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第三卷長安風雲第二0五大有收穫
望着他們那副急切模樣。陳晚榮不由得暗中嘀咕:“炮兵是那麼容易當的麼?就憑你們這副身板。也想當炮兵。不怕給折騰得沒了?”
炮兵出身龍武軍。龍武軍挑選的條件非常嚴格。嚴格到可以說是苛刻的程度。儘管唐朝習武之風盛行。生員中不乏會拳腳的人。可是。仍是不夠做炮兵的資格。
“雖然不是做炮兵。比起當炮兵意義一點也遜色。”陳晚榮說到這裡。只聽一陣嘆息聲。生員們一臉的失望。
對於生員們來說。炮兵風頭正勁。要是能成爲炮兵。那是何等的榮幸之事。居然無緣。心中很是失落。嘆息幾聲在所難免。
陳晚榮原本想安慰他們幾句。見了他們如此模樣。打消了安慰的念頭。直接說事:“征戰歸來。我打理軍器監。現在。我們要爲炮兵制造更厲害的武器。需要大量的人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人願意到軍器監做事?”
做炮兵他們踊躍。爲炮兵造武器。不是功名之路。恕不奉陪。生員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沒有人應聲。
在他們的心目中。仍是以去國子監求學。踏上仕途之路爲重。軍器監不是他們想去的地方。對他們的表現。陳晚榮很是理解。笑道:“給你們說句實話。你們一心想去國子監。可是。國子監我進去過兩。要求太嚴格。不是那麼容易去的。”
對這點。生員們心中明白。只是黃伯鳴不同意了:“晚榮兄。你這話可不對了。求學嘛。要的就是恆心。只要努力。只要肯攀登。萬丈高峰也有攀登上去的時候。”
這話勵志可。卻不現實。
陳晚榮說的是大實話。就是太打擊人了。黃伯鳴身爲縣館祭酒。他能不出來提振一下士氣麼?不把他們地士氣打擊下去。陳晚榮今天達不到目地。笑道:“黃先生說的有道理。不過。此路不通。還有他路。讀入仕固然好。可是有多少人能得償所願呢?黃先生不也是國子監出身麼?到如今。埋海。育人爲本……”
後面的話給黃伯鳴搖手打斷了:“晚榮兄。我那是不想做官。無意仕途。”
誰都知道黃伯鳴年輕時懷着濟世救民的念頭去的國子監。到如今只能啃本。教育人。聽了陳晚榮的話。感到臉上燒。要不是陳晚榮和他的交情好。說不定已經火了。
爲了達成目地。只能掃掃他的面子了。陳晚榮不去理睬他:“只要你們去軍器監做事。你們就等同於國子監生員的官身功名。”
“啊”一片驚訝聲響起。
國子監的生員都有官身功低級別的。也比縣館地生員高上了許多。天上掉下如此好事。非生員們所能想象得到。吃驚寫在臉上。
那些自認爲不能進入國子監的生員不免幾分心動。遲疑着問道:“陳將軍。這話當真?”
“不假”陳晚榮只回答了兩個字。卻很篤定。
生員們更是心動。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陳晚榮不說話。看着就是。後面的好處還沒有說。一旦他們知曉。今天的收穫應該不錯。
等他們的議論聲停歇下來。陳晚榮這才接着道:“國子監生員享有地功名官身不算。在這基礎上再升三級。你們願意來軍器監麼?”
這是美事。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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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讓陳晚榮意外地是。生員們居然沒有人說話。只有傻傻的盯着陳晚榮地份。人人一臉的驚訝與不信。就是黃伯鳴也是驚詫不已。
過了老一陣。生員們七嘴八舌地問道:“陳將軍。你沒有騙我們?”
