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先天解讀

霜蕊鮮鮮,野人開徑新栽植。

冷香佳色,趁得重陽摘。

預約比鄰,有酒須相覓。

東籬側,爲花辭職,古有陶彭澤。

正當我在心裡划着問號,不停地轉換念頭,林鋒大哥已經站起來,快步走過去,扶住了老者的胳膊,口裡叫道 :“師父,您來了。”

我吃了一驚,師父---?這是林鋒大哥的師父!

隱隱地記了起來,還是我高三畢業的時候,當時正在開店裝機,林大哥來訪,曾提到過他的師父。講師父對他說過,關於先天功法的事兒,還轉達給了我一些勸誡。

事關自身,我自然特別留意,種下了比較深的印象,故此一下就想了起來。

想到這裡,我更吃了一驚,如果自己猜的人沒錯,這可是個不一般的老頭呀。那裡還能怠慢,也趕緊起身跟過去,恭恭敬敬地立在老人的另一旁。

老人雙目含笑,輕輕地拍了拍林鋒的手:“鋒兒,不用多禮。”聲音雖然不大,卻顯得中氣實足。

此時我站在身旁,注目老者,只見老人家神態看上去年齡已經不小,卻是鶴髮童顏,紅潤的臉膛,一雙壽眉,飄飄然有出塵之意。

只是他的裝束卻是讓我心裡暗笑,瘦小的身材,卻穿了一襲青衫,像極了說傳統相聲的,又有點傳說中的道長的意味。

老人向我看了過來,眼神雖然溫厚,卻自有一股不平凡的味道。

我突然有一個感覺,自己孩子氣的想法,完全暴露在了這一注目之下,他似乎能看透我,隨着我的念頭,居然衝我微微一笑。

我一時大窘,登時就忘卻了他衣飾的奇特。

林鋒搶着說道:“師父,這就是我跟您說過的小兄弟---域逸誠。”又對我說道:“兄弟,快來見禮,我的師父段雲海。”

“師父。”我趕緊跟着叫了一聲,以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

“師父可不敢當,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叫我老道或是說相聲的更好一些。”說完,老人一摸下巴,竟然衝我又笑起來。

果然能夠知道我心中所思,雖然他是開玩笑,我卻不敢無禮,當下正容道:“小子無理,請長者莫怪。”

老人又是“呵呵”笑出聲來,“孺子可教也。少年心姓,率真可愛,何怪之有?來,都坐吧。”一手拉着林鋒,一手拉着我,向桌子走去。

我倒了一杯茶給他,老人品了一口,看向林鋒大哥,微笑道:“難得鋒兒一直記着我的習慣。”

在老人的面前,我大感拘束,也不太習慣他說話的口氣,似乎傳說中的武俠戲在重演。

他又把眼睛轉向我:“小友不必拘理,別看我老了,思想還想是很放得開的,想說什麼就說。”

既然在他的面前什麼都隱瞞不住,而且老人又顯得和藹可愛,我不由笑了兩聲,感覺放鬆了許多。

“師父,去歲承蒙指點,雖然是轉自大哥之口,心裡卻無時不盼能見老人家一面,好當面受教。”

這時林大哥去了下面點菜,無外人在場,我也就直言其事。

心態的變化,心懷坦蕩的老人自然能感覺到,似乎還比較欣賞,微一頷首:“小兄弟,你不要叫我師父了,咱們相交尚淺,實在不敢當。”

“老人家怎麼也拘泥起來,雖然不曾授業,但我和鋒哥交情甚深,叫一聲師父雖然有些唐突,也不能算爲過吧。”這一席話不知怎的,就從我的嘴邊溜了出來。把自己卻嚇了一跳,這樣說話的語氣,還是不太符合我的姓格的。

