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因爲一次錯誤的實驗,導致了她的小胖乖神蠱王這麼被吞食了。 心裡實在難受,讓她連晚飯都沒有吃說直接去睡了。
躺在牀,柳雅還不忘拿出那隻裝着繭的竹筒看了看。
有心把裡面的蠱倒出來,撕破那一層薄薄的繭,再研究一下巨蟻臉的表情。可是柳雅也明白,那樣等於是殺害,算是自己弄懂了它的意思,也救不回來了。
唯一的辦法是等待,好在一般蠱蟲的蛻變孵化時間都不是太長,最多三天,少則一天會有結果了。
而且柳雅總覺得,這隻巨蟻神蠱王未必是真正的大反派。突然發狂吞食小胖乖的時候,它應該是被裕貴人所控制了,然後又恢復了原本的神志。
“唉,算我錯。不該讓小胖乖冒險的。”柳雅嘆了口氣,把那隻竹筒放在了她的枕頭下邊。
若是其他人,肯定會對蠱蟲怕得要命。可柳雅不同,她本來不怕蟲子,如今又覺得這隻巨蟻神蠱王很蹊蹺,所以要帶在身邊。
同時柳雅已經打定主意,如果孵化出來的神蠱王與自己作對的話,她纔不管這是不是一隻極爲珍貴的蠱,直接一腳踩死來的乾淨。
可是柳雅躺在牀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她覺得不能這樣讓裕貴人爲所欲爲吧?
“是你先下手來招惹我的。”柳雅坐起來,穿了鞋子,衣服也重新整理好。來到桌邊把她之前閒來無事配製的藥粉都擺了出來。
幾乎是一夜無眠,柳雅在天矇矇亮的時候揉了揉眼睛,使勁兒的伸了個懶腰。然後把剛剛調配好的,裝着新藥的瓶子拿在手裡,走出了門口。
此時天色漸明,雲霞剛剛泛起橘紅色的光暈,周圍的景物也看得清楚了。
柳雅在青蓮閣的小院子裡轉悠了一圈,沒有找到她所需要的東西,索性出了大門,到花園那邊去轉悠。
天更亮了,已經有鳥兒在樹鳴叫。柳雅看準了一棵大樹,一縱身跳的老高,伸手抱住樹幹如靈猴一般的爬了去。
樹杈有一隻很大的鳥窩,是一隻喜鵲窩。窩裡的兩隻大喜鵲看到柳雅這個不速之客,頓時慌了起來。一隻拍打着翅膀鳴叫示警,把窩裡的幾隻雛鳥保護在羽翼之下;另一隻則是直接朝柳雅衝了過來。
柳雅用力一攀樹幹,身子竄了起來,躲過了那隻喜鵲的攻擊。同時翻身而,用腿緊緊的夾住樹幹,空出雙手把她配製好的藥粉拿出來。
趁着喜鵲又一次攻擊過來,柳雅將瓶塞打開,朝着喜鵲的方向吹了一口氣。研磨的極細的藥粉被吹起一層,飄向了那隻喜鵲。
空氣是淡淡的藥香,那隻喜鵲拍打着翅膀呈俯衝的姿勢。然而在吸到那口藥香之後,身子猛地一震,翅膀拍打的也失去了節奏。
才一個呼吸的功夫,那隻喜鵲把頭一耷拉,翅膀也軟了下來,一頭栽進了它自己的窩裡。
那隻護着雛鳥的喜鵲一見自己的配偶倒進了窩裡,還以爲它是死了。頓時一聲哀鳴,放開雛鳥朝柳雅衝了過來。
柳雅不慌不忙的再吹了一口氣過去,藥香把這隻喜鵲也迷暈了。
不過這隻喜鵲的運氣並不怎麼好,沒有一頭栽回到它的窩裡,而是在一根樹枝撞了一下,朝地摔去。
鳥兒也不是銅皮鐵骨,當它們失去了飛行的能力摔在地也是必死無疑。柳雅一見要糟糕,趕緊鬆開夾住樹幹的腿,身子朝下一縱,在那隻喜鵲摔死在地之前將它接住了。
“呼,你倒是笨的有趣。”柳雅摸摸那隻被自己捧在手裡的喜鵲,將它小心翼翼地揣在懷裡,然後又爬樹去,整個鳥窩連同另一隻喜鵲都端了下來。
雛鳥有四隻,還都是剛剛褪去了絨毛的小鳥,抖抖翅膀但飛不起來。一直“嘰嘰喳喳”的叫喚。
柳雅拿出懷裡的那隻暈厥的喜鵲,把它和它的家人重新放在了一起,然後抱着個大鳥窩回去了。
回到青蓮閣,喜墜兒纔剛剛起身,正在打水洗臉。看到柳雅抱着個鳥窩回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吃驚不已。
柳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了一聲,然後抱着鳥窩回屋去了。
喜墜兒趕緊把臉洗一把,用布巾胡亂的一擦追進屋裡去。看着柳雅將鳥窩放在桌,又去擺弄她的瓶瓶罐罐了,好的走過來,用手指頭輕輕的逗弄那四隻雛鳥。
柳雅道:“小鳥摸兩下沒事,別摸那兩隻大鳥。我給它們下藥了。”
“嗯。”喜墜兒老老實實地答應一聲,然後不再動手了,只是安安靜靜地在旁邊看。
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擡頭問柳雅道:“柳姑娘,你要用喜鵲入藥嗎?可是……小鳥好可憐。”
柳雅擡頭一笑,道:“不是的。我不會傷害它們,是想要養養試試。”說完,又繼續低頭擺弄她的藥。
直到柳雅又配製出一瓶藥末,纔對喜墜兒道:“給我倒一杯涼開水,再找兩根雞毛過來。要雞翅膀的,長的、整齊的,我當刷子用。”
喜墜兒不知道柳雅要做什麼,答應了一聲。先去給柳雅倒了涼開水過來,然後又道:“我去廚房找雞毛。”然後跑了。
柳雅趕緊叮囑她一聲道:“別對別人說我捉鳥的事。”
“好。”喜墜兒答應着,已經跑的沒影了。
過了一會兒,喜墜兒拿着一小把雞毛回來了。有白的、有花的,整整齊齊的都挺長的紮成一束,遞給柳雅道:“柳姑娘,你看這樣行嗎?”
“不用紮起來,先給我一支行。”柳雅接過喜墜兒遞來的一根雞毛,將藥粉倒在涼開水的被子裡,然後攪了攪。
水開始是藥粉的褐色,繼而變成了淡淡的藍色。雖然不是透明的,但顏色挺鮮亮的。
柳雅從鳥窩裡拿過一隻喜鵲,開始用雞毛蘸着杯子裡的藥水在它的身擦拭。一下一下擦的非常細心,幾乎是把喜鵲的每一根羽毛都擦過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