陳晚榮斬鐵截鐵的反問一句:“我騙你們有什麼好處?這可是大事。我能騙你們麼?這可是太子親口說地。有太子爲準。”
從懷裡取出李隆基手詔。遞給黃伯鳴。爲了今天的事情。昨晚上向李隆基討要的這道手詔。
黃伯鳴雙手抖。接了過來。展開一閱。不由得聲音提“沒錯。是太子手詔。只要去了軍器監。你們都算是國子監出身。還要另給三級爵位。三級爵位吶”
他的眼睛一下子變成了兔兒眼。紅通通的。死盯着手詔。恨不得年青二十歲。跟着陳晚榮一道去。
“陳將軍。我願意”刷的一下。站起一半生員。人人一臉的期待。生怕陳晚榮不要他們似的。
爵位的吸引力非常大縣館的生員雖多。能去國子監的屈指可數。誰能去誰不能去。生員們心中大致有數。這就好比我們今天誰能考上大學。誰考不上一樣。沒有希望去國子監的生員哪會錯過這等良機。
就算去了國子監。得到的爵位不過是最低等的。功名還是得靠打拼來搏取。國子監的生員數千人。能得到功名的有多少呢?同樣是很少。可以說是鳳毛麟角。時間一到。國子監會把他們退出來。仍不過是最低等的爵位。
黃伯鳴國子監走了一遭的人。數十年過去了。現在依然不過是低等爵位。只要去了軍器監就升三級爵位。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就是黃伯鳴也是不免幾分意動。
“好你們有意。我竭誠歡迎。不過。醜話說在前面。要是做得不好。你們的功名官身會給剝奪”陳晚榮臉一肅。說得有些冰冷。嘛。這很正常。就是那些不合格的國子監生員不也一樣處理麼?對這點。生員們沒有異議。很有信心的道:“將軍請放心。我們一定做好絕不給寧縣的父老丟臉”
黃伯鳴肉疼之極:“晚榮兄啊。你也太狠了。一下子挑走這麼多。縣館爲之一空呢。”
挑走一半人。着實不少了。要黃伯鳴這個祭酒不肉疼都不行。陳晚榮卻另有說詞:“黃先生。你應該驕傲纔是。你想啊。寧縣縣館這麼多年來。那麼多的祭酒。他們一生能送多少人去國子監?就算去了國子監。他們能搏取功名嗎?你一朝而使二十多人獲得功名。還比去國子監高得多的功名。你是不是應該自豪?”
這事有些偶然。不過。仍是讓人感到自豪。一席話。讓原本很是懊惱地黃伯鳴一下子興奮起來。不住搓手。點頭贊成道:“也是啊我們在縣館這些年忙來忙去。總算是開花結果了你們到了軍器監。一定要好好努力。不要給我們丟臉”
“一定努力”生員們齊聲高呼。歡快之極。
這事一說定。陳晚榮和他們說了一陣話。交待一些事情。然後把他們請到酒樓喝了個痛快。要生員們先回家去說給父母知曉。三天後再到軍器監來報到就是了。應諾。陳晚榮地目不僅達到了。還收穫頗豐。
酒足飯飽之後。陳晚榮作別黃伯鳴他們。回到老宅。把事情交待一番。和陳再榮一道。趕去長安。
一回到鄭府。就給鄭建秋夫婦。還有陳老實夫婦。鄭晴他們迎個正着。鄭晴一見陳晚榮。妙目放光。輕快的迎上來。可是。還有人比她更快。不是別人。是陳老實。
陳老實臉上泛着紅光。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遠遠就嚷開了:“晚榮。我們去皇宮住了幾天呢是皇宮啊”
皇宮對於陳老實來說。那是一個不可企及的存在。能遠遠望上幾眼這輩子就滿足了。要是能進入皇宮。那是十八子修來的福氣。這住上幾天。他再活一百年也是不敢想的事兒。
可是。就是如此遙不可及的事情居然成真。他不僅進了皇宮。還住了幾天。給宮裡人好好侍候着。足以讓他興奮好幾年。他能不急着告訴陳晚榮麼?