“好好,如此說來,倒是我老頭子的不是了。如此這般---師父也就師父吧,你這孩子還挺對我的脾氣。”段老真是個豪爽之人。

正好這時林大哥點完了菜回來,段老對他道:“鋒兒呀,這小子懂得變通之道,卻是比你靈活得多了。要是早遇上他,說什麼我也不選你這個冥頑不靈的傢伙做徒弟,如果你在能吃苦之外,再多這樣的一份靈氣,成就一定大大超過現在。”

“師父不是說過嘛,徒弟無先天的根基,再怎麼進步也是有限的,鋒兒能有今天,還不是全憑您當年的一番教誨。師父,見到您實在不容易,今天小域在,正是個好機會,您能不能多講點東西?也好讓我們長長見識。”

老人正要回話,服務員推門進來。

客人不多,也有好處,不一會兒功夫,服務員已經端了兩道熱騰騰的菜上來,又搬來了一個泥壇,拿來三個大碗。

林鋒伸手拍掉封口的泥巴,搬起罈子,把裡面的液體倒在碗裡,一股淡淡的香味溢出,褐色的微有些粘稠,感官真是不錯,不知道口味如何,我偷偷地嚥了一口口水。

段老隱隱有些酒鬼的模樣,竟似是有些等待不及,端起碗來,先嚐了一口,讚了聲:“好酒。”

又對我說道:“一切隨便,千萬不要拘禮。”這話他一會兒就說了好幾遍,看來生怕我會拘謹,是個非常好相處的老頭。

林鋒也在旁解釋道:“師父向來都是這樣的。”

我渾不以 爲意,反而覺得蠻對自己的胃口,聞到淡淡的清香,早就有了嘗上一口的衝動,只是礙於長者在前,不好意思罷了,如果是平時與兄弟、姐妹們在一起,無論如何都要先下手爲強的。

看着罈子古色古香,裡面定然也是珍品了,不知道價值幾何,會不會危及自己的腰包?

師父既然已經動手,還有什麼好客氣的,也端起了品了一口。差一點“呸”的一聲吐出來,這叫什麼酒,太難喝了,有一股糊了的烤地瓜的味兒。

段老微微一笑,又“咕咚”一聲,喝了一大口下去:“怎麼,小子,喝不來這味,這可是在地下存放了五年以上的極品黃酒,尋常地方很難找到的。”

無論他怎麼說,我都不想再去嘗這泥罈老酒,實在太難喝了。這老頭一副酒鬼樣子,這麼難喝的酒還做出甘之若飴的神態,枉我開始覺得他仙風道骨,頗有些出塵之相,後又覺得搶喝之舉,顯出了他的真姓情,讓我大感親近,不想居然騙我喝這麼難入口的酒。

覺得段老很好相處,就有了些孩子氣的想法。

牢搔歸牢搔,我還真有點喜歡上這個老頭了,不管怎麼說,實實在在的,就是年齡大些,其他也就是個紅塵中人,強過傳說中那些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所謂高人。

雖然知道他不是一般人,我還是隻看作頗有童心的長輩。不管他能否看到我心中所思,自顧地進行着在心裡進行品評。

這番心理活動,並沒有逃過段老的眼睛,他的眼裡隱隱含着笑意,邊喝着味道怪怪的黃酒,邊獨自點頭,似乎在讚歎着碗中的佳釀。

看他喝的開心,我也不甘示弱,夾了一塊雞肉放進嘴裡,細細嚼着。還真別說,這兒的風味確實獨特,同樣的雞肉,做出來香滑適口,確有獨到之處,是難得的美味。

只要是好東西吃到嘴裡,我就顧不得其他。也不推讓,筷子不停,各個盤子裡輪番進攻,口裡還不斷稱讚。

最食之無味的反倒是林鋒大哥了,他看着我們兩個各得其樂,卻是擺不出這般瀟灑。

想起他在格鬥場上,威風凜凜的樣子,暗暗好笑。

說起格鬥、擒拿,他是最懂變通之道,可謂無所不用其極。到了這個場合,卻真如段老所言,多了一種拘謹,少了一份隨意。也唯其他這樣的人,才最適合於作保密工作,耐得住寂寞,也能夠守口如瓶。

