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情況許正揚是從廖春成口中得來的。如果把許正揚和嚴家其劃分爲正邪兩類人的話,那廖春成就是遊離於正邪兩派邊緣的無間道人。
“廖春成,我認爲你還是少同嚴家其這類人來往。”許正揚提醒廖春成。
廖春成狡黠一笑。“許正揚,你太浩然正氣嫉惡如仇了,像嚴家其這樣的人自有他的可用之處。”
許正揚不解。
“我姐的工作就是嚴家其父親給安排的,他跟我走的這麼熱乎,我怎麼好意思親疏遠他呢?”
許正揚聽了,默默地點了點頭。
社會關係是人類賴以生存的必要條件。就拿給辛豔雯父親和哥哥找工作的事來說,沒有老姨夫與江海寧的幫忙能辦成嗎?許正揚慢慢地明白了這些道理。但許正揚認爲,給辛豔雯施以援手,絕對是淳樸的同學友情,並無摻雜任何的功利性在裡面。然嚴家其父親爲廖春成姐姐安排工作,其目的是什麼,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之後的又一件事情,使得許正揚對嚴家其更加地嗤之以鼻。
這天晚上,許正揚在鋪上看書到很晚。張鵬囑咐許正揚別忘了吹滅蠟燭,然後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宿舍裡竊竊私語的說話聲越來越少,直到許正揚吹滅蠟燭躺下來即將入睡的時候,東北角有兩個人還在小聲聊天。聽話音是嚴家其和廖春成。
“哎!春城,你看見四班的趙靜了嗎?”
“趙靜?是哪一個(過)喲?”
廖春成老家是川省綿陽的,平常說話總時不時地冒出一句半句的鄉音。
“哎呀!你真是笨死啦!就是那個扎着馬尾辮,娃娃臉,皮膚白白的小姑娘!四班的文藝委員!”
“哦!就是她啊!趙靜怎麼啦?”廖春成不知聊着別的話題,嚴家其爲何說起了趙靜。
“哎,春城,你覺得趙靜長地怎麼樣?”
“啥子怎麼樣哈?”廖春成看來不明白嚴家其所問何意。
“不知你有什麼反應,反正我一見到趙靜,下面就來了勁兒。看她那白白的臉蛋,前 凸 後 翹的身材,高高的胸 脯,我真想抽機會把她 幹了!嘿嘿……”嚴家其發出猥 褻的奸 笑聲。
“家其,只是說說罷了,可別真辦這事啊!”廖春成的口氣裡充滿了恐懼。
“嘿嘿,說着玩兒的!不過,趙靜這妞兒看着就來勁,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她弄 到 手!”
嚴家其廖春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了,之後是聽起來在被窩裡嘻嘻哈哈胡鬧的“嗦嗦”聲。
對於趙靜,許正揚是有些印象的。歌詠比賽的,作爲高一四班的文藝委員,趙靜帶領着四班放喉高歌,青春靚麗的外部形象,讓許正揚覺得她並不遜色於江海寧。但今天晚上趙靜成爲了嚴家其意 淫的對象,許正揚立馬對嚴家其產生了極大地反感。咋城裡的公子哥這麼地沒有品位啊!廖春成與嚴家其整天地混在一起,恐怕學不出什麼好來。
第二天課外活動間隙,許正揚把廖春成叫階梯教室一個偏僻的角落。
“廖春成,我知道你跟嚴家其關係不錯,可嚴家其這人心術不正,我認爲你以後最好跟他少搞在一起。”
許正揚想說嚴家其人品低劣,可這話好說不好聽,再說了,誰敢保證廖春成就不會向嚴家其透露他所說的話。故此點撥廖春成。
“正揚,嚴家其這傢伙別看平時不正兒八經,其實是膽小鬼。之前我跟你說過,我姐的工作是嚴家其他爸給安排的,我家欠着人家的好大人情呢!好,以後我注意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就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