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漁根本捆不住滄千澈和錦藍的。
他們之所以裝作被俘虜的樣子,也不過是想要看看這些人的奸計得逞之後是個什麼樣子。
如今事情明擺着要往偏了走,滄千澈他們自然不用再把戲演下去。
三個人都掙脫出漁,錦藍是尤爲氣憤的一個。
他早打定主意今生都只守護着一位主子,那個叫紅棉的女人是個什麼東西?
憤憤不已,錦藍舉手也不留情。手的匕首一揮,將紅棉的一隻耳朵割了下來。再反手一刺,刺在了她的穴道,直接將她的氣海戳破,廢了她這個人。
紅棉慘叫一聲摔倒在地,旁邊的幾個女子愣了一下也衝了過來。
柳雅和滄千澈同時出手,柳雅朝着那個綵衣的族長老孃衝了過去。滄千澈則是幫她掃清障礙,把左右兩邊的女人全部踹倒在地。
不過滄千澈還是腳下留情了,他並沒有傷這些女人性命的意思,只是封住了她們的穴道而已。
地頓時躺倒了一片,柳雅也衝到了族長老孃的面前,手裡的銀針當作暗器打了出去。
“小丫頭,我玩針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族長老孃冷笑了一聲,把花彩的衣袖猛地一甩,手裡打出了十來根銀針。
不過她的銀針柳雅的針更大一號,所以速度更快,力道更猛。
柳雅也是不慌不忙,冷冷笑着道:“這麼說證明你是老了。那不要再倚老賣老,乖乖的在家抱孫子多好。”
說罷,柳雅把腰一擰,窈窕柔韌的身子硬生生的擰了半圈,躲開了那十幾根針的同時,也把袖子一抖。
柳雅的衣服是鯊魚皮的緊身衣,外面罩着一層黑色的輕紗。這一系列動作做下來,身姿輕盈妙曼,抖袖子的動作像是在跳一支舞。
可身形雖美,殺招卻絕不含糊。柳雅觸動了腕的袖箭,一蓬淬毒的銀針盡數射了出來。
那族長老孃本以爲柳雅打出銀針是殺招,沒想到她袖子裡還藏着這樣的暗器,慌忙直接也要閃身躲開。
可是她的身形再靈活,也抵不住穆家青羽公子親手製作的暗器。
這袖箭的速度驚人,柳雅煉製的毒藥夠勁兒。
族長老孃躲開了大部分的毒針,可是還有一小部分毒針打在了她的身。
“啊呀!”這邊族長老孃慘叫一聲摔倒在地,另一邊滄千澈和錦藍也把周圍的女人都給撂倒了。
不過,除了那個對錦藍有壞心思的紅棉被割了耳朵,破了氣海之外,其餘的女人都只是被封住穴道而已。
這邊一亂起來,之前從小木屋裡出來看熱鬧的人立即圍攏過來。有的手裡還舉着魚叉,看樣子是要拼命。
只不過這些人一看是病懨懨的,手裡抓着魚叉走路輕飄飄的,所以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
柳雅乾脆把族長老孃拎起來,反手拔出匕首在她的肩頭戳了一記,讓一蓬血飆出來。
然後柳雅威脅道:“看到了沒有?再前一步,我用匕首戳她的脖子。”
那些人立即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個個呆住不敢動了。
“住,住手!”一個弱弱的聲音傳從身後傳來。
柳雅一回頭,看到一個瘦弱的走路都要兩個人扶着的男子從後面的吊腳樓下來了。
只不過這男人實在太弱,搖搖晃晃的下一步樓梯要喘兩次,所以半天之後還在樓梯磨蹭。
柳雅問道:“你是魚族的族長?”
男人弱弱的點點頭,嘴脣動了動,應該是在回答,不過並沒有發出聲音。
柳雅打量着這個病雞族長,他應該是三十多歲、不到四十的年紀,個子不高但骨架很大。
本應該是年富力強的男人卻四肢無力,雙腿打顫,兩眼無神,面黃肌瘦,像個癆病鬼,又像是……癮君子。
柳雅恍然間想起船那個魚族的人說什麼魚族的聖藥,吃了之後男人的體力越來越差了,難道說不是毒,而是毒品?
“兒啊,不用管我,照顧好你自己吧。”族長老孃竟然還有幾分的親情,在柳雅的手裡掙扎了一下,叫嚷着。
“阿媽,你是爲了整個魚族,你不應該受這樣的苦。”族長的身子看來是真的不好,喊過了這幾句話之後,站在最後的幾節臺階喘的快要不來氣了。
“爲了魚族?那魚族的聖藥又是怎麼回事?拿出來我幫你看看。”柳雅冷笑着,用匕首在族長老孃的脖子劃拉了一下。
這一下不重,也沒傷到要害,只是劃破了一層皮肉,流了些血出來。
這下子族長更慌了,剛纔只是喘不氣,現在整個人都抽搐起來,伏在樓梯扶手抖成了一團。
滄千澈皺了皺眉頭,提醒道:“雅兒,情況不對,你去看看。”
“好,你看着她。”柳雅把族長老孃鬆開,幾步躍了過去。
錦藍也緊隨其後,擔心有人對柳雅下手。不過魚族能有點戰鬥力的女人都在地躺着了,族長旁邊的那兩個男人看着也是顫巍巍的,不足爲懼。
“手給我。”柳雅走過去,直接拉起族長的胳膊給他診脈。
一診之下柳雅的表情也嚴肅起來,因爲這個族長毒已深,而且確實是罌、粟毒。
“澈,他了一種依賴性很強的毒,已經癮很深了。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年沒救了。”後面的話柳雅沒說。
魚族族長毒到了這個程度,要完全戒掉是根本不可能了。只能逐次減量,讓身體稍微恢復一下,維持的好的話,最多還能再活個五、七年而已。
柳雅說完,滄千澈顯得有些驚訝,但魚族的族長自己卻並沒有什麼反應。
難道說,他自己也知道命不久矣?
柳雅鬆開了這個倒黴的族長,說道:“想必你們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也很清楚,所以我無意管你們族裡的事情。我只想知道,你們爲何要勾結靖州府尹李向,讓他用毒藥害我哥哥?還有,你們用的那種毒是什麼配方,有沒有解藥?如果有的話,給我,我們立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