“阿珠,你怎麼在這裡?不...”

她突然抱着頭,痛苦地呻吟,“我的頭好痛!”

阿珠本來聽到林如月喊出他的名字,以爲她沒有忘記他,心中一喜。

然後見林如月這副模樣,不由大驚,“阿孃,你沒事吧!?”

陸心顏也擔心不已,“阿孃!你怎麼樣?”

“別擔心,白大夫來了。”一雙手按上她的肩,男人清冽動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陸心顏頓時安心不少。

“世子,少夫人,請讓一讓。”

來的不只有白魂,白芷也來了。

陸心顏連忙拉着阿珠讓開。

白魂和白芷分別替林如月把了脈,白魂道:“王妃沒事。只是剛醒來,腦子裡兩種記憶碰撞,造成暫時性頭痛,很快就會沒事。”

果然,他話音剛落,林如月面上的痛苦之色減輕不少。

“你是白大夫?你叫我王妃?”

白魂道:“王妃四年前積勞成疾差點喪命,在下奉命給您喝下忘塵草,讓您忘卻前塵往事。您腦子裡的記憶並不是憑空多出來的,而是分別在京城和北州生活的片段。”

“你是說四年前我在京城,然後又在北州王府生活了四年?”

“是的,王妃。”

林如月閉上眼,將那腦中記憶重新梳理,半晌後緩緩睜開眼,眼裡已無半點迷惑。

“你不要叫我王妃,我不是你們的王妃,我是安康伯夫人。”她看向阿珠,“我也不是你阿孃,你阿孃另有他人。”

“不,你就是我娘,你是我娘!”阿珠情緒激動地喊道。

白魂咳嗽一聲,“王妃可曾記得十四年前,您早產生下一個成型的死嬰?那就是世子。”

“什麼?”林如月面色蒼白地捂着胸口,“他...他...是那個孩子?”

那個不足月生下的死嬰,是林如月心中永遠無法對外言說的痛。

可現在卻有人告訴她,這個長得跟他一模一樣的少年,就是當年她的孩子!

林如月震驚道:“不...不可能,他是他的孩子!怎麼會是我的孩子?”

“王妃,十四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在下也不知道。不過世子是您和王爺的孩子,這點千真萬確!”白魂道。

“怎麼可能?我和他...自江臨之後,只在京城見過兩面,怎麼可能...”林如月抱着頭,痛苦道:“難道我的記憶沒有全部恢復?不可能,我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阿孃,”阿珠哭道:“我是阿珠,是您的兒子阿珠,您不能不要我。”

或許是那哭聲太過悲切,林如月漸漸平靜下來,“阿珠,你爹呢?”

“他在宮中。”阿珠抽着鼻子,“你要是想見他,我讓人將他喊來。”

“不用了。”林如月道:“明天讓他去安康伯府,我要當着伯爺的面,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好,我馬上讓人通知他。”阿珠道:“阿孃,您餓不餓?”

“程嬤嬤,將藥和粥端進來。”

陸心顏一聲喚,程嬤嬤馬上將藥和粥送進來了。

“阿孃,您先喝藥,喝了藥再吃粥。”陸心顏試了試藥的溫度,已經不燙了,端起來送到林如月手邊。

見她沒有動作,疑惑地喊了一聲,“阿孃?”

卻見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肚子,“珠珠,你胖了?”

五個多月的肚子已經顯懷,陸心顏噗嗤一笑,“阿孃,我不是胖了,我懷孕了,五個多月了。”

林如月這纔想起,她臨死前將陸心顏託付給封氏的事情。

“老夫人呢?宮世子呢?”

她以爲這是在廣平侯府。

有人重重咳嗽一聲,陸心顏連忙解釋,“阿孃,這裡是鎮國公府,我和宮世子和離了,今年五月初八嫁給了蕭世子。”

她將身後的蕭逸宸拉出來,“阿孃,這是蕭世子,我現在的夫君。”

“逸宸見過阿孃。”

林如月望着如謫仙般的蕭逸宸,呆若目雞。 Wшw ¸ttκΛ n ¸¢O

四年前的蕭逸宸從東元大勝歸來,名滿京城,整個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再加上俊美無儔的容顏,迅速俘虜了京城上至八十下至三歲的所有異性。

林如月當時也曾感慨,不知哪家女兒能有這麼好福氣,嫁給這樣舉世無雙的男子。

結果四年後,她成了他的丈母孃。

林如月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她的女兒她自然疼愛到骨子裡,可自家女兒什麼品性才能,沒人比她更清楚。

單論樣貌,確實世間罕見!但蕭逸宸這種男子,豈會被那簡單的皮相所吸引?

