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想了想,“人家都說,青樓裡最容易花錢,花魁一夜就要千兩銀,不如小姐,我們就去漲漲見識?”
作爲一顆好色之心,她小花雖然喜歡的是男人,但也喜歡好看的女人。
經常聽人家說青樓花魁那是人間絕色,不如就去見識一下吧!
圓月鄙視地看了小花一眼,“我說你可是越來越了不得了,一個女孩子家家,居然還想學着爺們逛青樓?”
她衝着薛琬說道,“小姐,你管管她啊!”
沒想到,薛琬卻點了點頭說道,“也好。”
圓月頓時震驚,“啥?好?”
天哪,小姐這是飄了吧?
果然人家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原來女人也是如此啊!小姐和小花這就想去青樓嚐鮮了!簡直……
咦,不對,小姐又沒有要去小倌館,也不算嚐鮮,頂多就是見識一下。
圓月見小姐都說好了,雖然有些覺得彆扭,到底還是好奇心戰勝了這點彆扭心,最後也還是跟着小姐她們易容成了個男人的模樣,跟着一塊兒出了門。
皇城有青樓一條街,裡面各種什麼天香樓,秋月樓,春花樓,各個等級的青樓林立,還沒有到晚上,就熱鬧非凡了。
當薛琬領着兩個丫頭出現在青樓一條街的街口時,便立刻有小風撲鼻的老鴇衝了上來,“三位客官很眼生啊,是頭一次來這裡吧?來我們天香樓吧,我們這有新來的花魁。”
“去去去,天香樓的質量那麼差,都是歪瓜裂棗,也好意思出來拉客!客官,還是來我們春花樓,我們春花樓纔是這條街上當之無愧的青樓之王。我們那的姑娘啊,各個都是美如天仙!”
“我秋月樓沒有說話,你春花樓當我們是死的啊?什麼青樓之王,我呸,你也有這個臉!客官,您幾位去打聽打聽,滿皇城,是不是我秋月樓的姑娘最水靈?”
薛琬三人被衆多老鴇簇擁着往裡面推着走,她笑着說道,“你們哪家的姑娘最貴啊?”
天香樓忙道,“我家花魁一百兩銀子一度春宵!”
春花樓道,“笑死人了,我們家花魁可值錢了,一百兩銀子只陪酒。”
秋月樓道,“呵呵,我家花魁一百兩隻夠見一面談談心。”
薛琬點點頭,指了指秋月樓,“好,就是你家了。”
圓月便有些心疼,壓低聲音說道,“一百兩銀子夠普通人家嚼用好幾年了,就見一面,這是有多金貴啊!”
小花拍了拍圓月肩膀,“反正今兒是來花錢的,當然是越貴越好,你心疼啥?等會兒我來付賬啊!”
她壓低聲音說道,“再說了,咱們小姐像是那種隨便亂花錢的人嗎?她帶我們來這兒,我和你打賭肯定是有事兒要幹。”
以她小花對小姐的瞭解程度,薛琬雖然來錢容易,但也絕對不會亂花錢,浪費錢的事是絕對不會做的。
雖然這來青樓是她自己提出來的,但薛琬既然答應了,又這麼高調出現,顯然不會真的只是來見個世面。
說不定,這青樓裡又藏着什麼大魚呢!
難不成,也有個神秘寶藏?
想到這裡,小花不由覺得自己渾身都打足了雞血,一下子精神頭十足。
圓月這麼一聽,也迴轉過來,“你說得有道理。”
小姐可不像是跟着圓月瞎胡鬧的人,她來這裡,一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嗯,自己可不能因爲捨不得花錢而壞了小姐的事!
這秋月樓果然很豪氣。
一進去就有兩排顏值相當高穿着很暴露的小姐姐出來迎接,作風潑辣大膽,簡直讓人害羞。
“喲,幾位客官好生俊俏,都是頭一次來吧,沒有相好的,就讓我們來陪吧!我叫月兒,會唱曲兒。”
“我叫香兒,會跳舞。”
“我叫金兒,會……會喝酒。”
小花雖然膽子大,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場面,饒是她,也不由有些羞澀退卻。
圓月就更不行了,她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
哎呀媽,這些女人是吃什麼長大的,咋就那麼開放大膽?看那胸口的東西都快要掉出來了!哎呀呀呀,好怕怕,別蹭!別蹭!
她都快要窘迫得快要哭了。
但薛琬卻十分淡定,像是經常在花叢中行走的那樣,不僅沒有臉紅羞澀,還十分熟練地將身邊那個叫月兒的姑娘摟了過來,“嘴巴甜,就你了。”
老鴇問道,“那兩位公子呢?”
薛琬指着門口那兩排,“這個,這個,這個,不要,其他的都跟我上樓吧!”
十來個美女簇擁着三個人往樓上天字房過去。
路過的第一個門口緊閉着,裡面不斷傳來男人與女人的笑聲,呵呵。
路過的第二個門口也還是緊閉着,裡面傳來更不堪的聲音,呵呵。
路過的第三個門口仍舊緊閉着,裡面沒有什麼聲音,估計在呵呵呵呵吧,呵呵。
薛琬三人進的第四個房間,也就是天字四號。
屋子挺大的,佈置得豪華大氣,不過他們人多,這十來個人一進去,就顯得滿滿當當了。
因爲看出來是個出手闊綽的主兒,老鴇親自來伺候,“幾位爺要吃點什麼喝點什麼?”
薛琬吊兒郎當地從懷中扔出一錠金子,“自然要擺一桌最好的席面,喝最好的酒了,不然怎麼配得上這幾個寶貝兒?”
她又從懷中扔出一錠金子,“我說,我們三個雖然是剛從外地來皇城的,但你可別當我們是土包子忽悠我們。告訴你,爺們不差錢!給我們置辦好酒好菜上來,再將花魁給我請下來,這些金子就是你的了!”
老鴇一聽,這幾個肥羊是外地來的,眼神就更加炙熱了。
馬上就要秋闈了,最近皇城裡到處都是外地來的公子哥兒,這些哥兒手頭有錢,豪氣,大方,最怕人說他們是土包子,所以太容易炸出錢來了。
這一下子來了三個,簡直就是上天特意照顧她生意啊!
她眼睛滴溜溜一轉,“爺,好酒好菜自然有的是,不過花魁,就有一點難辦了。”
薛琬挑了挑眉,“難辦?”
她又從懷中扔了一個金元寶過去,“這樣也難辦?”
沒有什麼事是一個金元寶搞不定的,如果有,就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