“林大哥,吃呀。”看着自己風捲殘雲般地掃蕩着桌子上的佳餚,他卻偶爾夾上一筷,抿上一口,真有點同情他,也不知道他是否喜歡這黃酒的味道,卻怕自己二人把東西都吃光了,好歹也說好了是我做東道的。

段老又飲盡了一大碗,林鋒提起罈子倒上。

放着現成的餐巾不用,他擡袖抹了一下嘴,就此一下,老人家在我的眼裡徹底走下了神壇,只是一個可愛的老頭。

嘴角含笑,看着他入下了筷子。段老一瞪眼:“小子,你不好好地吃東西,只管看着我老人家幹什麼。”

“師父,您還是叫我逸誠得了。”我出聲央求道。“小子”二字,前面加上各種各樣的形容詞,基本上是許洋姐對我的專利,臥牀的這幾個月,更是無所不用其極,雲希偶爾也會叫上幾聲,這兩個字已經把我耳朵都磳出了繭子,實在不想再聽。

“好,逸誠就逸誠吧。逸誠呀---”

“師父。”我趕緊答應一聲。

段老回頭又看了看林鋒,纔對我開口道:“你小子真的有那麼厲害過嗎?老頭子我怎麼橫看豎看都不像呀。”

又是小子,這老頭,我也在心裡叫了他一聲。

“好,是逸誠,究竟怎麼回事?”

一時激動,忘了他能知道我的想法,趕緊拍了一句:“師父明鑑,逸誠後來確實是碰到了些意外。”

高人面前也無須隱瞞,就把自己的前前後後都講給了他聽,從自己獲得異能,如何得到姬老的指點,又如何因故受傷,講了個八八九九。

段老聽着我的講述,不時地加上幾句。聽到智域大開那段,叫了聲“好”,談到得到[清心吟]功法,說了句“這清心吟也非常難得”,到了被杭海生所傷,笑罵了句“又有了一個,這小子也是個半吊子,自己還沒學好,就用來傷人”。

所有的這一切,在他看來,都是平平常常,沒有什麼稀奇的。

“完了,就這些。”

我點點頭:“沒了。”

段老伸手摸了摸我的脈息,捏了捏我身上的肌肉,“真是一對混球。”如果沒有猜錯,這是他對我和杭海生的評價。

“好,我就好好給你們講講。來倒上,倒上。”不知不覺間,一大碗又下了肚。這老頭,肚子裡不知道能盛下多少烤糊的地瓜。

酒興也上了來,段老談興也大發,在我的腦袋瓜子上敲了一記,“要懂得尊老愛幼,知道嗎?”然後就開始了他的講述。

這事可關自己一生的大事,我自然一字不落地細聽,林鋒大哥卻沒有我這般的感受,只是隨便聽着,慢慢地喝着味道怪怪的黃酒。

聽着他的講述,我越來越感到吃驚。

“其實先天功法是生與俱來的,不是靠後天的修習就能夠獲得,擁有的人生下來就帶有這種潛質。只不過激發出來的早晚而已。”

“極少數的人生下來後就能夠使用,還有些人年齡不大就表現出來的。如明太祖朱無璋,據傳生下來就能夠開口說話。其它更有古人匡祖、王粲的過目不忘,甘羅十二爲宰相,這些如果不是訛傳,必定也是先天功法提早激活的典範,還有國外的許多許多發明家也是如此,小小年紀就有異於常人的表現。”

“先天功法有多種多樣的表現形式,並不只是武功蓋世者。但凡在某一個領域入道,必成爲這裡面的佼佼者,那當然能力也是一定的,會側重於某一方面,而且達到了一定的境界,再很難再有大的突破,故此真正大成者鳳毛麟角。”

“知道我們的開國總理嗎?”

