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樑少有什麼急事,無法顧及到這邊?
孫世虎突然冒出這個想法,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要真是這樣,那他可就要受罪了,搞得好還能落個重傷,要是運氣不好,孫世虎一記飛刀射向他的心臟要害,說不定一條小命就丟在這裡了!
吼的一聲,孫世虎在生與死的逼迫下,終於爆發了體內最大的潛能,整個人的氣息竟然向上撥高了一大截。
這時陳東興又已衝到跟前,手中持着一把雪亮飛刀,但並沒有擲出,而當短刀使,使了個手法,飛刀在空中挽出一朵刀花,,十分靈巧地劃出一個十字,直接印到孫世虎的前胸。
孫世虎冷冷一哼,雙手向上一擡,一記江湖最常使用的如雷貫耳轟了出去。
這一招雙敗俱傷的打法,孫世虎完全不顧對方的飛刀劃破身體,直接用雙手去擂對方的耳朵,雖然他會受到重傷,但他這兩拳,同樣會將對方耳膜震破,嚴重的甚至會引起休克!
陳東興原以爲是必擊一刀,但沒想到對方竟然亡命相對,嚇得他趕緊收刀向後疾退。
胸口劃個十字,養上十天半個月就好了,但耳膜要是被震破,那可一輩子成了聾子,這筆賬怎麼算都不划算,他自然不會做這筆生意了。
這時,躲在小房間的樑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其實他一直看着臺上的戰鬥,越看越心驚,因爲他看出陳東興的武功要高過孫世虎,兩人真實交手,不出二十招,陳東興必定能取孫世虎性命。
孫世虎太弱了,用這樣的人來當門主,是不是一個錯誤?
樑蕭可不想自己在創立三界門之後,還得每天花心思訓練這些門生,可是他們太弱,辦不了事,那麼遇到事情之後,自己就得出手相助。
這就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事情,而且孫世虎對樑蕭忠心耿耿,他也捨不得換,所以唯一的辦法是用最短的時間,讓這些人成長起來,成爲真正能擔當起三界門的江湖大佬!
而要一個人快速成長,最好的捷徑就是讓他隨時處於危險之中,如此就會產生巨大的動力,讓他以超過正常的速度成長起來。
所以,樑蕭沒有急着相助,他要讓孫世虎切身感受到與真正江湖大佬之間的差距,以後就會積極主動的修習武功。
還好,孫世虎沒有讓他失望,在最危急的時刻,竟然使出兩敗俱傷的打法,險險扳回一個回合。
陳東興暴退,孫世虎搶佔先機,立即向前高高躍起來,使出最拿手的連環穿心腿,眨眼間便加續踢出七八腿,腿腿連環,環環穿心。
陳東興急忙左擋右格,終於將其一一化解,但卻沒有佔到絲毫便宜,一時間兩人竟然戰了個旗鼓相當。
不過,孫世虎到底實力差了一截,五招過後又落了下風,被陳東興逼到一角。
三界門弟子大聲疾呼,爲門主鼓勁,孫世虎奮起雄威,連續展開反擊,雖然沒能成功,但卻阻止了對方的攻勢,其戰力無形之中又上升了一些。
拳腳往來,時間眨眼即逝,十分鐘過去了,孫世虎竟然還沒有落敗,而樑蕭也沒有出手相助。
這時,陳東興突然左手向前一拍,掌風凌厲,將孫世虎向右逼去,跟着又虛晃一招,孫世虎急忙雙手一封,向後退去,不料這卻上了當,被一拳正正擊中肋下。
“嘭”的一聲,孫世虎斜飛出去,但整個人卻沒有失去平衡。
陳東興手中再扣一枚飛刀,閃電般射了出去,正中孫世虎胸口。
這時,樑蕭手指一彈,一枚冰球破空而出,後發先至,還是正好擊中刀柄,將飛刀旋轉九十度,平平貼着孫世虎的胸口撞去。
孫世虎立即明白,樑蕭又出手了,不由得心中勇氣倍增,伸手一把將那飛刀按住 ,但卻“哎呀”一聲大叫,從空中歪歪斜斜摔了下來。
此時陳東興與孫世虎已經交手十多分鐘,再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心中防備大鬆,只當他中刀受傷,於是哈哈大笑,縱身而起,對着孫世虎就是凌空一腳踹去。
這時,躺在地上的孫世虎突然將手中的飛刀一轉,迎着那隻大腳刺了過去。
飛刀刺出的角度很巧,正好跟陳東興的眼睛和大腳成一條直線,所以陳東興是能看到自己的一隻大腳,但卻看不到腳下面伸出來的一把小刀。
沒有半點懸念,只聽“卟”的一聲,飛刀刺穿了大腳,直透腳背。
陳東興難以置信地看着腳背上伸出來的刀尖,直到一股劇痛傳來,他才驚覺自己真的受了傷。
腳是支撐人體的重要肢體,哪怕只是受到小小的傷害,都會影響人的正常行走。這一刀直接穿透,陳東興的這隻腳至少在兩個月內是無法着地了。
這傢伙還算反應得快,趁着孫世虎還躺在地上,連忙單腿跳開,並且連續數次,直接跳到臺上,嘴裡大叫道:“我認輸!”
