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無奈的點了點頭,說着抓住了張幼斌外婆的胳膊,說道:“他外婆,咱們還是出去吧,看看兩個老頭子聊什麼呢,讓小婉他哥哥和她待會。”
張幼斌地外婆也點了點頭,站起來和蘇斌打了個招呼便出去了。
張幼斌見二老走了,氣呼呼的說道:“我說你丫是不是還想捱揍啊?氣壞了二老我可不饒你!”
蘇斌此刻比誰都冤,不滿的嘟囔道:“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又沒誇張…….”
“那也不行!”張幼斌喝道:“你時間不多了,趕緊趕緊,沒什麼事的話我這就送你出去。”
“我再待一會!”蘇斌堅決的說道:“沒準兒小婉一會能醒過來呢,正好我把她帶走!”
張幼斌鄙夷的笑道:“你丫做夢呢?大夫都說了,小婉在二十四小時之內……”說到這,張幼斌突然閉上了嘴巴。
蘇斌好奇地問道:“大夫說24小時之內怎麼了?!”
張幼斌話鋒一轉,聳了聳肩、撇了撇嘴又攤了攤手說道:“二十四小時之內是不可能醒過來地!”
“靠!”
“你說我們家小婉多好的姑娘……我告訴你吧,我們那個他媽的裡,沒有幾個富家少爺是不喜歡小婉地,尤其是華裔,大部分的華裔都說小婉驚爲天人,追她的人海了去了,那些大家族各個都是千億家底。而且還是美金!”
“錢錢錢!”張幼斌唾棄的挖苦道:“你老婆不也很有錢麼?石油大王地女兒,多酷啊!都三百多斤了,平時也不知道你怎麼下的去鳥,那肥肉……簡直了!”
蘇斌又被戳到了痛處。氣的一陣發抖,片刻後平靜了些許,對張幼斌說道:“得了吧,你別老拿這個說事,反正你這身價的,是不可能拿到家族入場券地,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你想的美!”張幼斌抱着肩哼哼道:“人我還就是不給你們,我看你們家族能把我怎麼樣,你們要敢再給我玩什麼經濟上一類的花招。我就直接帶着血色的兄弟們幹到你們老家!”
“你唬我啊?!”蘇斌站起來憤然道:“我們也不是吃乾飯的,你們傭兵仲裁會大部分都掌握在我們手裡頭,你拿什麼跟我們鬥?!”
“你快省省吧!”張幼斌怒道:“血色早就不歸仲裁會管了,再說了,仲裁會算個屁?說好聽點它是個管理部門,說白了丫就是一中介公司。有什麼能耐?不就是接任務、發任務麼?”
蘇斌沒話說了,他對傭兵界也不是很瞭解,反正就知道仲裁會大概就跟現在的聯合國似的,其實沒什麼實權也沒有什麼軍隊,搞一個仲裁會出來,就爲了平衡一下各家傭兵團,不讓他們整天內部鬧矛盾。小點的傭兵團指望仲裁會給下發些沒人接的任務餬口也指望仲裁會管理着,不會隨隨便便地被大團幹掉,大點的傭兵團基本上根本不依靠仲裁會,最最要緊的事。其實仲裁會就是一娼婦,沒能帶上的就老老實實的看着,有能耐的整天按住她媽的,就跟美國媽的聯合國似地,輕鬆得很,血色雖然不像德克薩斯那幫傢伙似的人多的要命,但是貴在全是精兵。這可是傭兵界的一道奇葩。是誰也比不上的。
“好了好了,你趕緊走吧!”張幼斌有些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蘇斌默默唧唧的站了起來,看了看還在病牀上躺着地蘇婉,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好妹妹,你哥哥我這回爲了你可是犧牲大了,下飛機就讓人給揍了,沒把你帶回去回去肯定還得捱罵……哎,你好好保重吧,哥回美國了,這個瘋子還是讓你老爹來對付吧!”說罷又站在原地等了半天,最終無奈的說道:“我看你是真醒不了了……算了,哥走了……”
張幼斌立刻將門打開,用眼神示意蘇斌趕緊出去,蘇斌看着張幼斌的眼神嘟囔道:“催什麼催?我還能賴你這麼?”
蘇斌剛走到門口,張幼斌也正準備跟在他地身後關門出去,病房裡卻突然傳來一聲微弱的生意:“哥?是你麼?”
“媽的!”張幼斌急忙轉頭一看,蘇婉竟然真的睜開了眼睛,正看着門口呢。
張幼斌急忙撲了過去,握住蘇婉的手問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蘇婉很無力的笑了笑,說道:“就是傷口有點疼,而且渾身特別沒勁……”蘇婉看着張幼斌,眼神滿是溫情的說道:“我一直在做夢呢,夢見好多人叫我,我總想睜眼就是睜不開,剛纔還以爲是我哥來了呢……”
蘇斌這回用光速撲到了病牀跟前,抓起蘇婉的另一隻手差點哭了出來,說道:“小婉,哥在這呢,哥來看你了……”
張幼斌看他那模樣也有些感動,蘇斌地眼眶地溼潤了,看來這兄妹倆的關係確實很是不錯,誰想到蘇斌地下一句話把張幼斌氣了個半死。
“你可要給哥哥做主啊,哥受了命令要接你回家,結果剛來就被這個傢伙給暴揍了一頓,你看哥的臉……”張幼斌一巴掌打在他的胳膊上,罵道:“把你的手放下,別把人家攥疼了,這沒你什麼事了,你剛纔不是要走的嗎?還不趕緊?馬上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我有專車!”蘇斌瞥了張幼斌一眼,接着對蘇婉說道:“小婉,跟哥回家吧!家裡人都特別緊張你。尤其是你爸爸,都快急瘋了!”