得到肯定後,段老繼續說道:“他就是以精力過人而著稱於世,曰夜艹勞、不知疲倦,見人一次,就過目不忘,不管過了多久,總能迅速地記起其人其事,像極了諸葛武侯。可惜我無緣得見,但可以肯定他也是先天功法的擁有者之一。”

我聽得神往不已,想不到自己竟然是這少數人中的人員,何其幸也。想想整個過程,我的異能,還是用在賺錢上比較實惠。

“逸誠,那次電擊事故,想必就是你先天功法成就的原因之一。只可惜未能及時得到點化,打開靈識,纔有了這許多的周折。湊巧的是竟然會又碰上了一個,還受了傷,否則你的成就絕不僅僅保持在目前的狀況。”

我自以爲陰差陽錯,能夠有現在,已經夠幸運的了,不想這一說起來,比起真正的物盡所用,卻還相距甚遠。自己所知所用,竟不過是蒼海一粟。

聽到話說到了我身上,最關心自然就是自己能不能夠完全恢復:“那,您看我現在這樣的情形,又該如何是好呢?”

段老看看我,“要不說一對混球呢,你們兩個誰都沒有真正進入收發自如的境界,就貿然動了手,纔有今天。真正的先天武功高手,自能傷人於無形,也能救人於無形。”

聽他隨口責怪着,心裡也七上八下,在我看來,杭海生已經厲害夠的,無形中就給了我很大的壓力。在段老的眼裡,卻不過是兩個頑童的胡鬧而已。

“可惜這沒輕沒重的一下子,讓你的氣機完全淤積,根本不是正常情況下的傷勢,我老頭子也沒有辦法了。只有盡人事而聽天命了,看你的運氣怎樣了。”

一聽這話,怎不讓我急上心頭,顧不得保持冷靜:“那該怎麼辦,難道一輩子就這樣了不成?”

段老對先天功法如此瞭解,我本已生出了無窮希望,沒想到一下子又給打入了谷底,怎能心甘。

“我還要問你呢,你受傷後是不是還有其他際遇?”

剛纔說到杭海生的時候,我心裡氣憤漸起,就沒有再仔細講後來的經過。

這纔想起曹宇爸爸的事來,又把老爺子給我用藥調補的經過講了來。

“這纔對了,你小子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能碰到這樣的好中醫,得到了對症的處理,中藥的作用使你的傷並沒有固化,只是停滯在了原處,以後還是很有機會的。”

段老也這麼說,讓我又懷有了一線生機,對曹氏父子的感激也更甚。

“原則上說,你所受的並非硬傷,不過在經絡中運行的路線暫時被封,所以外力也幫不了你。而你---錯就錯在傷後沒有繼續運氣調息,表象上無法運功,其實只要你不停地驅使,氣息自己會聚積起來,慢慢就能衝破桎梏,但幾個月未動,只怕要運功就難了。”

我心裡大悔,原來是自己把儘快康復的希望給耽誤了,可沒人指點,哪裡會懂得這個呀。

如果有先天高手用真氣幫助,能不能打通我身體中的阻礙呢?

段老看出了我的想法,“傻孩子,如果你不是先天功法所傷,而是其他的傷,我完全可以用先天真氣助你恢復。你不要相信那些武俠小說中寫的,藉助別人的力量打通經脈,那都是姑妄之說,沒有什麼根據的。”

“每個人的經脈都是不同的,就算相同的位置,阻力、承受力等都有着細微的差異,‘世界上沒有兩粒完全相同的沙子’這話你聽過吧。外力的灌注,只怕會造成更大的傷害,說不定會形成難以挽救的創傷。所以一切唯有靠自己。”

佩服,段老居然連這樣的泊來詞都能夠運用自如,真是老來成精呀。

但只依靠自己,按他所說,最好的時機已經失去,不知道真正的恢復要等到何年何月了,不由大感傷懷。

林鋒大哥坐在一旁已經聽呆了,端着大碗不停地往嘴邊送,已經滴酒不剩尚不自知。

“你在受傷後,應該還有其他的機緣巧合罷?”

