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到這個時候會來一道聖旨,全體將士集體單膝下跪,唯獨君輕寒、羽戰歌兩人傲然站立,雖從軍,但下跪是不可能的。
不拜天,不跪地,這是君輕寒的準則,他有什麼資格讓君輕寒下跪,一無恩,二無情!
再說,一國的皇帝,在整個大陸上比較,並不算什麼,要是孤抱寒知道,還不得將君輕寒大卸八塊,“老子抱寒君的弟子向別人下跪,這還了得?”
而羽戰歌自是有強大的來歷,一國君主,不在眼中。
“聖旨一到,爲何不跪!”宣旨太監指着拜將臺上的兩大首領大聲呵斥,只不過陰柔加上大怒,說出來的效果簡直不堪入耳。
“這天地,除了雙親,誰能讓我下跪?”兩個人凌然不懼,囂張桀驁。
下面的逐月鐵騎頓時這兩大首領頂禮膜拜,帝國之下,聖旨如君,見之不拜,能有幾個人?
看着實力強於自己的追雲鐵騎,底氣頓時多了幾分,“看看你們的首領,再看看我們的首領,啊哈哈……”
宣旨太監正欲發怒,東方悠塵趕緊說道:“公公,這兩位是君輕寒、羽戰歌,陛下知道他們”,字音一個比一個重,向着那個頤指氣使的太監使了個眼神。
太監趕緊明白,有些人可不是皇室惹得起的,狠狠盯着拜將臺上的兩人,重重的哼了一聲,當即宣讀聖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東方氏悠塵大將從軍三年,屢建奇功,保吾凌霄黎民蒼生,今令掌凌霄南部帥印,統軍百萬。
掌凌霄西部帥印,統軍百萬。
封天機侯,以茲勉勵。
望擇日會師南下,收復凌霄江山,還黎民淨土。
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東方悠塵領旨謝恩!”
說着接下了聖旨,站了起來,“悠塵元帥,恭喜恭喜,三年之間,連跳數十級,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哪裡哪裡,公公遠道而來,一路辛苦,可暫留數日,稍作休息”。
兩個人頓時恭維。
“不了,陛下早在半月之前就將這道聖旨傳到了京城,如今陛下正在回去的途中,老奴自當前去服侍陛下”,宣旨太監一臉熱絡的說道。
“那在下就不留公公了,祝公公一路平安!”東方悠塵抱拳,又大喝一聲:“一軍一團千夫長,護送公公”。
“諾!”
宣旨太監頓時向着東方悠塵笑了笑,畢竟戰場上生命可不是自己說了算,“這東方悠塵,還不錯”。
臨走之時,壓低了聲音,“悠塵元帥,陛下的意思,是希望太子陛下可以做這次南征的前鋒”。
“在下明白了,煩請公公轉告,讓陛下安心”,東方悠塵會意的點了點頭,心中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老狐狸,想玩李代桃僵,讓凌雲掛軍銜,別人上戰場,當真好計謀!”
望着宣旨太監的遠去,又看了看一臉陰翳的太子凌雲,東方悠塵笑了笑,“看來凌雲是和逐月兩大首領槓上了,皇帝老兒可是他的父皇,當着百萬大軍搏了凌展的面子,兒子會好受?”
東讓悠塵從莫殘雲手中結果一根將旗,緩緩踏上擂臺,一步一頓,沉重之極,受了東方悠塵的感染,下面大軍頓時戰意凌天,死寂莫名……
拜將臺上,東方悠塵橫舞將旗,信手而揮,然後猛地向檯面一插:
將士們,我們黃沙百戰半死生爲了什麼?
爲了國!
我們出生入死爲了什麼?
爲了家!
我們在大漠忍受孤獨,我們在疆場思念故土,爲了什麼?
爲了我們背後的黎民蒼生,爲了我們凌霄的江上!”
我們百死不悔,浴血廝殺,爲了什麼?
爲了我們家人的平安,爲了我們的父母妻子不受敵人鐵蹄的蹂躪。
我們的戰友用生命的枯萎疊垛起如牆的遠山,用青春的熱血祭奠這泱泱塵世,爲了什麼?
爲了我們的家,我們的國!
如今,我們就要成功了,只要我們揮師南伐,跨越這片沙漠,便可爲凌霄帶來凱旋之音,爲家園帶來安康之曲。
只要最後一戰,我們便可以回家,與妻兒團聚,見我們年近半百,銀絲滿鬢的高堂。
只要最後一戰,我們便不用對月相思,我們的妻子便不用夜搗寒衣送往戰場,我們的雙親便不用站在村頭、樹下,一個人孤獨的忍受無情的風霜,日日夜夜盼兒歸來……
兄弟們,你們可否願意與我東方悠塵一道,殺向敵軍,保家衛國,還家一分溫馨,還國一片安定!
東方悠塵在上面慷慨陳詞,激動莫名!
“願意!願意!願意!……”
百萬大軍齊聲吶喊,後吼出了心中的願望,吼出了心中的期盼,“老子上戰場爲了什麼?就是爲了回家,回一個歡樂地家”。
“老子奮勇殺敵爲了什麼?就是爲了我年邁的母親不在奔波流離!”
……
東方悠塵將將旗仰天一指,“凌霄之南十大軍主聽令!”
“末將在!”十個人同一時間跨出一步。
“七天之後,十軍開拔,揮師南征!”
“諾!”
一時間,百萬大軍如潮水退去,回到各自的營帳。
備戰,殺敵,回家。
回到帥帳,東方悠塵的精神立即進入了緊繃狀態,開始計謀、籌劃,一道道軍令源源不斷,調度着軍隊、糧草、戰馬、兵器。
“莫殘風、莫殘雲聽令!”
