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國。”雲瀟也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反正他的事情姬毓軒基本都知道。
姬毓軒眉頭皺了起來,疑惑道,“你去恆國做什麼,聽說恆國最近好像有些不太平。”
“只是辦點事情而已。”雲瀟淡淡的說完,便轉頭繼續批閱,他本也不是尋求他的意見,而是通知,這是他們當年的協議,互不干涉,他們本身也不是表面一般的君臣關係,而是合作關係而已,互相利用互相合作。
姬毓軒立刻便明白過來,他沒有說明的事情定然就是私事,而他在這裡會讓他親自動身的私事,必然就是他要尋找的東西。
他臉色猛然一沉,難道已經有眉目了,這麼快,他可還沒有開始行動呢,“我和你一起去。”
想也沒想,他便直接脫口而出,說出後一愣,隨後便覺得是個好辦法,兩人單獨上路的話便有更多的時間可以相處,而他還能借機搗亂。
雲瀟也是一愣,驚訝的擡頭看他,隨後搖頭,“不用,只是我的一點私事,你去做什麼。”
“聽說恆國挺亂的,宰相可是我國之棟樑,怎麼能隨意涉險呢,當然好好好看着,順便看看恆國有沒有什麼利益可挖掘,再到驪南去明察暗訪,逗逗驪南王那老烏龜。”姬毓軒隨意的說着,語氣平淡,似乎聽不出其他異樣。
雲瀟自然知道他定然不是因爲這些藉口,不過也沒問,也沒有抗拒,畢竟姬毓軒本身功夫不差,而且對這些國家地形什麼的也梳洗,當然,一些應酬事項有他也是事半功倍,而且他的能力不能常用,保不準會被人認出招來麻煩,有姬毓軒幫忙倒是省事許多,唯一的缺點就是他可能會去招惹麻煩闖禍,這傢伙就是個好動好戰的主,一握刀就想見血。
想着,便點點頭,“也好,不過這邊……”
“這邊簡單,用老辦法既可。”姬毓軒笑得囂張又得意。
雲瀟點頭,所謂的老辦法就是找個影衛易容成他的樣子,姬毓軒還有一門不錯的絕學,易容,這傢伙總坐不住,所以經常會溜出去,就像上戰場,總喜歡衝鋒殺伐,可作爲君王怎麼能涉險,自然被阻擾,他便總易容成士兵的摸樣,移花接木。
反正朝中的事情現在也亂着,各處都安排好,等回來正好坐收成果。
兩人出門,那是浩浩蕩蕩也不誇張。
雖說沒有大隊人馬跟着,只有他們兩人和一個丫鬟一個侍衛,但是那馬車實在太過顯眼,豪華不說,還特別大,一看就知道定然是大人物,想不被注意都不行。
倒不是姬毓軒安排的,而是雲瀟自己的習慣,他出門向來都是這樣的,一來他有輕微的潔癖,二來吃飯太挑,所以出門一般都不下館子,車裡設備齊全,有提前準備一些精美的素食點心,好在他雖然挑食,但是也容易滿足,一天吃幾塊點心喝些花露就解決了。
姬毓軒一直不明白,爲什麼他這麼吃喝,比和尚還苛刻,但就是不瘦也不胖,見了三年還是那副樣子。
不過有了姬毓軒同行,那可就沒有辦法那麼隨便了,起碼館子還是要下了,姬毓軒可受不了他那些素食點心。
所以每次下館子的時候總特別喜感,一張八仙桌上一邊全放着山珍海味,另一邊空出地方放幾疊自帶的精美糕點,兩人一霸氣張揚一優雅冷漠安靜吃着。
在外,雲瀟自然也會易容,不過頭髮沒有動,只是穿着帶帽的斗篷。
按姬毓軒的話,這人全身都是怪毛病,可以隨便動他的臉,就算劃兩刀都不介意,當然如果你有這本事的話,而頭髮是絕對不能動。
眼睛也是,所以無奈之下,姬毓軒只能找人爲他貼身打造了這怪異的斗篷,那帽子幾乎裹住他整個頭,前面一層紗正好遮住眼睛,外面看不太真切,他在裡邊卻能清楚看到外面的情況。
姬毓軒每每想起這些點滴的細節總會特別鬱悶,原來都那麼早就喜歡上了,處處關注他,爲他着想,怎麼到現在才明白過來,白白浪費那麼多時間。
不過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呢,是在開始撿到的時候爲他的奇異所吸引?還在後來被他的xing情相投所吸引?亦或者後來爲他的睿智手段所吸引?或者是說……美色?
只不過有的人是靠一張臉或是能力讓人驚豔,但是這個人偏偏是裡裡外外都讓人驚豔,本身便有一種能吸引人去關注的魅力。
恆國,大陸上第二個大國,和花間皇朝倒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姬毓軒好征戰各國,但是卻也極少主動去惹恆國,因爲這個國家,似乎透着一種神秘感,讓人捉摸不定。
這個國家距離花間皇朝也算挺遠,起碼按照兩人如此悠哉悠哉的腳程,要到恆國邊境,起碼要耗費半個月以上。期間還不包括一些意外事件,例如下雨或者遭到劫持順便清空馬匪整頓地方腐敗等等。
當然,這有很大一部分是姬毓軒所爲,他所謂的搗亂就是拖延。
這不,兩人才一進城鎮,便立刻被圍住,倒不是要抓拿他們,而是都來伸冤告狀的。
本就很高調,加上一路的做派,他們兩人的事蹟早已被傳開,說是宰相大人微服私訪民情,也不知道是誰宣揚出去了,這下子云瀟也用不着易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