“珠珠,我不是在做夢吧?”林如月雖然是在問陸心顏,卻望着蕭逸宸發呆。

陸心顏忍不住笑起來,林如月這表情,跟當初林老夫人看到蕭逸宸時,一模一樣。

果然是兩母女,都是外貌協會的人。

“阿孃,不是在做夢,不信您掐掐我。”她將手伸到林如月面前。

半路被某人截住,“阿孃,珠珠皮薄,我皮厚不怕痛,您掐我。”

林如月哎喲一聲,閉上眼又睜開。

來回幾次,看到眼前的人都還在,終於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

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阿孃,先喝藥,藥快涼了。”

林如月這纔想起這事,將藥一飲而盡。

“阿孃,喝點粥。”陸心顏將粥端到她面前,“您許久沒進食了,先喝半碗,等會再喝。”

林如月接過粥喝了。

她心裡有很多疑問,特別是關於這四年來陸心顏的。

蕭逸宸幾人很識趣地告辭,只有阿珠不肯離開,被蕭逸宸拎走了。

氣得他哇哇叫。

“珠珠,來,陪娘一起躺着。”

陸心顏只猶豫了一下,便脫了鞋,爬上牀。

林如月熟練地將她摟在懷裡,像以前一樣。

熟悉的味道,讓陸心顏完全放鬆下來。

“阿孃,”她遲疑道:“我腦袋受過傷,以前有些事情,記得不大清楚了。”

這世上最熟悉原主陸心顏的人,莫過於林如月。

陸心顏可以瞞過所有人,但她深知,想要瞞過林如月,卻是難上加難。

所以她先說自己受傷的事情,爲她後面的變化打好心理基礎。

林如月一聽她受過傷,立馬緊張起來,“什麼時候?還痛不痛?”

陸心顏便將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的事情,挑重點跟林如月一一道來。

她並沒有隱瞞曾經在廣平侯府的遭遇,以及別人對她嫁妝的覬覦。

不過每次逢凶化吉的原由,卻分別推到了田叔青桐等人身上。

“阿孃,剛開始我也笨笨的什麼都不懂。後來經歷得多了,我就像開了竅似的,很多事情自然就懂了。”陸心顏道:“我想或許像外祖母說的,我是阿孃的女兒,阿孃這麼聰明,我又能蠢到哪裡去。”

林如月聽得揪心不已,她當初殫精極慮地掙下那麼多產業,目的就是想讓陸心顏下輩子無憂無慮。可哪曾想到,竟會爲她帶來無窮災難!

“對不起珠珠,是阿孃當初想岔了!阿孃本來怕你被人欺負,所以才留下那些嫁妝讓你傍身。卻忽略了人心險惡,害你受了這麼多苦,對不起。”

陸心顏道:“阿孃,您別這麼說。福禍相依,要不是如此,我也不會成長,不會遇到蕭世子,不會有現在幸福的生活。”

話是這麼說,可哪個做母親的願意見到自己的孩子,經過千錘百煉,才變成現在這般堅強懂事的模樣?

天底下所有的母樣,大抵都是一樣的心願:不求她們的孩子大富大貴,只求她們的孩子平平安安過一生。

“阿孃,我明天陪您一起去安康伯府。”

不光是因爲陸心顏很好奇武瑞與林如月之間的事情,更因爲,“您身體之所以那麼差,是陸叢遠與大夫合謀,在您的藥裡下了斷魂草。”

林如月震驚不已,“什麼?”

“具體爲什麼,他不肯告訴我。”陸心顏道:“所以我想明天陪您一起去,我也想知道原因。”

阿珠是怎麼來的?

陸叢遠爲什麼要給林如月下藥?

武瑞爲什麼送玉珮給陸叢遠,又不告訴他用途?

莊子上青桐田叔等人是怎麼來的?

