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迴廊,圓荷嫩綠新抽。
越女輕盈,畫橈穩泛蘭舟。
芳容豔粉,紅香透、脈脈嬌羞。
菱歌隱隱漸遙,依約回眸。
回頭看看自己的朋黨,好像並沒缺了誰,而且也想不出誰有這個實力,何況也沒有必要悄悄地來這麼做呀?
大夥鬧鬧哄哄地向門外走去,見我愣在收銀臺前,晨姐悄悄返回,到了我身旁,“怎麼了小誠?這兒不收信用卡嗎?”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有人把帳給結了!”
晨姐也奇怪地很,“有這樣的事兒?”她轉向收銀小姐,“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請問這位先生,您是姓域嗎?”
我點了點頭:“沒錯,是我。”
“那就對了,剛纔那位先生說的就是您的姓,要結的也是你們那幾桌。”
她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不好意思,這兒還有那位先生留下的名片,說您看了就明白了。”
我從她的手裡接名片過來:朴樹投資有限公司---鄭廷洲。
鄭大哥,怎麼會是他呢,這卻奇了,我們的交情有這麼深了麼?
雖然不排除鄭大哥爲人豪爽,但一下子幾千塊錢的人情,也太離譜了吧,有錢也不是這麼個花法。
這時大夥都已經走到了門外,我也不好說什麼,對收銀小姐表示感謝後,跟晨姐隨後走了出去。
“小誠,這姓鄭的是什麼人?你們很熟?”晨姐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
“馬馬虎虎吧,我的室友,人是很不錯,大概算得上我們學校的首富了吧。但分在同在一間宿舍一年,他並沒有真正在宿舍住過,倒是見過幾次面,真是奇怪了。他今天也出現在了比賽現場。”
“算了,別想了,等以後有機會見到,還給人家就是了。也許他是見才起意了吧,不過咱們可不能不明不白就接受人家的好處。”
我微微一笑,明白晨姐這個“見才起意”非彼“見財起意”,點頭稱是:“鄭大哥辦的是投資公司,我這樣的,對他來說,算什麼纔不才的呀,何況他可是大學生中的資產階級呢,本身就是個不可多得的商界奇才。”
說着,把手裡的名片遞到了她的手中。
晨姐看了看,也沒再說什麼,把名片塞回到我手中。大夥都在外面等着我們,一下子擁了過來。
七嘴八舌地一說話,我也就把這事情放到了腦後,不再細想。只是覺得鄭大哥這人視金錢如糞土,真是不錯。
說了一陣子,大家都散去,晨姐記掛着許洋一個人在公寓裡,拉着我往回趕。
“你們兩口子回來了,情況怎麼樣,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跟領導彙報一聲,真是的。誠誠,你怎麼喝成了這個樣兒啦?我還沒見過呢,好玩。” 門一開,我們拖鞋還沒換呢,洋姐已經開始連串炮般地發問。
這時,我看到了坐在沙發上陪着她的人,一下子愣住了。
原來雲希坐在了她的身旁。
聽着洋姐的口不擇言,看看站在自己身邊的晨姐,我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怎麼,傻了,沒想到我會來吧?”雲希卻沒想我這麼多。
“啊,是呀。”又看看晨姐,“這位是---”
“讓我猜猜,這位美人一定是你念念不忘的晨姐姐啦。”
“那你一定是雲希妹妹,我早聽小誠和洋洋說過你好多次啦。”
兩個女孩一下子就彼此認了出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心內尷尬至極。兩個與我有肌膚之親的女孩同時出現,這種情形,我還沒有想過呢。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兩人肯定不會說我好話。”雲希大笑出聲。
祁晨姐已經親熱地坐了過去,拉起了雲希的手,“妹妹你真漂亮,小誠說你幫了很大的忙呢,真得多謝你了。”
“大家都是好朋友嘛,也說不上什麼幫忙,我不過是賺點小錢而已。”
聽着她們親熱的寒暄,我如坐鍼氈一般。坐在一旁的洋姐用耐人尋味的目光看着我。
“來,傻小子,沒人理你,到姐姐這兒來,我跟你說話。”
走到了洋姐的身邊坐下,她趴在我耳邊悄聲說道:“怎麼樣,傻了吧。”
幸好喝了點酒,我的臉本來就紅,也看不出很大的變化,只是不知道怎樣回答許洋姐的問話。
聽晨姐剛纔說的話,洋姐一定給她講過了關於雲希的一些事情,卻沒記着自己對晨姐說過什麼,她怎麼會說一大堆那樣的話呢?
