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平張望附近大樓,知道現在給他打電話的這個男人就在這些大樓裡,正拿着望遠鏡看他。
也是收回目光,挪開幾步來到一棵大樹的陰涼下笑說:“好一個先兵後禮。開始先用武力威脅,現在看見打不贏了再來想談判。你這樣做怎麼都不虧啊。”
“沒辦法,誰叫這年頭說道理很多人不聽呢。”男人以爲遇到了知音,輕笑回答。
唐希平聲音卻一下冷下來,說:“可是我不吃這一套!想見面談?可以。給你一刻鐘出現在我面前,我們什麼話都好談。否則……一切免談!”
“唐先生,您要知道衝動是魔鬼。您現在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突然發這種大話,不怕事後後悔嗎?”
“我爲什麼要怕?至於你的身份……”唐希平看見孫海洋小跑過來,手裡拿着一沓文件,翻看了幾頁找到了他要的東西說:“鴻興實業,喲,和我們的公司名同音。你應該就是鴻興實業集團的總裁黃秋林吧?”
“好本事。”
黃秋林已經通過望遠鏡看到了唐希平手裡的文件,相信上面寫滿了他的所有情況。不由佩服,知道他還是太小看這個男人和紅星了。居然這麼短時間就能查到他的底細。
唐希平冷笑。也不怪他這麼容易查到。這周圍一片的拆遷工作都是鴻興實業負責的,想要別的沒有,想要這個集團的資料一堆一堆的。也明白了對方爲什麼不知道他和虎頭,原來是帝都那邊的地產公司,纔過來這邊不到三個月。
“這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
唐希平合上文件。芬語集團是做女性用品的,鴻興實業是做房地產的。除了這塊地皮,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任何聯繫。
黃秋林也知道剛纔的事讓唐希平現在很火大,主動退讓一步說:“看來您今天沒有和我談話的心情,不過我承認剛纔是我的人不對,我已經把兩百萬打入您的銀行賬戶,算是對我手下的賠禮,也是請您的朋友喝酒。這次只是一個誤會,希望我們以後還是有機會成爲朋友。”
“朋友?”
唐希平感覺他好闊氣,兩百萬眼睛都不眨就送人了。也是聽見他主動掛斷了電話。
唐希平收起手機不相信他賠償兩百萬只是隨便說說,今天發生了這種事,他應該知道他再開這種玩笑只會把事情鬧得更僵。不過不敢小看這個黃秋林,俗話說狠狗不叫。現在他不光主動賠禮道歉,還一直保持低姿態,這樣的人狠起來比那種只會叫囂的人更加可怕。
來到聚仙閣,看奔月間裡的女孩們已經吃起來了。唐希平過去坐到蘇安妮旁邊的空位笑說:“好哇,你們都不等我的。是不是想要我吃殘羹?”
林夢欣對他皺皺鼻頭說:“你再來晚點,我們讓你連盤子都舔不到。”
唐希平知道今天大家高興,也是感謝接過蘇安妮盛來的湯,正好潤潤嗓子。他是把那邊事情辦完最快速度趕來的,路上連一口水都沒喝,這麼大熱天快要渴死了。
林思茹看到唐希平勞累的樣子,心裡有點明白但沒有明說。今天大家聚在這裡是爲了開心的。也是主動聚起酒杯給大家敬酒說:“我今天在這裡特別感謝唐希平,這一次不是因爲他,我們的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姐妹們敬他一杯!”
“不用這麼誇張吧。”唐希平看見他面前直接擺了一個碗,感覺她們太狠了吧。這是要謝他還是要整他。不過這麼多美女親自敬酒他也不能不喝。大不了陪她們一起開心。反正大家都喝醉了,最後佔便宜的還是他。
不過也是值得慶祝。今天過後,林思茹將徹底掌控芬語集團,沒有誰可以對她的權力和身份產生質疑,她也可以放開手腳真正做一些她過去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
這一次慶祝從中午喝到晚上,到最後林夢欣和柳雪清乾脆睡到桌子底下去了。阿斯蘭不是第一次喝酒,但也喝得小臉紅撲撲的滿嘴胡話。只有林思茹和蘇安妮還比較清醒,不過還在對拼。
唐希平已經把林夢欣、柳雪清和阿斯蘭送上車,就差這兩個女人。
也感覺包房裡因爲她們的拼酒成爲了新的戰場,靠在門口無奈說:“你們還要喝多久,給個準時。要不我先把她們送回去了。”
“別說話。”
“這是我們之間的戰鬥。”
“最重要……”
“我快吐了。”
兩個人像心有靈犀,你一句我一句正好可以接上。唐希平都感覺她們兩個快喝出惺惺相惜情不自禁的感覺。一個御姐一個女王,的確天生就是死對頭。也難怪拼得這麼狠。
沒法子,決定還是把其他三個女孩先送回家比較好,讓她們睡在車上挺危險的。誰會知道她們裡面哪個會不會突然起來把車子啓動了。
不過剛轉身,聽見背後有誰倒下的聲音,轉頭去看,看見林思茹壓在蘇安妮身上,深情的看着她。
“希平,我好喜歡你。”
醉意朦朧下,林思茹把蘇安妮當成了他。唐希平摸摸自己的臉,奇怪蘇安妮有哪點和他像嗎?
不過更加讓他糾結的是蘇安妮竟然也認錯了,嘟起嘴朝林思茹湊過去說:“弟弟,親親。”
赫然也把林思茹當成了他。
唐希平頭疼,決定已經要把這兩個女人拖回去才行。不然繼續留她們在這裡一定會出事。只是他動作還是慢了,看見兩人吻在了一起,吻得難解難分。親眼見證了這一幕,當場看傻眼了。
第二天林思茹醒來感覺她腦袋要炸開,突然怎麼覺得肩膀涼颼颼的,看見她上半身什麼都沒穿,嚇得掀開被單發現她下面也是光溜溜的。驚恐下趕緊想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可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還要喝。”
突然身邊傳來熟悉的聲音,看見同樣光溜的蘇安妮睡在她旁邊。這裡似乎是唐希平的房間。
瞬間她迷亂了,種種條件她只想到了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