段老一提,我的臉猛地就紅 了,自然我想到了與雲希的那個荒唐而激情的雨夜,正是發生在那天與杭海生的一戰之後。

又當着林大哥的面,此類的話如何說得出口,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逸誠,不好意思啦?”段老大刺刺地問了句,他這次出奇地沒有以小子相稱。

真是關心則亂,我這才又想到,以他的靈識,早已知道了我想說而難以啓齒的話,以他年長我這麼多的前輩,用這樣的口氣自無不可,當然不會介意。看來就算我不說,以他的見識也不難猜出。

聯想到曹老伯當時似乎也是這麼問我。以我的感覺,他不會是先天功法的擁有者。但無疑卻是個出色的中醫大夫,我中華數千年的文化神妙若斯,兩個所學截然不同的人,卻能夠殊途同歸,見解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的心裡竟然隱隱產生了些驕傲之意,爲我們浩如煙海的文化傳承。真是窮其一生,也難取九牛之一毛。

一個人的生命何其短暫,又有這麼多的東西需要學習。無論自己是否能恢復,什麼時候恢復,似乎顯得不那麼重要,我過人的學習能力不是還在嗎?我不正應該善加利用,來造福國人,同時把我們中化的瑰寶發氣揚光大嗎?

在我沉思的當兒,段老也按住不語,默默地看着我。等擡起頭來,發現他的眼中除了開始時的關心和鼓勵,又多了一份賞識和尊重。

從一個年長自己這麼多的老人眼裡,看到這種眼神,是多麼難能可貴,值得我傾盡一生去實現自己的夢想。有段老這一瞥,逸誠此生無悔矣。

林大哥雖然不能知道我心中所想,但見我和段老的神情,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種莊嚴之氣,彷彿也受到了鼓舞,與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伸出手來,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好,好呀。”段老激動地連地瓜味的酒也忘了喝。這是一位值得尊重的老人,不僅因爲他功法過人,還有這顆永不衰減的赤子之心。

我抓起罈子,給碗裡都倒滿了酒。三人同時端起一飲而盡。說也奇怪,此時覺得糊地瓜的味道竟然弱了許多。

“鋒兒,再去要幾個菜。”段老出聲吩咐徒弟。

等林鋒應聲出去,他把頭轉向我,看看桌子,我自然明白老人肯定是有話想單獨說給我聽。

段老把聲音壓低了下來:“逸誠,適當接近女色,對身體的恢復是很有好處的,但一定要掌握好一個度,要用情不濫。最重要的一點是一定要有情有欲,才能產生應有的效果。”

聽一個老人說這類話,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尤其是處女的元陰更是極有好處,當然這可不是採陰補陽的邪說,因爲生命中的第一次能夠讓女人產生最大的衝動,這種衝擊所帶來的能量是不可估量的,遠遠超過了餘者。如果調理得當,對男女雙方均有好處。即能夠使你的先天真氣充盈,精力倍增,同時不僅讓女方產生愉悅感和歸屬感,對她的身子也很有裨益。”

讓一個爺爺輩的人來講這樣的話題,不僅說到男女關係,還牽扯到終極快感,在我們國人的傳統中是不可思議的。這大概也是段老支走林大哥的原因,也許是因爲我最後的思想激盪,產生了強烈的認同感,才讓他下了決心對我說這些。

一個長者要對小輩說這樣的話,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氣的,不由對段老更加感佩。

“這些話本來不應該我一個老朽來說,顯得有些爲老不尊。不過,我從你的眼裡看到了希望,所以才厚着老臉說起來,要求你一定要做到有情有欲。這纔是一個有先天功力的智者和常人的根本區別,也不是所有的懂先天功法的人都能享有這種豔福。”

“這還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得勤奮地練習功法。聽前輩們講過,[清心吟]對陶冶自然之氣很有獨到之處,水到渠成之時,你的沉痾定能豁然而愈,還會得到巨大的好處。”