不說我心裡七上八下地思考,那邊晨姐已經與雲希親切地交拉了起來。
“誠誠,快去倒兩杯水來,我不方便,你也這麼沒眼色。”洋姐伸手在我的腦門上戳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誰想喝了,她倒是挺會支使人的。倒了水來,先拿了一杯,給了病人。
再拿兩杯過去,隨手把其中的一杯先遞向了晨姐。
“先給雲希嘛。”晨姐用近乎責怪地眼神看了我一下。
雲希把杯子接過去,放到晨姐的手裡:“大家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的。”
說完把目光轉向許洋姐,“如果不是她賴在這兒,就有我一個位置了。”
“是嘛。”晨姐聽了雲希的話,轉頭掃了我一眼,又迅速地轉向許洋姐,“這死洋洋,真沒有眼色。”
不待許洋姐反駁,雲希不依地對晨姐說了句什麼,聲音太小,我也沒有聽到,心裡卻感到有些不安。
我實在想象不出局面將會向個什麼樣的方向發展,就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圈中,用手一拍腦袋:“頭好暈,看來真是酒喝多了,你們坐着說話吧,俺去睡會兒。”
也不管三位女士是否同意,進了曹宇的房間。大家所在的客廳就是我的臥室,平時兼做了會客用。
躺到曹宇的牀上,我的思緒一時難已安定下來,翻來覆去地想着心事,不知不覺間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也許是這幾天精神太過集中,確實疲倦了,又加上一點酒精的作用,這一覺竟然甚是香甜。等聽到外面大叫我的名字時,才睜開眼來,屋子裡竟然有些昏暗了。
衝出房間,卻見許洋姐拿着一根柺杖站在門前,高聲嚷道:“叫了你幾遍了,才聽見,吃飯還要別人求着你?”
郝然地揉了揉眼睛,正待分辨兩句,說自己只聽到了一聲呼喚。雲希端着盤子從廚房出來,好笑地看着我:“呀,眼睛都睡腫了。”
晨姐也擦着手過來,“快,讓我看看。”趴到我的面前仔細地端詳着。
許洋也笑了:“這小子,快趕上國寶啦。還不去洗臉,口水都沒幹呢!”
死洋姐,就是她總盯着我的口水,生怕有人注意不到,俺老域就這麼點有限的優點,幹嘛總抓住不放。
吃飯時,我特別留意幾人的表情,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很擔心晨姐和雲希會在交談中把對我的心意流露出來,畢竟兩個都是我的人(不如說我是她們的人),雖說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但我無從知曉二女的心意,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既然沒想好解決方案,自然也希望能暫時不要事發東窗,也許過後會有個一舉兩得的好法子。
現在的我,只想要過得一時是一時,總有一天,真相還是要大白的,我不是不懂“當斷則斷”的道理。希望她們能夠和平相處,自己也能夠享享齊人之福,大約很多男子心裡都會有這樣的夢想吧。
默默地吃着飯,心裡偷偷地思索着,自己還真是個花心的男人。
雲希和晨姐在熱烈地交談着,看來兩人頗有共同語言,似乎在接着下午的話茬討論,似乎是在討論做生意上的事兒。
心裡想着,沒人理我更好,免得言多有失。
“誠誠,你怎麼了,默不做聲的,什麼時候變這麼斯文啦?”洋姐是跟我對上了,一點清閒都不想給我。
“三個女人一臺戲,小弟我聽着就行了,長長見識嘛。”我涎起了臉皮。要說對洋姐發火是不敢的,她的脾氣不是沒有領教,還是做頭順毛驢比較理想。
雲希回了句:“你這好像不是什麼好話嘛。”
“哪有?當然是好話,三位姐姐又漂亮,又溫柔大方,還這麼有才幹,都是萬中無一的人物,小弟佩服來不及呢,當然要說好話了。”被抓住了話柄,乾脆送三頂高帽出去算了。
這話好像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看來沒人買我的帳。這還不說,底下有幾隻腳現時踩向我。桌面上看起來平靜,底下卻亂作了一團。
只聽晨姐輕輕地“哎呀”了一聲,不知是誰錯踩了她,我心裡暗樂,讓你們壞,想欺負我?
