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的猜測並沒有持續多久,在安頓下方磊他們之後,有探馬來報:有一隊人馬趁夜潛行,已經已經到了軍營外五里,被哨兵攔住了。
不過對方並不像是有惡意,只不過沒有腰牌、令牌和路引,顯得較可疑。
柳雅沒有多問,道:“直接叫他們進來吧。人馬安置下去,叫領頭的來見我。”
不一會兒,馬蹄聲近了,也有千八百人奔進了營地。不過這隊人顯得較神秘了,既沒有打着火把,還都穿着黑衣,看起來軍營裡的探馬還要神秘、敏捷。
爲首的一人縱馬奔來,距離老遠跳下馬背,來到柳雅面前單膝跪地,大聲道:“古勳,率親衛軍九百三十六人,向主帥報道。”
“哈,十七,果然是你。”柳雅笑着走過來,雙手將他扶起,道:“剛纔方磊說要做先鋒,我讓他隨在我身邊。結果他說後面的一隊人馬更合適。沒想到你自封了個親衛軍,很好很好。”
十七道:“甘願爲主子赴死。”
“別說的那麼正式。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能夠好好的活着。”柳雅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帶着的那些人,也是之前去天澤國那些吧?”
十七點點頭,說:“是。”
當初那些人陷在季風塔林的大陣之,損失慘重。又一路掙扎着回來,能夠活下來的不僅僅是福大命大,也是真正有本事的人了。
而這些人是親眼所見柳雅和滄千澈的能力的,關鍵時候他們不離不棄,儘量把可能帶回來的人都帶了回來。在那個時候,這些人已經有了臣服之心。
所以這些人作爲柳雅的親衛軍,最合適不過。加十七的忠心,那柳雅算是親自戰場,也不必擔心了。
得知十七來了,滄千澈也過來見面。
十七和滄千澈的關係曾經是影衛和主子,自然也是無的熟悉。
等這兩撥人馬都安頓下來,又是到了深夜。
柳雅的身子不能熬夜,她也一直堅持着。等到營地裡都靜了下來,大部分的軍士都已經睡去了,柳雅纔回到帳篷,準備休息。
“雅兒,累了吧。”滄千澈走過來,將柳雅扶坐在牀,道:“腳擡高,給你擱在凳子。我去給你打盆水來。”
“不用,我自己……”柳雅叫了一半,滄千澈已經出去了。
不一會兒果然打了熱水回來,是要給柳雅泡腳的。
柳雅臉一紅,把腳放在了水盆裡。水溫略高,燙得她微微一縮,抽了一口氣。
“別躲,要熱一點纔好。”滄千澈挽起袖子蹲下身,一手輕輕握住柳雅的腳踝,一隻手慢慢的掬水,給她撩在腳。
等到柳雅適應了水溫,纔將她的腳完全放在水盆裡。
“好了,你起來吧。我泡着行。”柳雅紅着臉,彎腰去拉滄千澈起來。
沒想到滄千澈仍舊搖頭,道:“雅兒你坐着好。師父教我一套手法,按摩一下可以驅除疲勞的。”
說罷,滄千澈還真的把手放在水裡,給柳雅的一雙雪白如玉的腳丫做按摩。
柳雅心尖一暖,低頭看過去。見滄千澈垂下的髮絲遮了半邊臉頰,長長的睫毛也是遮住了眼瞼,有一種不真實又朦朧的美感。
而他的一雙大手,被熱水燙的有些紅。但他的手指很有力,一下一下揉着柳雅的腳,又不輕不重的在幾處穴位按壓。
“澈,謝謝你。”柳雅柔聲的說道,感覺腳心傳來的熱度也暖了心窩。
滄千澈擡眸一笑,道:“雅兒,我該謝謝你纔是。你身懷我滄氏的血脈,又要爲滄氏江山奔波。你這等恩情、這等義氣,我怕是難以回報了。”
“夫妻之間,說什麼回報?”柳雅輕輕踢了踢腳,濺起一朵水花,笑道:“我喜歡你這樣溫和的樣子,喜歡你細心呵護我的神情,我知道你的心裡全是我們母子,這任何回報都讓我來的歡喜。”
滄千澈笑了笑,又在柳雅的腳心重重一捏,說道:“不過雅兒說錯了。是母女。”
柳雅一窘,道:“你那麼肯定是女兒?秋影之前還問我,爲什麼不是兒子呢。她也說,皇族的兒子才矜貴。”
“皇族的兒子矜貴,可是我眼裡女兒更矜貴。而且我的寶貝女兒不是用來和親的,是用來寵愛的。將來她選駙馬的時候,傾一國之力,找一個最好、最疼惜她的夫君,你我才能夠放心。”說到這裡,滄千澈頓了頓,道:“至於兒子……那最好早早的磨礪一番,這樣纔能有大志向。不如,送回村裡吧。”
生了女兒傾一國之力選駙馬,生了兒子直接送回村裡!!
柳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覺寶寶一動不動的在認真的聽呢。不知道他(她)有什麼意見。
滄千澈給柳雅洗了腳,又抱她牀睡覺,全程盡心盡力的服侍。
直到把柳雅塞進被窩之後,滄千澈熄了燈,褪了衣服也鑽進來。柳雅才覺得不對勁兒了。
柳雅伸手摸了摸,觸到了滄千澈緊緻結實的胸膛。
雖然還是瘦,但已經不是一摸滿手的骨頭了。而且滄千澈有一副好皮囊,皮膚更是好的像緞子一樣。
可是,睡個覺而已,用得着脫的這麼果斷、徹底嗎?
柳雅把身子縮進被子裡,只露出個腦袋瓜,用一雙晶亮的眼睛看着滄千澈。問道:“澈,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有。”滄千澈“老實巴交”的回答:“很想。”
“這不行,我有寶寶了。”柳雅把身子又一縮,這次腦瓜都鑽進被子一大半,只留下一雙眼睛瞪着,道:“不方便。不行。”
“你在面?”滄千澈不理,自顧自的建議着。
“不行。”
“你在前面?”
“不行。”
“不行也不行。”滄千澈說完,已經把柳雅撈到了身邊,脣瓣壓在她頸貼着她的耳垂,小聲道:“你總得給夫君檢查檢查,看看這麼久不用的槍,有沒有毛病啊。”
“沒有毛病。”柳雅試圖堅決的抵抗。
然而,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