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附近轉了好久?”滄千澈倒是沒有注意到這附近有人。不過,也可能是滄千淵這小子功夫底子確實不錯,加他和柳雅說話說到專注的時候,自然的放鬆了戒備。
滄千淵抿了抿嘴,道:“也沒有靠的太近,所以你們說的話我沒聽到。不過,你看看把喜墜兒累得?睡得死豬一樣。再不回來,我都要背不動她了。”
“噗”柳雅忍不住笑了,指着四皇子滄千淵,帶着點教訓的口氣道:“你也知道女人要寵着,所以髒話一點也不能說哦。你說喜墜兒是豬,她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她那麼笨,當然是豬。我母妃打她,她都不知道跑,生生的捱了一巴掌,還怪在我頭。”滄千淵說着,又把背在他背的喜墜兒往託了一下,道:“你們慢慢喝吧,我可真是背不動了。送她回屋了。”
說完,用腳尖把門勾開,揹着喜墜兒進屋去了。
柳雅眨巴眨巴眼睛,擡頭看着滄千澈,道:“現在我信麻姑姑說的話了,他確實是對喜墜兒最好的一個。”
滄千澈也瞭然的一笑,道:“嗯,千淵的眼神,和三年前的我一模一樣。”
“什麼?你說他的眼神和你一樣?那這麼說,你當初也覺得我笨的是豬?”柳雅一下子急了,這個認知她完全不能接受的。
想想她美貌與智慧並重的美少女一枚,怎麼能被心愛的人這樣誤會呢?她可是要大展宏圖,與太子殿下肩的人,敢問天下還有幾個女人能有她這樣的宏圖大願?
可現在她才知道,原來滄千澈竟然以爲她是豬!
滄千澈自覺說溜嘴了,不過看到柳雅鼓起的腮幫子,知道不能和喝了酒的女人犟嘴。只好點頭承認道:“是有過一段時間,覺得你很笨啊。不過那時候你是傻丫頭,全村兒的人都知道的,你怪不得我。”
“哦,原來你說那個時候啊。”柳雅這才平衡了一點。好在滄千澈是說那個原來的芽兒,不是說她呢。
說完,柳雅又灌了一口酒,覺得這樣暈乎乎的渾身飄飛,雲裡霧裡的感覺真的好。
而且在滄千澈的身邊,窩在他的懷裡,任性妄爲的時候有他寵着,堅毅灑脫的時候有他陪着,從來都不會讓柳雅一個人唱獨角戲。
迷糊間,柳雅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打了個哈欠。明明天黑之前她睡了好一會兒了,怎麼這會兒還是有些困?
滄千澈見柳雅嘟起嘴、眯着眸的小孩子氣,捏了捏她的臉蛋,忍不住又捧起她的臉,很想要偷個香,將她好好的親一親。
可是脣瓣還沒貼去,聽到竹門聲響起,滄千淵又從屋裡出來了。
四皇子滄千淵正好看到這一幕,非但沒有迴避,還徑直走過來,接過柳雅一直抱在懷裡的酒罈子。抿了一口下肚,然後蹲在滄千澈和柳雅兩人旁邊,瞪起眼睛看着他們。
滄千澈被梗了一下,看着距離他們不足三步遠的滄千淵,問他:“這麼晚了你不回去睡覺,蹲這兒幹嘛?還有,小孩子別喝酒,看喝醉了要鬧騰的,對嗓子也不好。”
“我是嚐嚐這玩意有什麼好喝。現在知道了,酒是這麼辣的也沒什麼意思。不過,我倒是想知道,太子哥哥如何能夠不畏禮教約束,把個山村的小丫頭拐到宮裡來的。”滄千淵說完,揮了揮手,道:“別光瞧着我啊,專心幹你的事吧。”
“咳咳”滄千澈被四皇子的話給嗆着了,咳嗽了兩聲才道:“這個還不是適合你看,等你再長大幾年,自然有嬤嬤們教你。天色晚了,回吧。”
“嬤嬤教的有什麼好?我要自己學,學好了之後去教喜墜兒。”滄千淵一臉認真的道:“太子哥哥,你不是自學的嗎?你一回宮,麻姑姑給你安排了侍寢的宮女,要教你宮春之道,你不是都拒絕了嗎?你能自學,我也能。”
“滄千澈,什麼是宮春之道?”柳雅揉了揉太陽穴,睜開眼睛,完全沒留意剛纔甜蜜被打斷的這個重點,反而腦子抽筋的跑偏了。
滄千澈的嘴角抽了抽,狠狠地瞪了滄千淵一眼,道:“回你宮裡睡覺去,再不老實,我奏請皇祖母把喜墜兒調到我府去。”
“別啊,小氣。”四皇子滄千淵對別的事情不太在意,對喜墜兒可是很認真的。
這才站起身來,撣了撣剛纔蹲下時落在地的袍子角,然後道:“喜墜兒睡得很熟,你們喝好了自己去睡,別煩她起來收拾東西了。她也還小呢,伺候人的事叫別人來。你們也是有手有腳的,自己幹也行。”
說完,才大搖大擺的開門出去了。不過隨手關門的時候,又趴在門縫瞧了好半天。
柳雅看看四皇子離開的門口方向,又擡頭看看滄千澈,說道:“剛纔你弟弟在,我給你留着點面子。其實我知道什麼是宮春之道。不過,你能自學也挺好的,算是把我的話記在心了。”
柳雅捂着臉“哧哧”地傻笑了兩聲,道:“純潔的小子才討人喜歡,姐姐疼你,不讓你這株小嫩草被別人摘了去。要教,也是我教你。”
說罷,柳雅張開手臂把滄千澈的脖子給抱住了,不由分說的一口啃去,在他的脣、下脣使勁兒的咬了兩口,差點給他咬得破皮流血。
滄千澈忍着疼,感受着這份甜美,可是說實話,疼痛打過了甜蜜的時候,真的讓他無法專心下來。
小野貓固然撩人,可是一直張開爪子亂撓人,也讓滄千澈有些煩躁。何況,柳雅這迷迷糊糊,半醉半醒的時候,這樣子、動作都是一種誘惑,撩撥的滄千澈火直往撞,燒的他渾身發疼。
“雅兒,月色美膩,酒意正酣,我們做點不該做的好不好?”滄千澈趁着柳雅好不容易不咬了,才得以說一句情話。
柳雅抿着嘴笑,大模大樣的點了點頭,道:“好,姐姐現在好好的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