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陣手機鈴聲突然打破了尷尬,張經理馬上後退接起手機。
“喂,老總,對,上次鬧事那個柳軒又來了,現在正在和我說......什麼?你讓他直接上樓?好吧。”
掛了電話,張經理告知柳軒,老總從監控看到他進公司了,現在要見他,自己現在帶他上樓。
說完,張經理扭頭就往電梯走,臉色非常差。
柳軒趕忙跟了上去,雖然他很奇怪,自己上次拼了命,怎麼說都不讓見老總,怎麼現在主動願意見自己了。
緊跟着張經理到了18層後,張經理讓柳軒自己進去,在最右邊的一個房間。說完,他直接又從電梯下去了。
柳軒看着周圍奇奇怪怪的擺設,只能說他的直覺或許是對的,這裡......怎麼說呢?品味很獨特,四周的牆上裝飾的都是各個國家古今中外的名畫,又不是個畫展,擺那麼多畫幹嘛?
有兩三幅畫,柳軒在上官銀月的電腦裡面看過,聽上官銀月說,這幾幅畫都是一個國外的小國家的小衆畫家畫家,總而言之就是特別特別難找到真跡,一個偶然的機會他的畫出名了,自己也是利用了上官家的關係,託了很多人,可是也只找到副本,真跡不知道在哪。
現在,柳軒好像給上官銀月打電話,小妹妹,你找了很久的畫作就在這啊,現在跟你同一個城市啊。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不顧輕重,不過憑他行走江湖多年,直覺告訴他這些畫應該都是真的。
柳軒隨便看了看,然後直接走到最左邊的辦公室,敲了敲門,門應聲而開,他直接走了進去。
結果,在總裁的辦公椅上,柳軒只看到一個背影,但隱隱約約能看出來好像是個女人。
我去,全是黑色的裝飾,該不會是個古怪的老女人吧。
就在柳軒胡亂猜測的時候,椅子上的人轉過身來。
這下真的讓柳軒非常震驚,什麼情況,堂堂天海集團老總,竟然是個穿着改造過的旗袍的嫵媚的女子,看面容,應該不比雪白萱大多少。
“怎麼,驚着你了?難倒是因爲我太漂亮了?”說着,她從椅子上起身朝柳軒走來。
當柳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走到了柳軒面前,而柳軒已經背靠着牆壁了,她的胸部開了個心形的口,露出雪白的溝,上面一個紅色精緻的盤扣,把雪白的胸顯得更加誘人了。
現在,就輪到柳軒不知道手該放到哪裡好了,“那個......那個,美女姐姐,你可以不要總是擠我嗎?”
柳軒知道她很漂亮,而且和上官金月和雪白萱相比,又多了些邪魅的味道,簡直是普通漢人中少見的,柳軒不知道如果她一直這麼誘惑自己,自己是否能經得住誘惑。
不行,我是爲了治好小師妹來的,怎麼能輕易被誘惑呢,我要堅持住。
看到柳軒一副緊張的樣子,她笑了笑,一下子走開了。
“看來,我已經得到你的答案了。”
“對了,你可以叫我邊妍麗。”說着,她朝柳軒拋了個媚眼。
“邊沿裡?什麼奇怪的名字。”柳軒情不自禁的吐槽。
“你說什麼?”自己精心起的名字被人這樣調侃,這樣她很生氣。
“邊總,你的苗疆名字叫什麼呢?”柳軒直接走到了一旁的沙發坐下。
“呵,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想見我很久了,沒想到一來就說這麼奇怪的話。”邊妍麗也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直接,不喜歡轉彎。你到底是誰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我不管你是邊妍麗還是叫什麼,你直接把隨心所欲的解藥方子給我就好了。”
邊妍麗開始覺得柳軒這個人很有意思,天不怕地不怕的,不僅能打,而且腦袋也不錯,“金鱗豈非池中物,我還是建議你離開金月公司,過來幫我。”
柳軒攤了攤手,不耐煩的說:“你們第一次提出的時候就被我直接拒接了,何必呢,我是不會來幫你的,過去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尤其是你現在還傷害了我小師妹!”
聽到柳軒這麼說,邊妍麗不承認也不否認,直接問柳軒爲什麼會懷疑這裡和他小師妹生病有關,難倒只因爲在天海集團旗下的KTV暈倒過一次,這個說話太過武斷。
柳軒看了眼牆上的鐘表,自己已經來了快一小時了,都沒了解到具體的事情,行吧,忍忍吧,就給她解釋一下。
我是按時間推算的,那麼奇怪的蠱毒,小師妹平時幾乎都在......柳軒說着說着差點脫口而出墨谷,急忙改口,在家。
小師妹平時幾乎都在家,家裡人把她保護的很好,生病之前就偶爾跟我出來過幾次。
所以我想到你這並不奇怪。開始,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不會懷疑天海集團,但是,自從見識過你們天海集團的內部構造後,我就覺得你們和中州其他公司並不一樣。
後來,我打聽過,中州那幾個難產的富二代,不論是揚沙還是嶽慶海,他們都不曾招惹過天海集團。
他們倆爲人處世那麼張揚,一直仗着自己是中州的地頭蛇,沒有把外來人放在眼裡過,經常有事沒事就找金月公司的麻煩,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天海集團這麼大一塊肥肉。
你應該聽說過嶽慶海幾次向上官金月求婚的事吧?就是那個所謂的小鮮肉中的鮮肉。他那麼好色,被我暴打過一次照樣敢繼續騷擾上官金月。
像你長得這麼漂亮,絲毫不比上官金月遜色的,他怎麼可能會放過你。唯一的說法就是,你幾乎沒有對外出現過,尤其在中州。
我相信,除了那個張經理,這整個天海集團裡知道你是老總的人不超過十個人吧?
