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很懷疑你爸爸是被人謀殺的!”
此話不諦晴天霹靂,將我震驚的目瞪口呆,我忙問:“爲什麼會這麼說?我爸死於過勞死,醫生都這樣說的。||”
黃爺爺說:“連自稱是你媽媽的女人都可以僞裝很多年,還有什麼事做不到?”
那個自稱我媽的女人,我對她是不是我媽並不太關心,畢竟沒有長年呆在一起相處,問題是我爸將她接回來的,難道我爸也看錯了?或者是我媽被那個女人調包了?
我剛想問他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一看竟然斷線了,然後我的qq就掉線,把撥號器重新啓動也不行。
只好關了電腦睡覺。
我現在大概除了我妹妹,我誰也不敢相信了,是啊,我也奇怪爲什麼林彩雲爲什麼會對我那麼好,正如黃爺爺所說的那樣,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事出總有原因。
林彩雲想幹什麼?這麼一想,我就覺得有什麼怪物穿着一張美麗的女人皮,在勾引我上當,靠,這是多老的段子啊。
段子雖老,可總一直有人上當,我聽說過這類的故事,很少有人能識破的,飛蛾撲火一樣前仆後繼地甘願上當,我又何嘗不是?
算了,不去想它了,最複雜的事情用最簡單的解決辦法最有效。
第二天到了學校,我才知道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教師節,看着桌子上堆着亂七八糟的東西,跟開了個雜貨店一樣,從卡片到手機,應有盡有,我把東西全塞進方便袋裡。
我該送什麼呢?送玫瑰,會不會被小姚姚老公ko?送個張卡片?我都要吐了,想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來。算了,乾脆送她一個吻吧,綠色的環保,就這麼着吧。
看林彩雲拿出個卡片,遞過來,我便在她名字後面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恨的林彩雲直想掐死我,一揚手,幸虧我早有防備,一躥站起來,這貨奸笑着用手抿了抿頭髮,靠。
送到教務處的東西無一例外地被退了回來,我喊着名字由同學各自領回去。
中午吃飯我問林彩雲下午放學還跟我一道走,林彩雲說:“貌似姚老師交待任務我已經完成了吧。”
趙依依嗤笑:“你該不會把我們倆當備胎了吧。”
我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我怎麼覺得這姐妹倆自從智鬥過校長後和我生分了呢。
正此時肖語過來坐在我對面,對我呲牙一笑。
林彩雲端起飯盒在我耳邊小聲說:“你口味真重!”拉着趙依依換了個角落的桌子。
那個內涵豐富的汪玉兒端着飯盒坐在肖語旁邊,對我說:“宋海平,玩擼不?組隊玩?”
我剛被趙依依挖苦,正沒好氣呢,眼睛瞟着林彩雲那邊漫不經心地說:“不玩啦。”
汪玉兒把飯勺弄的嘩嘩響,切了聲端着飯盒道:“還拽的很吶。”肖語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也跟着走了。
我鬱悶地劃拉幾口,有些失神,那兩個丫頭到底咋了嘛?
張鐵喘着粗氣端着飯盒坐我對面:“老班,玩擼擼嗎?”
我日,今兒個是怎麼了,他們商量好了來的?我看他飯盒裡可憐的白菜:“怎麼到現在纔來?”
張鐵抖了抖狗熊一樣寬闊的肩膀:“補作業嘛,蛋疼。”
我將飯盒裡的五花肉撥給他,這吃貨嘿嘿直笑,一口包進嘴裡,接着往嘴裡緊劃拉飯。
張鐵長的跟他的名字一樣憨直,腦子也一樣,從來都是筆直不打彎的,不過班裡很少有人敢欺負他,原先楊凡和戴良他們最多也就是戲謔他幾句,欺負欺負他的智商。
我問他:“你怎麼進來的?”
他包着滿嘴的飯含糊地說了聲:“劃片啊。”
日,這毛熊運氣真好,附中雖然是重點,但也會有極少的劃片名額,唉,給他真是浪費啊,附中可是美女扎堆。我問他住哪裡,他說住康樂新村,和園丁緊挨在一起。
我有了個主意,這個呆貨毛熊不用真是傻逼,於是就說:“張鐵,我家住園丁,以後放學一道吧。”
張鐵連連點頭,等他吃完飯出去我才發現林彩雲她們早走了。
放學的時候,我接到個陌生電話,他說他是黃爺爺,讓我在家樂福東門口等他,我和張鐵就去學校不遠的家樂福等他。
我們剛到,就有人喊了聲:“破爛王!”
