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進友說有一個神秘強者出現,平山望相信了,但這事必須問清楚,於是道:“嗯,這個仇一定得報,但必須先把那個神秘強者搞清楚。”平山望頓了一下,問道:“你看清他的模樣了嗎?”
今進友佯裝仔細考慮片刻,搖了搖頭道:“那人修爲太高,速度極快,有如一道閃電,而且正是深夜時分,請恕在下眼拙,的確沒有看得清楚。”
“是男是女?”
“男的。”
“他殺死小野之後,爲什麼沒有對你下手?”
“當然下手了,我中的這一掌,就是他打的,當時就把我打暈了,多虧平山君相救,不然我真的死在那裡。”
今進友說的話,半真半假,他的確恍惚看到有一個黑影飄到小野那邊,然後小野也的確倒下了,但到底是被槍彈射殺,還是被神秘強者擊斃,這就不一定了。
至於他中的這一掌,也十分蹊蹺,同樣也沒有看到襲擊他的人,只是感覺後背突然被什麼東西重重一擊,然後就暈了過去。
這時,只聽平山望道:“你過來,把衣服脫了!”
今進友長得比較俊俏,就是俗稱的小白臉,聽平山望如此一說,不禁有點緊張起來,雙手抓着衣領,顫抖道:“平山君,你你,你想做什麼?”
平山望也是風流之人,看他這個鳥兒樣,自然立即明白,把兩隻眼睛一鼓,一巴掌抽了過去,怒罵道:“八格,混蛋,蠢貨,老子是要看你背上的傷痕!”
掀起今進友的衣服,後背上一個清晰的掌印,平山望沉默了。
其實一開始,他認爲今進友在說假話,但這個假話對他的名聲有用,可以避免他成爲島國修行界的大笑話。但他還是有些疑惑,想要確定一下,結果證明,今進友說的並不是假話,的確有一個神秘的強者出現在戰場之中。
人都是這樣,這山望着那山高,當你得到想要的東西之後,並不會滿足,因爲你馬上又會想得到其它的東西,既使那東西並不是很好,但你沒有,所以就想得到。
今進友說的全是真的,那麼這一仗輸了也沒有什麼,因爲神秘強者可能是三段,也可能是四段,甚至可以是五段六段,那麼輸也就不是丟人的事情。
名聲保住了,可平山望馬上又想着靈石,既然樑蕭一方出現神秘強者,那麼他的任務就無法完成。
今進友看課長又沉下臉,嚇得不敢再多說一句,偷偷溜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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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約五分鐘時間,平山望終於鼓起勇氣,拿出一部衛星電話。這是一部專用電話,只能打到一個地方,那就是島國駐華夏大使館。
這次行動,是島國的政府行動,但卻是暗中進行,並且知道真相的只有負責人平山望和小澤原兩人,下面的成員什麼都不知道。
本來,平山望是想獨自完成任務,這樣得到的獎勵就更多,但眼下的情況不容樂觀,他又身受重傷,如果硬行繼續完成任務,那麼凶多吉少同,說不定一條老命都會丟在這裡。
靈石、獎勵和神妙的功法,都非常誘惑人,但更讓人難捨的是自己的性命。如果命都沒有了,什麼靈石獎勵和法門,全都跟屁一樣。
平山望雖然剛愎自用,但不是笨蛋,相反非常精明,在這種情況下非常明智地選擇救援。
電話打過去,接電話的是
大使館松本參贊,但平山望並不知道是什麼人,只是將自己這邊的情況做了介紹,然後提出自己請求。
松本參贊馬上把這一情況上報了正雄本科館長,然後層層上報,最後又層層指示,決定立即支援身處獨龍山中的梅組織成員。
但這件事情,拍拍腦袋決定容易,真要想做到的話,有許多實際問題。
按平山望的請求,支援者之中必須有一人是四段或五段強者,也就是相到於華夏無嬰、化神期的高手。島國也不缺這樣的高手,但問題是這些人全都是一國支柱,輕易不會踏足國外,全都在島國,不可能馬上抵達獨龍山。
即使派一名四五段的強者前往華夏,但等他趕到時,也許平山望等人已經全軍覆滅。
一番商議之後,島國方面經過多方協調,將一名正陪同某訪華大人物的供奉強者,緊急派往獨龍山區。
這名強者名叫石山龜田,一開始挺不樂意,因爲修爲達到他這個境界,就是國家大員也得恭恭敬敬,要知道,他並不是那個大人物的保鏢,而是供奉。這次到華夏來,也不完全是爲了保護凡間的大人物,而是因爲他自己想上睹華夏的壯麗山河。
可現在居然把他當下人一樣使喚,還要跑到一個不知道在哪裡的窮山溝去,他自然一口就拒絕了。
開始沒答應,但後來聽說是爲了一顆隱藏了大秘密的靈石,這傢伙一下就心動了,想都沒想,立即就答應下來,但卻要求到時分割寶藏的一半。
島國政府一聽,當然不願意了,於是提出如果要這樣,那就不勞煩大架,會從國內另尋他人。雙方討價還價,最後島國政府答應找到寶藏之後,讓這名強者在裡面選擇一樣東西,無論是什麼,無論價值幾何。
如此一來,石山龜田終於首肯,馬上乘機飛往七安市,然後在秘密嚮導的帶領下,於次日上午九點左右,抵到獨龍山區。
石山龜田是四段後期強者,相當於華夏元嬰後期,這可是了不得的,比樑蕭足足高出三個大境界。如果二人對戰,無論樑蕭使出多麼精妙的法門,石山龜田只需要點出一指,就可立即取了他的性命,這就是實力的差距所造成的絕對虐殺!