看到邊妍麗舉起杯子喝了口水,柳軒心想,好的,既然你想聽,那我就繼續講講吧,看看你能給我個什麼說法。
那個張經理說你常年待在帝都,幾乎很少來這裡,可是,我打聽過,帝都那麼多豪門貴族,可是竟沒人見過你,看來,在帝都你也是讓自己的手下代替你出席各種活動,你很低調。
之所以會猜測你在中州不在京城,是因爲我知道“隨心所欲”的傳說。
看到邊妍麗在聽到“隨心所欲”四個字後不禁顫抖了一下,這下,柳軒覺得好像已經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隨心所欲”是當年苗疆一個很有名的國師研製的,一開始他只是個藥師,直到研製出來兩種“隨心所欲”,他成功當上了國師。
我知道藥師這個家族,都是會把自己研製的毒藥繼續傳下去的,並鼓勵後代不斷研製新藥。
那麼,“隨心所欲”這種又厲害又經典的蠱毒怎麼可能會失傳呢?一定是由藥師的後人繼承了。
如果我小師妹中的是這種蠱毒,更加說明了藥師的後人,真正會使用蠱毒的人就在中州。
中州這個地方,和帝都比起來,更適合研究研製新的蠱毒不是嗎?
邊妍麗開口問道:“雖然你好像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還是不清楚,爲什麼會想到我?”
我不知道天海集團是怎麼創業的,在這中州,像上官金月這種白手起家的,只有你了,可是,她畢竟是從上官家出來的,不缺錢。
你呢,你有什麼?沒人知道天海集團的背景,只知道有一個公司突然崛起。
在困難時期,突然發巨財的都是販賣軍火的。在現代這個時候,我想不論是高科技還是什麼,天海都不具備吧。
我猜測你應該是利用美貌認識了什麼了不起的有錢人,然後通過蠱毒控制他們,掌握他們的財富,然後架空他們,一點點構建屬於自己的公司。
你使用的這些手段,普通人根本想不到也查不到。如果不是你在我小師妹身上也種下了蠱毒,我想就算是中州所有的有錢人都死光了,警方也只會認爲他們是正常死亡或者病死,怎麼都不會聯想到是中毒而死,尤其還是你們這麼高級的蠱毒。
關於苗疆,我想大部分的漢人都不是很瞭解,只是聽說過,更別說你們自己家研製的蠱毒了。
“可是,那也有千萬種可能,爲什麼你會覺得天海集團的老總就是苗疆人?”邊妍麗一點點提問。
猜的,嗯,就這麼簡單。
我不相信一個在現代用毒如此高超的人會甘願屈居人下,通過蠱毒來悄無聲息的控制他人,其實,你可以去當什麼催眠師了,不,可以說催眠師都不一定有你厲害。
在掌控人方面,我承認你很厲害。或許,我沒發現的話,有可能當中州全面沉淪後,下一步就是一點點侵蝕帝都了。
我想到了很多,就是想不出你爲什麼要對我小師妹種蠱,而且不是控制她的,只是讓她生病的。
我瞭解兩種不同的“隨心所欲”毒性,作爲一個有計劃的人,你沒必要在計劃成功前暴露自己。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沒有很好地掌握兩種“隨心所欲”,需要使用一些人做實驗,通過他們來觀察,驗證自己是否成功。
可惜當年你的勢力在中州還沒有今天這樣的地位,當時剛巧遇到有幾個富二代少爺小姐喝多了鬧事,所以在我及時把小師妹和那個女學生帶走後,你的人並沒有及時跟蹤我們,以至於後來你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成功。
我小師妹你沒找到,但是那個女學生應該找到了吧,畢竟他們當時來了一羣人,通過找一羣人去找一個人還是挺簡單的吧。
驗證過後,你便開始利用“隨心所欲”一點點強大起來。可是,你大概怎麼也沒想到,當年的我們還會找回來,所以我上次只是爲了雪家老宅拆遷的事情而來,但你慌了,當我不同意爲你所用時,你就要殺了我。
這次,我又來了,也不爲別的,你把藥方給我就行,別的事情我現在也沒工夫就追查,現在,我只想救回我的小師妹。
在聽完了柳軒長篇大論的分析後,邊妍麗越發喜歡眼前這個人了。
“我叫阿耶得娣妍邊十娜麗,你猜的對,我是苗疆人,藥師的後人。”
聽到邊妍麗一下子念出那麼拗口的名字,柳軒頓時覺得還是這個漢人的名字好啊,比較容易記。
看到柳軒五官的變化,邊妍麗又說:“以前,我的家人也叫我阿娜麗。”
哇,現在連真名都告訴我了,看來自己終於把這個神秘的苗女兼天海集團老總的面紗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