更在暗暗慶幸,幸虧大家都穿的拖鞋,否則是要幾隻穿高跟鞋的腳,那還了得。
正在得意,忽然重重地一下,“哎喲”,我吃痛地大叫一聲,怎麼還真有穿高跟鞋的嗎?低下頭一看,卻原來洋姐的腳不方便,卻是用柺杖賞了我一下。
三女都同聲大樂。每個人都以爲自己纔有這個動作,沒想到這麼齊心。正好借我的狼狽,來掩飾住心中的不安
***
自己真是見不得漂亮的女孩子,有的時候太過多情,特別是對待雲希,一開始跟她的關係產生飛躍,並非有心。可經過了一段交往,又覺得她確實也非常優秀,不能說對她沒有感覺。
人家這麼漂亮的大姑娘,又一心一意地對我,如果要辜負了,實在說不過去。
但是晨姐呢,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對她不起,可自己做的這些,如果讓知道了,她會怎麼想,又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仔細想下來,自從意外的發生了那次電擊事件,我就不得那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懵懵懂懂的少年了,後來又從姬老那兒學到並練習了[清心吟],生活中的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的心姓也產生了很大的改變。除了姓格仍然有些柔弱,沿襲了原來的那份恬淡,對事情不是太斤斤計較之外,其他一些方面的落差之大,自己都感到有些吃驚。
其中一個比較大的心理變化,就是在對待與異姓的關係上。變得渴望與她們有更多的接觸。
本來正常的男姓都會在心裡描繪自己心上中的女生形象,我猜不到這個變化是不是有益。
放在以前,自然也不是沒想過,如果能有個漂亮而優秀的女孩子與自己相伴,就再無所求。
可是現在,竟然隱隱覺得---反正跟以前的想法不一樣了。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切,不過我還是有這麼一個“好處”,想不通的事情就暫時放在一旁,凡事多往好的方向考慮,“車到山前必有路”嘛。
既然這麼想了,也就不想再爲這個苦悶,我現在還不大,也可以說不夠成熟。男人嘛,在事業有所建樹纔是首要考慮的事情。
放了三位女士在那兒聊天,自己進到了曹宇的房間裡,打開電腦,在網上尋找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參加了這次比賽,從金雷和ABM得到了很多有益的啓發。儘管競爭失敗了,也不能說一無所獲。取長補短,汲取多方的優點,纔是進步、致勝之道,我還是要完善構思。
外面的客廳,也就是我的臥室,電視在沒有意義的響着,她們還在進行着熱烈的交談,雲希沒有一點離雲的意思。
“小誠,你就睡裡屋吧,我今天把雲希留下了,要跟她秉燭夜談。”聊得興致高昂的晨姐,走進來對我下達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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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姐的旨意,自然不能不遵從,我的心裡還是有些亂糟糟的,乾脆就告訴曹宇,讓他住在了外頭。至於擠到誰的宿舍裡,就非我所知也。
洋姐還算是個病人,被早早地趕到了牀上休息。晨姐和雲希就擠在了本來屬於我的牀上。
深夜了,關上電腦準備睡覺。偷偷地想着,如果是我和晨姐睡在一起該有多好。想到晨姐柔美的身子,我的心裡不由產生了一絲衝動。就算另一個女主角---雲希,她也給了我那麼多美妙的感受。現在卻只能是一個人孤單地睡在冰冷的牀上,儘管天氣還沒有變冷。