最關鍵的是,她怕答案太傷人,林如月會受不了。

“好,明天咱們兩母女一起去。”

說是兩人一起,大跟屁蟲蕭逸宸,與小跟屁蟲阿珠,自然是甩不掉的。

第二天下午,四人去了安康伯府。

下人們見到林如月,又是嚇得魂魄出竅,連忙跑去找陸子儀。

陸子儀正在收拾行李,過兩天他就要離開京城,前往川州。

聽說前夫人回來了,趕緊出來。

林如月還活着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子儀?”四年的時光,陸子儀並沒有多大變化,只是青澀褪去,眉目堅毅。

“母親!”陸子儀激動道。

林如月心生感慨,“長得真好。”

陸子儀或許比不上陸叢遠的俊美,然而他身上有陸叢遠所沒有的正直與堅韌。

“珠珠,這到底怎麼回事?”

“進去說話吧。”

幾人走向錦瑟院,一進去卻發現,武瑞不知何時已經來了。

榻上瘦是不成人形的陸叢遠,正又怒又怕地瞪着他。

待林如月一見身,兩人齊齊激動出聲。

“阿月!”

“小如!”

十三、不信是巧合三二九、隆德帝的下場一百七、蕭世子哄人,陸心顏將計就計二五、結網三零二、她不毀,爺毀!二八一、毒藥來源,下毒人二三三、要牆咚嗎?帥得她腿軟二三二、我跟你,到底什麼關係(聖誕快樂)二八八、回莊子,重溫舊夢一零三、女王氣場二七六、發現皇上中毒的原因一零一、令人驚豔的天賦三三一、龍爺提親,冷格撩妹一百、這個女人,也有孩子氣的一面一七二、成爲未婚夫婦的第一天三零八、峰迴路轉二五八、江臨私兵案的結果二二七、今晚去殺了...一一二、蕭世子爬牆二零四、大王子心中之人不是我二二九、這麼帥的男人,捨得給別人用嗎?七五、推下水二七一、真假姚雪四、配合演戲一二四、生日,下藥一二六、江氏的下場二一三、在下表侄是蕭世子未婚妻得力助手三三八、龍天行梳雲大婚一六五、我挖草,你擦汗二九二、去捉偷貓賊,躲鎮國公府一零二、蕭世子看上小姐了?番外:龍爺和梳雲(二)三一二、坐上皇位,爺也將他拉下來二六、渣男出沒二五十、另一幕後之人曝光(2萬)二五四、以後我都聽你的行不行?二一、扔世子三一二、坐上皇位,爺也將他拉下來一五四、蕭世子,你願意娶我嗎三二八、蕭逸宸王者歸來一七八、受傷,賴在歡喜院不走五七、厚顏無恥一七五、陸心婉再做蠢事,夫人的身份二一三、在下表侄是蕭世子未婚妻得力助手三五、大實話一百二、重賞,連環計三十、念!二五一、讓少爺開心的事二三四、小金毛,你死定了!一二八、宮羽的下場,和離五、別有居心一三五、三人行,好久不見的人五九、護短十六、回禮(1)一五九、卑鄙!無恥!哼!一七三、星辰初吻,解除封印的禽獸一百八、陸叢遠的下場三四四、現代陸心顏與古代陸心顏十九、替封氏妝扮(2)五六、本份二七八、龍天行與小白貓三二八、蕭逸宸王者歸來三四四、現代陸心顏與古代陸心顏二九四、想做正室,你配嗎?不稀罕!四八、功成身退三一六、武轅的謀劃三四四、現代陸心顏與古代陸心顏二一九、揹着郡主喝花酒二八四、隆德帝的瘋狂心思(情人節快樂)二一九、揹着郡主喝花酒一九一、陸心晗的下場二七三、武昇冷尋碰面(除夕快樂!)一百七、蕭世子哄人,陸心顏將計就計一百一、將牆有多高砌多高!二三三、要牆咚嗎?帥得她腿軟三十、念!一四九、請太后說親四四、勸說八三、江氏借題發揮二零五、孔羽兮的下場一九九、當衆狠吻宣示主權一四七、高氏的下場(國慶樂樂樂)二六八、被逼立志做妒婦番外:龍爺和梳雲(二)四二、陰謀的理由一四一、不要臉的大小高氏一二二、佈局收網,一衣驚天下七十、原來是她!二九五、拿你的命來填!一九一、陸心晗的下場一三四、私下祭拜林如月的人居然是一九三、影響和談,關我什麼事?一九四、御前比試打臉二六四、想你想得眼花了三四、美人三四四、醒醒,推鍋二百一、願賭服輸,重生,成長二五二、成了親再說,免得嫁得不安心一六二、不按劇本走的蕭大爺十三、不信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