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殘雲立即起身,向着帳篷外面走去。
接下來的三天,沒什麼大事發生,只不過在東方悠塵有意無意的安排之下,軍中的格局有了很大的變化,追雲鐵騎的帳篷搭在了凌雲的四周。
理由很簡單:太子萬金之軀,自當慎重對待。
可笑的凌雲一臉的滿意,完全不知道不知不覺中被追雲鐵騎監視隔絕。
而白小胖一躍成爲軍中影響力不低於東方悠塵的風雲人物,在東方悠塵的授意之下,軍中所有的人都聆聽過一遍白小胖的藝術教育。
僅僅三天時間,所有人都記住了他絕世的嗓音以及驚世駭俗的尊容。
每個人對他都是敬畏之極,見了他是目不斜視,噤若寒蟬,這禍害還一臉的沾沾自喜,“東方悠塵三年建立起來的威信,連俺三天都比不過,這將軍當的,真是失敗!”
可是每一次涎着臉爲君輕寒高歌一曲,深情唱完之後,帳篷中總是隻有一個人,後來不得不把目標轉向羽戰歌。
沒想道羽戰歌更狠,直接一箭射在白小胖的菊花上,然後一箭掀飛帳篷,逃之夭夭。
結果就害苦了莫氏兩兄弟,在君輕寒和羽戰歌逃走之後,白小胖這貨竟然去想東方悠塵訴苦,這堂堂的元帥哪有時間處理這等小事,所以東方隨口一說,“去找莫殘風、莫殘雲唱吧!”
兩兄弟後背直冒冷氣,瞪着眼望着東方悠塵,“老大太損了,讓我等卒子當替罪羊”,又是乞求又是憤怒的看着東方悠塵。
可是呢,東方悠塵眼睛一瞪,反而更很,“你們兩個不準逃”,一下,直接判了兩人的死刑。
這下就輪到了手足相殘了,莫殘云爲了報在萬丈崖的仇,跟白小胖一合計,直接跑到了追雲鐵騎所在莫殘風部,放聲高歌,甘當優伶,慰勞將士!
結果,不僅追雲鐵騎痛不欲生,凌雲同樣痛不欲生,就連凌雲背後的那個人都痛不欲生,幾天不見,白小胖的功力已經上漲到塞住耳朵絲毫不管用的境界了。
三天之後,軍營中間築起了高高的拜將臺!
拜將臺下,百萬大軍雲集,全軍統一漆黑的盔甲,手握長槍,身背戰刀,就連旌旗也是墨色,黑壓壓的一片。
個個戰意凌天,殺氣凌然,身若標槍,亙立天地,給人心靈上的震撼,靈魂上的壓抑!
最前面,一百零八追雲鐵騎縱馬橫戈,不可一世,盡顯沙場鐵血!
臺上,東方悠塵一襲白衣,欺霜勝雪,長袍拖曳於地,青絲披散身後,翩然,儒雅!
手輕輕一擡,頓時,萬馬齊喑!
所有人緊盯着臺上的東方悠塵,眼神狂熱,敬畏!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淡定與大氣,每一道軍令,都是神來之筆,在這裡,他便是神,疆場之神,另一位不朽軍神!
受環境感染,君輕寒熱血沸騰,羽戰歌熱血沸騰,太子凌雲同樣是熱血沸騰,“征戰沙場,似乎也不錯!”
就連凌雲背後的人也忍不住熱血沸騰,當年萬里覓封侯,縱沙場,金戈鐵馬……
“百萬忠魂前,黎民蒼生後,問我凌霄之南,誰當追雲逐月?”東方悠塵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落在每一個人的耳中,“問我凌霄之南,誰當追雲逐月?”
“問我凌霄之南,誰當追雲逐月?”百萬將士齊聲吶喊,氣勢恢宏,方圓百里,排山倒海,驚起狂風肆掠,黃沙橫舞!
緊接着,東方悠塵念出一個個名字,一軍一團楚成峰,一軍二團薛影……七軍六團蘇城……
東方悠塵座下分爲十軍,每一軍十團,每團一萬人,三天時間,團內經過不同的方式篩選出各方面最優秀的人才,加入逐月鐵騎!
“十軍九團穆陽,十軍十團楊逍,出列!”
頓時,一百個人上前一步,騎着馬走到了隊伍前,與追雲鐵騎並列而立,實力、氣勢雖然及不上追雲鐵騎,卻也是翹首一方!
東方悠塵接着雙手再次一揮,“逐月左翼之首:羽戰歌,追月右翼之首:君輕寒!”
說着退下高臺,羽戰歌、君輕寒兩人一臉肅穆,緩緩步上拜將臺,築臺拜將!
羽戰歌全身猩紅盔甲,嗜血殺戮,彎弓握與手中,背後一箭囊。搭箭,彎弓頓時射下拜將臺上的將印,令牌。
君輕寒還是那一套像極了魂衣盔甲的裝備,卻是淡然的走上前去取下來將印、令牌。
接下將印之後兩個人便算是*了,東方悠塵是元帥,稱作大將,統領一軍的算是*,統領一團的算是少將。
而追雲逐月兩大鐵騎屬於特殊戰隊,所以君輕寒、羽戰歌以及莫氏兩兄弟的軍銜都是*。
“逐月之戰,即可開始”,東方悠塵在旁邊當即宣佈,一百多人來自不同軍團,自然不好隨意任命。所以東方悠塵決定,實力爲尊!