既然認輸了,那就是承認三界門開宗立派,孫世虎也沒有理由再發起進攻。
興龍幫弟子大驚失色,但幫主已經認輸,他們也無能爲力,於是趕緊扶住陳東興,也顧不得顏面,立即送往醫院急救。
這一戰註定是傳奇一戰,三界門門主孫世虎,獨力大戰興龍幫主陳東興和七碼頭大當家水鬍子,最後大獲全勝,一戰而成名,在七安市江湖史上書下重重一筆,爲後世小輩津津樂道多年而不衰。
而三界門也藉此一戰,以強硬的姿態雄立於七安市,與以前三大幫派並肩而立,被合稱爲四大幫派。
處理完開宗儀式的事情,樑蕭馬不停蹄,立即驅車趕往虹橋。武思紅之前約他在零點咖啡廳見面,這事不能耽擱,否則這位刑偵副大隊長髮起脾氣來,麻煩肯定少不了。
樑蕭突然覺得,自己本來是一個最怕麻煩的人,可不知爲什麼,麻煩事情就像長了眼睛似的,一件接着一接找上門來,讓他應接不暇。
到了虹橋,樑蕭找了個地方把車停好,來到零點咖啡廳。
進門一看,只見裡面客人不少,眼睛一掃,沒有看到武思紅,但卻發現進門左手邊坐着一男一女,態度十分親暱,可那男子卻有意無意多看了他幾眼。
如果是美女多看兩眼,樑蕭覺得沒有什麼,但被男人看上幾眼,感覺有點不舒服起來。並且那個男子的身子是側面對着的,爲了看他還故意把頭偏了偏,而那女子正對着他,卻正眼都沒有瞧,但眼光卻有些渙散,有可能是用餘光在瞄。
樑蕭出身兵王,經常外出執行任務,像這種場景見得太多了,於是敏感地很後退了一步,正好位於咖啡大門的中間。
果然,那名男子的神情立即變得有些緊張,而女子
輕聲說了幾句,男子又安靜下來,搖了搖杯中的咖啡,喝了一口。
樑蕭沒有再猶豫,直接掉頭就走,門口那一男一女立即站起身來,女子手微微向上一擡,樑蕭立即明白這是暗號,趕緊加快腳步,向街道走去。
突然,兩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一左一右夾了過來,一人低聲道:“不要動,我們是市局的人。”
樑蕭冷哼一聲,向左一伸手,正好一把抓在那名男子的腰間,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輕輕一帶,這名男子立即凌空而起,向右邊男子撞去。
這時,咖啡屋裡面的女子搶步出來,衝到樑蕭跟前,樑蕭正要出手,那女子卻將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他的腰間,聲音冰冷地道:“動就打死你!”
樑蕭沒有再動,他現在只是煉氣期修士,暫時還沒有能力躲避現代子彈的射擊的能力。
“你們這是幹什麼?”樑蕭沉聲道:“我到底犯了哪一條?”
女子將手中槍又向前一頂,寒聲道:“別做聲,跟我走。”
樑蕭進了咖啡廳,但卻是被槍頂着進來的,爲了不驚動客人,女子故意跟樑蕭走得很近,這樣從外面就看不到手中的槍。
咖啡廳上面還有一層樓,全都是小包間,樑蕭被押着進了其中一間,只見裡面坐着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子,正是武思紅。
樑蕭一下就火了,怒聲道:“喂,你這是什麼意思?”
武思紅十分冷靜,把手一擺,淡淡地道:“先坐下再說。”
持槍女子退了出去,將房門關上,屋裡就只有武思紅和樑蕭兩人,氣氛有些怪異起來。不過樑蕭能清晰地感受到,持槍女子就站在門外沒有離去,看樣子是對他進行重點防範,卻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哪一條王法?
樑蕭心裡非常不爽,斜着身子坐下,端起杯子咕咕喝了一大口咖啡,又吞了吞道:“人心難測,真苦!”
武思紅看着他,平淡不驚地道:“華夏警官的素質比你想像的要高得多,別冷嘲諷的,我聽得出來。”
“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你就說把我騙到這裡來,到底想幹什麼?”
“七爺失蹤了。”
“他失蹤關我屁……什麼,你說誰失蹤了?”
“就是馬四胡同的七爺。”
樑蕭猛地想起,武思紅之前在電話裡,首先就問他跟七爺認不認識,他還以爲這個老傢伙犯了什麼事情,把他牽扯進去,沒想到居然失蹤了。
樑蕭眼睛一縮,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武思紅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反問一句:“你跟七爺是怎麼認識的?”
樑蕭一愣,但還是道:“幾個月前,剛退伍不久。”
“這麼短的時間,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
“別的事情真不知道,但收藏古董是他的愛好,不知這算不算?”
“他家的古董值錢嗎?”
“你什麼意思?”
“回答問題,你看到過他家的古董沒有,覺得值不值錢?”
“你這算是審問,還是什麼?”
“回答問題!”
屋裡的空氣有幾分緊張,武思紅歷來是一個強勢的人,偏偏樑蕭也不是一個軟柿子,一下就跟她槓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