“你們去皇宮了?”陳晚榮有些難以置信。
按照陳晚榮想來。李隆基會派人穩定家人。會派人保護家人。就是沒有想到他們去皇宮住幾天。
陳再榮輕聲道:“哥。皇上怕走漏消息。把爹孃他們接去皇宮了。”
這是一舉兩得的處置之法。既保證他們得不到消息。陳晚榮於睿宗地處置大加讚賞。睿宗對陳晚榮可以說是恩寵有嘉了。不由得一陣感動。
陳老實這一上來。鄭晴就不好意思搶他的風頭了。只有遠遠站着看的份。陳王氏白了陳老實一眼:“老頭子。你急個甚勁呢?去皇宮好了不得麼?我們也去了。媳婦兒。晚榮纔回來。你幫着張羅一下。”
還是女人瞭解女人。陳王氏這話正合鄭晴之意。應一聲。這才迎上來。陳老實也反應過來了。住皇宮這事固然榮耀。也不能礙了陳晚榮和鄭晴親近呀。唔唔了幾聲。走到一邊去了。
鄭建秋少小入國子監。本以爲仕途光明。沒成想。家道中落。不得不輟學入商。這輩子都沒有想過進入皇宮去瞧瞧。這次。給睿宗派人接進皇宮。小住幾天。圓了數十年的夢想。心裡的激動遠非筆墨所能形容。
當然。他比陳老實理智。沒有急着向陳晚榮訴說。而是叮囑一句道:“晚榮。你這幾天也累了。先去歇會。我們再說話。”
這是在給二人創造機會。陳晚榮哪會拒絕。應一聲。拉着鄭晴地手道:“走。幫我張羅一下。”兩人肩並肩的去好象歡快的蝴蝶。就差長上一對翅膀飛起來了。推開門。讓臉上的笑容突然之間沒了。一雙眼睛打量着陳晚榮。沒有說話。
適才還是笑容滿臉。現在卻是冰冷。陳晚榮很是不解。詫異不已:“你這是怎麼了?好象不認識我一樣。”
鄭晴並沒有回答。眼裡卻是涌出了淚水。低低飲泣起來。
“你怎麼了?”陳晚榮和她相識以來。就沒見她如此表現過。不由得有些慌手腳。
“你撒謊。你騙人”鄭晴撲在陳晚榮懷裡。一雙粉拳在陳晚榮胸口捶着。
陳晚榮丈二金剛般。摸不着頭腦:“你這話從何說起?”
鄭晴飲泣道:“你明明遇到兇險了。還說什麼辦大事去了。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你知道麼?這幾天。人家有多擔心。”
猜到陳晚榮遇到危險了。這是很揪心的事情。只是陳老實他們因爲入住皇宮興奮着。她也不能表露出來。不僅不能表露。還要裝作高興。裝作因入住皇宮而興奮。心中之苦非筆墨所能形容。
陳晚榮恍然。說陳晚榮辦事去了。這話只能騙騙陳老實他們。哪能瞞得過冰雪聰明地鄭晴。摟着伊人柔軟地纖腰。寬慰道:“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鄭晴哭得更加厲害了:“你究竟遇到什麼危險了?””陳晚榮心想她已經猜到了。要瞞是瞞不過地。不如說給她知曉。當下備細把經過說了一遍。
聽到炸死梅玄成一事。鄭晴兀自難以置信。眨巴着一雙眼睛問道:“就那樣也能炸死人?”
陳晚榮肯定地點頭道:“是呀你不要擔心了。我好好地。”
鄭晴一邊點頭。一邊抗議:“你老是做這些危險的事情。讓人家好擔心哦。你不要做官了。好不好?就象數月前。我們倆在一起。雖然平凡一點。可很甜蜜。很溫馨。你不用出生入死。那多好。”
兩人相識地最初一段時間。過得真是甜蜜。讓人懷念。陳晚榮長嘆一聲道:“我很想答應你。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活在這個世上。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要做。我沒什麼大志向。不想出風頭。不想名垂青史。可是。有些事必須得去做。這叫責任男人的責任”
睿宗給予陳晚榮密旨。事情還沒有完結。這事撇開不說。光是軍器監這攤子事情。就讓陳晚榮無法答應鄭晴。現在的軍器監與以前不一樣。攤子已經鋪開了。正向陳晚榮期待地方向展。別的不說。光是醫藥和肥料這兩件事就是遺惠無窮的大好事。要是陳晚榮撒手不管。肯定是半道而廢。大志向。沒想着名垂青史。可是自從接手軍器監以後。陳晚榮仍然感受到一種召喚。歷史使命的召喚
在唐朝。唯有陳晚榮能推動科技的大展。唯有陳晚榮能奠定科技大時代地基礎。他不做。還有誰來做呢?