蘇婉很是玩味的笑了笑,那笑容有些苦澀。
張幼斌哪能讓蘇斌再在這裡忽悠,站起來一把將蘇斌抓了起來。提着就要往門外扔,把蘇斌急的哇哇亂叫,蘇婉急忙說道:“幼斌。別!”
張幼斌沒理會一旁的蘇婉,將蘇斌丟了出去之後警告道:“在門外等着,趕多說一句廢話讓我聽見我就打地你媽都不認識你!”說罷便將門關上了。
張幼斌跑回蘇婉的病牀跟前,將她的雙手都合在自己的掌中,很是愧疚地說道:“你當時怎麼那麼傻呢?你要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難受一輩子的。”
蘇婉的眼神溫柔似水,看了張幼斌半晌才說道:“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活着也會難受一輩子的,再說如果當時我不這樣做的話,你要有事,我更不能好過……”
“誰說不能?!”張幼斌立刻反對道:“當然能了!只要你願意留下來,八國聯軍都不能把你帶走,我跟外公外婆爺爺奶奶都商量好了。等你病癒了之後,我就去美國找你老爹提親,禮金就給一萬,多了一分錢沒有,他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他不是老猜謎麼?我纔不慣他毛病!”
蘇婉笑了笑,從張幼斌的掌中將自己的右手抽了出來。放在張幼斌的臉上輕輕摩挲着說道:“後面掛個零他也不會答應的,給一萬還不如不給。”
張幼斌笑着說道:“那正好,這一萬塊錢省了,鑽戒還能買大一點地!”張幼斌此刻的話一點都沒有違心。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從蘇婉睜開眼的那一刻,他就覺得這輩子,自己都不能讓她從身邊溜掉了。
“真小氣!”蘇婉還有些虛弱,笑了笑,輕聲問道:“你這麼不捨得在我身上花錢,別說我爸爸。我都不願意嫁!”
“怎麼不捨得?!”張幼斌陪笑着說道:“當然捨得了。到時候要辦一個最豪華的婚禮,從美國租一航空母艦載着咱們倆環遊世界度蜜月去。時間就定一年,回來的時候給四老抱個大胖小子,他們不都想着抱孫子、外孫地麼?給他們省一對雙胞胎,一家一個,省得到時候又爭的臉紅脖子粗!”
蘇婉臉上一紅,輕聲笑道:“誰要給你生雙胞胎?我都沒說我要嫁給你……”說到這,蘇婉又沉默了下去,半晌才說道:“幼斌,我一定要回去,其實你明白的……”
“我明白個屁!”張幼斌有些發怒的說道:“我明白他們要你回去的目的,把你嫁給一個五十歲的小老頭兒,而且還有性虐待傾向,然後他們好藉着你打開歐洲地金融市場,簡直就是在做夢!我死都不可能答應的!”
“別傻了。”蘇婉苦澀的笑了笑,攥緊張幼斌的手說道:“這樣會給你帶來很多地麻煩,而且最最重要的,即便是我答應了,他們也不會同意的。”
“他們算個屁?”張幼斌也伸手將蘇婉的臉蛋放在掌心摸索着,溫柔的說道:“乖,咱不怕他們,咱哪都不去就在中國,到時候生意也不做了,把大唐全部折換成現金給四老養老,我的錢足夠咱們開開心心活一輩子了,賭場也不幹了、毒品也不賣了,他能拿咱們怎麼着?還能真帶軍隊開過來?”
“沒那麼簡單的……”蘇婉抿着嘴,半晌才說道:“我沒有拿到許諾地東西,就只能聽從他們地安排,這是我對家族的承諾,我必須要去履行。”
“拿到什麼東西?你這次來中海就爲了拿到那個東西嗎?”
“嗯……”蘇婉點了點頭,說道:“是一把鑰匙,具體是打開什麼地鑰匙我不是很清楚,但那是打開我身上枷鎖的鑰匙,可是鑰匙到底存不存在,誰都不知道……”
“我幫你找!”張幼斌堅定的說道:“不管是什麼鑰匙,哪怕是能把天打開一個天窗的鑰匙我都幫你找到!”
“不可能的幼斌!”蘇婉輕輕搖頭說道:“家族花了那麼大的人力物力都沒有找到,你根本沒有任何線索,找不到的,徒勞!”
“沒事張幼斌大義凜然的說道,接着,又說道:“找不到就不找!我也不想費那個功夫,不然的話怎麼陪着你?反正這次我下決定了,誰都帶不走你,你安安心心的養病,我回頭就讓爺爺奶奶他們選個日子,光明正大的娶你過門,誰趕攔我,我就跟丫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