當然,樑蕭不知道這件事情,不知道來了如此可怕的一個敵人,他們清晨就開始向目的地前進,準備一看那神秘的獨龍山之密,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路走來,四人暗自感慨。昨天還有近十個人走在一起,大家坐在清澈的溪水邊,有酒有肉,有說有笑,但只過了一天,一切都變了,只有四個形單影隻的人,默默在密林之中穿行。
按昨天雷主任的安排,他跟小陳一組,走在前面,樑蕭和小朱一組,走在後面,兩組之間的距離大約一里路,這樣萬一前面發生什麼事情,樑蕭能聽得到,也來得及帶小朱逃離。
本來樑蕭一直把小朱當成非常單純的小姑娘,但沒想到她悄悄騙過自己,心裡有了疙瘩,自然沒有以前那樣隨便。加上小朱心情也不好,所以一路走來,兩人竟然沒有說話。
前面是一個暗號,一個圈加上一個“十”字,表明在這裡休息十分鐘,雷主任他們在前面也是一樣,這樣兩組人不會走散。
兩人坐在那裡,還是一聲不哼。小朱倒沒什麼,因爲她平時話就少,而樑蕭就有點受不了,憋了半天,終於憋不住
了。
“小朱,心裡還很難受嗎?”本來是想質問一下,但到嘴邊卻軟了,關心地問了一句。
小朱只是露了一個苦笑,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但可以看出她受到相當大的打擊,否則不會如此木訥。
樑蕭心中一軟,說道:“我以前是當兵的,執行過很多任務,也親眼看到許多戰友倒在我的身邊,最開始我跟你一樣,甚至還要悲傷,但後來慢慢就好了,因爲逝者已去,活着的人活得精神,活得振奮,那麼戰友的逝去才物有所值。”
小朱還是沒有什麼表情,樑蕭又低聲道:“你想想看,他們當時跟敵人奮死拼搏,不就是想讓自己和其他人好好活下去嗎?雖然他們沒有成功,但你活下來了,就幫着他們好好的活,開心的活,這纔對得起他們!”
聽到這話,小朱似乎有一點觸動,但仍然一言不發。
樑蕭看她這個樣子,非常擔憂,因爲他曾經遇到好幾個類似的戰友,在經歷了第一次生死搏鬥之後,看到戰友的屍體,無法接受,從而患上嚴重的戰爭心理障礙症。
這是一種非常嚴重的精神病,如果不及時疏導和治療,那麼這個人雖然身體上不會出現大毛病,但整個人完全廢了。他們不會思維,也不會做任何事情,只會一天到晚坐在那裡回憶悲傷……
這時,樑蕭想起以前心理醫生的手法,叫做轉移法,就是用別的事情,吸引病人的注意力,就能達開疏導的作用。
正好,樑蕭對那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於是開門見山地道:“小朱,你是不是騙過我?”
此言一出,果然有效,小朱全身微微一顫,原本迷茫的眼神,慢慢聚光,最後凝聚在樑蕭的臉上,看着他道:“樑大哥,我從來沒有騙過人,更沒有騙過你。”
“哼,你這就是在騙人,我一點都不相信。”
小朱本來對樑蕭就有特殊的好感,見他生氣,有點慌了,將心中的陰影暫時拋到一邊,說道:“我真的沒有騙你,你怎麼不相信呢?”
“那我說一件事情,你要是能解釋清楚,我就相信,要是解釋不清楚,或者沒有解釋,我從此以後就再不相信你的話了。”
“好好,你快說,到底是什麼事情,我一定解釋清楚。”
“你以前不是說過,你的第六感,能感應到數十米的範圍,怎麼對獨龍山中隱藏的東西,你卻能在三四十里外就能感應到,你不明擺着在說假話嗎?”
小朱突然開懷,臉上又恢復了以前那種純真的表情,說道:“樑大哥,你冤枉我了,我是說過在數十米內能感應到物體,但是這種感應的距離,是跟被感應物息息相關的。”
“被感應物?”樑蕭皺着眉頭道:“我就是那個被感應物,你能在數十米遠的地方感應到,而獨龍山的東西也是感應物,你卻能在三四十里外感應到,這這,這不還是一樣麼?”
“不一樣,因爲你跟獨龍山隱藏的那個東西不一樣,所以我感應的距離也不一樣。”
這一下,樑蕭有點不明白了,憑啥他的感應範圍就要近這麼多,這不公平啊!
小朱想了想又道:“我以前也想過這個問題,覺得被感應物的能量波越是強大,那麼感應的距離就越遠,能量波小的,距離自然也就近了。”
樑蕭一聽,嚇得一下跳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