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滄千澈又提起不長個的事情,柳雅猛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可是在心裡憋了半天,又不知道該不該問。net後來忍不住了,把心一橫,權當自己是真正的大夫,便捏了捏滄千澈的手,問他道:“喂,我想問你,除了不長個之外,還有別的不正常的地方嗎?如……你發育了沒有?”
滄千澈一時間沒聽懂,回頭看了柳雅一眼,反問道:“什麼發育了?是不長個啊。吃的也不少。”
“不是,是……你們男人的那個地方,長大了沒有。”柳雅憋着害羞,擡頭認真的問着。她告訴自己現在是大夫,大夫不能在意這些問題的。
而且滄千澈十四了,應該是到了男生的青春期了。如果發育遲緩那影響可太大了,她還得調整配方,給他把身子調理一下。
滄千澈反應過來的時候,眼睛“突”的一下瞪圓了,俊美的臉頰泛起紅暈,紅的發燙。嘴角扁了又扁,深呼吸兩次又吞了一下口水,半天之後才憋出一句:“傻丫頭,不要臉,不許問。”
柳雅被滄千澈一吼,反而不羞了,大聲的反口道:“我是大夫,怎麼不要臉了。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的毒影響有多深啊。萬一以後長個了,卻停止發育了,哭去吧你。”
“沒有的事,我很正常,除了個子不高,其他的都正常。”滄千澈急了,甚至有點氣急敗壞的。攥着柳雅的手也是緊了又緊,恨不得掐死她似的。
柳雅本來是走在滄千澈的身後,也是走在山坡下方。此時終於滄千澈矮了,可氣勢卻仍舊不弱。回嘴道:“哼,八成是嘴硬。要不是真有病,被揭了個短能急成這樣嗎?”
“你……你,你要看嗎?”滄千澈也急懵了,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他畢竟也是男人,何況十四了,男女的事情也都朦朦朧朧的懂了,被柳雅這麼一說當然怒了。
“咳咳。”柳雅被嗆了一下,隨即一臉不服氣的道:“你脫啊,我是大夫,正好給你全身檢查。”
滄千澈終於慫了,盯着柳雅半天不說話。繼而收回腳步,把身子一轉拉柳雅下山坡。
柳雅不明白這又是怎麼了,問道:“幹嘛去啊?不是說去竹林吃飯?”
“不去。男女授受不親的,不和你同去。”滄千澈說完,已經扯着柳雅下了山,可仍然是悶頭往前走着,看樣子是沒放棄送柳雅回家。
柳雅的手也一直被滄千澈攥着,攥的兩個人手心都是汗。
柳雅看看手裡的小花,又看看滄千澈賭氣使勁兒往前走的背影,“撲哧”一聲笑了。
滄千澈猛地回頭,吼她道:“笑屁,奚落老子是吧?老子是不長個,別的地方都長,都……都大。”
柳雅被滄千澈這一通急吼給弄愣了,然後又是“哈哈哈”一通大笑。她也明白,滄千澈也真是給自己逗急了,不然不會猛地冒出這麼唐突孟浪的話來。
“你還笑。”滄千澈猛地拉着柳雅的手,把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怒目瞪着她。繼而擡頭,突然湊去在她的脣咬了一口。
事發突然,柳雅頓時愣住了,嘴脣麻麻的,心卻是酥酥的。整個身子都是一顫,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蔓延開來,讓她又羞又怯。
滄千澈憤而發難,咬過之後表情有些緊張又有些慌亂,心裡卻又是歡喜又是甜,一時間竟然有些無措。繼而退後兩步,把嘴巴抹了抹,轉身跑。
親了自己跑!柳雅只覺得剛剛還甜蜜蜜飛起來的小心肝頓時有些失落了。她又沒有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情竇初開的感覺,可是那傢伙憑什麼撩撥了自己之後翻臉不認賬?
可柳雅還來不及發脾氣,跑得不遠的滄千澈又轉身跑了回來。猛然間捧起柳雅的臉,脣瓣在她的脣又是狠狠的一壓,繼而道:“老子親親了,親了還親。以後我娶你,你給我生娃。”
這算是表白嗎?這分明是連表白都沒有,直接宣告了所有權。
柳雅從未見過這麼霸道的滄千澈,一時間真有些措手不及。
滄千澈卻之前跑開的時候淡定多了,再次牽起柳雅的手,也不吼了,而是放緩了聲音輕柔的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柳雅也低下了頭,一顆心還是“砰砰”亂跳着,也不知道究竟該說什麼好。可是被滄千澈再次握住的小手,卻是止不住的流汗。
又走了一段,滄千澈突然停下身子,轉頭定定的看着柳雅。
看得柳雅心頭又是一慌,不由得退後半步問道:“又怎麼了?”
“你緊張?”滄千澈反而近前一步,湊近了問她。
“有……有嗎?”柳雅矢口否認。沒談過戀愛她也不會認慫的。
“我說的是真心話。”滄千澈說完,把柳雅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衣襟兒,使勁兒的蹭去了汗水,然後按在了自己的胸前,道:“我也緊張,不過我說過的話算數,一定算。”
“嗯。”柳雅的臉又紅了,她從未有過這種含羞帶怯的感覺。可初嘗戀愛滋味遇到這麼個傲嬌又霸道,卻又不失溫柔的傢伙,也挺好的。
“答應了,要記得。”滄千澈說完,再次牽着柳雅的小手往前走。
夕陽西下,山路並不遙遠,可兩個人走的都很慢。
氣氛稍微有些尷尬,更多的是兩人之間默默涌動的情愫,有些青澀又完全帶着甜,說不出的一種窩心滋味。
滄千澈清了清嗓子,才道:“以後記得吃飯。今天太晚了,不想你家裡人着急快點回去吧。下次什麼時候進城?我送你。”
“三天後。”柳雅直接到,心裡還隱隱有些小期待。
“嗯,知道了。”滄千澈點頭,顯得頗爲用心。
“你也記得按時吃藥,沒事不要亂跑。還有……”柳雅想了想道:“如果你舅舅讓你練功,也先別練了。告訴他你現在身體不能巨大的消耗,等你再好一些了再練不遲。”
“好,我知道了。”滄千澈很自然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