“末將在!”
“追雲鐵騎即刻進入影子狀態,探查地形,敵方兵力,奇襲。”
“諾!”兩個人登時退出帥帳,自此,軍營再無追雲。
“羽戰歌,君輕寒聽令!”
“末將在!”
“責令七天之內,磨合逐月鐵騎,七天之後,爲大軍先鋒軍,沙場開路!”
“諾!”
所有的事情被東方悠塵計算的滴水不漏。
一時之間,東方悠塵的帥帳進進出出,絡繹不絕,弄得外面的白小胖怎麼也插不進去,等到東方悠塵忙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後,方纔將渾圓的身體擠了進去。
“元帥,元帥”,進入帥帳,原本鬱悶的表情一掃而光,紅光滿面。
東方悠塵一愣,突然發覺自己嚴重的錯誤,自己竟然差點將這支奇兵給忘了,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小胖啊,你以後就不用跟着追雲鐵騎了”。
“爲什麼?”白小胖頓時大叫,滿腹委屈,好不容易進入了追雲鐵騎,咋就被攆了出來?
“你以後就做我的親衛兵!”東方悠塵嬉笑道,他倒是不在乎白小胖的嗓音,玩了十幾年的琴藝,東方悠塵早可以隨時關閉自己的聽覺。
“好,好!”白小胖立即轉憂爲喜,狂喜,“啊哈哈,白小胖是凌霄軍神的親衛兵,嘎嘎嘎!”
“對了小胖,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當然,我現在發現一種新的唱法,更加的悅耳動聽,簡直是繞樑三日不覺”,人逢喜事精神爽,白小胖精神一爽,說話的水平登時提高了不少。
“哦?唱兩句聽聽”,東方悠塵一臉的好奇。
“吭……吭……”,白小胖咳了兩嗓子,“聖旨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東方悠塵嬉笑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莊嚴的聖旨內容,竟然讓白小胖用陰柔的聲音給硬生生的唱了出來。
這倒沒什麼,聖旨在東方悠塵的眼中就是個屁,聲音也傳不到凌雲那裡,可是東方悠塵悲哀的發現自己的聽覺在白小胖陰柔的唱腔下竟然無法隨意關閉。
白小胖竟然真的入了靈魂之音的門。
聲音就如同地獄的鬼魂,陰森刺耳,恐怖如斯,東方悠塵立即後悔了,將他留在身邊做啥,這等陰柔豈是一個堂堂男兒漢可以忍受的?
可憐白小胖還一臉的津津有味,原先宣旨太監宣讀聖旨的時候白小胖差點就跳了起來,那太監陰柔的聲音,讓白小胖是震驚之極,“一個男人,怎麼會有如此的嗓音?”。
白小胖下來一試,結果那聲音簡直猶如九幽幽魂,陰柔嫵媚,霎時樂不可支,“奇才啊,俺白小胖竟然有如此天賦,啊哈哈”,所以白小胖就跳着腳來到了東方悠塵的帥帳。
“停!”東方悠塵大喝一聲。
“怎麼了?”正在高潮的時候,突然被別人打斷,白小胖心中別提有多彆扭。
“小胖啊,這宣讀聖旨,是秘密武器,可不能隨意的就唱了出來,還有你的聲音可以說是絕世僅有,所以一定要在沒有人的地方練習,來個一鳴驚人,纔有將敵軍嚇得魂飛魄散的效果明白嗎?”
東方悠塵苦口婆心的說道。
“明白了”,白小胖立即點頭,如小雞啄米,“俺可要一鳴驚人,能不明白?”
“好!那你先出去找個秘密的地方練習吧!”東方悠塵大喜,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一樣。
白小胖立即跳了出去,東方悠塵剛輸完一口氣,白小胖又跳了回來,“元帥,可是我已經是你的親衛兵了,難道不在你身邊保護你?”
“不用,現在還未正式開戰,不用保護,你要練好了,在戰場上才能更好的保護我不是?”東方悠塵提起一口氣愣是沒有噎下去。
“對!”白小胖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肥胖的身軀飛一般的出了帥帳。
逐月鐵騎的帳篷之內,君輕寒漠視着自己的兵,來回踱步,“我知道你們還懷疑我的能力,認爲我偷襲,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再次挑戰我,任何方式!”
頓時,下面一陣嚷鬧,很難相信君輕寒真的有正面相抗的實力,羽戰歌在一旁看着君輕寒,一臉的玩世不恭。
不久,楚成峰又跳了出來,百萬軍前丟了大面子,所以這場子一定要找回來,“追雲右翼一隊首領楚成峰挑戰輕寒將軍”。
說着,不等君輕寒出招,蠻橫的一拳攻了過去。
“你,輕敵了!”君輕寒的話到現在還在他的腦中迴盪,所以這次,楚成峰他要獅子搏兔。
君輕寒輕佻一笑,雪飄山河淚一炸,瞬間減緩楚成峰的速度,緊接着,墊步上前,藏天之刃握在手中,抵在了楚成峰的脖子上面。
時間不過一息,高下立判,逐月鐵騎詫異的張大着嘴,楚成峰同樣一臉呆滯,“敗了,一招不到就敗了,若是這柄飛刀出手,敗得更快!”
一旁的羽戰歌驚異的望着君輕寒,心中努力搜索大陸上姓君的大世家,可是所有世家走了個遍,都沒有姓君的,看着君輕寒,頓時好奇。
“拜見輕寒將軍”,楚成峰反應過來,立即單膝跪下,這實力,沒的說!
“拜見逐月之首!”逐月鐵騎頓時叫道,心悅誠服。
君輕寒、羽戰歌互相望着,嘴角一勾。
誰當追雲逐月?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