強者作爲一隊首領,弱者自然落於後風,這樣既避免了其他人因任命的原因產生不服心理,也可以最迅速的選出其中的佼佼者。
百多人,分成十個小隊,將會產生十個小頭目,無論何種戰法,何種陰謀,首領只會是最後站立的十個人。
混戰在第一時間拉開,百多人或孤軍奮戰,或拉幫結派,或互不相爭,或黨同伐異……
混戰不休,刀兵不斷,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方纔篩選出十多位強者,每一位都在灰旗八段之上,黃旗之下。
不過多時,十個人又站在逐月鐵騎的最前面,後面是他們用自己的方法選出的戰友,兄弟!
不得不說,東方悠塵這種方法極爲有效,沙場漢子,大多耿直,有矛盾,有問題,一戰解決了事,有不服,又嫉妒,實力便是老大。
一戰之後,所有都煙消雲散,一戰之後,都是戰友,都是兄弟,出生入死的兄弟!
東方悠塵望了望下面的逐月鐵騎,又望了望臺上的逐月兩大首領,突然狡黠的笑了笑,“逐月雙翼之爭,即可開始!”
覺得自己說的不夠明白,東方悠塵又特地加了一句,“今後大家都是輕寒將軍與戰歌將軍的手下,要無條件的聽從他們的指揮,所以有冤的抱冤,有仇的報仇”。
羽戰歌與君輕寒兩人頓時扭過頭看着東方悠塵,“世傳光明磊落的東方悠塵怎麼這麼陰險,明明確定了雙翼之首,現在又來爭奪,這不明顯教唆手下以下犯上?”
莫氏兩兄弟心中別提多爽,當年自己兩兄弟上位的時候,別提多憋屈,一百零八位追雲鐵騎在東方悠塵的教唆之下,是輪番上陣,每個人挑戰完莫殘雲後,又來挑戰莫殘風,足足打了一八零八戰,方纔將屁股下面的凳子做熱,足足讓自己提心吊膽了大半個月。
立在追雲鐵騎前面的十個人中,兩個首領頓時翻身躍上了拜將臺,“左翼一隊首領穆影挑戰左翼之首
戰歌將軍”。
“右翼一隊首領楚成峰挑戰右翼之首輕寒將軍!”
不得不說,東方悠塵的威信實在是太大了,一開始就上來兩個最強者,要拆了君輕寒兩個人的臺。
拜將臺一分爲二,兩個人的戰鬥同時開始,羽戰歌看着前面的穆影,心中哀憐,“深受東方悠塵毒害的卒子啊,一被蠱惑就上來送死”,搖了搖頭,緩緩地從背後抽出一根箭,搭在弓上,等着穆影的進攻……
這邊君輕寒反倒是一板一眼的將頭盔取了下來,將額頭的出的長髮一撥,露出了灰色的蓮紋。
楚成峰頓時尷尬,雖然不知道君輕寒爲什麼當上逐月右翼之首,但是欺負一個低於自己的首領就是不對。
恃強凌弱,他孃的憋屈!
穆影一聲長嘯,長槍向着左翼之首襲來,羽戰歌輕輕一笑,根本沒有拉滿的弓一鬆,箭,緩射而出!
可是,卻不偏不倚的抹過穆影的脖子,留下一道血痕,穆影頓感脖子一熱,伸手一摸,驚駭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自己爲什麼全沒有感覺,若是這箭斜移一分,小命就沒了”。
背後冷汗直冒,向着羽戰歌抱拳之後,立即滾下擂臺。
羽戰歌回過頭望着東陽悠塵眉毛一挑,挑釁的笑了笑,原本羽戰歌就超過手下一大截,加上弓箭,後果,難以估量!
箭搭在弓上,對着下方的逐月鐵騎來回掃蕩,就如一條毒蛇,很明顯,誰要趕上來,絕對會被叮上一口,一箭出,絕對是帶血而歸,下面的人望着羽戰歌直接焉了,仰天長嘆,這冤仇看來是報不了!
紛紛將頭扭向了君輕寒一方,剛入灰旗,卻能當上右翼之首,爲什麼?
就連羽戰歌也是關注着君輕寒,他也疑惑……
楚成峰憋屈的看着君輕寒,等了半天,都不見君輕寒出手,“自己一個堂堂的灰旗巔峰,難道還要主動出擊?下面可是百萬大軍,可不能那樣丟人!”
兩人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是在眉目傳情,還是暗送秋波?
正當楚成峰鬱悶的時候,一聲龍吟在耳邊轟然響起,緊接着,君輕寒動了。楚成峰只感覺耳邊轟鳴,嗡嗡作響,心中還在駭然之中,根本沒發覺什麼,便被飛奔而來的君輕寒一腳踹下了拜將臺,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望着下面惶惑的人,君輕寒冷漠的說了一句,“你,輕敵了!”
“你,輕敵了!”是啊,在君輕寒取下頭盔的時候楚成峰就輕敵了,更被想到君輕寒會龍吟,沒準備之下,根本反應不過來。
逐月鐵騎看着君輕寒,冷汗直冒,“這個將軍,喜歡玩偷襲,來陰的,比羽戰歌更可怕,防不勝防!”
現在他們相信東方悠塵了,“大將怎會找一個庸才做我等首領,不能挑戰了,誰知道他有多少陰謀,可不能像楚成峰兩瓣的屁股愣是給毀了!”
衆人思量之間,軍營中乍起陰柔絕倫的聲音:“聖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