這時,兩人還在嘀嘀咕咕地說着,卻聽不到談話的內容。[清心吟]被關了禁閉之後,我早就沒有了敏銳的聽力,就是精力上也遜色了很多,連熬夜的水平也有所下降。
其實就算還有這個能力,我也不願用來偷聽,自己的初衷就是不用異能對待自己身邊的親人,退一萬步說,就算可以聽到,能有什麼好處嗎?萬一聽到不 利的內容---哎,我還是矇在鼓裡的好。
暗暗地佩服着女生熬夜的能力,她們總有很多方面有着過人的精力,怎麼就有那麼多可說的呢,再比如說逛街吧,把女人比喻爲天生奇怪的動物一點不爲過。
***
埋頭痛睡吧,反正第二天星期七,也不用上學。精力下降之後,我又有了睡懶覺的習慣。也許平平凡凡的人,才能夠更享受生活的美好吧。
我是被晨姐和雲希從牀上揪起來的,看看兩人,沒有一絲的疲倦,不由得更覺得自己的理論正確,非人類也。
許洋坐在沙發上,守着晨姐和雲希備好的早餐。她現在只憑着一根柺杖就能夠自如的行走了,離開這第三條腿自由行動的曰子想來也不遠了。何況還有這麼多人陪伴她,洋姐最近過得真是非常開心。
一男三女,這是一頓非常愜意的早餐。當然這主要是對她們三人所說,因爲有了一位異姓的存在,有了共同的矛頭指向,她們顯得空前的團結。
在我的思想深處,是沒有大男子主義存在的。在喜歡自己又爲自己所喜歡的女孩子面前,被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我並不認爲會傷到某人的自尊。“紅袖添香”是每個男人的夢想,但“張敞畫眉”也未嘗不是一段佳話。
邊聽着她們說笑,邊想着如何跳離這是非圈中。看看晨姐和雲希,經過一夜的深談,都沒有顯出異樣的表情。
我對她們很是佩服,兩個陌生的女孩子一下成爲知交,要說兩人的談話中不涉及到我,並不太可能,大約在交流中,彼此也能聽得出對方對我的情意,但難得的是能夠不着痕跡地饒過這個圈子,這就不簡單了。
要知道言多必失,如果換作是我,恐怕是做不到這一點的,也是我急着想離開的原因。哪怕是拉上大可,去玩會遊戲也好呀。
正在想着如何開口,以使自己走開的理由顯得更充分,不成想良機就這麼坐失了。
“小誠,我和雲希要出去一趟,你在家裡陪着洋洋吧。”晨姐把我心裡想說的話也說了出來。
“啊?”我一愣,真是先下手爲強,她們倆個居然也有這個想法,無奈地答應。不知道她們做伴能幹什麼,不會又是逛街吧。
不管我是不是應承,事實是無法更改的。
一個上午,過得很是彆扭。精明如許洋姐,不會看不出些端倪,裝作若無其事地套着我口風。
“誠誠,你覺得晨晨和雲希,誰更優秀呀?”
我心中有數,又怎會不處處留心,讓她得逞,呵呵一笑:“當然都很好啊,不過呀,我看誰都比不上許洋姐姐。”
“臭小子,你少給我裝算,以爲你那點事兒我還看不出來?給我如實招來,否則別怪姐姐我壞了你的好事。”
“我說的是實話呀,你們三個比起來,可就洋姐你的文憑最高,身高好像也是你排在第一的。”
“死誠誠,少來了。別扯上我,我是問的那兩個。”
我做出委屈的樣子,“沒了你,我怎麼好作比較呀?”
“你少拿我瘸子說事,別當我看不出來。”她倒是把自己先擺在弱勢羣體裡面。然後裝作一副溫柔態勢,“誠誠,你就招了吧,說不定姐姐還能幫上你的忙呢!”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無論如何我都要做到軟硬不吃才行:“好姐姐,你不要自卑,你的腿馬上就會好起來的,如何誰敢說你,我一定饒不了IT。”
“呸。”許洋又露出了真實的嘴臉,“我看出來了,晨晨對你有那麼點死心塌地的意思。這小希希,我看也不正常。這兩個傢伙還這麼假惺惺地裝出相敬如賓的樣兒,真是氣死我也。”這詞居然被她放到這兒,好像不是形容同姓之間的關係吧!