與伊人在一起固然甜蜜。溫馨。可是。這些事情也讓陳晚榮放不下。只能拒絕伊人的懇求了。
鄭晴愣住了。她雖是女兒身。也知道責任對於男人來說那意味着什麼?責任是男人另一個生命甚至比生命更加重完成。這就是壯士報國的原因所在
“你不放棄。我也不勉強。可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再去冒險?”鄭晴退一步。
陳晚榮撫着伊人柔軟的面頰。笑道:“你放心。我現在在軍器監做事。能有什麼危險?梅玄成死了。新月派沒有了。還有誰會來害我呢?”
仔細想想。也有道理。陳晚榮雖是擔了武職。不過是個散官。上陣打仗的事情輪不到他了。討厭的新月派瓦解了。還真沒危險。鄭晴展顏一笑。摟着陳晚榮。給了一個甜蜜地熱吻。
兩人相擁相偎一陣。在鄭晴地張羅下。陳晚榮梳洗一番。換上衣衫。這纔出屋與大家說話。現在的鄭府。人人洋溢着喜氣。爲何?婦。陳老實夫婦。鄭晴和青萼他們去皇宮住了幾天。這是莫大地榮耀。同樣是朝中爲官。能去皇宮住的官眷有幾個?沒有
按照宮中規矩。哪怕是宰相地眷屬。也不能隨便進宮。只有在節慶時節才能進宮。拜見皇后娘娘。禮節一完。就得打道回府。連多呆一刻都不行。
鄭建秋他們一住就是幾天。這事早就轟動朝野了。消息傳回來。吳伯他們個個喜悅不禁。說起來就帶勁。
這一切都是因爲陳晚榮的關係。現在。陳晚榮回來了。他們能不樂瘋麼?吳伯他們個個興奮不已。
當晚。鄭府是大擺酒宴慶賀。席間。鄭建秋他們好奇。問得最多地問題就是陳晚榮這次去辦大事。又立了什麼樣的功勞。若是事情沒辦完。陳晚榮能回來麼?陳晚榮辦事還有不立功的?
炸死梅玄成。根除新月派是一件不小的功勞。不過。爲了不讓他們擔心。陳晚榮還是沒有說。找藉口搪塞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陳晚榮早早趕到軍器監。他離開這幾天。不清楚軍器監的事情如何了。尤其是他不在。國子監那些來軍器監的生員怎麼樣了。這可是關係深遠的大事。
讓陳晚榮非常意外的是。葉天衡他們並沒有做事。而是擁在一間屋裡。個個眉頭深事似的。
“你們這是怎麼了?個個愁得眉頭擰在一起”陳晚榮進屋問道。
“是陳將軍”葉天衡他們這才現陳晚榮來了。忙過來見禮。
陳晚榮擺手道:“大家都熟了。見什麼禮。快說。你們什麼愁?”
劉懷德不住搖頭道:“也不知道太子鬧的什麼玄虛。叫人把這些東西送來。說是我們軍器監要的。可是。我們拿膽礬做什麼?”
拿起一塊色彩鮮豔的膽礬。點頭讚道:“看是好看。就是沒用。”
“還有這黑乎乎的東西。當柴燒都不行。”寇義兵拿起一塊黑灰色的固體。
陳晚榮一瞧。眼睛放光。聲音提得老高:“誰說沒用?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請太子幫我找的。那是我的寶
“這也是寶貝?”葉天衡他們奇怪的問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