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還真不知道原來在朕的管理下民情還如此糟糕,若再不處理,估計都會引起民憤了。”姬毓軒看着馬車周圍圍跪着展開狀紙的男男女女,摸着下巴調侃着,戳戳雲瀟的胳膊,“宰相大人,叫你呢,還不發話。”
雲瀟臉色陰晴不定,轉頭看着姬毓軒,夾雜着些許的冷芒,轉開頭,淡淡的開口,“本相會在應天府暫時住下,有何冤情的一一上府衙擂鼓伸冤。走。”冷冷在落下最後一個字做總結,然後便端坐着閉上眼睛。
馬車繼續徐徐前進。
姬毓軒盤腿坐着,手肘擱着膝蓋,手背撐着下巴,瞄着雲瀟情緒莫測的臉,想到他剛剛眼中的冷芒,表明他已經有些生氣了,莫不是已經被他察覺了?不過也是,這傢伙如此聰明,怕是早察覺了吧。
想到這裡他不由無奈的嘆了口氣,有時候喜歡的人太精明也是一種麻煩啊。
他忍不住靠過去,勾着他飛髮絲貼近他耳邊輕聲道,“怎麼,生氣了?”
雲瀟動都沒動,卻是淡淡開口,聲音冷漠得毫無情緒,“不敢,微臣如何能有違聖意呢。”
明顯就是在生氣,姬毓軒挑挑眉,視線卻忍不住下滑,落到那薄脣之上,莫名的想起那個時候在涼亭裡邊那個較量一般的吻,又胡思亂想起來,雲瀟不拒絕他的吻,不拒絕他的親近,是不是其實也是有那麼一點喜歡他的,要不,再試試?
“皇上,是要如何?”
淡淡的熱氣噴在臉上,姬毓軒回過神來,看着近在咫尺的紅眸,才發覺竟然不知不覺的湊過去想吻他的,脣與脣之間竟然不過一寸距離。
見那紅眸中的冷意,姬毓軒也微微眯起眼,沒有離開,反而直接捏住他的下顎,一手攬住他的後背,便重重的吻了上去,舌尖霸道的挑開貝齒,囂張的勾住那柔軟的舌吸允起來,不似試探較量的吻,而是充滿挑逗。
雲瀟微皺着眉,紅色的眼眸平靜的看着他,沒有拒絕也沒有迴應,就好似被吻的不是他一般,更像在看一場戲。
姬毓軒眼中閃爍出幾分危險之色,嘴角邪氣一挑,張口吸允的同時,牙齒咬破他的脣,頓時鮮血蔓延開來,卻被帶着一併融化到雙方的口中。
雲瀟眉頭動了動,眼中閃過一絲氣惱,也眯起來,張口狠狠的咬住姬毓軒的舌頭,幾乎咬出血來。
但是這樣的反擊卻是讓姬毓軒不但沒有退縮,反而眼中閃爍興奮之色,就像一匹野獸在追逐獵物一般,那反擊一般的迴應讓他更肆無忌憚起來。
手滑下攬住那纖細的腰,把他半壓在馬車壁上,堅硬寬闊的胸膛把他固定住,強硬霸道又狂野的不斷加深這個吻,就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一點一點吞下肚子一般。
雲瀟悶哼一聲,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不明白姬毓軒今天這突然發了什麼瘋,擡手想要推開他,卻是被他直接抓住手腕,人一歪就被壓到柔軟的墊子上。
他是精靈法師,不是戰士,身體條件自然沒有從小習武拿大刀殺人的姬毓軒好,加上失去神杖生命力有所減弱,除非動用法力,不然憑藉身體硬抗,根本拼不過姬毓軒,但是手中凝聚光芒,卻是遲遲下不了手,只能繼續被佔便宜。
姬毓軒見他不動手,欣喜得意的同時更是得寸進尺,那抱着他腰的手也開始不覺的在那纖細的腰間揉揉捏捏,一條腿穿過他兩腿,隔開,大腿還惡意的蹭了蹭那男人的特徵。
都說男人是慾望的奴隸,很容易挑撥,雲瀟被他這惡意挑逗一下,頓時就有了反應,霎時臉上青紅交錯,氣得想一掌劈死他算了。
被壓住的手微微一動,指尖輕挑,兩人上方的空氣突然凝結起來,很快變成一個大水泡,然後裂開,寒冷的水對着兩人便澆了個徹底,原本燒得熱的慾望頓時就涼了下去。
姬毓軒一臉的黑線,撐着手,但還沒說話,頓時悶哼一聲,臉色漲紅,身子僵硬,那眼睛都快凸出來。
雲瀟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推開他,翻出一件外袍換上,再帶上斗篷,正好這個時候馬車停下,他便陰着臉直接下了馬車。
留下姬毓軒還是維持那動作,在馬車中,呼吸急促,手微微按住下身,顯得極爲痛苦,雲瀟那毫不客氣的一膝蓋差點就真廢掉他。
外邊的侍衛和小路子見只有宰相一人出來,不由有些好奇,敲了敲門,“主子?”
簾子被掀開,姬毓軒黑着一張臉走了出來,進入府衙,似乎除了情緒外沒有什麼,不過……那走路的姿勢似乎有點怪異啊,侍衛如是的想。
早接到消息的應天府大夫已經安排好,迎着他們入住。
姬毓軒和雲瀟一路來都是同住的,所以這次他也自然的跟在他後面打算進屋,不過剛想靠近門嘭的關上,他正好撞到鼻子,頓時紅了一點,差點就流鼻血。
他捂着鼻子,氣惱的直接一腳踹開門,怒道,“雲瀟,你是想謀殺嗎?”
“皇上嚴重了,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微臣怎麼敢做。”雲瀟冷冷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