我扭頭一看,正是田進軍,他身後還跟着四五個人。田進軍的聲音挺大,四五個人又將我們圍在一起,家樂福前的小廣場上人馬上就溜走了,遠遠站着觀看。
我對他們這幾個人絲毫不在意,在這地方打架,估計不用多久,警察就會過來。
田進軍走到我前面三四米的地方停下了,瞪着一雙腫眼泡看着我:“宋海平,今兒個我不是找你打架的,是向你挑戰,你特麼有種就接,沒卵子你就當我是放屁。”
我噗哧笑了:“黑子,你當你誰啊?你跟我挑戰我就得接啊?”
旁邊那個剃短頭髮臉上有刀疤的傢伙有些不耐煩:“破爛王,別給臉不要臉,我們大哥說了,有種你就接受挑戰,沒膽就趴下學狗叫!”
我用小指挖了挖耳朵:“刀疤,我和你們老大的事,別瞎摻和好不好。”
刀疤猛地就撲上來,身後的張鐵就動了,刀疤也算個子不小,撞在張鐵身上就跟撞在大樹上一樣,倒退了好幾步,幸虧有人拉着纔沒跌倒。
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張鐵比田進軍矮了半個頭,上次對戰旅遊學校的時候就一直在我身旁,是員不可多得的虎將。
刀疤站起身再沒攻擊,而是看着田進軍,只要田進軍一聲令下,他們過來圍毆我們。
田進軍雖然身子高大,頭腦卻不笨,在這兒打架鬥毆,一時討不了好,說不定一會兒就進局子了。撩起大眼皮看我,如果是以前,我絕對會被他嚇尿,這狗日的一雙眼就好象要吃人,冷冷的沒有一絲人氣,一張驢臉長的跟復活節島上的石頭人像似的,估計他媽當年把他生下來也遭了不少罪。
“宋海平,願意不願意接受是你的事,罵不罵你慫蛋是我的事。我黑子最服把我打敗的人,你要是能把我打倒了,我願意推你做大哥,別看我們平時調皮搗蛋,我們可是最講義氣。”
我淡淡一笑,絲毫不爲之所動:“黑子,你要真是純爺們,我問你個事你敢不敢回答我?”
田進軍:“你說。”
我說:“上次你在我們班門口打戴良是誰的主意?”
田進軍猶豫了下,我哈哈大笑,他問道:“我說出來你敢接受挑戰?”
我說:“放心,你敢說,我就敢接受你的挑戰,不過你剛纔說的話可要作數,從此做我小弟!”
田進軍大眼皮底下射過來兩道寒光:“秦禮明!”
我點頭:“好!黑子,天下只有把別人當傻逼的人,我相信你心也跟明鏡一樣,你挑個地方,我奉陪!”
田進軍說:“星期六下午學校對面拆遷地。”
我點點頭,算是正式接受他的挑戰了。其實之前我都不想拉幫結派,就是怕學校把我當領頭羊或是替罪羊給幹掉。但現在不一樣了,獨木難支,身邊都是些心懷叵測的傢伙,不由我不想辦法。
葉智超雖然藉着我的名字大肆招兵買馬,可我從不認爲那是我的生死弟兄。大概也只有身邊的張鐵一塊五花肉就給勾來了,畢秀海也說的過去。
可秦禮明這狗日盯着我呢,怎麼把他幹掉得好好想想。
看着黑子他們走遠,我正在轉身,上來個人問我:“你是宋海平?”
我點頭:“是我。”我驚異打量着這位三十多歲的大叔,這人中等身材,長相很普通,眼睛設計的有點小,整個人就顯得特賊,特猥瑣。
他自我介紹:“我是黃爺爺。”估計他也看到剛纔我們和黑子那一幕了,往肯德基一指:“進去坐坐吧。”
坐在火車座上,他看了看張鐵,我介紹:“我兄弟張鐵。”他去買了三份套餐,我對張鐵說:“呆會兒你可勁吃,別東張西望的,知道嗎?”
這吃貨樂得兩眼眯成一條縫,我想他家庭條件應該不比我家好到哪裡去。我去幫着把套餐端過來往張鐵面前一放:“開動吧。”
黃爺爺坐在我對面,看了看埋頭苦幹的張鐵,又看了看我:“我真名叫黃軼維,曾經在你爸爸手下做事。”
從懷中掏出皮夾子,從皮夾裡抽出一張照片,我看了看照片,感覺那就象催熟版本的我,照片已經很老了,邊緣磨損的很厲害。
我把照片還給黃軼維,他很驚訝於我的淡定:“難道你沒什麼想問的嗎?”
我身旁的張鐵吧嘰着大嘴,嚼得雞骨頭嘎吧吧直響,黃軼維把自己那份也推到張鐵面前,張鐵把嚼的稀碎的骨頭推到前面,拉過那盤來繼續。
我看着黃軼維:“黃叔叔,你爲什麼要找我?”
黃軼維小眼睛看了看我,說:“因爲你們兄妹是你爸爸的未來,當年他也是形勢所逼,才把你們兄妹託付給宋大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