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基地我給李劍發了個短信,不一會兒李劍就回了個短信,稱已經護駕兩天了,放心吧,現在就當多了個妹妹,只是覺得小花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決定每天送她回家。
看完短信我笑笑要收手機,林彩雲劈手就奪了去,翻看了短信罵我把李劍也給帶壞了,我反駁說:“拜託,人家都說了當多了個妹妹,再說了天天讓小花一個人回家,你放心嘛。”
琪琪說:“那倒是個不錯的辦法,李劍人又不壞,還是個警察,有什麼不好的。”陣木助巴。
林彩雲說:“反正我覺得小花還小了點。”
我笑:“林彩雲,咱們可是去年就那個上了啊。”
林彩雲就開始猛蹬車子就捶我,我們一路嘻嘻哈哈往回騎,路上車水馬龍。也是我有些大意了,後面遠遠地跟着一輛摩托車,我也沒注意,摩托車到了林彩雲身後不足兩三米的時候,我才發現不對,對林彩雲喊了聲:“小心!”
我喊聲出口了,那輛摩托車突然加速,坐在摩托車後面戴着頭盔的傢伙手裡的棒子也掃了過去。
我幾乎來不及從自行車上跳下來,就見林彩雲猝發一擊,身子橫向一個劈腿,正踹在騎車的那傢伙身子上,摩托車車頭頓時昂起,嗡嗡加速的聲音還未停止,就翻了個身頭朝下砸了下去。
那兩個傢伙被踹出去三四米遠,摩托車掉下來時還帶着一股衝力划着一道弧線砸在車手腿上,就聽見那傢伙一聲慘叫。
這一切不過幾秒鐘內發生的事,我和琪琪迅速調轉車頭把拿棍子的那個傢伙攔住,這傢伙棍子摔下來棍子居然還沒撒手也算是個奇蹟了。他見我們攔住他,嗷地一聲就掄起棍子去砸琪琪,琪琪還騎着車,擡腿一腳就踢在他的頭盔上了,這小子一個趔趄就摔到我這邊來了。
他穿着草綠色的軍大衣,又是戴着頭盔,看不清長着什麼樣子,反正現在也不管了,先把他放倒再說,我繃了個彈腿一腳就把他給繃趴下了,這一腳踢的不輕,他趴在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
我下車把車子靠在旁邊的路牙子上,走過去拽住他的頭盔給扯了下來,揪起他的短頭髮翻了過來,我就愣了,只見他根本就沒長鬍子,畫着眉毛描着口紅,我忍不住叫了聲:“臥槽,特麼居然還是個人妖!”
他嘴裡衝我啐了口血水,罵我:“你特麼纔是人妖呢,老孃是女的!”
林彩雲聞聲也走過來,琪琪罵了聲:“人妖也得捱揍!”上來就踹了兩腳,把那女的給疼的縮了起來,嘴裡還在不乾不淨地罵我們。
林彩雲拉住琪琪:“別打了,我先問問。”揪起那女的短頭髮:“你是幹什麼的啊?爲什麼要打我們?”
那女的也不吭聲,就是罵,林彩雲左右開弓,那嘴巴子扇的跟風車似的啪啪的,把那女的扇的沒了脾氣,鼻子嘴直淌血呼呼喘氣。
前面那個被砸了腿的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頭盔也給摘了,一個勁地叫罵:“你們這幫孫子有種跟我鬥,別和女人治氣。”
我嘿嘿笑了:“你特麼有種啊,我正想問問你呢。”走過去一腳就跺在他的斷腿上,“說說吧,你認識我嗎?就和我鬥?”
那男的嗷地一聲怪叫,疼的渾身哆嗦,臉都綠了,豆大的汗珠子往下直掉,但就是咬着牙不吭聲,我笑笑:“你特麼跟我耍無賴?你小爺我打小就無賴到大的。”腳下使勁一碾,那男的吸了口冷氣,叫囂着:“狗日的,有種你殺了我。”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看他:“你有種,不過我不會殺你,我會折磨人!”腳下稍稍一用力,那男的幾乎要昏死過去,牙齒嗑的咔咔直響,就是不說,我正尋思着怎麼讓他說話呢。
那女人尖叫了聲:“你們別折磨他,我說了。”
我放開腳,把腳上的血在地上蹭了蹭,只聽那女的說:“我們倆是混黑的,荃哥讓我們乾的,我叫紅妹,他叫史記……”
我一聽這倆名字就笑起來:“你們倆還真一對。”
我走到她身邊蹲下來:“紅妹,我還向你打聽個事兒,是不是你倆給駝子栽贓了?”