“段爺爺,您的話我悉心受教了,會永遠記在心裡的。”一句爺爺,出乎自然,衝口而出。

倒滿酒,端起他眼前的大碗,“請滿飲此碗。”

他點點頭,接過酒碗,繼續道:“一個擁有先天功法的智者,本來就有許多常人所不及的能力,所以別有太多顧慮。關鍵要做到有情有義,把關係妥善處理好,我相信你會有辦法完全做到。”

段老的眼裡閃過了一絲調侃,“你這句爺爺叫得讓我舒心呀!去吧,孩子,勇敢地面對和接受,享受生活,振興民族,讓更多的人得到幸福,這也是一個具有先天優勢的強者的義務。”

說完這句話,段老端起大碗,一飲而盡,口裡直呼:“痛快!痛快 !!”

心裡默默想着老人家的話,“有情有欲---有情有義”,陷入了沉思中。這一切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呀。雖然他的期望頗高,我卻心裡沒底,不似他那麼樂觀,畢竟這不像買一件東西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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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兒,進來吧。”他衝門口呼叫一聲。

一愣,原來林大哥早就回來了。我卻並不知曉,段老還真是功力通玄,早就聽出了他站在門外。就算沒有受傷,以林大哥的身手,我也難聽出來。

林大哥確實也是個聰明人,早明白師父讓他出門的原因。

聽了老人家的一番話,我的心結盡除。隨着 新菜又不停地端上來,師徒三人盡情地喝酒、談笑,兄弟二人也趁機就自己的疑問請教段老。

一罈酒被喝了個精光,還不盡興,又搬來了一罈,幾碗下肚,我突然覺得這糊地瓜味道也蠻不錯的嘛。

都說是“酒入愁腸愁更愁”,哪知道酒入了寬腸也挺夠受的。當時話說的投機,也沒覺得這糊烤地瓜味的黃酒有什麼酒力,等席終人散之時,也不知道灌了多少碗進去。

等到我們三人分手時,出得門來,卻見曰已偏西。微風吹來,才覺得真是喝得多了,看着這平坦的馬路,竟覺着有些微微的搖晃。

段老簡單地跟我們話別,一個人悄悄離去。林鋒大哥比我喝得更多至沒底,黑色的臉龐也透出了紅意,這車自然是開不了了。兩人哈哈一笑,就地分手,各人打的回家。

****

等我醒來時,已經躺在了公寓的牀上,屋裡亮了燈,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一條溫熱的毛巾搭在額上,晨姐坐在牀邊呆呆地出神。

握住她的一隻手:“晨姐,幾點了?”

“幾點了,你說幾點了,洋洋都睡覺了。你們也太讓人勞神了,侍候了大的,還得侍候小的。”

晨姐是有些惱了,說的話也這麼沒水平,我和許洋姐兩個能用大的和小的這個簡單的詞來形容嗎?

“好姐姐,別生氣,問個簡單的問題,我是怎麼回來的呀?”

“怎麼回來的,爬回來的,敲門的時候把人嚇了一跳,臉紅得像豬肝一樣。不是我說你,小誠,你一個大學生喝成了這副模樣,還好意思問。”

她到底心疼我,嘴裡怪着,還是又去洗了下毛巾,回來給我擦着臉。

我做出千般乖巧的模樣,配合着她的動作。

“去,別在這兒裝樣。”

我轉轉腦袋:“別的人呢?”

“什麼別的人,還有誰?雲希回店裡了,曹宇也說不回來了,還有什麼要問的,一塊問。剛纔吐得一塌糊塗,再這樣喝,要變成弱智兒了。”

腦子還不是太清醒,感覺晨姐發嗔的臉在燈光下顯得分外的嬌媚,綺念一生,故意伸舌頭做出弱智兒的樣子逗她。

氣得她在我的頭上拍了一下,“還出樣,滿嘴酒氣的。”

“唉”,我故意嘆了口氣,“想不到黃酒也能醉人。”

“什麼酒喝多了不傷人,你跑哪去喝的?喝這麼奇怪的酒。”

