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是希望拓跋將軍出面,能夠把十七收入正式的編制。!
拓跋將軍一笑,卻是轉頭看了看張成亮,還略施眼色的瞄過去一眼。
張成亮立即站起身來,把這件事情應承了下來。還道:“既然是殿下從前身邊的人,那武功自然是不必說了。勇氣、忠心也定是一等一的,入營的考覈也可以免去。不過,軍營裡講究的是實實在在的軍功,我看不如把這位古家兄弟收在我下面的兵營裡,先做個夫長吧。”
張成亮是拓跋將軍的親信無疑。而“夫長”則是相當於小兵的隊長。
從十夫長算起,面還有百夫長、千夫長,然後纔是營官、將官、副將之類的。
當然,具體的軍階品級柳雅也不是很明白。不過這“夫長”其實是隻小兵好一點的頭頭。
若是前面不加前綴,那是最小的“十夫長”無疑了。
也是說,十七以古勳這個名字從軍,從古家軍的將官一下子降級到了軍營裡的十夫長,這滑的可是有些太厲害了。
柳雅還聽說,張成亮手下的兵其實有兩隊,一隊是普通兵士,還有一隊是精兵。
精兵是張成亮直接帶領的,平時隨在舅舅的身邊。
這些精兵雖然也是兵,可身份、待遇遠普通士兵要高的多。不過據柳雅所知,精兵只有一營,平時由營長帶領管理,可其卻沒有任何一位“夫長”。
也是說,十七被分入的也不會是精兵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兵的十夫長。
得了這麼個結果,是柳雅沒有想到的。
但柳雅腦子機靈、心思沉穩,她略微一想覺得,是不是自己說的時候不對?這種事,應該找舅舅私下裡去說的。
其實柳雅也不是沒有想過暗地裡對舅舅說這件事,可是想想十七要從軍的決心,又覺得那樣偷偷摸摸的去反而是對他的一種不尊重。
好男兒從軍爲國是好事,響噹噹、明晃晃的正式提出來纔對啊。
因而,柳雅雖然略有不快,可是也心存疑慮,想着或許是自己哪裡搞錯了,因而還是十分正式且誠懇的向張成亮表示了感謝。
張成亮見柳雅如此開明顯的十分高興,還特意親自離席出去,把十七給叫了進來。
然後還當着所有人的面,把十七介紹給大家,還兄弟哥倆好似的拍着十七的肩膀,讓他一定要好好的幹。告訴他算是從最小的“十夫長”做起,也是可以做到將軍的。
十七並不善於辭令,自幼在影衛閣殘酷嚴苛的磨練只把他的性子磨去了,讓他微弱塵埃,很不起眼,所以這樣的場面讓他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好在之前他和馮叔盛在古家軍的一段時間裡,接觸了真正在軍營裡的糙漢子,才讓他心境強悍又多了幾分的熱烈,纔不至於惶恐不知所措。
張成亮又給十七敬了一杯酒,這才讓十七回去。還說明天一早給他調動營房,安排和士兵住在一起,以後大家親如兄弟,要好好相處什麼的。
十七走了,柳雅看着他的背影都覺得有些尷尬。
因而再往後吃飯,柳雅也沒有喝酒、更沒有吃太多的東西,眼見着男人們開始把持着酒杯高談闊論的說軍事、地勢、戰事,柳雅告辭離席了。
除了帳篷,阿寧立即跟了來。柳雅一笑,直接問道:“十七呢?”
“在那邊帳篷裡。”阿寧指了一座帳篷,又補充了一句道:“那邊都是古家軍的兄弟,他和馮叔盛住在一起,還有阿良。”
柳雅點點頭,朝那邊走過去。剛剛來到帳篷外,十七聽見腳步聲出來了。
他必定知道是柳雅,因爲影衛是絕對可以聽出主子的腳步聲的。因而十七一出門躬身施禮,不過沒有說話。
柳雅點點頭,問道:“阿良怎麼樣了?我來看看。”
十七回道:“剛剛吃過了藥,精神很好。並沒有躺下,主子請進。”說完,十七一手按在簾子,一邊朝裡面叫了一聲“阿良”。
阿良自然也聽見外面說話聲是柳雅,連忙起身迎了過來。
柳雅細細看了看阿良的臉色,又給他診脈,道:“恢復的還不錯。而且有一喜,你要不要聽聽?”
“啊?”阿良是個清秀老實的小夥子,聽柳雅說自己有“一喜”,還着實愣了一下,心琢磨着他怎麼可能有喜?
柳雅見阿良愣愣的很好笑,直接道:“之前我激發你的所有潛力,使得你的身體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筋脈不暢、內力也受阻,對吧?”
阿良點點頭,道:“確實有一點,不過最近情況越來越好。而且我明白,當時情況緊急,主子是想要救我的。”
柳雅一笑,道:“你當時是不是怪我我也不在乎了。不過現在你是因禍得福,過分激發的潛力把你的筋脈損壞了一些,不過後來修補的異常好。所以你再好好休養一陣子,等到完全恢復之後,筋脈的強悍程度起碼是原來的一倍。”
阿良聽了頓時一喜,趕緊點頭稱謝,說道:“我知道,這都是主子的功勞。這段時間,主子給我用了不少好藥,讓主子實在費心了。”
柳雅也不推辭,笑了笑把這個功勞領了。又道:“剛纔那個好消息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的是你的內力在巨大損耗之後幾乎被完全抽乾了。等到你筋脈完全修補好,內力迴歸之後可以原來增加三成有餘。這好是一個罐子,水滿則溢,你的內力很難再有所增加。但這次是把相當於你內力的水都放空,然後給你換了一隻更大的罐子,你的內力自然增加了。這樣的內力,配合你強勁後的筋脈,內力、外力平衡一算,整體實力起碼原來強悍五成吧?”
“嘶”阿良斯秀氣的臉也顯出驚詫和欣喜。而開始是歡喜的模樣,繼而變成了狂喜。
愣了一下,阿良要跪地磕頭,不過還是給柳雅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