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把竹筒拿在手裡看了看,她也知道這個自己帶在身邊可能有危險。net而這種蟲子目前來看,對滄千澈的危害幾乎沒有,而且還有好處。但柳雅卻不能把這個交給他繼續保管,因爲自己纔是大夫,她應該學着孃親一樣,自己找到解毒的辦法。
而且柳雅覺得,孃親當年只是說竹林裡會有希望,應該並不是單單隻這些蟲卵。因爲如果這種蟲子是藥引的話,那麼孃親既然已經找到了,爲何還沒有給滄千澈徹底解毒呢。
看來,一切都還需要自己去揭開謎底,所以並不能由別人來代勞,滄千澈也不行。
“還是我來保管吧。我會盡量小心的。”柳雅給了滄千澈一個微笑,示意他放心好了。
滄千澈還想要爭取一下,因爲他實在是擔心柳雅。
柳雅卻不給他機會,直接拉着小樹兒道:“行了,今天的收穫真大。我還要到小水鋪那邊去呢,小樹兒你跟我一起去吧。”
“雅兒,你千萬要小心啊。”滄千澈看着柳雅和小樹兒將要離開,只得再次叮囑道。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柳雅說完,拉着小樹兒徑直走了。
姐弟兩個出了竹林,小樹兒問道:“二姐,那蟲子真的有危險嗎?”
柳雅點點頭,“還不能確定,但這些蟲子是個關鍵。如果滄千澈的病想要完全只好,可能要靠這些蟲子了。”
“二姐,我覺得這些竹蟲也挺有趣的,怎麼好像是專門吃了竹葉是爲了養活這些怪的蟲子呢。”小樹兒感慨着,道:“是不是這些怪蟲子只能在這些竹蟲咬出來的水裡才成活?”
這也是柳雅一直思考的問題,同時她覺得,單單的這種怪蟲子一定不能直接作爲藥引的。那麼關鍵又是什麼呢?真想立刻知道孃親當年是怎麼做的。
不過,現在總是不能想出什麼結果的,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問題,還得慢慢的觀察,找出有疑問的地方。而且最糟糕的是古代沒有實驗室,除了自身的經驗之外,只能靠書本的東西去判斷。再是冒險自嘗試一下,否則無法知道新東西是否具有合適治療的藥性。
柳雅只能把怪蟲子的事情先放一下,和小樹兒去了小水鋪那邊。
一下山,見小水鋪的對面已經挖出了好大的一堆土,下面作爲儲藏室的部分已經挖了快一人深了。但那幾個負責幹力氣活的幫工還在挖着。
之前四平說過,如果要蓋地下儲藏室,當然是要儘量往深了挖,這樣才能保證地面的溫度變化對地下儲藏室的溫度影響不大。而且還要做好通風,否則人一下去要窒息了,這太過危險了。所以這看似只是挖一個深坑,但實際需要做的工作是挺多的。
小樹兒卻並不在意誰挖坑,怎麼設計,他只是激動於這裡終於要大變樣了,原本的一個小竹棚現在要變成磚瓦的大飯堂了。以後還有面的二層樓作爲雅間,對面還有車馬店和臨時休息的驛站,這樣一步步的發展起來,那他們家的生意可真是紅火的不敢想象啊。
所以,小樹兒幾乎是咧着嘴跑過去的,蹲在坑邊往下看,一臉激動的問着:“這是儲藏室啊,真好看。”
柳雅走下來的時候,春妞也迎來了。兩個人聽見小樹兒的話都樂了。春妞道:“小樹兒啊,你這是昏頭了吧?一個大土坑能看出好看來?”
小樹兒抿嘴一笑,道:“能啊。春妞嬸子你看,這邊是樓梯,這邊是貨架。要是再往下挖一點,說不定還能存些冬天攢下來的冰呢。我聽說,大戶人家的地窖裡常年都存着冰。等到夏天最熱的時候,熬一鍋酸梅湯,再加幾塊冰,那叫一個涼爽啊。”
柳雅聽小樹兒說着,心大概知道這是誰給他講的了。除了滄千澈那個隱藏着身份的不凡人,還有誰能想到給小樹兒說這樣的事?估計滄千澈家裡的地窖可是不小,不然冰可不是那麼容易存到夏天的。
春妞聽着也是一愣一愣的,不過想想大夏天吃一塊冰,或是喝一口冰鎮酸梅湯,那感覺可真是太不一樣了。
春妞拉了拉柳雅的衣襟兒,問道:“雅兒,要不咱們也把儲藏室挖成個地窖?”
“去你的吧,這種事也是聽聽而已。那都是富貴人家的奢侈生活,咱們現在可奢望不來。再說,咱們的小水鋪算是再怎麼發展,大多來往的也都是那些常年走貨的夥計。我們弄那些個矜貴東西賣給誰去啊?”
柳雅不是說這條路沒有富商經過,但算是有,也未必常來常往,有時候可能一個月才遇到一、兩位而已。算是遇到了,也是歇歇腳,吃口飯繼續趕路了。
因爲這條路本身的位置不是太好,並非是幾個大城市的交通要道,也不是往來幾個國家的重要樞紐,來往的車馬倒是有,但多半都是運輸貨物的腳伕居多。所以說路的侷限性擺在那兒了,要針對人羣來建設才行。
不過這個創意也不是說不能用,如果在一條通往京城的路蓋間高端的驛館,倒是可以提供這些個矜貴的吃食了。
春妞被柳雅一句話給噎了回來,也沒生氣,反而笑道:“是是是,你心眼子多。行了,錢是你出的,地方是你選的,你是說咋蓋咋蓋。走,咱們也到邊去看看。”
說着,春妞和柳雅走了過去,也和小樹兒一樣,蹲在這大坑旁邊看着。
其實現在看,也真是看不出什麼來。是發現下面的石頭不是很多,但土質還是很堅實。這樣挖起來雖然費力,但也更爲安全。萬一要是土質十分鬆軟,柳雅還不敢讓這些人挖的太深呢。
要知道,土質鬆軟容易產生水土流失。要是他們在山腳下挖出這麼大的一個深坑來,哪天遇到一場大雨,再把周圍的土質泡軟了,雨水滲下去淹了儲藏室還好辦,萬一因爲水土流失而造成大面積的塌方,那可太危險了。