紅妹一聽我說駝子立刻避開了我的眼神,說:“不是我們,我也不知道。”
我示意林彩雲繼續揍她,林彩雲扇嘴巴子那可是絕活,都能把人給抽暈過去,紅妹給抽的滿臉是血,跟金魚吐泡泡似的往外直吐血沫子,但就是不肯說。
我站起來又向史記走了過去,這一對狗男女,從看到他們的臉第一眼起我認定這是一對粉哥粉妹,那看人的眼光都不是正常人的眼光。
我走到史記跟前,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110嗎?我發現一對吸毒的男女昏倒在馬路上了……”史記還沒等我說完就一把扯住我的腿:“別打,我說。”
我掛了機:“行,你老實說,我不爲難你。”
史記臉色泛着死人般的灰色,說道:“是荃哥讓小皮球和陶子乾的,我們沒幹,他就讓我們來打你們。”
這一帶行人不多車多,我們在這一鬧,立馬路上就堵塞了一長串,估計也有人打電話報警了,不一會兒就有四個交警騎着摩托車過來了,我站起來迎着交警走過去:“警察叔叔,這兩個人騎摩托一摔倒了,好象摔的還不輕,我們剛好路過,你們來了我們就可以走了。”
那個警察看我們三個騎着自行車,又是個學生的樣子,就問我:“你是哪個中學的?”我說附中啊,到同學家去回來路過這裡發現有人摔倒了。
交警揮手讓我們先走,警察上前看了看史記和紅妹才發現兩人都受傷不輕,趕緊打電話呼叫120,我們三人各自騎車往回趕。
林彩雲問我:“你怎麼知道他們和駝子的事有關係了?”
我說:“這對野鴛鴦臉色不正,一看就是粉哥粉妹,駝子是被人陷害的,就算不是他們做的,也應該是知情人。”
到濱江大宅的門口我看見一輛警方開到我們身旁停下,我們看着小花紅着臉從車上下來,我故意一拍車棚:“哥哥,你什麼時候把我們家小花也拐上了啊?”
李劍開了車窗,衝我一陣嘿嘿笑,用手點點我罵了句:“你小子真壞,你是真壞。”
我說:“下來坐會吧,喝點茶吹吹牛。”
李劍擡手腕子看了看錶:“算了,不早了,值完最後一班崗我回家睡覺去,白。”衝我們招招手,倒車調了個頭開走了。
小花臉還是紅紅的,跟着我們往家走,林彩雲故意落後一步跟小花咬耳朵,不知道說了什麼好笑的事,兩個人一陣嗤笑。
我回家的第一件就是先打了個電話給駝子問他查到誰幹的沒有,他說沒呢學校的雞巴老師老找他麻煩,教導主任把他叫過去一頓臭罵,說是要開除他,正發愁呢,晚上也沒去酒吧。
我問他認識小皮球和陶子不,他說不認識,我又說史記和紅妹,他馬上叫起來:“是他們乾的?我操他媽!”
我說不是,史記和紅妹晚上騎摩托車要打我們,給我們幹倒了,他們說陷害你的是小皮球和陶子。
駝子愣了半天才說了聲:“臥槽,看來荃哥是盯上我了啊。”
我跟他說你現在先別亂動,有仇不怕算,我已經找人幫你問問你們學校的事了,爭取讓學校不開除,但估計處分是免不了的了,還有最多半年就要畢業了,這陣子你能不能別去上夜場子了啊?
駝子悶了半天不吱聲,我就知道他小日子不好混,原來就聽說他是跟着他爸爸過的,他爸爸就是個爛賭鬼,一賭就輸,一輸就喝酒,一喝酒回來就揍他。
聽說他從家裡搬出來跟王妍在外面租了個房,真不知道駝子這日子是怎麼混出來的,一想到同樣都是破碎的家庭,無論是駝子還是王妍,或是韓小小,好象都沒好到哪裡去,我可能算是個例外。
我問他:“你還不至於窮的吃了上頓沒下頓吧。”
駝子鬱悶地說:“倒也不至於,王妍還經常從家裡偷錢來補貼呢,不去上夜場將就着混幾個月應該沒事。”
我說那就好,如果真窮的揭不開鍋了,你跟我說一聲,我借錢給你好了。
駝子說好吧,就掛機了。
無論是黑子還是駝子,我從來都沒主動跟他們說借錢給他們,我總覺得錢這東西不是好東西,別弄的兄弟不象兄弟沒意思。
我打電話的時候,沒注意到林彩雲象個鬼魅一樣就站我身後,我收了手機一轉身看見她站在我身後,嚇一跳:“你妹的,存心要嚇死我啊。”
林彩雲看了我一眼,走到沙發上坐下,指了指對面沙發:“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我想跟她坐一起,她一瞪眼,我只好老實坐到對面的沙發上,我發現她今天晚上特別的嚴肅,一苟言笑的樣子還真的有那麼點氣場。
林彩雲理了理頭髮說:“宋海平,你結交朋友沒關係,我早就勸過你,駝子那樣的朋友還是少交爲好,你知道什麼叫人以類聚物以羣分嗎?”
林彩雲也不是看不起駝子,但她這種態度讓我很不爽,以前我根本不聽她的,看來她想給我念仿緊箍咒了,遇到這類情況我一般就是以沉默來對抗。
林彩雲見我低着頭不吭聲,站起身來坐在我身邊,用一種溫柔的語氣說:“宋海平,你現在已經在改變,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撿垃圾的破爛王了,總有一天你會變成一隻高傲的天鵝,別再用你那種破爛王的心理來做事。”
“變天鵝?”我愣愣地看着林彩雲,醜小鴨變天鵝的故事,我總認爲是糊弄孩子的,沒想到林彩雲居然會把這個故事用來比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