“好姐姐,說來說去,是不是也對小弟有那麼點意思呢?反正我是來者不拒的。”形勢不利,乾脆絕地反攻。
洋姐對我一直都是很好的,尤其是經過了這一段患難,也不僅僅是姐弟感情那麼簡單,不過她總在隱藏着自己。
男女之間,總是會在不經間產生相互的吸引,不過更多的會爲外界的東西所影響。想到這裡,不禁暗暗覺得自己的無恥。
“想得美,就你這小不點。哼,拿一千萬放到我面前,大概還可以稍稍考慮那麼一下子。”
這麼小瞧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拿着一千萬放到她的面前,她會做何感想。但一千萬,又談何容易,如果是一百萬還好辦些。明知道不過是她的玩笑話,我還是不自禁地去想。
與洋姐鬥嘴,讓我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儘管嘴裡亂說着,心裡還是覺得有些虛,這麼多女孩子,都對自己這麼好,欠她們太多了.誰都不想讓她傷心難過,可是,哎……
只覺得無論怎樣做,都無法表達對她們的感激於萬一。
世界雖然很精彩,卻也非常的無奈。我到底該怎麼說,又該怎麼做?我的心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掙扎。
天近中午,晨姐和雲希還沒回來,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小域,我昨天說讓你請客的事兒,準備的怎麼樣了?”
是林鋒爽朗的聲音,太好了,林大哥,你可真是我的救命稻草呀。如何在眼前,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回頭看了一下緊追不捨的洋姐,遲疑了一下說道:“林大哥,我現在走不開呀?”
“我不要緊,有事去就行了。那兩個肯定會回來的。”洋姐顯得非常地通情達理。
“那---,好吧。你說地方,小弟出血就是。”滿心高興,還要做出勉強的樣子。
“你等我吧,我一會兒開車去接你,告訴我大概的地方。”
洋姐一點也不爲難我,在我出門前,還拄着拐,艱難地爲我整了整衣服。
騙了這麼好的許洋姐,真有些於心不忍,但誰讓她就想從我這裡打聽點什麼出來呢,良機難得,還是早逃爲妙。
***
林大哥居然開了輛軍車等在路旁,自從部隊一別,還真沒見他開過車。
“林大哥,你怎麼會做上安全組的評委了呢?”路上沒事,我忍不住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昨天我就覺得挺出乎意料。
“其實在部隊時,我就是信息安全方面的人員啦,經常幫着做些安全方面的東西,主要還是跟部隊有關的。轉業後就直接轉入了信息部的安全部門,還是負責跟軍隊有關的信息安全。開始時,工作還比較保密,所以一直也沒跟你說,還得請兄弟多諒解纔是?”
“這沒什麼,林大哥向來是個合格的好軍人。”原來如此,我說剛上大學時,他對自己的工作那麼諱莫如深。
可爲什麼後來又大方地公開了呢?
看出了我的不解,林鋒接着說道:“後來呢,國家軍務要公開,需要有一個與金融、經濟等方面一體的安全機構,我所在的這塊就走上前臺,所以就可以放心地告訴你了。哥哥瞞了你那麼久,還真覺着有些不好意思。”
“儘管我的級別不是很高,但這次的投標也事關大局,需要軍方有安全方面的人員參加,你大哥我也就只好勉爲其難啦。”
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說笑間,他拉着我七拐八拐地,最後居然進了一條小衚衕,然後停在了一間小飯館前。
想不到還真是別有洞天呢,裡面的環境優雅,只不過吃飯的人並不多。如果不是他領着,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這種地方。
要了個雅間進去坐下,不等我發問,知道我凡事好問個爲什麼,他就自動地說道:“這兒別看客人不多,可是個老字號了,老人們都知道,很多小吃都非常有名,不過如今沒有多少人知道了。”
“這都有什麼好吃的?我沒來過,什麼好,你隨便點吧。”聽說有好吃的,這可最合我的胃口,來勁了,一下子精神百倍。
“不急,不急。”林鋒說完,要了一壺ju花茶,給我倒上一杯,然後自己慢慢喝起來。
我有些奇怪,他這是賣的什麼關子,要我請客,來了卻不點菜。雖然好奇,也不追問,陪着他喝茶說話,林大哥做事向來有神秘,總是會帶給我那麼多的意外。
過了一會兒,老闆帶着一個人進了我們所在的雅間。
好奇地瞪大了眼睛,我說呢,原來還有別人。不過,怎麼是個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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