我就告訴她是跟林鋒大哥,還有師父一起,特別提到段雲海老爺子是個先天功法的高手,並說段老斷言我能恢復,高興之餘纔多喝得了幾杯,只是沒能想到黃酒也會這麼厲害。

聽我這一說,顯得挺高興,晨姐似乎認爲這酒喝得也還值吧,就不再提,手一搧鼻子:“臭東西,快起來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上學呢。”

匆匆衝完,被熱水一激,本來已經開始退卻的酒意又涌了上來,這糊地瓜還真他奶奶的厲害。

擦着頭髮出來,見她還在原處坐着:“晨姐,你也休息吧。”

跟許洋姐同在一個屋檐下,她還是很在意的。懷疑我們之間的親暱許洋有所察覺,晨姐越來越注意跟我保持距離,怕我招惹,尤其在睡覺時。我當然得尊重她的意見。

“小誠,你過來,人家還有話跟你說呢。”

我到她身旁坐下,胳膊自然地環到了纖腰上,雙手輕輕撫mo。

晨姐抓住我不老實的雙手:“小誠,你對雲希怎麼看的?我覺得她真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又漂亮又能幹。”

怎麼一本正經地說起了這個,我本來就不太清醒的頭更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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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問道於“盲”第一章 登門叨擾第十六章 無意插柳預告第十七章 相思成灰第四十五章 和解第二十一章 鏡中寫真第九章 午夜之約第六十三章 答謝宴會第十七章 相思成灰第六十九章 如夢方醒第一章 登門叨擾第八章 意外遭逢第五十章 短兵相接第五章 雲開一線第五十九章 此中境界第五十二章 先天解讀第六章 痛苦香豔第二十六章 轉機突現第二篇 第四十九章 又見許洋第五十六章 異樣第二十四章 出國第三十四章 意興闌珊第五章 雲若有心第十二章 龍嘯於野第十五章 佳人有約第五十二章 心事難猜第五十三章 凝情離愁第十八章 衆女齊聚(下)第十五章 何事堪憂第四十八章 姬氏父子第三十七章 兩姝情洽第二十五章 女兒心事第四章 花前試舞第六十九章 如夢方醒第三十三章 譚薇歸國第十二章 愛海無邊第十五章 有心栽花第七章 公寓初會第三十九章 難言之傷第五十五章 憐惜之吻第四章 卻上心頭第三章 情之爲物第二章 登高望遠第四十五章 美麗心情第二十四章 深有所感第二十一章 淘氣第六十四章 意外收穫第二十八章 相依爲命第六十二章 少女羅頌第二十四章 出國第十章 似箭歸心第二十八章 陰霾漸去第七章 大被同眠第五章 芳草平沙第九章 悠然自得第三十九章 簽字第二章 裝機第五十二章 尷尬男人第四十七章 柔情萬種第十六章 嬌女發嗔第七十二章 美人如玉(上)第四十四章 軟件上市第三十五章 絕世情種第七章 事出有因第七章 酒吧“豔遇”第二十九章 新的起點第十五章 許洋若水(下)第五章 雲若有心第一章 入世出世第四十二章 再續前約第二十七章 雨夜激情第十八章 小小禮物第一章 鄰家小妹第六十六章 計劃落空第三章 情之爲物第五十三章 我欲成魔第五十二章 尷尬男人第二十三章 傾訴第七十章 世間百態(上)第十二章 雪中送炭第三十八章 樂不思蜀第二十二章 智能男孩第四十三章 情敵現身第九章 有女如畫第五十六章 校園情結第六十章 萬事俱備第十三章 又逢七月(下)第二十七章 雨夜激情第四十九章 花開傾情第二十六章 晨姐歸來第三十二章 深山美景第二十一章 淘氣第十二章 龍嘯於野第七十章 世間百態(下)第十九章 紅杏開時第五十八章 踏歌何處第二十章 如斯雲希第一章 鄰家小妹第五十一章 晨希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